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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鬼。”
低沉的聲音從不遠處傳過來，陳明假裝聽不見，繼續往前走。
“小鬼，叫你呢！”
陳明扭過頭，無辜的指了指自已的臉。
是一個穿著黑皮夾克，帶著破舊的牛仔帽的老男人叫住了陳明。
他的臉頰上留著稀稀拉拉的鬍子，帽簷遮住了眼睛，但依舊可以感覺到面容硬朗，嘴上還叼著一個菸斗，是那種比較老牌的成熟男人形象。
陳明顯然有些疑惑。
不是哥們，這地方你是怎麼混進來的？
你不是人類嗎？
為了不露餡，陳明還是假裝怯生生的走近了。
“知道湯屋在哪嗎？”
聽到這話，陳明這才意識到了，這傢伙是把自已當成了這條街上的服務人員。
因為他注意到，剛才幾乎所有店內店外的服務人員，幾乎都是一些身材較為矮小的生物，動物，鬼怪。
陳明藉著對話的機會仔細觀察了一下他。
完完全全的人類啊？
除了腰間有一個槍袋，左輪手槍的凸形槍管從槍袋中間漏了出來。
“問你話呢？發什麼愣？”
關鍵這哥們講的還是中文，他現在是回答也不是，不回答也不是，他完全不清楚作為本地的服務員，該用什麼語言去回答他，日語？中文？鬼話？
他謹慎的瞟了瞟四周，等到那些鬼物都貼的很遠時，他湊近身子，用好久不用的中文小聲道。
“天王蓋地虎？”
皮夾男也是虎軀一震，嘴上的菸斗差點驚訝的掉在地上。
“寶塔鎮河妖！”
然後單手摟過小鬼的肩膀，就小跑到了一個偏僻的衚衕裡。
“woc，兄弟？你在鬼域當服務員啊？！業務開拓的可以嗎？這鬼地方都能遇見同胞！”
皮夾男驚訝的圍著陳明看了一圈，也沒看護來絲毫破綻，只覺得就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鬼頭啊。
“你這易容術可以啊，真的是咋一看看不出來，仔細一看也看不出來！”
“你是誰？你為啥在這？”
陳明有點後悔對暗號了，這傢伙是個話癆。
“既然你問到了，那我就大發慈悲的告訴你！我梁祝是龍虎山天師…………門下的首席大弟子的…………親師弟…………的關門弟子！！未來是要稱為第一外姓大天師的男人！至於我為啥在這嘛……”
梁祝摸了摸下巴處的絡腮鬍，狐疑的看著陳明。
“咱修道之人來這不就為了去湯屋淨身嗎？我反倒好奇道友為啥易容成這般模樣？”
陳明隨便胡謅了個理由，沒想到這傻小子直接信了。
然後濤濤不絕的說起話來，就好像好久都沒跟人說話了。
陳明好不容易見縫插針，才問了一些自已想要的資訊。
“梁祝道友，我也是第一次來這猛鬼街，不知道這街上有什麼忌諱和規則啊？”
“第一次來啊，沒事，我常客了。
猛鬼街其實算人，鬼，怪等等生物的中間地帶，不過主要這條街道上主要彙集的還是鬼物了，你也可以看見，人幾乎是看不到幾個，到這條街道上的人也幾乎都是去湯屋的。
在那裡可以修復人靈魂上的缺口，未來突破時走火入魔的機率就會大幅度降低了。
但是千萬不要惹事，不然街管來了把你關上一兩天，你的破界符時間一到，那事情可就大咯。”
梁祝嘿嘿一笑，吐出一口白煙，繼續說他的夢想怎麼怎麼地。
又過了一會，陳明抓住機會又問了一嘴。
“這裡是鬼主管的猛鬼街，這猛鬼街是否有其他街道是人主管或者是妖精主管的呢？”
“你老糊塗了吧，要不是猛鬼街主管，那名字肯定會換呀，這片區域很大的，有唐人街，宋人街，鳳凰街，王八街，我也不知道這些名字都是咋起的，但是好像從很久之間就這麼叫了。”
“那我要是想在猛鬼街拿塊地，有可能不？”
梁祝清澈的眼睛也是一愣，隨後像看傻子一樣的看著眼前的陳明，不過很快又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你……你……哈哈，我好像知道你為啥要打扮成小鬼的樣子了。
你這是要在這鬼域之中玩一手無間道啊！
確實，最近神，鬼，人之間的關係糟糕透了，各方勢力蠢蠢欲動，連外星人都要插上一腳，多安排一些暗手是對的。”
梁祝往巷子口看了一眼，然後悄咪咪的說。
“人形態定然拿不到地，你這個鬼形態，鬼將級別能夠發現你不？”
鬼將？
陳明有些發懵，是鬼的實力排行嗎？
他搖搖頭，無奈的說：“還沒測試過？”
梁祝有些惋惜的嘆了口氣：“那隻能賭了，這條街的主管大機率是鬼將級別，你只能賭他發現不了你的偽裝了。”
“所有我想要拿下一塊土地，是需要找到這個街道的主管嗎？”
“是的，不過就算是他看不出來你的易容，我還是要提醒一點，在這個鬼口極其密集的鬼域，要是想要拿到一塊地，付出的代價是相當大的。你後面的人會給你報銷嗎？”
陳明苦笑起來。
報銷？
我就是老闆好吧咧？
這就是創業公司的艱難嗎？
“話說，這個地方？真不能用冥幣嗎？”
梁祝聽後又是一整個驚掉下巴的大動作。
“不是哥們？你師門，或者說你身後的組織是一點常識不講就敢派你一個人來執行任務啊？”
“鬼的流通貨幣是鬼晶，一種能夠凝實鬼體的能量物質。
上面倒是有些鬼晶礦，不過都掌握在國家，政府的手中，或者是那些從遠古時代就和鬼物打交道的佛家宗門，道家宗門，儒家那邊的人基本史上都走仕途了，國家有什麼，他們就有什麼。
至於紙錢？人們的心理安慰罷了。不管是人是鬼，資料和生產資料才是核心，沒用的廢紙就不要再提了。”
陳明聽到這些，陷入了沉思。
不是，系統哥哥？
你叫我開店，不給我啟動資金的嗎？
光叫馬兒跑，不給馬兒草，你這一手真高啊。
誰能玩的過你阿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