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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
高中樂不敢相信聽到了什麼,搖晃著侍衛的肩膀,再次問道。
侍衛硬著頭皮說道:“大人,小爺說地牢裡的張大人是冒牌貨”
假的?
真的又在哪裡?
高中樂感覺腦子要炸裂,張大人一個廢人不可能在他和麵具男打架的時候跑的,那麼只能是提前就跑了。
“敢耍我,張憲,我們走著瞧”
另一邊
蝸居在破舊的寺廟裡,一個身著乞丐衣服的女子蹲在地上,檢視張憲的傷勢,“大人,咱們還是離開嵐城吧!”
嵐城現在不是好地方,太危險了,張大人如果繼續呆在這,很快就要發高燒,燒沒了。
張憲無力地咳嗽不,佈滿皺紋的臉上帶著一點紅暈,“咳咳咳,住嘴,為殿下大業,我等身先士卒有何不可?”
女人耐心的給張憲擦臉,本意就不想繼續這樣下去,“大人,殿下這是要您的命,嵐城是陛下的,我們鬥不過高統領,更鬥不過陛下”
張憲不以為然,他吃過多少懵虧,這點伎倆就被逮住,也不用做官了,“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志兒已經成功被他們抓住,短時間內不會對他怎樣,本官不需要他投靠高中樂那鱉孫子,老老實實活到本官親自去見他就行”
現實很美好,如果九冥沒有讀出他的記憶,張憲的計劃可以是天衣無縫。
九冥掀開張志的面具,純銀打造的面具鑲著少量的寶石,耀眼又迷人,“瞧瞧,我們張大少爺也會落得如此下場”
張志聽見了他的落井下石,他不認識這個孩子。
在地牢房間內透出迷惑的視線,“什麼張大少爺?”
九冥靜靜地看著他表演,扔給他一個長命鎖,“張憲張大人的養子張志,再裝下去,怕是自己都不知道本名叫什麼了吧!”
張志怎能忘記自己本名,張啟明這個出生之前爹爹就滿懷期待起好了名字,他認賊作父多年,沒有得到重視,沒有實權,如今落入他們的手裡都是張憲逼他的。
“你怎麼知道?”
有什麼是九冥不知道的,只要你有記憶,無論多麼厲害,九冥還是能看到部分記憶的,“我不僅知道你是張憲的養子,還知道你們的計劃,張憲沒有告訴你,他的冒牌貨是誰嗎?”
說來可笑,張憲的冒牌貨本名就是張憲,一個真正的豪門貴族的小少爺,真慘,交到一個‘知心朋友’,一輩子成了假貨的替身。
張志悶悶的搖搖頭,張憲啊,一個在朝廷說得上話的大人物,怎麼會告訴他一個養子,“不知道,父親他…不喜歡我,沒理由告訴我他的秘密”
“真慘,張啟明,我告訴你一個秘密,代價讓你殺了張憲,你能做到嗎?”
九冥不免為他感到悲傷,根據貴妃娘娘給的資料,二十五年前,張啟明的出生日便是親爹的受難日。
愛子如命的張憲邀請好友程涯到府上一聚,當晚出生的張啟明被迫換了個爹,被奶孃帶走撫養成人,十三歲投靠‘張憲’,認賊作父十二年,做的多少骯髒事,親爹親孃要是知道自己的孩子專做傷天害理之事,棺材板都要壓不住了吧!
張啟明沒辦法,可以手刃仇人的機會屈指可數,那個女人除了張憲一個弱點沒有其他的,百毒不侵,“我不知道他藏在哪裡,他太聰明瞭,帶走了那個女人,我找到了也打不贏”
九冥嫌棄地鬆開他,鬥志都沒有,拿什麼報仇,“嘖嘖嘖,你如果是這種心態,這輩子只能看著殺父仇人老去”
“不是的,那個趙舞神秘有可怕,我私底下刺殺程涯,每次都是快要得手,趙舞神出鬼沒的給他解圍”
任何時間、任何地點,張啟明永遠差一步就能要了程涯的命。
九冥看看花花又看看江江,糾結選哪一個,“一個廢人而已,我給你找個幫手,提著程涯那個老頭來見我,要活的”
死的對他沒用,而且兩個人帶不來一個活口,那就是無能。
花花和江江要是這個都做不到,還是換一個‘保護’他的人比較好。
花花一聽可以打架,眼睛裡就像有星星,噌的一下抓住張啟明的手跑出去,生怕九冥後悔,“小爺,我想看看最近有沒有鬆懈”
藏身的地方不需要九小爺吩咐,她最近跟在小爺身後隨時隨地動腦子。
一個廢人和一個女人不想引起別人的閒話,躲的地方必須偏僻而且常年沒有人居住,只能是城南的小巷,那邊積水嚴重,一個廢人居住在那裡,腿腳會疼痛難忍。
還有一個地方乾燥,沒有一條河流,經過那裡的人少之又少,而且那邊有一座破廟。
對程涯和趙舞來說,那個地方就是量身定做的寶地,出門向東走,就是鬧市,訊息靈通,穿得稍微破舊點,很難引人注意。
趙舞摸著地上的泥土,滿臉都是稀軟的黑泥,鬼鬼祟祟地坐在鬧市邊邊上的拐角,聽著他們的談話。
賣菜甲:“你們聽說了嗎?咱們城裡昨夜有大動作,一群黑衣人帶走好幾個賊人”
賣菜乙:“這一天天的,淨說胡話,也不知道誰才是賊”
賣菜丙:“你這小娘們,訊息一點不靈通,昨夜的動靜不小,聽說那戶人家就一個奶孃,得了大戶人家的賞賜,她一人住在尾安巷,昨夜住在她家的好像都是霸佔她房子的賊”
買菜的人東瞧瞧西瞅瞅,看到沒什麼人注意這邊,看不上那群人,“依稀,這都是什麼人啊?欺負一個老人,說賊丟面”
幾人腦袋湊到一起,連連點頭,要不說呢,一個老太太還是女的,家裡突然有那麼多人,不是那些窮鬼霸佔房屋,還能是什麼。
“這位大哥,你說的這就不對了,賊好歹有點面子,打家劫舍也不能成群結隊,沒準就是什麼叛黨”
趙舞聽個大概換個地方繼續聽。
“張少,廟像後面藏著一個髒兮兮的老頭,是你說的那個程涯嗎?”
花花站在寺廟頂上,一隻手捂住嘴巴鼻子,另一隻手指著結了很多蜘蛛網的神像下方。
程涯眼睛緊閉,頭髮沾滿了汗水,陷入了噩夢,不斷地搖頭。
看在程涯養他十二年的份上,張啟明沒有嘲諷他,感慨著當年他的風光,“老年不順啊!偷了別人的人生,他還能活到如今,不錯了”
花花憐憫的看了一眼張啟明,對仇人心軟就是對爹孃最大的不忠,“張少年輕,對他的仇恨瓦解的差不多了,不生氣、不趁人之危有點傻”
趙舞離開破廟打聽訊息去了,不如把她主子換到其他地方好好伺候,再來接她。
“花小姐,他雙腿就是我廢的,身體越來越差也是我的手段,自始至終我就沒有放下過爹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