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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熠思考了一會，眼神閃過一絲兇狠，只是一瞬，就變回原樣。
李卓芷又問姚熠，“你過來這裡真的是因為走親戚嗎？”
“嗯……不止是，我在當主任的時候檢視了又耳公司的資料，發現鄧晴怡老爹的幾處鄉下房產，只是沒想到是你住這。”姚熠沒有說的是，自已也曾查過鄧曉蕞，竟然毫無破綻。
李卓芷想到當初鄧曉蕞跟自已說鬥不過又耳集團的話，有點擔憂的問：“你幫我拿回賬號的話，不會被又耳針對嗎？”
“會吧……”姚熠在想事情，對李卓芷有點心不在焉。
李卓芷張了張口，又閉上嘴，內心掙扎了好一會，還是繼續開口問姚熠，“假如有另一種方式出名，你願意嗎？”
這句話挑起了姚熠的興趣，“怎麼說？”
“那就是……”
李卓芷和姚熠商量了許久。
終於到了第二天白天。
d市，星花幼兒園
“院長好。”
“院長早上好。”
“院~長~好~”
一位看上去已有六十歲的老奶奶，被福利院的人稱為院長，精神抖擻，挺直了身子在福利院的四周巡視。
周圍的人都很尊重的和院長打招呼，院長微笑著輕點頭，也很高興孩子們和老師們也這麼有精神。
順便檢視一下花壇裡的植物狀態，把凋落的葉子與花朵挑走。
正當院長仔細檢視花壇的時候，發現前面有一道身影，院長和藹的抬起頭來。
映入眼簾的是經典華裔長相的女人，一身古銅色的面板，穿著休閒但是顏色很大膽的衣服，墨鏡底下是烈焰紅唇。
後面跟著氣喘吁吁的前臺老師，嘴裡還唸叨著：“哎呀……女士……走那麼快……要預約才能見院長的……哎呀院長您在這啊，這位女士有事找您。”
院長回老師一個微笑，閉著眼點了頭。
這樣的面孔在福利院實在是少見，院長當即有點疑惑，“嗯？您是？”
女人摘下墨鏡，順勢甩了一下頭髮，“院長，好久不見。”
院長還是沒反應過來，在大腦裡瘋狂搜尋相關孩子的資訊，“嗯……您是來應聘的嗎？”
“院長我是李瑞玫啦，當初被a國人領養走的小玫啊。”
院長恍然大悟，“哦~小玫啊。”院長立馬拉住李瑞玫的手，上看下看，樂得合不攏嘴，“哎呀呀！長這麼大了啊，時間真快啊，來，去我辦公室坐著聊。”說完就領著李瑞玫去辦公室。
李瑞玫環視著一塵不染的辦公室，櫥櫃上放著許多福利院的孩子們，有的照片是長大後的職業照，有的是跟領養家庭的合照，總之看得出來，院長一直心繫著這些孩子。
“院長的照片是越來越多了啊。”
院長“呵呵”一笑，“那必須的啊，孩子們過得好，我這心每晚睡的得就踏實，偶爾過來瞧瞧我這老太婆，我也滿足了。”
李瑞玫歪著嘴角，眼睛微眯，“院長才不老呢，老當益壯，您看您現在精神多好啊，看著年輕好多，都看不出年齡了。”
院長咧嘴一笑，“哈哈哈，你這小妮子，嘴裡還是跟抹了蜜一樣，好話說得一溜一溜的。”說完就要開始泡茶。
李瑞玫趕緊上前接過院長的活，“我來就好了，不勞煩院長大人啦，您就坐下享福吧！”
然後看著中式茶具，李瑞玫突然感到有些棘手，在b國基本沒有燒水的習慣，更不用說泡茶了，所以無從下手。
院長饒有興趣的看著李瑞玫，直接開口指點她怎麼做，“那個燒水壺按下去那個按鈕，誒，對，等幾分鐘水熱好就行了。”
李瑞玫連忙說：“sorry，sorry，國外很少用到這些東西，一時半會記不起來。”
院長點點頭，“嗯，這幾年在國外怎麼樣？還好吧。”
“嗯，有點挑戰性，甚至關係到my life，呃，就是我後半生的生活。”李瑞玫還沒習慣全中文說話，時不時就忍不住來個英文。
“哦……這麼嚴重啊，最後順利解決了嗎？”院長不愧是見過大風浪的人，對什麼都是一副平靜溫和的反應。
“過程恨哈……艱難，但是還好最後順利解決了。”李瑞玫突然來了一下塑膠中文。
院長依舊微笑著點點頭，“平安健康就好。”
“託院長的福，我的人生算是一帆風順了。”
“那是你的福氣，你應得的。”
“嗯，謝謝院長。”
正要到煽情之處，水開了，李瑞玫拿起水壺，用熱水燙了好一會杯子，有點糾結要放什麼茶。
“給我放一朵菊花就好。”院長幫李瑞玫解決選擇困難。
李瑞玫對著院長豎起了大拇指，“good！謝謝院長。”
泡完後，兩人拿著茶杯各抿了一口，一股熱氣騰騰的菊花香先灌入鼻腔，然後與口腔的茶水匯合，先澀後回甘，讓人不自覺陶醉其中。
“哇。”李瑞玫發出感嘆，一杯熱茶下肚，感覺身心都平靜下來了呢。
“是啊，飲茶栽花作畫，都是陶冶身心的。”院長頓了一下，“這次回來要待多久啊？”
李瑞玫眉頭輕輕一皺，想了一會，“嗯……還不確定……”
“嗯，沒事，你們的人生還長著呢，一時半會確定不下未來也沒事，找到自已熱愛的事物才最為重要。”
“哲學院長歸位了。”
“哈哈，人年紀大了，對很多事情就看開了，以前那些煩惱啊，年輕時自已覺得跨不過去的煩惱，現在回頭看，簡直小意思。”
李瑞玫點了點頭，看著手裡茶杯菊花在水中飄動。
“這次回來找卓芷嗎？”
李瑞玫聽到院長提起這個名字，就提起了精神，“嗯……院長您可別先告訴她啊。”
院長喝了一口茶，“放心吧，你們年輕人的事，我也管不動了。”
然後又滿臉慈祥看著李瑞玫，“時間真快啊，還記得那時候你們是星花最閃耀的兩個小星星，現在也出落得水靈靈的。”
李瑞玫露出一點落寞的表情，被院長盡收眼底，李瑞玫說：“我一直都在虧欠她……”
“嗯哼。”
李瑞玫抬起頭，視線眺望別處，“我很對不起她，所以這一次，我也是來償還我欠她的債，卓芷跟星花決裂也是因為我的錯。”
院長點了點頭，“但求問心無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