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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我犯了一個天大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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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許~~言”誰能知道這倆個字我講的多麼痛苦,這十多年來,就算再怎麼樣,許言從來都沒有讓我叫過他的名字,所以這是18年以來我第一次叫哥哥的名字--許言。久到我都不知道哥哥原來是叫許言,可能哥哥也不知道若若是叫宋語。

此後我才明白原來哥哥一直知道若若是宋語。

因為哥哥此後再也沒有叫過若若了,而此後我也再沒允許別人叫我若若,甚至是爸爸媽媽,若若這個名字像是消失了一樣,在此後的十年消失的無影無蹤,彷彿就沒有存在過。

但是即使我再難過,我也不會離開許言半步,不管許言怎麼對待我。

我也明白,我再也不是處處有特殊對待的妹妹了,只能把粥給許阿姨“阿姨,你喂許~言吃吧,等一下粥要冷了,哥,許言吃著會不舒服的”我依舊沒能習慣叫許言,許言那兩個字聲音都會大一點,因為那是逼迫自己講出口的,我也不敢相信哥哥真的不要若若了。但是哥哥不開心,若若就不會再叫。

“若若,沒關係的,你還是繼續叫哥哥,小言也是不知道怎麼了,這平時不是你最疼愛的妹妹嗎?再說妹妹也不是故意的呀”

“我說了我不是他哥哥,以後還是叫許言吧,畢竟我們也沒那麼親,是吧,宋語”許言說的時候還是抬頭看著我說出的宋語。這一刻,我終於是騙不了自己了,此後若若只能是宋語。

許言的話一說出口,我的眼淚再也止不住了,就像是這十多年來的眼淚都在這一刻落盡了,再也停不下來。我不知道許言是以一種什麼樣的心情說出口的,我只知道我心疼的要死,扭絞起來的疼。此時,我對如果是我躺在病床上的想法達到了頂峰。如果是若若躺在上面,那哥哥就還是以前的哥哥,而且還是比以前更加好的哥哥。可是現在一切都不一樣了。

“若若,不好意思,小言可能是心情不好,要不你先回去吧,這兩天你也都沒睡覺,身體扛不住的,可能等你下次來,小言就好了,就還是若若的哥哥了”我知道許阿姨是在安慰我,在聽到許阿姨讓我回去的時候,我是一直在搖頭,我不希望連許阿姨都趕我走。但是聽到許阿姨說,下次來,哥哥就還是若若的哥哥的時候,我彷彿就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我無比的想相信這是真的。所以我不死心的問出了口。

“真的嗎?若若下次來,哥哥就還是若若的哥哥嗎?”我迫切的想從許阿姨口中聽到我想要的回答。

“當然是真的,若若就先回去睡一覺吧。”即使我非常的想相信許阿姨說的是真的,但是我能從許言臉上看到不耐煩的表情以及無話可說的行為。他已經連說話都不想跟我說了,但是我還是告訴自己,阿姨說的是真的,等下次來,一切就跟以前一樣了,哥哥還是若若的哥哥。

“好的,我聽阿姨的,那我先回去睡一覺,醒了我就過來。許言,那我先走了”我都不知道是從哪一刻開始,我已經開始變得卑微了,只求許言能不再對我疾言厲色。

許言已經不再想回應我了。

走出病房的那一刻,我就開始不斷的告訴自己,甚至可以用催眠來說,告訴自己阿姨說的是真的,許言只是暫時不舒服。但是我心裡卻始終明白,再也回不去了。但是越是這樣,我就越難受,像是兩方力量在打架,力量懸殊差距並不大,可能還是’再也回不去‘的力量更大一些。

但是為什麼我們就回不去了呢?可是許言,我對你早已不是妹妹對哥哥的感情了,你讓我該怎麼辦?

如果只是妹妹對哥哥的感情,那若若尚且還能接受哥哥突如其來的冷漠與疏遠。但是可悲的是不曾從哪一刻開始,只有宋語對許言的單向暗戀了。一個人的暗戀本就是一場孤獨的奮戰。從前即使許言只當宋語是妹妹,但是許言對若若的那些好是足以溫暖若若心裡暗戀的苦澀的,所以,這份感情若若更是從沒說出口,覺得這樣已經是很好了,若若從來都是一個很容易滿足的人。所以從不奢侈的希望許言也能正視和她的這段感情,不只是因為彼此還小的緣故,更是若若只想維護好和許言的兄妹關係,不想到最後妹妹的身份丟了,還連普通朋友都沒得做。

走出許言的病房門,真的只覺得異常的清醒,清醒到我能知道許阿姨說的一切都是騙我的,即使我下次來了,許言也不會再是若若的哥哥了,而若若也就只能是宋語了,許阿姨說的只是安慰,而我只是拿安慰作為自欺欺人的理由罷了。呆在許言身邊十多年,我怎麼可能不知道,他從來都是一個說一不二的人。即使他的脾氣再好,性格再溫柔,但是說出的話從來都不會是說說而已,從來都不會改變,沒有例外。特別是關於‘許言’這個稱呼更是不可能開玩笑的。

小時候我也會追著鬧著叫他許言呀,生氣的時候、哭鬧的時候、覺得他哪裡待我不好的時候,我都會口不擇言的大聲叫‘許言’,但是每次許言都會不高興,說他只是若若的哥哥,許言這個名字是留給外人叫的。所以即使年齡再小、再不懂事,也哪裡不會知道許言說的時候是那麼認真,從沒有與我開玩笑。所以此後我再也沒有叫過許言這個名字,時間久到連同學喊許言,我都要停下來想一想許言是誰。但是他每次都能洞悉我想的一切,他都會對著我說“我只是若若的哥哥”。那一句話放在現在,竟成了無比奢侈的事了。許言以後只是許言了,哥哥只存在於回憶裡。

其實說來我也不虧,許言只不過比我大了1個月而已,而我卻已經心安理得的霸佔了他十來年,總以為自己是妹妹,就應該受到優待,反而是許言,僅僅是大了一個月卻多了那麼多的事情,任我欺負。

從醫院到家的距離從來都沒覺得有這麼遠,我走了很長時間,走到門口感覺連腿都是軟的。媽媽不經意的問“若若,哥哥怎麼樣了”不知道為什麼媽媽一說哥哥,我就又忍不住了,在路上我明明告訴過自己很多次,不要哭,不要讓媽媽擔心,可是我終究還是做不到呀。我還能聽到幾次哥哥這個稱呼呢。

眼淚一瞬間落下,卻依然強忍著悲傷,梗咽道“許言醒了,阿姨怕我熬不住,叫我、叫我先回來”話說的越來越小聲,真的忍不住了,面對媽媽,我怎麼撒謊,才能騙過媽媽、騙過自己。

“若若怎麼了,別哭呀”媽媽一把抱住我,可是沒用啊,還是很難過,越安慰越難過呀。

在媽媽面前實在不想太過悲傷,再忍不住也要讓淚水流回去。我只能抱著媽媽的同時仰著頭,儘量保持話語清楚“媽媽,沒事我就是累了,想、睡覺了,你讓我先回房間、好嗎”再說下去,我也已經要沒有力氣了,也只怕會一股腦全向媽媽說出了口。

“好,那媽媽拉若若上去”

“讓我一個人吧”我實在是累了看不到媽媽臉上的擔憂了。放開媽媽的手,扶著樓梯一步一步走上去,有好幾次都差點摔了,但是媽媽在下面看著呀,只能牢牢抓著扶手,慢一點再慢一點走上去。

開啟門便看見了床上睡著的那隻大熊,我奔過去抱住了它,它那麼安靜,每天所有的事都只是在等待我回家。可是那是過年的時候哥哥送給若若的新年禮物,若若到現在都很喜歡,每天都會抱著大熊一起睡覺,但對宋語來說,只是睹物思人罷了。可是現在大熊只會是曾經的見證物,想到這裡,就真的忍不住了,也只敢在這個屬於自己的房間裡放聲大哭,只有在這裡,不用顧忌任何人,不用委屈求全,可以將這幾天所有的委屈、難過都化作眼淚一股腦全發洩出來,連淚水打溼了大片床單都沒有察覺,如今所有的委屈只能說與大熊了,再也不會有人能夠分享喜怒哀樂了,從今以後,只怕也只有悲了。

“若若,媽媽做了麵條,你出來吃一口好嗎?”做媽媽的哪能看不出來自己的女兒有多難過,但是若若一直都是一個要強的人,說出來只怕是會讓她更加的難過。其實在房間門口已經徘徊很久了,想敲門的手一再的舉起再放下。

聽到媽媽的聲音,默默的把臉上的淚水擦乾淨了,用盡量正常的聲音讓媽媽再讓自己呆一會“媽媽,我真的不餓,我想睡覺了”。想著媽媽在門外也能聽見自己的哭聲,連放肆大哭也不行了,只能把自己蒙在被子裡,現在連哭都要抑制了。

昨晚不知道是怎麼睡著的,可能哭著哭著就睡著了吧。心裡有事的人哪裡能心安理得的睡那麼久。所以一醒來我就趕去了醫院,看著外面的月色,沒看時間也不知道是幾點。

來到醫院,阿姨還在睡著,我小聲推開病房門,看著許言也在睡著,我靜靜坐在他的床邊,觀察著他睡覺,發現許言原來連睡覺都是這麼好看的,這些年要是沒有我在他身邊,也許他情書都收了很多吧。以前好像也從來沒有這麼安靜地看過他睡覺,現在想想,從前的我好像什麼都不曾為他做過,不然怎麼會一件都想不起來呢?坐在他身邊坐了很久,看著月光照在他稚嫩的臉旁再到第一抹陽光照進病房,我沒有離開過,視線也沒有離開過許言的臉,原來他連睡覺都如此的安穩。想到這裡,眼淚又再一次從眼角流下了,這一次我很小聲,聲音輕到只有眼淚滑過面板的感覺,我不想打破這份安靜,只怕以後我再也沒機會了。

可是我無論再小聲,我抵不過時間呀,時間到了,護士還是會來查房,還是會將許阿姨和許言吵醒,這份美好我終究是留不住的。

許阿姨先醒了,便看見我一直坐在那裡,注視著許言,一動不動“若若,你什麼時候來的,怎麼沒叫醒阿姨呢”

“沒事的阿姨,我剛來,沒多久的"我還能說出什麼呢,說坐了大半夜只為守著許言睡覺嗎?

我們說話的聲音還是將許言吵醒了,但是他一句話也不願意同我講。正好護士走進來了,連護士都忍不住調侃道“這小姑娘呀,都坐了大半夜了,就這樣看著你兒子,這是你兒子的女朋友嗎,以後指定幸福,但是也要注意休息的呀”說完轉身對著我說,“你男朋友燒已經退了,沒什麼事的,醫生看完,就可以出院了,別太著急”護士對著我說的時候是笑著的,我都真的要感覺他真的是我的。

“你誤會了,她只是我同學”許言開口了,把我拉回了現實,第一句話就是與我保持距離。同學的字眼,是多麼令人刺人心間。

“這樣啊,我看她守了你這麼久,還以為是......小姑娘,不好意思啊”可能連護士都不會相信,哪裡會有這樣的同學。

“沒事的,我、我只是她的同、同學”話說出口,眼淚又流下來了,好像現在淚水已經不受我控制了,只要感受我悲傷的情緒就會流下。我還是慢慢擦去了眼角留下的淚,使勁掐自己讓自己能夠保持清醒,不再亂哭,可是以前的我從來都不喜歡哭呀,眼淚都只是懦弱的證明。但是現在的我,眼淚卻成為了我唯一能發洩的途徑。

從醒來到出院,許言都只同我講過那麼一句話,還是一句讓我保持距離的話,甚至一定意義上來說,那句話並不是同過我講的,只是想讓我明白,從此我們只有同學的關係,再無其他。

許言出院了,什麼都沒讓我碰,所以我只能安靜的站在角落裡看著許阿姨,一件一件的收拾,連許言走出病房我都不敢跟上去,好在許阿姨過來牽住了我的手,拉著我往外走。我都不敢相信,這還是我嗎,還是那個小太陽般的若若嗎,怎麼現在如此卑微。

在醫院門口,許阿姨怕許言吹到風,攔下了一輛計程車,許阿姨坐在了副駕駛,許言上了後座,可是我卻不知道該不該上去。

“若若,上來啊,我們回家啦”

我只能僵硬的回答“阿姨,你們回去吧,我走回去就可以了”

“叫你上來,你就上來啊,矯情什麼”許言開口了,這句話終於是同我講的,但是是嘲諷嗎?但是沒關係了,是同我講的就行了。所以我只能同許言坐在後面,我覺得只要許言開口了,那就證明許言不是那麼討厭我了。所以我想趁著許言現在心情還算不錯,同他多講幾句。

“許言,我......"但是為什麼我一開口,許言就轉頭看向了窗外,所以我便識趣的再也沒有開過口。明明在一輛汽車的後座,卻隔得如同山海。他坐的靠近車窗,我倒想靠近,但是許言完全不給我機會,他甚至再也沒有說過一句話,頭始終看向窗外。就這樣一路上安靜的可怕,這樣的氛圍,誰能知道以前的我是一個完全藏不住話的人。

就這樣安靜的到了家,媽媽早已在門口等著了,看到媽媽的一刻我好想直接衝下去抱住媽媽,但是我還是忍住了,跟著許言進了他家,許言一回家就回了房間,由於我跟著許言的時候一直是低著頭走路的,所以在跟著許言進房間的時候,在我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我已經被許言鎖在了門外。’砰‘的一聲巨響直接把我拉回了現實。忍了一路的眼淚再也忍不住了,它還是流了下來,匆忙的跟許阿姨告了別,就跑回了家,看到媽媽還在門口等著我,這次,我真的衝過去抱住了媽媽,我真的好想將所有的委屈說給媽媽聽。但是我已經分不清這到底是委屈還是許言所說的矯情了,只知道一遍遍的跟媽媽說“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若若知道錯了,哥哥為什麼不理若若了,可是若若真的知道錯了呀,為什麼呀,媽媽,到底若若要怎麼做,媽媽,你告訴我好不好,我真的不知道怎麼辦了”

“若若乖,哥哥只是一時心情不好,過了就好了,你想啊,哥哥哪一次有讓你受過委屈啊,從來都是你欺負他呀,哥哥最愛你了”對啊,從來都是我欺負他,所以現在許言這麼對我,也是應該的。

“若若,不哭了好不好,媽媽先帶你上去睡覺,若若已經好幾天沒睡好了,我們明天再去看哥哥好嗎”大人可能只當這是一場打鬧,過了勁頭就好了。換做誰都是這麼想的,畢竟之前的我們太要好了。

在媽媽的細語柔聲中,我終於睡了這幾天以來一個最完整的覺,直接睡到了第二天早上,興許我真的是太累了。

一起床我就去了許阿姨家,阿姨告訴我,許言還沒有起床,所以我就一直坐在他們家沙發上等了一上午,中午回去吃了飯,立馬就回來繼續等著了,但是許阿姨還是說許言沒有出來。所以我從天亮等到了天黑,都沒有見到許言一面。我告訴自己,沒關係的,我還可以等。此後的幾天除了吃飯睡覺的時間我都在許阿姨家,甚至比以前上學還要準時。而許言從來都只是吃飯的時候才出來,我怕錯過他,所以每次回去吃飯都是能快則快,但是即使我再快,許言也不給我跟他說話的機會,他只要吃好就立馬回了房間,留我在原地發愣。

許阿姨勸過我,叫我不要為難自己,給許言一點時間,自然就過去了。所以此後的幾天,我跟許言一樣再也沒出過房門,我不知道如何才能再次跟他見面,明明是住的最近的人,卻連見一面都是奢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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