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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深山採藥(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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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蛋哥和小琴姐聽到我的喊聲急忙跑過來,我指給他們,說“快看!那棵樹上有個大饅頭,白白胖胖的,不知道誰放上去的。”

他倆順著我手指的方向看去,看到了我說的大饅頭。瞬間小琴姐和鐵蛋哥都樂了,小琴姐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她一邊笑一邊說,“虧你想得出,大饅頭,大饅頭!”說著又樂得說不下去了,捂著肚子蹲在地上樂。我知道小琴姐平時愛笑,但這也沒啥可樂的呀!

我看向鐵蛋哥,他也在笑,他說“你是不是想吃饅頭了,看啥都是饅頭?”

我說“那不是饅頭是啥?”

鐵蛋哥沒說話,走到那棵大樹下,一蹦沒夠著,於是他就爬樹,伸手把樹上的大饅頭拿下來。

他走到我身邊笑著說,“看看你的大饅頭。”

我拿起來,仔細看了看,它不是我們平時吃的饅頭,但它長得圓圓的白白胖胖的遠看確實像饅頭。

正在這時候爺爺回來了。我趕緊問“爺爺,這是什麼東西,像個大饅頭一樣?”

爺爺笑著說“這個是猴頭菇,又叫猴頭菌,只因外形長得酷似猴頭所以人們都管它叫猴頭菇。你看它表面長有毛茸狀的肉刺,像猴頭上的毛髮一樣,它裡面的肉圓而厚。猴頭菇新鮮時是這種白色的,幹了以後變成淺黃色或者褐色。”

爺爺接著說,“猴頭菇養胃,治療胃病有奇效。它可以促進消化,增強食慾。它含有豐富的營養物質,可大補。”

爺爺仔細端詳著這個猴頭菇說“用新鮮的猴頭菇加入粥裡或者湯裡,可以達到補脾益氣助消化的功效。常喝,可以幫助那些脾胃虛寒的人調理身體。”

接著補充說“猴頭菇也是中國傳統美食中的一道名貴菜餚。”

爺爺給我們詳細講解完猴頭菇後,問我們這個猴頭菇在哪採的,鐵蛋哥說就在那棵樹上。爺爺說你們在那附近再找找,還能找到。

果然在那棵樹的對面樹上又找到幾個猴頭菇。

我看爺爺的揹簍裡面還裝著不少草根,就問爺爺“這些草根幹什麼用呢?”

爺爺把揹簍放在地上,拿出幾個草根說,“這些是鴻茅草的根,可以用來泡酒,能祛風除溼,補氣通絡,舒筋活血,健脾溫腎。”

我忽然想起姥爺昨天喝的藥酒,於是笑著跟爺爺說,“姥爺昨天喝了您送給他的酒,他高興得還給姥姥唱京劇呢!爺爺,那個酒是不是就用這樣的鴻茅根泡的呀?”

爺爺說“是啊!這不天冷了嗎,我尋思著多挖一些鴻茅根,回去多泡點酒,給村裡年紀大的人都送去點。”

爺爺又指了指揹簍邊上放著的一把綠草說“這個草是我回來的路上,看那崖壁上長的就順手採了一把。它就是大名鼎鼎的腎精草,也叫化石草,學名石韋,喜歡長在石頭壁上或者是百年老樹上。除去根莖和根,曬乾或陰乾儲存,用來泡茶。本草綱目有記載,關東有茶,名曰腎精。指的就是它。”

“這個腎精草是利水滲溼藥。有腎保護,鎮咳祛痰,降糖抗病毒等多種藥效。”

我仔細看著爺爺手裡拿的小綠草,這不跟我剛才在崖壁上看到的那些綠色小草一樣的嗎?於是我說,“爺爺,我剛才在那邊的崖壁上也看到這種草了,那兒長得還挺多呢!”說著,我把爺爺帶到那個崖壁前。

爺爺一看,高興地說,“是!是腎精草!”我們幫著爺爺一起採,太高的地方夠不著,爺爺就爬到崖壁上小心翼翼地採,把這些草都採下來了,爺爺說“不少了,夠了。我們再去採別的藥。”

爺爺帶著我們向大山深處走去。

“接下來我們要去採什麼藥呢?”我問爺爺。

爺爺問“你們聽說過靈芝嗎?”

我說“是白蛇傳裡面的白娘子為救許仙採的那個靈芝嗎?這個故事我聽姥姥講過。”

爺爺說“是啊!”

爺爺一邊走一邊給我們講:“靈芝,可是個好東西。自古以來就被認為是吉祥富貴美好長壽的像徵,有仙草,瑞草之稱,中醫一直視為滋補強壯,固本扶正的珍貴草藥。”

“那它長什麼樣呢?是草嗎?”我走在爺爺身旁,抬頭看著爺爺問道。

爺爺說“人們都管它叫仙草,但是它長的樣子真不是綠色的草,而是有點像蘑菇。不同的是蘑菇上面的傘是圓形的,靈芝蓋是半圓形的,而且在靈芝那褐黃色或者紅褐色的蓋的表面上有著漆樣的光澤。相同的是它們在傘的下面都有一個圓形的小柱子。”

爺爺低頭看著我說,“你聽懂了嗎?”

我搖搖頭說“沒聽懂。”

爺爺說“沒事兒,不用著急。等一會兒我們採到靈芝的時候再仔細看看就明白了。”

樹林裡光線很暗,高大的樹木遮天蔽日,空氣中散發著溫潤潮溼的氣息。

我們走在茂密的大森林裡,睜大眼睛努力尋找著爺爺說的靈芝。爺爺說靈芝喜歡生長在溼度高且陰暗的山林中,主要生長在腐朽的樹幹根部上,或者是生長在土質肥沃疏鬆陰暗潮溼的土壤裡。

噢!聽爺爺這麼一說,個子不高的我就太有優勢了,不用抬頭看更省力了。我專找那些低矮的樹樁看,不放過在我眼前出現的任何一個木樁和躺在地上的朽木。

注意力集中容易發現目標。這不,我很快就發現了一個。在前方不遠處的一個長滿了綠色的青苔的大樹樁上,在綠色的青苔間隱約可見有東西發出紅褐色的光。

我急忙跑到跟前一看,哎喲!太好看了!只見在大樹樁的底下長著一圈圈,一層層紅褐色的蘑菇,它們像一群可愛的小姑娘,穿著漂亮的舞蹈裙,手拉著手在那翩翩起舞,風把它們的裙襬都吹得飄起來了,閃著耀眼奪目的光彩,太漂亮啦!

我不由得大聲喊,“快來看吶!快來看看,我發現的這個是不是靈芝啊!”

聽到我的喊聲,爺爺和鐵蛋哥小琴姐都跑過來了,爺爺興奮地說“是靈芝!是靈芝!還是品相不錯的靈芝吶!”

得到了爺爺的肯定,我這心裡呀,甭提多高興了!

我們蹲在樹樁周圍,聽爺爺講。

爺爺告訴我們:“這個就是人們傳說中說的那個集天地之靈氣,草木之精華的萬草之王靈芝。靈芝是中國傳統醫學寶庫中的精品,藥食兩用,價值不菲,也被譽為神奇的東方蘑菇。它是一種神奇的草藥,它的美不僅在於它的外表,更在於它的內在。它具有補氣安神,止咳平喘,延年益壽的功效。因此,歷朝歷代都受到人們的珍愛。”

爺爺接著說,“你們聽過少年孔子採藥救母的故事嗎?”

我說“我沒聽過。”我再看看鐵蛋哥和小琴姐,他倆也搖搖頭說沒聽過。

於是我們對爺爺說“您給我們講講唄!”

爺爺說“好!”他席地而坐,坐在我們面前。

爺爺說,“早年間,在山東的曲阜有一個非常出名的孩子,叫孔丘。”

“是那個說學而不思則罔,思而不學則殆。《論語》的作者孔丘嗎?”我問。

爺爺說“是啊!少年孔子非常孝敬他的母親。他母親常年患病臥床不起,經常咳嗽,氣短,不思飲食。孔子就四處尋醫問藥,想治好他母親的病。他請教了好多郎中(過去管醫生叫郎中),都不見好轉。有一天,他偶然遇到一位從泰山雲遊到曲阜的一個郎中,他趕緊向這位郎中請教,把他母親的病向這個郎中細細說了一遍。這個郎中聽後說道,你母親病的時間太久了,不太好治。這樣吧,如果你能到泰山深山裡找到一種叫做靈芝的仙草,你拿回來,我就有辦法治好你母親的病。孔子聽完後,大喜過望,立即收拾行囊出發去泰山。”

爺爺捋一捋他那花白的鬍子繼續說“古時候的泰山不像現在,那時候沒有修好的路也沒有十八盤臺階,山高林密,而且深山老林裡常有野獸出沒。但這些都沒有嚇倒年少的孔子,他救母心切,克服了許多困難,也許他的孝心感動了上天,在泰山的後石塢黃花洞附近,在一塊巨石的下方,他終於發現了一個碗大的靈芝。這個靈芝通體透紅肥厚,葉片上像打了蠟一樣光潔如玉。他找到了靈芝仙草!他高興的啊,心裡想著媽媽的病終於有救了。”

“他手捧靈芝馬不停蹄,披星戴月立即趕回家鄉找到郎中。郎中用孔子帶回來的靈芝放在藥罐里加水反覆蒸煮。”

“少年孔子把煎好的第一碗靈芝湯,雙手捧著送給他的母親。他的母親看著這碗靈芝湯,這是自己的兒子費盡千辛萬苦,冒著生命危險從泰山採回來的靈芝熬成的湯啊,她感動得熱淚盈眶,一口氣喝下去。”

“喝到第三天的時候,奇蹟出現了。她的母親能吃飯了,過了一個星期後,孔子的媽媽能下地走了。從此以後,孔子媽媽的臉色紅潤起來,身體也一天天好起來了。”

“左鄰右舍的鄰居們知道了,紛紛誇讚少年孔子真是個孝順的好孩子。從此人們也更加信服靈芝能滋補身心延年益壽的神秘藥效。”

我們靜靜地聽著,沉浸在爺爺的講述中……

爺爺把這樹樁上最大的也是最好看的那個靈芝採下來,順手在旁邊拽下一大把草把靈芝包上遞給我說,“這個靈芝你帶著,做個上山採藥的紀念。”

我趕緊說,“爺爺,我不要,我也不會涼曬,給我就浪費了。您留著治病救人,給需要的人用吧!我們跟您進山就是來長長見識,看看大山的,不採藥。”

接著,我看著爺爺調皮地說,“讓您的徒兒自己動手採一下靈芝,體檢一下采靈芝的感受,採藥的老爺爺您看如何?”

爺爺被我逗笑了,說“好,你們自己動手採吧!”

接下來,我和鐵蛋哥小琴姐,我們仨人動手,把樹樁上的那些靈芝都採下來了,那種感覺真叫一個爽!

我高興地喊,“從此以後,我們仨人也是採過靈芝仙草的人啦!”

爺爺說“在附近再找找,還有!”

我問爺爺,“這麼大的山,爺爺您怎麼就知道在哪個地方能採到什麼藥呢?”

爺爺說,“主要是從小就上山採藥,對大山熟悉了。”

“時間長了,在哪片山什麼地方長什麼藥都在心裡裝著,需要什麼藥直接就奔那個地方去,就不用滿山遍野尋找了。另外中草藥,有的是用葉,有的用根,有的用果,採藥人就要根據不同的時間來採摘它們,這樣才能發揮它們最好的療效。”

“哦!”我答應著。就在我跟爺爺說話的功夫,小琴姐和鐵蛋哥又發現了一個長著靈芝的朽木,我和爺爺聞聲趕到,大夥把這樹上的靈芝也都採下來了。

爺爺看看筐裡的靈芝說“夠了。我們再去採別的去。”我們跟在爺爺身後繼續向山裡走去。

我抬起頭又問爺爺,“爺爺,這回要去採什麼藥呢?”

爺爺笑著說,“人參娃娃的故事你們知道不?”

我馬上說,“這個故事姥姥給我講過。只是不知道真的人參是不是也像故事中講的那樣,是一個帶著紅肚兜的小孩?”

爺爺說“不是,它是一株草。”

“啊?一株草?什麼樣的草?”

我的話音還未落,一腳踩空,身體隨著陡峭的山坡滾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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