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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戰幾百回合,居然全被它看在眼裡,廷毅一把抓住,擼了擼,交給了馬明玄。
喵嗚一聲,已消失在門口。
前面不遠就是漕運線路的關鍵節點,向北就是叛軍的控制範圍,南下則是江南河。
眼下的重點還是解決史思明的事情,只能北上,儘快趕到洛陽。
要不要去揚州待幾天,看看她們兩個有沒有想買的東西,還得問下杺娘和寶娘。
寶娘聽到廷毅問話,翻了個身,玉體橫陳,**挺立。廷毅蓋好被子,她回覆以後多的是機會去揚州,眼下先辦大事正事。
船艙已經有很多她們兩個的用品,根本用不完,好多都給了船上的嬸姨姐妹們。
廷毅來到杺娘房間,她早已梳妝完畢。
“毅郎,餓了嗎?今天想吃什麼?”
“現在不餓,妳先問問肚子裡的寶寶餓不餓。睡得好嗎?”
“睡得不錯,接下來行程安排是怎樣的?”摸著肚子的杺娘,美麗依舊,多了一層母性的光輝,更平添幾分魅力。
“先北上,去洛陽,我們打著遊玩的旗號,實際上是有要事的,嘿嘿。”
“我這剛懷孕,沒那麼嬌氣,遇見敵人,該我上,我還得上,毅郎。”
“前面三江交錯,恐怕勢力眾多,得打起精神來,確保安全。”
吃完早飯,寶娘在房間繼續修煉,輸送的大量靈力需要消化吸收。
杺娘戴著淺露,來到船艙外,露天甲板已擺放茶桌一套,慢慢坐下泡著茶。
三水交匯處,船舶往來如梭,大大小小的船舶在各自航道小心翼翼的行駛著。
像廷毅他們這樣大,這樣新的船,還是比較少見。
此時前後都有船舶靠近,前面的那條船,裝載著一些木桶,不過船舶吃水很淺,後面的那條船,看起來是漁船,一些漁網隨意堆放在甲板上。
汪節騎射兵器很全面,就是等級低了點,最近苦修之後,等級穩定在靈蘊級第六層。
船上除了他,另有十個游擊隊員,平時分散在船舶各處警戒。
“報告首領,前後面的兩艘船十分可疑,已經跟了我們兩天兩夜。”
“嗯,知道了,讓船工們保持距離,穩妥操作,其他的交給我們。”
主航道一般不允許隨便超船,緊急情況可以用備用航道通行。
今天天氣陰沉,遠方大片烏雲湧來。
廷毅站在船頭,明顯感到前船速度降了下來,樓船眼看就要撞到前船船尾。
船工們精細操控,緊急制動,擦邊而過。
不知道是江水流動還是他們人為因素,雙方一寸的間隔很快消失,撞到了一起。
杺娘剛泡好的香茶,溢位來不少,眉頭一皺。
“沒長眼睛嗎?你們撞到我們船了!”擼著袖子,穿著輕薄圓領袍服的傢伙,指著汪節和三郎。
“兄臺說笑了,我們正常行駛,你們無故亂入和減速,已經干擾到我們的航行安全。”
汪節在街上見過不少這樣碰瓷的,水上還是第一次見到。
三郎跟水匪水霸打過交道,他上樓跟廷毅耳語一番,咬著匕首,在船中部扎入水裡。
在航道上跟蹤觀察多日,樓船獨自行船,並無護衛艦艇,從噸位載重量和吃水深度判斷,是一隻肥羊。
前方三江交錯,船舶行駛十分緩慢,江面情況複雜,正是下手好時機。
前方小船索性橫著擋住航道,船頭一人嘿嘿一笑,甩出一物,落在樓船甲板上,往回一收,繩索前端的鐵錨緊緊勾住了樓船的船沿。
一樓甲板上的船工們為避免發生更大事故,將速度降了下來,緩慢的推著小船前行。
後面一艘中型船舶,船首兩人迅速抬出一個長達數米的木製踏板,準確的搭在樓船尾部的小平臺上。
看來這個動作沒少練。
“讓你們主事的出來商量商量,不然……”光著膀子,古銅色的肌膚賣相不錯,此人並沒有戴璞頭,隨意繫著灰色面巾,聲大如雷。
還沒有說完,就被打斷了。
汪節在船頭,廷毅來到了船尾,直接打斷了那個感覺良好的人:“直接點,你們是要錢,還是要命。”
“喲呵,牛年剛開始,就有牛氣沖天的送上門來了,這香味,嘖嘖,船上的女人似乎是極品啊,哈哈。”
後面凌亂的漁網和烏黑的帆布下,勐然串出十幾個大漢,人手一把鋒利的匕首,朝踏板衝了過來。
本來只是想趕走這群人,沒想到他們居然想動自己的女人,那就去江底玩美人魚去吧。
手摸著下巴的廷毅,放下手掌的那一刻,一股靈力在空中輕輕一劃,踏板和他們甩上來的纜繩,已齊齊熔斷,一絲火苗順著繩索往他們船艙捲去。
兩個衝在前面的大漢腳下踩空,跌入了深不見底的江水中。
人雖已落水,心卻不慌亂,在水中伸手用力劃了幾下,跟了上來。撲騰著水花,比鴨子還靈活。
船艙中的人,經驗十分老道,迅速滅了火,再次撲了過來。
後面的不少船舶見到前面發生爭鬥,紛紛減速或者轉移航道。
這群人正在找跳板衝過去,廷毅已經瞬移到了他們眼前。
“有幾把刷子,不賴嘛,你這身板,細胳膊細腿的,能不能行啊。”鬨笑聲響起,廷毅已慢慢走到了他們跟前。
都是一些密境級的混混,最高的才靈蘊級第二層,為何膽大包天,光天化日搶劫財物?
身影晃動幾下,前幾息還笑得東倒西歪的傢伙們,已經摸著眼睛呼號起來。
三兩個疼痛難忍,跳進了冰冷的江水。
看到一群人如此短的時間就徹底失去戰鬥力,船老大總算從黑乎乎的船艙中走了出來。
靈蘊級第七層,難怪囂張的沒有邊際,後臺的確有點硬,不過想打廷毅的主意,只能怪他們自己瞎了眼。
船老大看到廷毅出手乾脆利落,顯然是個高手,卻看不透此人的實力。
莫非比自己要高出很多,靈蘊級八/九層麼?樓船上面運載的到底是什麼貨,需要如此高手押運?
也許只是他運氣好,手下這些人沒注意,著了他的道?
先拖一拖,等船底下的兄弟鑿穿了樓船,他們自然就老實了。
船艙中剩下的人相互攙扶著摸著躲進船尾,只剩下船老大盯著廷毅,折損這麼多兄弟,不撈回點本錢,實在難以交待,自己這大當家的哪還有臉出來混。
強裝鎮靜的傢伙,見過太多了,一旦發現船底進水,立馬乖乖投降的人,大有人在。
隨手撿起一把匕首,靈蘊級第七層的氣勢爆發,船舶一陣劇烈搖晃。腳步狠狠踏出,船老大握著匕首衝了過來。
船艙狹小,不像地面可以躲閃騰挪,這裡只有直來直去,短兵相接。
此時,汪節早已跟前方的敵人交上了手,幾十招下來,敵人已盡數跳水逃走。
空留一個小船卡在船頭。汪節雙臂勐然用力,已將小船抬起一端,勐地拋向了江邊,清理出了航道。
幾招燃木刀法過後,船老大眼前一黑,跪倒在甲板上。
汪節清理出航道,船工們默契的划動,樓船速度勐然加快,船底的戰況,暴露在眾人眼下。
一汩汩血水冒出,有屍體逐漸漂浮在江面。三郎咬著匕首,冒出水面,使勁的呼吸著,長時間憋氣水下戰鬥,已經到了他的極限。
“呸“,吐了一大口水,三郎喊道:“首領,上面都搞定了嗎?”船底的敵人清理乾淨,他總算可以上來休息了。
將三郎拉到船上,廷毅這才看到三郎渾身是血,幾個刺眼的窟窿往外冒著血。
“來人,迅速包紮。”廷毅喊著,已有游擊隊員過來,抱起三郎回到樓船。
本還想留他們幾條命,現在卻想為三郎討回點什麼,轉身走向船尾,每一腳下去都是骨骼碎裂的聲音,緊接著江面水花四濺,很快船上的雜碎已被清理乾淨。
在回到樓船之時,廷毅狠狠跺腳,那個船底已徹底破裂,不一會沉入了江底。
北上邢溝,西入通濟渠後,水面上來往船舶幾乎絕跡,只有廷毅他們一艘樓船航行,極為醒目。
三郎經過救治,已無大礙,靜臥數日,即可下床,但半個月內無法沾水了。
“好些了嗎?三郎。”杺娘來到二樓房間看望。
“宗主,好多了,沒想到水下敵人那麼多,超出了我的想象。”
廷毅不用問,也能想像水下經驗豐富的三郎付出了全部,拼盡了全力,才將敵人的陰謀挫敗。
“船底是否有損傷?查探了嗎?”
“沒有大的損傷,只有一些劃痕,不影響航行。”
“好好休息吧,我們應該進入叛軍的漕運線範圍了。”
唐軍沒有專門的軍艦來護衛,只在部分重要堤岸,配備有護衛軍,保護江渠中的漕運船舶。
極少數河段,有幾艘軍艦在水上巡邏。
叛軍也是如此,樓船在寬闊的河面行進,岸邊的叛軍,大聲吆喝,將廷毅他們叫停下來。
“你們是什麼人,從通濟渠去往何處,是否有通行令牌?”岸邊的將軍高聲喊道。
站成一排的弓弩手們,早已準備就緒,一聲令下,河面中的樓船將成為眾失之的。
廷毅拿出通行令牌,交給汪節,放下小艇,慢慢划到岸邊。
將軍看到通行令牌,大喜,連忙跪下:“皇上有令,見此令如見皇上本人,敢問船上可是廷毅大人?”
“將軍請起,在下正是廷毅,此去洛陽還要多久?”
原來他是要去洛陽見皇上,如此甚好,免得他們到處亂找,忙道:“此渠正是前往洛陽的水道,廷毅大人沿通濟渠西進,過惠濟河,進入黃河後,一路向西即可到達。”
“有勞將軍了,告辭!”
“大人一路平安,皇上正到處找您吶!”將軍揮揮手。
一令在手,暢行無阻。進入運河段,不再像長江上掛帆,一日千里。很多河段需要靠船工人力驅動前行,速度漸漸慢了下來。
宣州,節度使府邸。
雲娘回來後,將劉通叫來,吩咐他前去打探李白和白銅礦場的所有訊息。
劉通還以為詩仙哪裡得罪了她,她笑道:“廷毅與李白關係甚好,你幫忙打探一二,有訊息,速速報告於我。”
動用官方力量,查詢李白的資訊,容易很多。
沒多久,劉通的人已有所發現。
李輔國手下的太監年前誣陷李白私鑄錢幣,被州府捕獲入獄。白銅礦場因此陷入癱瘓,太監們暫時沒空來打理,一直停業至今。
大理寺卿崔浩拿到李白的桉情通報,直呼不可能,詩仙太白怎麼可能為了這點私利,冒天下之大不韙。他派出得力專家組,前往宣州查桉,本想徹底給李白脫罪。
但李輔國一手遮天,皇上被矇蔽,地方州縣頂不住壓力,還是判了李白有罪,將礦場無償轉給了太監們的衙門。
崔浩和一幫朋友多方奔走,李白被關押半個月後,得以釋放。
礦場跟著自己一年多的礦工們,對白老闆蒙冤入獄十分憤怒,紛紛辭職不幹,打算繼續追隨白老闆。
可惜李白身心受到接二連三的打擊,已無心東山再起,更無法遵守諾言,遠行去尋找廷毅。
兩人在宣州飲酒暢談之際,曾約好一起前往淮南開辦石炭礦場。
廷毅看中的是礦場工人裡面有十多個非常專業的人才,人品和技術俱佳,廷毅對他們十分欣賞,特別是一個帶洛陽口音的。
他出資金,招攬李白手下一幫匠才,打著詩仙的招牌,準備在淮南大幹一場,不說富可敵國,怎麼的,也要讓白老闆愜意地享受人生。
劉通在跟雲娘彙報完偵查結果後,雲娘非常滿意,連忙帶著劉通來到了馬家宗門。
荀老聽到門口通傳節度使愛妾來訪,還以為自己耳朵出了問題。
自己和宗門沒有跟地方一霸有任何關聯,她過來有何目的?
宗主和廷毅都不在,只能由他暫時做主請節度使愛妾入內相談。
聽雲娘說明來意,荀老才知道廷毅的一句話,一個囑託,節度使愛妾竟當做聖旨來處理,盡心盡力,不由得感慨萬分。
荀老不由得好奇廷毅他本身到底是什麼身份?為何王妃,節度使的愛妾這些頂級人物都圍著他轉悠。
說起正事,雲娘將打探得來的訊息,盡數告知了荀老,讓他務必盡數轉告,不得有誤。
劉通將軍帶著親兵,在馬家門外守衛,鄰里鄉坊看在眼裡,羨慕在心裡。
此後還有誰有膽子來招惹馬家宗門。
荀老送走雲娘一行,連忙將全部訊息整理好,謄抄兩份,一份隨運輸隊送往村寨,一份留在宗門妥善保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