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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更遠處的天空中。
小丑皇渾身燃起白色的魔焰，其散發的能量，連空氣都為之模糊變形，彷彿這一處空間陷入到了一個未知的世界，祂一拳轟出，其上亦像是凝結了無邊威能，這一招並不特別，卻蘊含著無可匹敵的力量。
“三倍，不，四倍！”
同一瞬，程飛身上血色氣流再次生出，但這次，他的渾身面板開始泛紅，心臟如同擂鼓一般在劇烈的跳動著，尚未出招，一絲血跡便從其嘴角流了下來，體表上的面板也開始漸漸裂開，形成一個個猙獰傷口。
“滋滋”的響動中，金色的波紋形成了前所未有的粗大閃電，密集的纏繞在程飛身周，而重斧之上，金色與紅色交融在一起，讓它像是火焰一般燃燒了起來。
“砰！”
重斧後發先至，正面劈在了小丑皇帶著白色魔焰的拳頭上。
瞬間，兩股龐大到難以想象的力量碰撞在一起，霎時間捲起了劇烈至極的衝擊。
數百米的範圍內，連森林都夷為了平地，並很快塌陷崩碎，颶風一般的衝擊不斷的朝著周圍擴散。
所幸玩家和惡魔的戰局早已轉移，否則光是這一次對撞帶來的餘波，便能讓他們死傷慘重。
“這就是你全部的實力嗎？不過如此。”程飛身影未退，他看著十數米外的小丑皇，口中發出了一道笑聲，“剛才不是說一招解決我嗎，但我現在不還是活的好好的。”
小丑皇面色已然陰沉了下來，縱然使出了全力，祂的一隻臂膀還是被撕裂成了兩半，甚至能夠看到白骨，不過祂僅僅是看了程飛一眼，神色便是一動，口中冷哼了一聲。
“你雖然沒死，但也已經快了。”祂淡淡說著，手臂已然飛快癒合，“或者說，就算只是和我簡簡單單的對攻，你的身體也會因為負荷過大而自行崩潰。”
小丑皇看著程飛，微微搖頭。
祂早已發現，程飛拿著重斧的手正微微顫抖，這並非是害怕，而是因為無法承受剛才那股力量，同理，對方那不少崩裂的面板也並非是因為受到衝擊，而是身體將要崩潰的預兆。
“是嗎？”程飛不置可否道，“別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的力量遠遠還沒有達到無法抵擋的程度，或者說……對別人是，但對我卻不是。”
程飛抹去了嘴角的鮮血，吞下了一顆橙色的果實，身上大面積崩裂的傷口亦是復原。
他雖然擁有自愈能力，但卻會消耗大量的能量，這個時候，還不如動用外物來的好一些。
“簡單來說……我只要保持住這份強度的力量，便能夠抵擋住你的攻擊，甚至能夠給你造成傷勢，怎麼？小丑皇大人，你派出去的那個分身將你減弱了這麼多嗎？連我這麼一個區區人類，也能將你傷到這個地步。”
聞言，小丑皇雙目微微眯起，“這麼說，你剛才僅僅是為了試探出我力量的極限？”也不等程飛回答，祂便接著道，“可我同樣看到了你的極限，程飛，你剛才的力量確實很強，雖然不想承認，但這份力量甚至已經稍稍超越了我，但……這樣的力量你又能再使用幾次呢？我看最多，你也只能使用一次了，一招過後，就算我什麼都不做，你也會自行死亡，所以，你認為你能夠在一招之內殺死我嗎？”
雖然只是對了一招，但小丑皇已然看到了這場戰鬥的結局，程飛所展示的力量，即使真的比祂強上一些，但也絕不可能在下招將其殺死。
若要比喻的話，程飛就像是一輛動力無比強勁，但卻隨時都會散架的賽車。
在長途的比賽之中，這樣的一輛車可絕對無法獲勝。
當然，人類所能達到這一境界本身，便足夠讓祂感到驚訝的了，只不過……最後結局依舊是不變的。
“無所謂，一招便足夠了。”
此時程飛渾身都承受著劇烈的疼痛，彷彿整個身體都處於崩裂的邊緣，但他的臉上依舊帶著輕鬆的笑容。
“哼。”
小丑皇卻是冷哼了一聲。
“如果你還在仰仗著你那‘複製’能力的話，那我便讓你失望了，我的強大僅僅在於‘力量’，而這並不屬於能力，也是無法複製的。”
小丑皇的話，讓程飛為之一怔。
“你看起來似乎很驚訝我知道這些。”
小丑皇淡淡道，
“其實原因很簡單，光明神看到了迷賽亞死前的畫面，因此……你到底有著哪些能力，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而這，也是我甘願被你拖延在此的原因所在，無他，只是因為我想要看看，你力量的極限到底在何處，但現在……”
話至此處，小丑皇身周魔焰陡漲，臉色亦是猙獰起來，
“你也該去死了！”
……
河神之潭旁。
原本佔盡了優勢的惡魔，此時卻已被殺的節節敗退，玩家、礦工、喪屍、魔獸以及分哥，他們的合力讓惡魔幾乎毫無抵抗可言。
很快，最後的百餘隻惡魔也是倒在了人民戰爭的汪洋大海之中。
“韋哥，接下來我們該幹什麼？”李尊雖然已經累的氣喘吁吁，但卻神采飛揚，第一時間跑到了分身的面前，像是要領命一般問了一句。
一旁，久戰後的韋一敏等人亦是渾身沾滿了血跡，看起來都已十分疲倦。
“我現在要去幫助太子它們，殺死小丑皇的分身。”分哥道，“一旦分身被殺，小丑皇的能量就算不會減弱，至少也無法再進一步增強。”他的身影再次消失在陰影之中，只留下餘音飄散，“這是我現在唯一能夠做的事。”
“唯一能做……的事。”李尊怔在原地，口中喃喃。
……
小丑皇此刻已經試探到了程飛能夠達到的極限，並找到了輕易殺死他的辦法。
很簡單——逼他出手即可。
只要下招一過，無論該過程中程飛是攻是防，是追是逃，便終究逃不過能量耗盡、肉體崩潰的命運。
但，就在小丑皇身形晃動，準備主動出手的剎那，程飛笑了，
“你的力量無法複製，我早就知道了，那你不如猜猜，我到底複製的是誰的能力？”
“什麼？”這一刻，小丑皇的身形猛然一頓。
祂忽然意識到，祂的能力對於其他人來說或許是秘密，但貓仙人卻必然知曉。
以貓仙人與程飛的關係，也肯定會告訴他，這也就是說，程飛早就在開戰之前，便複製了某個極強的能力。
誰的能力是最強的，答案已經呼之欲出了。
小丑皇的目光中，遙遠處的一片空間彷彿完全被禁錮一般，連能量波動都無法傳出絲毫，只能看到兩道顏色瘋狂碰撞交匯著，那是貓仙人與光明神之間的戰場。
貓仙人的能力涉及空間，無比的神秘，即使強如祂也有幾分忌憚。
而如果眼前的這個人類能夠複製貓仙人的能力，那麼所能造成的後果，便沒那麼簡單了。
果然，小丑皇一停下，程飛的身影瞬時便已消失。
下一刻，再次開啟了四倍界王拳的他便出現在了小丑皇的身前，重斧勢若萬鈞的劈去，彷彿可以毀滅一切。
而程飛的身體也是進一步的崩潰著，面板再次撕裂，血紅一片。
如無意外，這一招結束之後，程飛即使不會死亡，也會徹底失去再戰之力。
但儘管如此，這一刻，程飛渾身染血的身姿卻是更加顯得暴虐無比。
是在短時間內燃盡自己，還是先儘量保全性命？每個人都有不同的答案，但程飛的答案則是：看情況。
有時候逃避沒什麼好羞恥的，但也有時候，逃避只會讓你往後永遠處於後悔之中。
“這傢伙……是想要同歸於盡？哼，即使是貓仙人的能力，這小子也不可能在一招之內殺死我！”
小丑皇心念疾動，瞬間魔焰內斂、雙手交叉，已做好了防禦的姿態。
但……想象中的空間禁錮，卻並未發生。
“怎麼回事，他怎麼……”
這時。
“不好意思，你猜錯了。”
程飛嘴邊忽然咧出了一個邪異無比的弧度。
同時，他的臉瞬間變得猙獰如魔鬼。
一張嘴如同深淵般展開，其中乃是密密麻麻的鋒利尖齒。
“這不是貓仙人的能力！”小丑皇看著已經完全不像個人類的程飛，目光驚駭萬分，“他到底想要幹什麼？！”
而程飛已然將巨嘴朝著小丑皇一罩而去！
“看我把你的頭給咬下來！”
癲狂如惡鬼的厲嘯之中，程飛一張巨嘴往前一送，彷彿可以吞噬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