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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今日無事,勾欄聽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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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無事,勾欄聽曲。”

幾天後,當李俊聽到劉全的這句話,眼神中透露的都是不可思議,因為來這裡倒是有一段時間了,自己明裡暗裡都表示過想去青樓見識一下,不過劉全一直拒絕,沒想到今日居然主動提起了此事,李俊第一反應是劉全有什麼陰謀。

“你要帶我去?”

劉全一本正經的道:“我之前不帶姑爺去,是因為姑爺太窮了,要見花魁,起碼得上百兩銀子。”

李俊聞言有些懵逼,因為在他了解的歷史裡,見花魁雖然要些錢財,但是不過夜的話,也要不了這麼多銀子,不過李俊倒是沒有太在意,反正賺錢就是為了花的,這些銀子本來就是順手得來的,所以想到這裡,倒也沒那麼心疼了。

“行,那就去看看。”

幾天前,富貴坊的事情傳到了林琅天的耳朵裡,林琅天也沒多說什麼,只是讓李俊日後不要去賭坊那種地方了,要是再去的話,也要被懲罰。

而林夢妍那邊也略微說了幾句感謝的話,不過同樣也是希望李俊日後不要去賭坊了,李俊自是滿口答應,畢竟本來就是為了自己的小舅子出頭,順便讓林家的人看看自己的能力,主要還是希望林夢妍對他能有所改觀,畢竟已成夫妻,如今夜夜守空房,李俊雖能熬得住,但是心裡總是不快的,本該是侍寢的小丫環璇兒也不曾侍寢,平日也就和李俊說些話,聊的還基本都是關於林夢妍的,而李俊也是想盡早結束自己的單身狀態,今日既然劉全要帶自己去勾欄聽曲,那就得去看看有沒有機會了。

這個世界的勾欄和前世邊的勾欄還是有很大不同的,在前世,明清以前,瓦舍一詞是專門指的娛樂場所,也有叫瓦子的,而在瓦舍中設定的演出場所就叫勾欄,然其實瓦舍也並不一定都是一整個樓,也有可能是在酒樓專門騰出一個地方當瓦舍,在前世,瓦舍主要還是表演戲曲,如雜劇、傀儡戲、皮影戲、百戲等。

然在這個世界的勾欄,大多指的都是一些賣藝不賣身的藝妓聚集在一起,進行演出的場所,但是水至清則無魚,在這其中也不是所有的女子都能堅持自我,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總有人會堅持不住,而委身於人,故而到現在這個時候,勾欄已經向青樓靠攏,不管是以藝侍人還是以色侍人,大多都稱勾欄女子,這算的上是雅稱,若是難聽一些的,便是妓女、青樓女子、娼婦、婊子等不雅稱呼,而在江寧,大多還是稱呼勾欄女子為姑娘,其中的佼佼者,如花魁,便稱為“大家”。

而這個世界是沒有瓦舍這個詞的,若說是唱戲,那便是有專門的戲班子搭臺唱戲,若是固定的戲班子表演,要麼是有一棟專門表演的戲樓,要麼就是有一個固定演出的戲臺,而且還要有專門的地方給戲班子裡的人進行日常練習,不過大部分戲班子也接外活,比如說某個富貴人家或者是官宦人家需要辦些宴席,要請戲班的話,得提前幾日就開始搭建戲臺。

再如同皮影戲等一些藝術,則可能只需要一個攤位就可以表演,因為他們需要的東西,可能一個箱子就夠了,當然,若是做的大了,自然是不夠的。

在江寧,最出名的便是伊人閣,不管是前任花魁,還是現任花魁,都是江寧花魁中的佼佼者,基本上都被評為過秦淮河畔最美花魁,而李俊二人此行的目的地便是伊人閣。

初到伊人閣,李俊還是被嚇了一跳,一個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而一旁的劉全顯得平靜的多了,像是早已經歷過這般場面一樣,而在這群花枝招展的姑娘們當中,總有那麼幾個打扮的相對素雅一些的姑娘,如同伊人閣現任的第一花魁李思琪便是這般,在李俊看來,這李思琪和其他姑娘還是有很大區別的,要說長得漂亮那是肯定的,但其他姑娘其實長得也差不了太多的,李思琪除了外貌更為出眾,她的身材也是不同於大多數姑娘的白幼廋,反而是那種豐盈美,當然是該瘦的地方瘦,該胖的地方胖,用李俊記憶裡的一句話,就是少一分顯瘦,多一分顯肉,可見李思琪的身材之好。

其實這也不能怪李俊,主要前世在娛樂圈的時候,認識的大多女性好友都是追求白幼瘦的,不過李俊覺得可能她們也只是為了迎合觀眾的喜好吧,但是李俊其實並不贊同這種想法,因為他一直覺得作為演員,演技才是最重要的,不過後來出事之後,他才發現演技再重要也不如顏值重要,在顏值顛峰的時候拿到了影帝的殊榮,隨後又經歷了毀容,事業跌落到低谷。想來這群姑娘應該也是一樣的,若是臉被毀了,應該這一輩子也差不多了,不過眼前這群瘦弱的姑娘,倒是讓李俊想起一個名詞,‘揚州瘦馬’。

這個其實是明清時期的一個暴利行業,只不過在這個世界,如今也悄然興起,這一個行業基本是和勾欄之地掛鉤的,能被選中的女孩,都會學習琴棋書畫,以及人和人的相處之道,她們出來有兩條出路,一條便是被賣到青樓,成為一代名妓的可能性也不小,另外一條便是被賣給那些富人作小妾,其實在勾欄之地,也很有可能被那些富人買回去做小妾,至於所謂才子佳人的故事,在實際生活中是不多的。

其實在江寧這般的富庶的地方也有賣兒賣女的情況,不過還不至於出現易子而食的情況,對於賣兒賣女,若江寧附近發生這種情況的話,一般來說都會把孩子賣進某個富戶家裡當個丫環或者小子,這樣的話溫飽不愁,若是混的好,說不定主家還會給介紹門好婚事。

而容貌姣好的女孩子,還能多一條去路,依託於秦淮河一帶的勾欄之地盛行,所以這些女孩子也多了一條去路,便是入勾欄之地,若能習得唱曲跳舞,也是有機會成為一代賣藝不賣身的名妓,不過更多的是成為賣身的。

不管是哪種,在這一行有個潛規則,那便是你若有足夠的錢贖身,只要老鴇心不壞,都會讓你離開,若是碰到心黑的老鴇,那可能只能等到你年老色衰之後了,被掃地出門了。

老鴇又稱‘媽媽’,大部分都是從勾欄女子來的,所以一般都會替下面的姑娘著想,手下的姑娘若是老了,大多也會留著做些不重的雜活,不會直接掃地出門,運氣好的,可能在顏值剛過巔峰的時候,就會嫁一個好人家,不過基本上都只能做妾。

而李俊雖花了重金,請動了李思琪還有其他兩個花魁陪酒唱曲,不過李俊可沒有什麼非分的想法,準確的說是有,但是不敢付諸行動,因為他怕他有什麼稍微有什麼過分的舉動,就會被劉全告訴給林夢妍,到時候就是給自己找不自在。

聽了一個時辰的曲,看了會舞蹈,和劉全喝了點小酒,這個世界的第一次勾欄之旅就結束了,事後李俊覺得和自己想象中的勾欄之旅有些不一樣,可能還是因為旁邊有劉全看著自己,所以放不開,不過這舞倒是挺好看的,小曲唱的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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