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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生死一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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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死吧!”正當亨利手中鐵錘瞄準韋伯頭部落下時,韋伯憑藉本能的警覺,猛地側頭避開這一擊。

“咣噹!”錘子脫手砸在地板上,震起一片塵埃。亨利顯然並未料到韋伯反應如此迅速。他略微愣神,隨後立即撿起錘子再次猛力揮動。

韋伯並未坐以待斃,即使被捆住身體也在也猛烈掙扎,金屬鏈因他的劇烈動作發出刺耳聲響。就在錘子再度襲來時。

“啊!”韋伯強行將沙發挪動了些許,一聲悶響,錘子擦過頭皮敲砸在真皮沙發上。此時側頭的銀髮滲出鮮血。

僅是一擊落空,虛弱的亨利顫顫巍巍失去平衡,重重摔在韋伯腳邊,錘子也隨之滾落一旁。

韋伯抓住時間,沒有被束縛的雙腿恰好緊緊卡住亨利的脖子。

捆絞在韋伯身上的金屬帶讓他疼痛難忍。難得的反擊機會讓韋伯咬牙堅持,他雙手死死抓住沙發以維持平衡。

“小...子,松腿啊...”

被夾的亨利呼吸變得更加困難。枯瘦的手不停地捶打少年的腿部,試圖讓對方鬆開禁錮。然而在疾病和虛弱雙重作用下,亨利並沒有給韋伯造成多大阻礙。

“啊!我不放!我不放!”

韋伯狂怒嘶吼著,腿間掙扎的生命讓韋伯又怕又恨,但面對死亡的威脅,他不得不竭盡全力。

亨利面色蒼白如紙,每一次掙扎都彷彿要耗盡他體內殘存的生命力。虛弱的喉嚨被扼住,呼吸愈發困難。手臂逐漸軟弱無力地落在地上。

有一剎那,韋伯腦海閃過小時候父母的回憶、叔叔維修時的樣子、還有斯洛特邀請的場面。韋伯猙獰的臉皮略微平靜。

“我…我不想殺人!”韋伯艱難地說出了這句話,汗水淚水交織,“可是你為什麼要逼我!”

雙腿在今早爬樓下,已經積累了不少疲累。縱然他全力勒住對面,雙腿早已鬆軟開啟。

幾分鐘過去,亨利癱倒在冰冷的地面上,甚至連咳嗽聲也消失了。他時不時挪動了幾下,仿若瀕死前抽動。

又是幾分鐘過去,亨利掙扎著蠕動身軀。他喘息拼盡全力朝著錘子的方向爬去,毫無血色的面孔露出猙獰,口中喃喃道:“駱基...你..你們竟敢拋棄我...”

“我要贏.....我要超過駱基......我要成為他們中的一員...”

亨利身體再度動靜的瞬間,韋伯表情凝固住了。

接著亨利用盡最後一點力氣夠到錘子,枯瘦的身體趴在地上,他抬頭盯著韋伯一陣狂笑,臉上充滿歇斯底里的瘋狂。

噶嚕!

狂樂湧上喉頭。過度興奮導致他一口氣沒能接上,這一笑成了他的絕唱。

幾番掙扎後,面容扭曲地趴在了地上,最終窒息而亡。

沒多久,韋伯脖腕上的電子項圈發出了一聲清脆的提示音。

【殺戮完成!您在卡斯市的累計得分為11分。額外提醒,您當前在奴隸等級中排名為:第一名。】

韋伯沒想到積分可以積累傳遞,更沒想到亨利手裡有過這麼多的殺戮。

看著亨利僵死的白臉和眼神。韋伯內心卻沒有絲毫害怕。

此時的韋伯依然被金屬鏈綁在沙發上,無論怎樣努力都無法掙脫。這個房子位置偏僻,要是不能自救,必定會困死在這兒。

就在韋伯環視房間周圍,準備尋找開關或者可以開啟金屬鏈之類的工具時。

門口傳來一陣動靜!

“誰?!”

一個身影站在門前一動不動。韋伯霎時間被嚇得一個激靈。

曾尾隨他的短髮女孩悄然出現。她顯然一直躲在外面觀察了許久。見到韋伯驚恐的樣子,女孩一步步靠近韋伯,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目光。

“小姐!我和你無冤無仇。求求你放過我!求求你!”好不容易擺脫了亨利,自已又再一次面臨死亡,韋伯精神幾近崩潰,哭喊了起來。

女孩迅速走向沙發,繞了一兩圈後。在沙發底部找到開關,金屬鏈條瞬間縮回。

韋伯重獲自由。

短髮女孩並未在意他,又在房間裡巡視了幾圈,沿著上了爬木梯上閣樓來回轉悠之後,來到韋伯面前。

“你叫韋伯是吧。我叫卡莉。願意和我合作麼?”女孩櫻唇微動。

韋伯注意到女孩步伐矯健,進門時對亨利的屍體視若無睹。腰間衣服下還露出幾把金屬刀。

“合作...我今天最不相信的詞就是合作。”從崩潰到忽然獲得自由,這一切轉化得太快。韋伯下意識說出了心裡話。

那女孩聽到這個答案,臉上一黑,身形跳躍踩在沙發上,軀體呈貓撲之勢,瞬間抽出2把短刀貼在韋伯的脖子左右。

“選一個。合作?還是死?”女孩眸光靈動有神,幾乎貼臉凝視韋伯雙眸。

韋伯眼神有些晃動,她的雙眼皮線條柔和,一雙秀美杏仁眼立體深邃。鼻樑挺直且小巧精緻,和那微微上翹的眼角透著一絲靈氣與自信。

“我...選合...合作。還有,謝謝你救了我。卡莉小姐。”韋伯第一次被女人貼臉質問,有種劫後餘生的錯亂感。大機率判斷女孩不會殺他。不然就不會把自已鬆開了。

卡莉腳下用力一蹬,沙發凹陷。一個輕巧的後空翻落到地板上,開口道:“我相信你不是壞人,但也不完全信任。不過只有合作才能在這裡活下來。”

方才韋伯那句‘我不想殺人’讓卡莉確定了這個合作物件。

“你應該在外面蹲了很久了吧。亨利說的話估計也全部都聽到了。要在這裡長久活下,不僅僅需要食物,還要殺戮。”韋伯跳出沙發道。

卡莉表情冷冷的看向窗外,眼中透出一股狠意說道:“我要殺了紅髮駱基!需要你幫忙。”

夜幕悄然降臨,暮靄沉沉,天邊的最後一抹餘暉也消逝在破屋外。

韋伯與卡莉簡單交流後才知道。這個女孩來自喀比洛爾山群外圈一個叢林部落,他們以打獵為生。卡莉的部族崇尚原始生活方式,不喜現代科技。然而在他們部落的邊緣,時不時會有一些手持熱武器的獵人來搶奪他們的獵物。

駱基等人就是那群野蠻掠奪的武器獵人。

有一天,卡莉與部落裡的幾個夥伴擅自離開外出打獵,意外在叢林裡碰到駱基團夥。部落的夥伴們都命喪在駱基等人手中。倖存的卡莉為了活命只能在叢林裡逃跑。然而在逃亡的過程中,雙方無意遇見了卡斯幫的成員。於是都被抓了過來。

到了卡斯鎮,卡莉和駱基等人和所有新來的人一樣,成為了白衣囚徒。

駱基等人被俘虜後,他們把被抓的怒氣遷怒到卡莉身上。一直在找機會除掉卡莉。

而卡莉作為原始獵人出身,擅長追蹤和躲藏。

在卡斯鎮一直沒有給對方報復的機會。甚至會反追蹤對面,想趁機除掉駱基等人,為夥伴們報仇。

之後她發現駱基等人與提前比他們早幾天的亨利接觸到一起,還獲得了食物的方法。

因為具體不知道順利登樓的辦法是什麼,卡莉只能在爬樓時跟蹤在駱基幾人後面。但是這樣風險極高。

現在亨利已死,除了駱基等人有登樓辦法外,就剩下韋伯了。

夜色漸深,月光如水,靜靜地灑在這座荒廢已久的破舊小屋之上。卡斯小鎮除了幾個黃燈街道外,其餘地方都是漆黑一片。

二人索性把亨利屍體拖到屋外。然後在亨利小屋裡將就一晚。

而他們不知道,駱基等人也在盤算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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