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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病院裡面個個都是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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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

“起床了起床了!”

林安被敲門聲吵醒,他開啟手機一看,六點?

什麼鬼六點就起床了,天特麼都還沒矇矇亮呢。

在護士阿姨的催促下,他無奈的爬起來,跟隨著大部分的病人一起去了公共衛生間洗漱。

這很像工廠裡的宿舍,一到了起床上班的點,整個公共衛生間裡都是人擠人,刷牙洗臉都得排個隊。

洗漱完畢後又跟著大部隊來到了一樓大廳自由活動,病人大部分是孤獨的,各自零散的站在一邊沒有言語。

有些看著窗外似乎在發呆,有些坐在沙發上啃自己的手指甲,個別在手舞足蹈,自己與空氣對話。

他突然感覺精神病人的狀態就像自己之前吃菌子中毒後一樣,一會感覺自己在飛,一會感覺這個世界在上下跳動,更過分的看誰都有三個頭。

“你是不是懷著目的進來的?”

一道聲音把林安嚇得一跳,他是怎麼知道的?

他轉頭看去,一個滿頭白髮的大爺不知道何時靠了過來,他說道。

“我觀察你很久了,你很面生,而且目光流離在每一個人的身上,你說你是不是臥底?”

“怎麼可能?大爺!”林安湊過去對他小聲的講道,“我其實是一個救世主,來拯救你們的。”

大爺冷笑一聲,“小夥子你還是嫩了點,別裝了,我老張向來看人是很準。”

“你也是外面那些人的內應嗎?”

老張的這句話把林安搞懵了,什麼情況這是,他們國安局進來的不止我一個人?

老張見林安沒有言語,於是鄭重的警告道,“我不管你是不是老蔡的人,我只想對你說麻煩跟老蔡帶一句話。”

“我不管他B棟的怎麼想,反正A棟的人是絕不會妥協,別給我搞什麼碟中諜,有膽量我們正面碰一碰!”

“???”

林安一頭霧水,我特麼,這什麼鬼?

還沒等回過神來,老張拍了拍他的肩膀,“被嚇到了吧,我就咋呼你一下,看來奸細不是你。”

我真的想上去給他一大比兜子!林安忍住了這個想法。

七點半到八點半吃藥時間到了,林安偷偷的把服下的藥吐了出來。

期間他找了個無人的角落和李有才聯絡。

“這特麼的沒發現有什麼情況呀?”林安飛快的打字道,“我感覺這個精神病院一切正常,病人和院長都非常的正常!”

李有才收到這條訊息眉毛都緊皺了起來,“不可能,我派了兩個進去的人都熬不過一個晚上。”

李有才有些懷疑的打下了這一段話:“你是本人?你是林安?”

神經病吧這人,林安心裡一邊咒罵道,一邊開啟了視訊通話。

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你特麼看我是不是本人,你是不是以為我也成神經病了吧?”

“警惕第一,安全第一,這也是為了我們好呀。要不我們定個暗號怎麼樣?”

“行吧,天王蓋地虎。”

“寶塔鎮河妖。”

掛完電話又待了一會,去吃了早飯,然後就是課間活動,在一定的範圍內,不允許出去外面。

百般無聊的林安聽見兩個病人在爭執著什麼,於是他湊了過去。

“你先這個世界是先有蛋還是先雞的?”

“我覺得是先有雞才會有蛋,因為沒有雞的話,哪裡先來的蛋?只有雞先把蛋生下來,才有了雞。”

“不,我覺得是先有蛋,才有的雞。”那個身穿病服的光頭病人情緒有點激動。

“我特麼說的先有蛋才有的雞,你是聽不明白嗎?”

“我覺得是先有的你媽,才有你的你,你說是先有的雞還是先有的蛋?”

人才呀,林安不由得心裡佩服道,“你們打一架,誰贏就誰有道理。”

“砰砰砰,”

“咚咚咚,”

拳拳到肉,那個病人絲毫拿光頭沒辦法,只能被扯著頭髮摁在地上揍。

眼看打的差不多了,林安再次出來阻止到道:“我覺得是先有雞,才有的蛋。”

面對著光頭的兇狠的目光,林安從容不迫的講道,“就像他說的一樣,先有你的媽,才有的你,所以也是先有雞,才有的蛋!”

“你看你看,是不是先有的雞才有的蛋。”被壓在身下的病人委屈的哭了起來。

光頭此時目光變得呆滯起來,口中不斷呢喃著:“原來是先有的雞,後有的蛋,我終於終於解開了這千古謎題。”

於是他發了瘋似的跑了出去,在大廳的其他精神病人彷彿很淡定一樣,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

這個鬧劇結束之後,林安坐在大廳地板上,他觀察著周圍,發現一切看起來很正常,跟平常一樣。

突然他有點感覺天花板角落裡面的攝像頭動了一下,如果不是他的視力非常好,他是完全發覺不到的。

那個神經病老張不知道跑哪裡去了,林安發現這個精神病院裡的每個人都不正常,他們個個都是人才。

就像前面的那個人才,林安覺得他應該是一個哲學系。

“人不能為了吃飯而吃飯,這不是我們要追求的遠大理想目標;如果人類有一天能夠徹底解決不用吃飯的問題,我想這是人類進步史上最偉大的一步跨越。”

“吃史呀,無限迴圈,人不就可以不用吃飯了?”

“啊?”那個哲學家愣了一下,隨即驚喜的回頭,“是哪位兄弟如此聰慧?”

見沒有人回應,他情緒低落繼續說道,“世間無人能懂我,我就是一個孤勇者,一個尋求人世間真理的平凡人。”

“人依舊不是神,哪怕是神也有失誤的時候,祂所創造那些榮譽與奇蹟並不是一些黑子就能帶動得了祂的節奏。”

“哪怕到死我也要見證人成神的那一刻,我要讓這個世間被真理覆蓋。“

他無比落寞的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林安不懂,但算算今天到了那擼啊擼五人競技比賽,林安算是懂了。

他這是能預料到未來嗎?今天也許那個神會落敗,但同樣他也能崛起,就像眼前的這個人一樣,堅持著自己不敗的信仰和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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