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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垚偷看喬楚生。
路垚昨晚,我被陳秋生的屬下轟出去之後。就在停車場找到了他的車……
路垚自然不會甘心。但是,你要真讓他去找人打架,他也沒那本事。
所以,偷偷摸摸的把陳秋生的車給劃了,還用石頭砸碎了他的車玻璃。
還沒等他得意呢,就聽到了一旁傳開重重的咳嗽聲。他被聶府的家丁給逮了個正著,那人手裡還牽了條狗。
把路垚嚇得拔腿就跑。
路垚然後,我就回去了。今天早上醒來,你們就把我抓了。我以為是劃車才抓的我。
路垚的解釋,讓喬楚生有些忍俊不禁。竟然玩劃人家車的小把戲。
阿斗看來,路垚這完全就是狡辯,沒有說實話。一個警棍敲在桌子上,把喬楚生和路垚都嚇了一跳。
阿斗探長,對付這種滾刀肉,就不能太客氣。否則蹬鼻子上臉。
路垚不樂意了,這裡可是租界,講法律,講證據。可不是以前大清朝那會兒了。
再說了,他可是學法律的。剛才害怕是以為劃車的事暴露了,現在看來這群巡捕是為了殺人的事情。他又沒殺人,為什麼要害怕?
路垚想通了之後,立馬變得神氣起來。
路垚刑訊逼供是吧?好,我要見我律師。這兒是租界,不是法外之地。
阿斗可不會慣他這臭毛病,上前一步,擒住路垚的脖子,一個用力就給他按在桌子上。
路垚這人是一向屈服於武力的,人家這一動粗。他就慫了!
路垚哥哥哥哥,輕點,文明人都是。
喬楚生等一會!
喬楚生趕緊出聲制止,他有預感這小子應該不是兇手。
突然外面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喬楚生無奈的揉了揉額頭。這大小姐怎麼找這來了?
喬楚生出來時,那女子正手拿警棍,毆打巡捕呢。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喬楚生老大的女兒白幼寧。
喬楚生白幼寧,幹什麼呢?
白幼寧楚生哥,我來找你啊!
喬楚生把白幼寧帶到辦公室裡,還給倒了杯水。一旁的巡捕卻是有些傻眼,什麼來頭呀?自家探長怎麼這麼客氣?
喬楚生怎麼?家裡出事了?
白幼寧出大事了,我跟我爹吵架離家出走了。他趁我在報社加班,帶女人回家吃飯,讓我抓了個現形。
白幼寧然後我接個電話,對方敲了三下.然後,我爹就把我大罵一頓,說是不該接電話,我就跑出來了!
喬楚生誰的電話,老爺內緊張?為什麼呀!
白幼寧不知道,我爹說,速速回!神神秘秘的,反正我不管,我要離家出走!
白幼寧提起原因,仍是滿臉的怒意。堂堂青幫老大,找個女人還得看女兒的臉色。
白幼寧楚生哥你知道是誰嗎!我問傭人說不知道,每次打電話對方敲三下。如果不是爹暗語,對方就掛電話!回頭我好好查查不要是不三不四的人。
喬楚生不知道,老爺沒說過。查查可以,不要惹事。
白幼寧楚生哥你回去問問我爹唄。
喬楚生嗯。你娘都死這麼多年了!
白幼寧那也不行。而且還是個交際花,我爹也真不嫌丟人的。
喬楚生老爺子喜歡什麼樣的女人,你管不著吧?
白幼寧好,問過之後告訴我哈,楚生哥。我離家出走。以後,本小姐自己養活自己。
白幼寧現在在一家小報社做記者,一個月稿費就那麼丁點。就她那嬌生慣養的樣子,能受得了?喬楚生的語氣裡,帶了幾分對待熊孩子的無奈。
喬楚生憑你的稿費?
白幼寧主編說了,拿到獨家,就給我漲稿費。
喬楚生行吧,那你加油吧。
白幼寧自信的模樣,逗笑了喬楚生。
喬楚生起身就走,還有案子要辦呢。
剛起身就被白幼寧給拽住了。
白幼寧一臉諂媚的問道。
白幼寧聽說你有大案子?
喬楚生哦,八字還沒一撇呢!
喬楚生說完又要走,白幼寧再次攔住他。
白幼寧你辦你的案,我旁聽,絕對不打擾你。
白幼寧拜託嘛,楚生哥。昨晚到底什麼情況,說說嘛。你最疼我了,對不對?
白幼寧是喬楚生當妹妹一樣看大的,她一撒嬌,他這就沒了法子。只能把昨晚的事情告訴了她。
路垚已經開始無聊的觀察審訊室天花板。
喬楚生走進來時,正看到路垚翹著二郎腿,打著哈欠的樣子。他走上前輕拍了他一下。
喬楚生坐好了。
白幼寧緊跟在他身後,打起精神的路垚掃了一眼白幼寧,頓時不樂意了。
路垚喬探長,這不大合適吧?
喬楚生有什麼不合適的?
路垚審訊過程讓記者參與,這符合規定嗎?
喬楚生什麼?
路垚輿論會影響司法公正的呀。
讓喬楚生十分詫異。這小子是怎麼知道幼寧身份的?
喬楚生你怎麼知道她是記者?
路垚她右手中指內側有繭,指尖有未洗淨的微量墨痕,說明是個文字工作者。從衣服到鞋,全身行頭300往上,可是她用的鋼筆很廉價。樣式呢,跟街頭小報新月日報很相似。
路垚在說這段話的時候,語氣十分篤定,眼神睿智,似乎在閃光一樣。
白幼寧一聽這話,眼睛一瞪,心裡的怒火蹭的一下就升了起來。你侮辱她可以,
但是不能侮辱她的報社。
白幼寧街頭小報?你知道本報的發行量有多大嗎?
路垚評價報紙的大小,標準是文章的質量跟思維深度。貴報就是賣到一千萬份,也只是小報。
白幼寧你、你再說一次。
白幼寧可受不了這樣的侮辱,作勢就要動手,卻被喬楚生一聲訓斥立在了當場。
喬楚生幼寧!!
路垚卻是不懂見好就收,繼續挑釁道。
路垚你這種頭燙一次就需要十幾大洋,可你身上有一股小旅館常用的廉價肥皂味。說明昨天晚上不是在家睡的。襪子呢,換了一面繼續穿,說明走得急,行李都沒來得及收拾。富家女,跟家裡吵架,離家出走。
路垚這傢伙,一旦意識到沒有危險,就特別容易得意忘形。這副樣子在白幼寧看來就是欠打。
喬楚生你還能看出什麼呀?
路垚身子不自覺的靠近喬楚生,直視著他的眼睛說道。
路垚您剛當上探長吧!
白幼寧這都能看出來?
白幼寧的問題正是喬楚生想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