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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開口，我能給你的，都會給你。”沉默之後東方瑞軒開口了。
“真的？”桑小小內心五味雜陳。詫異他的爽快。
在她的記憶中，他本就不是什麼壞人。如今做這些事，怕也是因為身不由己。
“可現在還不是時候。”男人淺嘗了一口手中的茶若有所思。
“可是，我怕那些中毒的人等不了。”桑小小有些著急，說不定三日後整個邊城的人都成吸血鬼了。
除了南疆，四國都有這種病患。南疆為什麼沒有？
難道他們才是幕後主使，為了一統天下，研究了這種蠱蟲？
“放心，只要沒人給他們指令，他們就不會有事，頂多就是餓幾天，死不了。”男人說完，放下手中的茶離開了屋子。
“血呢？”燕歸子不久就找上了她。
“沒有！”桑小小無比真誠，她是真沒本事弄到。
“啊！你說什麼？”燕歸子氣壞了。
“不過他說，他會給我解藥的。”桑小小舉著茶杯心中還是有些忐忑。
“實在不行，你就跟你那師弟求求情，讓他放了我們。”見他不理自己，桑小小再次給他出主意。
“他連我的命都不要，還會接受我的求情嗎？”燕歸子無奈搖頭。
“也對，不過你為什麼殺人家老婆？看你這模樣，也不像是窮兇極惡的人啊！”桑小小突然開始八卦。
“此事確實是我的錯。”燕歸子嘆了一口氣，然後開始給她講述那段半個世紀之前的往事。
燕歸子是孤兒，無父無母，從他有記憶起就在四處流浪。
一次偶然，他救下了被人圍毆的容清竹。後來他們同時被南疆藥師溫雲天收養。
這個溫雲天不僅醫術了得，製毒的本事也不小。
他收養他們之後，讓他們一個學醫，一個製毒。製毒還是學醫透過抓鬮決定。
燕歸子想學醫，偏偏抓到了製毒。看他滿臉失落，容清竹主動跟溫雲天請求學制毒。
其實容清竹也想學醫，只是，燕歸子待他有救命之恩，於是主動把學醫的機會給了他。
再後來他們同時喜歡上了溫雲天的女兒溫子渝。溫雲天這次讓他們比試一個製毒一個解毒。
燕歸子要是能解容清竹所制的毒藥，那子渝就嫁給燕歸子。若是不能，那子渝就嫁給容清竹。
“你輸了？所以你因愛成恨殺了溫子渝？”桑小小怔怔看著他，溫子渝真可憐，都沒人問過她的意思。
“我輸了……”燕歸子自嘲著紅了眼眶。
因為學醫一事，他時常覺得愧對容清竹。所以那次比試，他故意輸給了對方。
“你自願輸的，那為何還要殺了溫子渝？”桑小小越發不解。
“我……”燕歸子有些哽咽。容清竹贏了以後，溫雲天就為他們準備婚禮。
可成親那夜，溫子渝又找到了他，哭得梨花帶雨，她說她不願意嫁給容清竹。
“她喜歡你？”桑小小有些發懵。“不，我與師弟，她都不喜歡。”燕歸子神情黯淡。
溫子渝喜歡的是南疆小王爺帝江。這個帝江長得玉樹臨風，風流倜儻。是南疆皇帝最寵愛的皇子。
燕歸子並沒有過多追問她們的相識，只記得，那夜，他帶著她逃出溫家，親手將她交到了帝江手裡。
“是我殺了她，我親手將她交到了惡魔手裡。”燕歸子自責無比。
他回到溫家，主動對容清竹說了事情，容清竹瞪了他一眼強撐怒意追出去。
“師弟，讓她去吧！”燕歸子一把拽住了他。
“我與她已經拜過堂，是名正言順的夫妻。我們夫妻間的事用不著你操心。”容清竹一掌拍到他胸口再次追了出去。
他害怕容清竹做出什麼過激的事情，於是也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