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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安樂也不知道異世界知識到底能算多少籌碼，至於混亂之界，他是真的一無所知根本沒有拿來交換的可能性。
而超凡物品…
如果這個史萊姆也算物品的話……
估計還是換不到訊息的，畢竟隨處可撿。
至於簽訂‘人情’契約，他在沒有任何超凡基礎的情況下，連契約到底有多深的影響都不知道，也完全無法觀測契約的內容條例與約束力是否和莉婭說的一樣，就很難把其列在考慮範圍之內。
鍾安樂思索半晌，莉婭也不曾催促，反而是給他又滿上了一杯特釀。
鍾安樂拿起水杯又飲了一口道：
“我是剛來到混亂之界的，並沒有這個世界的訊息…”
鍾安樂還是決定不玩什麼心機，如果引起對方的反感，自己的處境會更尷尬，畢竟對方已經展現了‘誠意’，況且他還是比較喜歡直話直說的交流方式。
莉婭一副預料之內的笑容，朝著他點點頭示意他繼續。
“異世界的知識能算作交易籌碼嗎？”
莉婭沒有第一時間回覆他，而是嘴角微動，似是在吟唱什麼，而後抬手伸出左手食指，緊接著指尖處出現一些細微的光點，光點彙集最後凝聚成一根細小的光針。
莉婭用光針刺破右手掌心，掌心溢位些許血液凝聚成血珠，而後飄落在身前的圓木桌之上，而後血珠融入木桌之中沒有絲毫痕跡，融入血珠後，木桌泛起微綠的光芒。
木桌泛光後，莉婭的身前緩緩浮現出一幅半透明的虛影畫面，鍾安樂猜測應該是投影或虛空操作檯之類的東西，而後指尖細針散去，嘴唇又微動吟唱，綠色的光點憑空出現落在莉婭右手掌心，瞬間便癒合了針扎出來的小口，手心殘留的血痕也消失。
待這一切完成後，莉婭才說道。
“當然可以，只要我們精靈族文獻中不具備的知識都擁有其價值。”
說完，莉婭頓了一下，又接上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我不是精靈。”
鍾安樂一聽，愣住了，心想：是什麼操作…
還不待鍾安樂更更多，身前的圓桌泛起的微光顏色卻改變了，從微綠變成了微紅，鍾安樂估計這一切變化應該和莉婭那句話有關。
莉婭倒是沒賣關子，微光改變後，接了一句:“我是精靈族。”，之後桌面的微光又變為微綠。
隨即開口解釋道：
“這是一個檢測術式，雖然階位不算特別高，只需天災級以上的偉力就能騙過它的檢測，它隸屬於精靈聖泉，只要身為精靈族在領地內，都能借取它的偉力來發動這個術式。”
“它的效果十分簡單，就是判斷一個人是否在‘說謊’，我們的情報交易都基於它的存在。”
“即便是精靈族說謊，精靈聖泉也會公平裁定，關於這一點，數千年來一如既往，客人如果不放心，可以自行去廣場尋找其他異族詢問其真實性，而後我們再繼續之前的交談，如此也是可行的。”
“不用了，我相信你說的。”
鍾安樂可不會這麼不近人情，對方從接見他開始就一直以禮相待，而且都說出這種話來了，他要真去找了別族求證，也沒臉再回來了繼續交易了，況且這裡可不是每個人都如莉婭這麼優待他。
他先前觀察到莉婭的血液也是如同人類一樣的鮮紅色，但裡面還有閃閃的金色光點，這倒是第一次見識了精靈族的血液，但不知道是否其他異世精靈也如同身前的莉婭一般相同。
“那麼，我想知道，這個世界是否具有讓沒有超凡力量的種族能夠獲取超凡力量的方法？”
鍾安樂一陣沉思後還是選擇先問這個他最關心的問題，一個普通的血肉之軀，不具備任何偉力的他，在這個世界實在太脆弱，運氣好穿越落在了勒貝特域，來到了精靈領地，卻沒有遇到任何危險，但顯然不可能一直這麼運氣好下去，獲取自保的能力才是第一要務。
莉婭聽到他的問題後，笑容卻是消失了，表情嚴肅，託顎沉思了一會，才道：
“讓我首先為客人介紹一點基礎的知識吧，當然，這個是不收費的，請放心。”
莉婭說完後沒有第一時間解釋，而是轉身走向一面木牆，鍾安樂很好奇莉婭這是在做什麼。
莉婭再次凝聚出光點在手指，但這次不是針狀，而是類似扁平薄刀，她把光刀在右手指上輕輕一滑，鮮血湧出，莉婭如同沒有絲毫感覺般，用食指湧出的鮮血在木牆上‘作畫’，一個又一個圓，一個又一個似是精靈字型。
鍾安樂感覺自己又問了一個不該問的問題，這雷踩的也太精準了，剛要開始瞭解這個世界，可這一句話下去，之前思考的節奏全亂了。
莉婭像是沒有痛覺般繼續用鮮血作畫，看樣式應該是某種魔法陣，鍾安樂倒是經常在動漫中看到魔法陣，可看到莉婭在自己面前用鮮血現場刻畫，這也太血腥了。
鍾安樂觀察到莉婭緊皺的眉頭與額頭冒出的冷汗，以及左手的微微顫抖，這表示她並不是沒有痛覺，而是用意志力強忍著沒有出聲。
隨著莉婭的刻畫，周圍木牆與地板中也漸漸湧現出一些光點，光點逐漸凝聚在刻畫的法陣紋路之上，將其染成金色。
莉婭總計用鮮血刻畫了十三個圓，這些圓不規則的相互銜接分部在木牆之上，每個圓圈之中還有數十甚是數百個似是精靈文字。
莉婭刻畫完成後使用之前類似治癒性的魔法治療了手指，而後十分疲倦的回到了座位之上，給自己來了幾杯清靈，而即便連飲了幾杯，莉婭臉上的憔悴也未曾減輕幾分。
鍾安樂看到也有點心疼，畢竟看到漂亮的‘女孩子’這麼憔悴的樣子，只要是個正常的lsp心疼都是難免的。
但鍾安樂不但心疼，他更多的是心慌，莉婭這麼幹，明顯就是他‘觸發’了什麼重要劇情，他也不知道是好是壞，難免不安。
莉婭沒有立刻說話，看樣子是還得休息休息，鍾安樂自然也不去打擾她，而是觀察木牆上的魔法陣，光點還在持續攀附紋路，看樣子似乎要把全部紋路染為金色才會停下。
兩人相望，莉婭表情憔悴而嚴肅打量著鍾安樂，鍾安樂則是強忍著不安對視與其對視，直至一刻鐘後，整個法陣變為金色，散發出一陣耀眼的金光後，整個房間四壁，地板，天花板，全部散發出微弱的金光，直至這時間，莉婭才開口道：
“這是空間隔絕魔法，我的力量不足以施展它，只能以自身鮮血為媒介，借用精靈聖像的力量來維持它。”
“現在這裡的一切都被隔絕在混亂之界的空間之外，只有當代精靈王與精靈聖殿的意志能夠察覺我們的存在。”
“身具隕星級偉力的人大概還是瞞不過的，但我想我們運氣應該不會這麼差，正好碰到有這樣的人物在領地範圍內。”
鍾安樂聽著莉婭的解釋，沒有說話，他在思考對方應該不是在囚禁他，而是似乎在保護他，他實在想不通剛才那個問題到底有什麼禁忌，能夠讓莉婭如此嚴肅對待。
鍾安樂實在很疑惑，正想要張口提問，莉婭也知道自己的行為讓鍾安樂現在有很多疑問，但她搶先道：
“抱歉，我知道你有很多問題，但還請靜下心先聽我解釋完，我想到時候您自己就會理解了。”
莉婭也不理會鍾安樂是否同意如此，繼續說道：
“最開始我說了要為你解答下這個世界的基礎，現在就先從這個話題開始吧。”
莉婭揮手，一個虛影球體投射出來，其中一半為色彩繽紛，一半為灰暗無光。
“混亂之界，一個由無數即將崩塌的超凡世界或已經毀滅的世界碎片融入而成，但唯有一個前提是必然的，那就是‘超凡’特性！”
莉婭再一揮手，輪番展現出來各種似植物，動物類的各樣線條圖案，在這些線條之中還穿插著光點。
“混亂之界從未聽說過有可以返回其原生世界的說法，先代的無數種族無數偉力都曾嘗試過無數方法，皆以失敗收場。”
又是一輪變換，無數的虛影集合一起，凝聚各種力量，打碎崩壞了整片空間，然後飛進一片虛無之中。
“那麼，首先，你剛才提到的問題是否是想獲取超凡偉力返回原本的世界去造福你的群族呢？”
莉婭說完便直勾勾的盯著鍾安樂的雙眼，等待他的答覆。
鍾安樂也感覺很莫名其妙，但莉婭既然說了會為他解答困惑，他也不好強扭話題，何況這並非什麼不可解答的問題。
鍾安樂搖了搖頭道：
“並不是，我想獲取偉力是為了我自己。”
得到答覆的莉婭追問道：
“那麼，您是人類種吧？哪方？黃金？白銀？黑鐵？又或者泰坦？還是說別的什麼種族？”
影像展現，各種人類體型的模型出現，與地球的人體模型似乎並無不同，但在臟器，大腦，骨骼類的位置，都充盈著光點，大小不一，似乎是在說明這些偉力種族的特性。
鍾安樂被莉婭這麼一問，楞了好久，心裡則在瘋狂吐槽：鬼他喵知道這些啊！我就是個普通人類，什麼黃金白銀黑鐵泰坦，那些東西只存有二次元好嗎！你是在強調我終究成為不了紙片人嗎啊混蛋！？
儘管心裡在瘋狂吐槽，但此刻的氣氛顯然不合適想這些，還是應聲回道：
“我大概知道你說的這些人類種，他們或許看上去與普通人無異，但身體的基因裡蘊含著某種潛藏在深處的超凡偉力，一旦覺醒就不再普通，從而成為超凡者一員，但是很可惜，我並不屬於這些超凡種族的任何一個。”
鍾安樂說完自己也覺得挺悲哀的，心裡嘆息道：那些力量誰不想要嗎？可是做不到就是做不到，沒有就是沒有，終究只是個普通人罷了。
想到這些，鍾安樂怕莉婭有更多其他的誤會，就又幹脆補上了一句更直觀的話：
“可能你或許對我有什麼期待，可你肯定是誤會了，我不可能具備什麼超強的潛在偉力，而後激發出來從而幫助你的族群抵擋災難或解決難題，活了這麼久，只有這件事，恐怕是我清楚的不能再清楚的事實了。”
鍾安樂的瞳孔隨著話語越說便愈發的暗淡無光，最後頭顱低垂看著地板道:
“我不是什麼人類種，我只是個普通人，是個單純的人類罷了。”
莉婭得到答覆後，卻沒有露出失望的表情，反而鬆了一口氣，表情也不再嚴肅，而是笑著開口道：
“果然，你是人類，這樣的話我做的一切總算沒有白費呢。”
鍾安樂聽了她的話卻是搞不懂了，卻也跟更疑惑了，為什麼聽到自己說自己是人類她反而放心了？帶著這些疑惑開口問道：
“首先，我要確認一點，你剛才不是在嘲笑我一個沒有任何偉力的普通人吧？因為我弱小所以你安心了？”
“其次，你說的那些人類種會給這個世界帶來災難嗎？為什麼要這麼謹慎刻意的對待？”
莉婭知道鍾安樂是誤會自己了，於是開口解釋道：
“不是這樣子的，我沒有在嘲笑你，放心也只是因為：‘我動用自身不靠譜的預知能力，花費了一枚精靈聖印，動用了戰略級空間傳送來到了這處邊界之地，而後又凝聚了血脈的力量，借取了邊界貿易城神像數千年累積的精靈力總量的一半，發動的超級空間相位魔法鬧了個笑話與誤會，那才真的是會被姐姐逮住免不了一頓揍，恐怕還得關我個幾十年禁閉。’的這種情況沒有發生我才安心的。”
莉婭說到這還不自覺的笑了笑，緊接著又道：
“至於那些超凡人類，這裡可是混亂之界，什麼偉力體系不曾有過？可數萬年，甚至我們精靈族不曾到來前的數百萬年，千萬年，億年，這裡又何曾被毀滅過？”
莉婭說到這，心裡又泛起了思緒：如果連這樣的世界，或許說‘牢籠’都能毀掉的偉力，又該是何種神威，讓人不經想要看到呢！
莉婭的思緒到此為止，她整理了下思路繼而道：
“這個世界，就是是一個無底之淵，它貪婪的吞噬著這些超凡世界，卻怎麼也填不滿，這裡就是一個無邊之天，無論誰或什麼樣的超凡來到這裡，就再無法掙脫這枷鎖，所幸的是，這世界很大也很精彩，在這裡，你想要的一切全都有，只要你願意花費足夠的時間去尋找，去追尋，它總不會讓你失望，所產生的僅僅是每個人所能達到的終點不同罷了。”
莉婭說完，仰頭望著天花板，可她的視線卻似穿透了所有阻礙，看著那不知邊際的天空，企圖是想看到那界限到底在哪。
鍾安樂看著此刻莉婭的神情，也不知該說什麼好，乾脆埋頭思考莉婭剛說的話，其中必定隱藏著什麼更深層的原因。
半晌後，莉婭回過神來，盯著正在埋頭思考的鐘安樂，似乎是想從他身上找到點什麼，可無論她怎麼觀察，怎麼對比，似乎都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她瞳孔微微暗淡了一點，突然她似乎想到了什麼，而後道：
“別小看自己了！”
“人類，可一點都不普通。”
聽到這話的鐘安樂回過神來，十分疑惑的看著莉婭，他感覺十分莫名其妙，到現在他知道的不多，但疑問反而多了。
剛才那段話，很明顯了分成了兩部分，叫他‘不要小看自己’，但其原因卻是因為自己是‘人類’嗎？
鍾安樂瞎想也想不出個所以然，於是就乾脆發問：
“這是什麼意思？你們之前接觸過人類？”
莉婭聽到後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繼續之前的話題道：
“這個世界的一切都是各種超凡組合而成的，應該說，不具有超凡的東西是沒有被這個混亂之界吞噬融合價值的。”
“歷來也的確如此，不管多麼弱小的物種，甚至草植，都具備一定超凡特性，區別只在於質量或者是否顯現出特性罷了。”
“可，這個定律在九千年前被打破了，你能猜到原因嗎？”
莉婭說完後便直勾勾看著鍾安樂，鍾安樂被莉婭盯的有些發毛，低頭心想：‘這是叫人猜？她是不是有什麼惡趣味？什麼線索都沒有，叫我怎麼猜，我就是一普通人，又沒什麼預知未來，推演天機的……’
鍾安樂想到這，突然身體就一顫，他猜到了！
這個世界全部是由超凡構成，所有異常都可以歸納為正常…
鍾安樂低著頭想著想著便不自覺的開口道：
“可然而卻出現了‘異類’，對這個世界來說的異類，唯有一個……”
“那就是…不具備任何超凡力量的東西…”
“或者說…物種…”
“就算九千年前的事已無法考證，是否屬於傳說還是兩說…”
“但…現在就有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那就是…我？”
鍾安樂低語完，便抬頭看向對面的莉婭，她略帶笑意的看著鍾安樂，一副孺子可教的和藹目光。
莉婭依舊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繼續自顧自道：
“人類，一個本不具備任何超凡體系的存在，即使出現在這會世界，也很難生存下去…”
莉婭手一揮，影像再度呈現，一個單薄的身影，身邊充斥著各種超凡生物對其張牙舞爪。
“單單一個勒貝特域，僅憑人類的腳步，窮其一生也無法領略其風光…”
那個身影被逐漸縮小，隨之是漸漸呈現的是他所踏足的森林，大地，山川異域...
“甚至，只憑借自身的能力，連我們精靈領地都無法走出。”
隨著視野的攀升變化，而人影已渺小成為肉眼無法觀測的塵埃...
“這種存在，即使是異常，也本該無法對這個世界造成任何影響。”
影像變換為波濤洶湧澎湃的大海，一顆微小的沙粒落入了其中，沒有泛起任何波瀾。
莉婭說道這，似是回想到了什麼，走神的笑了笑，繼而道：
“但，不知是不是這個世界對我們超凡種族開的玩笑，人類，雖然本身不具備偉力適應性，可卻能透過系統性的學習並掌控到任何種族的偉力…”
鍾安樂聽到這就，心裡就突然吐槽到：臥槽，我這劇本果然拿錯了吧！這貨肯定是個系統流啊！為啥我沒有？導演，這再不給我開個金指手，我他喵跳樓去了啊……
莉婭並不知道此刻鐘安樂內心正在瘋狂吐槽，那種一秒吐槽兩百字的速度直接擊垮了所有寫手。
她繼續言道：
“雖然學習的效率並不高，掌控力也不算特別強，可那群人類的確是做到了掌控數種偉力而不衝突其他偉力體系的程度。”
人影再度出現，嘴巴張開閉合似在吟唱著什麼，一隻手翻閱著書籍，另一隻手則拿著樹枝在地面畫著魔法陣類的圖案。
“但，光是這樣並不足以在這個世界掀起任何波瀾...”
人影釋放出了某種法術光效，但威力與效率明顯不足，甚至很難用於稍快節奏的戰鬥。
“但有一些方面，是隻有人類能做到但其他種族做不到的。”
人影把不同的光點糅合在一起，組成了一個色彩斑斕的小球。
“那就是對於偉力體系的理解與創造，以及直接觀測其各種偉力資訊實體......”
說到這，莉婭散去了影像，似乎她也無法用影像展現自身所無法理解與解釋的東西了。
“我們被混亂之界吸納的種族，因各自偉力體系不同，能量資訊實體自然也有所不同...”
“但就算是我們精靈族所掌控的精靈力，我們也無法具體的觀測其能量資訊實體...”
“只能一定範圍內的感知，定向聚攏引導，模糊的呼叫掌控...”
“我們能感知這片區域的能量濃厚與否，卻無法具體到每個能量節點的其存在......”
“而人類，卻可以直接觀測到其節點的存在，並確認其資訊實體的形體，運動軌跡等之類的資訊，更因為自身能掌控與協調不同偉力體系的力量……”
“所以對於力量的理解自然更加全面，‘他們’不僅是能掌控協調，更能夠融合偉力體系，從而創造出全新的力量。”
“不僅如此，那群人對力量的運用，應用，改造等……還有一系列不同層次的力量組合，引發的質變，量變，一些看似完全不合理的想法都被其一一實現…”
“我們稱他們為‘塑造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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