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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倆正在那兒鬥著,三人卻笑盈盈地在一旁公共座椅上落了座。
鳳州城將蘇傾方才的話聽進心裡,也放下緊張的心情:“我這兩個哥哥,幾乎從出生開始一直掐到現在,這麼多年了也不嫌累,也真是對活寶。”
沈寫意想到蘇傾:“任憑他們爭去,反正不管怎麼爭,我的寶貝傾傾始終都是我的親生女兒,我總是吃不了虧的。”
說著,沈寫意看向戰司晏,問:“女婿,你說呢?”
戰司晏毫不猶豫道:“媽說得對,傾傾心裡,您才是第一位的。”
沈寫意從前只覺戰司晏性格冷清,剛剛也不過是一時興起才問了這麼一句。
卻沒想到他居然這麼配合,意外的同時,也對他稍稍有了些改觀。
好像這位太子爺也沒她想象中的那麼寡言少語,冷淡不易靠近。
這倒是將沈寫意的談興引了出來,她正要藉機多問戰司晏幾句蘇傾這些年的經歷。
誰知一抬頭,竟望見樓梯拐角處,茫然愣在原地的鳳文茵和鳳悅然。
沈寫意也是一愣。
她之前只顧著找回丈夫女兒高興,卻一時忘記家中還有個鳳文茵,更沒細想鳳文茵的身世問題。
但畢竟相處這麼多年,沈寫意也算了解鳳文茵,能感覺到她的確是將自己當做親生母親一樣對待,應該不是故意隱瞞。
故而即便沒細想,驟然對上,沈寫意還是有些心疼鳳文茵。
也不知她在這裡聽了多久,聽到了多少……
她正猶豫著不知該怎麼開口,不明情況的鳳悅然先一步震驚又疑惑地開了口。
“伯母,你剛剛在說什麼啊?什麼女兒女婿?蘇女神怎麼會是您女兒,明明文茵才是你女兒啊!”
說完,鳳悅然緊盯著沈寫意幾人,等她們的回答。
然而等來的卻是沈寫意幾人為難,猶豫,不知道如何解釋的表情。
鳳悅然不擅察言觀色,鳳文茵卻看出了不對。
畢竟在一起生活了那麼多年,他們彼此之間簡直太瞭解了。
看沈寫意的模樣,根本不像是開玩笑說錯了話,或是對待一個僅僅只是猜測的反應。
她的神情,分明是已經完全確信了蘇傾是她親生女兒,卻不知該如何向她解釋。
鳳文茵心中咯噔一下。
沈寫意從前十分確信地說過,她和鳳景和,只生了一個女兒。
而且她雖然不說,最近心裡也越發覺得蘇傾長得真的很像照片裡的鳳景和,但一直沒深想。
畢竟這麼狗血的事,一般人都不會想到能發生在自己身上。
一個想法呼之欲出。
鳳文茵越想越覺得心慌,彷彿自己的世界都在頃刻間被顛覆了。
倉皇間,她根本不知道如何面對這一切,下意識轉頭便想逃開。
誰知就在這時,旁邊的大門突然被人開啟,同時一隻手拉住了她的胳膊。
“文茵,你冷靜一下,不管怎麼樣,身世調換不是你的錯。”
鳳文茵紅著眼眶,下意識低頭看了看自己被抓住的手腕,又順著那隻抓住自己的胳膊看過去。
竟是蘇傾。
鳳文茵頓了一下,下意識撇開目光,想將自己的手抽出來。
此時此刻,她心中亂得很,根本不知該如何應對這些曾經的親人,更不知該如何應對被調換了身份的蘇傾。
這件事不管怎麼想,都像是她偷了別人的人生。
更何況這人還是她一直崇拜,在心中當做燈塔和方向的人,那股羞愧感根本擺脫不掉。
鳳文茵努力將臉扭到一邊,不讓蘇傾看到她流淚的模樣。
“文茵,我們也相識時間不短了,我這人從不信別人說什麼,只信自己看到的和感覺到的。”
蘇傾邊說邊用力握了握鳳文茵的手心:“我能感覺到,你不是處心積慮不擇手段的人,心地也純粹,這些裝是裝不出來的。”
“你冷靜下來,這件事究竟真相如何,我們一起查明白,好嗎?”
蘇傾的語氣格外誠懇,讓本就心懷愧疚的鳳文茵聽了,頗為動容,更加愧疚。
她低垂著頭,伸手去抹眼淚:“你……真的相信我嗎?”
蘇傾認真地點頭:“我相信。”
這三個字看似簡單,卻包含毫不猶豫的肯定和信任。
話音剛落,鳳文茵便再也繃不住自己的情緒,淚水決堤,哭聲嗚咽。
“傾姐,謝謝你願意相信我,這件事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蘇傾看她哭得那麼可憐,也忍不住嘆了口氣,伸手抱了抱她,一陣安撫。
安慰間,蘇傾抬頭看了一眼戰司晏。
有關身世被調換的問題,她在剛得知自己與鳳家關係的時候,就已經委託戰司晏的人暗中調查了。
戰家在帝都關係網密集,想要調查的事幾乎沒有調查不出的。
想來,按照戰家人調查事情的速度,這件事應該已經有些眉目了。
戰司晏與她對視,瞬間便明白她的意思,當即摸出手機詢問調查進度。
只是還不等他將號碼撥出去,手下人便自己來了電話。
戰司晏有些意外地盯著那號碼看了兩秒,按下接聽鍵。
片刻後,戰司晏放下手機,眉頭微皺,看向蘇傾與鳳文茵。
“當年你們身世被調換的大概經過了緣由,已經查出來了。”
一聽這話,鳳文茵也瞬時止住了哭聲,急迫地抬起頭望向他。
鳳家幾個長輩聞言,也不由得迫切地看過來,只等他說下文。
“當初傾傾和文茵是同一天,在同一家醫院出生,只不過前後時間有幾十分鐘的差異。”
戰司晏面色沉重地說:“當時為你們接生的,也是同一個醫生。”
沈寫意愣了一下,按照這話往下推測,只當是兩個孩子抱錯了:“怎麼會那麼巧?”
“並不是巧合,而是被人刻意安排的。”
戰司晏目光不免爬上幾絲冷意:“安排這件事的,就是殷皓軒的父親。”
“當年他一心想得到鳳先生的特殊血液,控制了鳳先生本人以後,又怕他好不容易找到的這萬中無一的血型有個萬一,便想著找個備用移動血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