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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一臉鄙夷,她在婦產科從業這麼長時間,什麼人都見過,賈張氏這麼現實,這麼沒人性的,還真是頭回見。
現在提倡的是男女平等,還不如直接說保小呢!
易中海陰沉著臉,院裡出了這麼一號人,他這個當一大爺的都覺得丟人。
“你說的這是人話嗎?”
賈張氏被說還不樂意,出言懟道:“易中海,你還是在邊上歇著吧,甭在這兒多管閒事,我要少個孫子你賠得起麼?”
說罷又對醫生說:“你別聽他們的,我才是病人家屬,就按我說的辦。”
賈張氏可不管別人怎麼看她。
女孩就是賠錢貨,看小當就知道了。
嬌氣,沒事生個病,全家都得跟著受拖累!
還是固執己見。
醫生也沒辦法,雖說看不慣,但這閒事她還真管不著,只能讓賈張氏先簽字。
隨後便進手術室搶救了。
傻柱還在一旁罵罵咧咧,心說這賈張氏真不是個東西。
不過現在也只能盼著秦淮茹吉人自有天相,能順利生產,母子平安。
見傻柱在走廊急得來回踱步,賈張氏有些心煩。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孩子是他的。
易中海瞧見這幕也暗自搖頭。
傻柱算是被綁在賈家這條破船上了,以後能有什麼好日子過!
要擱以前,可能還會替他操點心,現在有了郝向陽,易中海也不會再去管傻柱的閒事。
等待的過程是最煎熬的。
約莫過去兩個小時,醫生總算出來了。
賈張氏連忙迎上去,“怎麼樣?我孫子救過來了沒?”
醫生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說道:“生了個女孩兒,早產有些虛弱,暫時沒什麼大礙,只是需要住院觀察兩週。”
賈張氏聽說生了個女孩,頓時急了,脫口而出:“又是一個賠錢貨?”
這回醫生沒再留情面,怒斥道:“肅靜!這裡是醫院,有問題你們回家鬧去!”
傻柱懶得搭理賈張氏。
心裡還惦記著秦淮茹,連忙問醫生:“那產婦的情況怎麼樣呢?”
“產婦已經脫離危險了,只是出血有點多,術後需要多休養些時日,你們趕緊去辦住院手續, 另外,儘快去前臺繳費。”
說完又給了傻柱一張病歷和費用清單。
包括手術費,後續住院費,還有早產兒的護理費用, 一共八十多。
賈張氏看完後當場就急了。
給小當治病已經花了一百多,現在家裡全部家當加起來也就五十塊錢了。
這筆錢要是再交出去,那他們可真要喝西北風了。
反正手術已經做完了,醫院還能把人趕出來不成?於是心一橫,耍起了無賴:“東旭的賠償款都拿去給小當治病了,我沒錢。”
說完又轉向傻柱:“你剛才不是挺可憐秦淮茹麼,別光嘴上說,拿出點實際行動來啊!”
“嘿,我說你這是明搶啊!我上哪給你湊著八十多塊錢去!”
出了事就找他,傻柱雖然傻,但自己的日子還得過不是。
沒辦法,賈張氏只能看向一旁的易中海。
兩家關係現在雖說勢同水火。
但易中海是院裡一大爺,總不能見死不救,於是開口道:“一大爺,這事您不能不管,錢就算我問你借的,現在孩子也生了,回頭讓淮茹去廠裡上班賺錢還你。”
沒事易中海,有事一大爺。
就是傻柱也能看出賈張氏的秉性,別說易中海了。
他是有錢,但借急不借窮,賈家就是個無底洞,錢借出去再想要回來,可就難了。
何況之前的事還沒個說法。
他怎麼可能跟著摻和,於是內涵道:“這不是我該管的閒事,我還是在邊上歇著吧。”
見沒人管他們家死活,賈張氏有些氣急敗壞,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對著醫生嚷嚷道:“你也瞧見了,他們見死不救,反正這日子也過不下去了,我沒錢,你們愛怎麼著怎麼著!”
“嘿,你這老太太怎麼不講理啊!”
醫生也急了。
他們總不能真把剛生下孩子的產婦還有早產兒扔出去。
回頭出了事,那更說不清了。
不過這麼大個醫院也不能由著她撒潑,“明天中午十二點前是最後期限,你們家屬有權力選擇不住院觀察,但接生還有搶救費用,必須要給,不然別怪我們不通情理,回頭警察局的人來了, 希望你還能這麼硬氣!”
隨後冷著臉看了眼賈張氏,“真當醫院是你們家開的了!”
說完也不再廢話,直接離開了。
人都走了,賈張氏嘴上還在罵罵咧咧,“你們這什麼態度!”
“行了,你就少說兩句!”
傻柱皺著眉頭,還是狠不下心,賈張氏千錯萬錯,秦淮茹和孩子沒錯。
想到這,傻柱看向易中海:“一大爺,不管怎麼說,孩子是無辜的,您跟她置氣,但秦姐還在裡頭躺著,您不能見死不救啊!”
“這麼著,這筆錢就算是我借您的,您要還不放心,我給您寫個字據您看成麼?”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易中海沒轍。
早知道就不跟來了。
秦淮茹和那剛出生的孩子要真被趕出來,作為院裡一大爺,自己肯定免不了要被人說閒話。
好在這錢算傻柱借的,也不怕收不回來。
“要我借也成,除了字據,我還有個條件,三個月內,你無論如何也要把這筆錢還給我。”
借給賈家,這錢就是肉包子打狗了。
傻柱不一樣,他有穩定工作,而且要臉,怨種只能他來當。
賈張氏在邊上一言不發。
只要不讓自己出錢,怎麼著都行。
傻柱只能認了,護士還在邊上等著,他也沒多少閒工夫去計較那麼多。
借來紙筆當場簽下字據。
這事兒總算告一段落。
所有人都鬆了口氣。
只有傻柱心裡鬱悶。
什麼都沒撈著,反倒欠了幾十塊的外債。
這要擱以前,一大爺可不會跟他這麼見外,借個錢還要字據。
自打郝向陽進了院子,賈家隔三差五出事,他也跟著倒了黴!
這小子一定不能留在院裡!
“叮!恭喜宿主獲得何雨柱怨念值+2800!”
郝向陽正準備休息,又意外收穫了一筆傻柱的怨念值。
猜到肯定是醫院有進展了。
雖然被人惦記,郝向陽倒也不介意,樂得收下這份大禮。
正想著,腦海中又響起一連串提示音。
“叮!系統檢測到累計收穫怨念值已突破十萬,獲得空間牧場解鎖許可權,是否使用三萬怨念值解鎖空間牧場?”
空間牧場?
郝向陽心頭一喜。
要是能圈養家禽和家畜,以後想吃肉,也不用花高價去黑市上換肉票了。
一個念頭閃過,郝向陽進入了系統空間。
檢視了一下怨念值,還有四萬六千。
於是毫不猶豫就選擇瞭解鎖。
“叮!空間牧場解鎖成功,恭喜宿主獲得系統初始獎勵一級窩,一級棚,小雞幼惠三隻幼崽!”
農場旁霧濛濛的空間也多出了很大一圈的放養區域。
兩個茅草製成的窩棚格外顯眼。
郝向陽將系統送的寶寶窩放了進去,又花兩千怨念值從商城買下足夠多的飼料。
一級窩可以同時餵養三隻家禽。
成熟期三十六小時,小雞成熟後可以生蛋,羊可以產出羊毛。
收成時間也比農場作物要長不少。
窩和棚都能升級,等級越高,可以圈養的動物種類以及數量也就越多。
瞭解完牧場的功能,郝向陽視線轉向一旁的農場。
空間農場已經三級了,有八塊已開墾的土地。
那個特殊作物聚寶盆再有半個月就能成熟了,到時候應該能收穫新的技能。
其他土地目前種的都是花生,根據系統提示, 一方土地能收成大約八十斤花生。
可以拿到作坊裡榨成花生油,八十斤花生大約能產出三十五斤花生油。
七塊地就是二百四十五斤。
這年頭市場上上等的花生油, 一斤的價格是六毛錢。
農場每次光是花生油的產出,郝向陽就能得到一百四十七塊錢。
當然,現階段市場管控嚴格,還是以自己食用為主。
多出來的存倉庫,也不會變質。
現在有了牧場,生活也算進入正軌了。
種下新的花生種子後,郝向陽心滿意足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
郝向陽迷迷糊糊被外面響起的議論聲吵醒。
一大媽正和易中海說著賈家的情況。
“賈張氏真是這麼說的?”
“那還能有假,昨兒在醫院,秦淮茹大出血,她倒好,不顧兒媳婦的死活, 一心想著抱孫子。”
說完又叮囑一大媽:“以後你在院裡也少跟她來往,她從我這兒借不到錢,保不齊要找你借。 她家就是個無底洞,錢借給她了就甭想再討回來了。”
一大媽覺得易中海說得在理兒,“那這秦淮茹的住院費?”
易中海解釋道:“沒辦法,我掏的,總不能見死不救,不過是借給傻柱了,這小子喜歡當冤大 頭,咱也攔不住。”
一大媽鬆了口氣,她也不想跟賈家有太多牽扯。
只是想起後院聾老太的囑託,又有些為難,“後院老太太前段時間還想我給幫著張羅張羅傻柱的婚事,現在看,傻柱已經陷在秦淮茹這出不來了,老太太那邊是不好交代了。”
易中海也覺得難辦。
聾老太在院裡威望不低,也不能真把她的話當耳旁風。
皺眉想了想,易中海突然記起一個人來,“沒事,回頭把我們車間劉成閨女介紹給傻柱,人雖然胖了些,但勝在能幹活,性子也不錯,家裡也清白,算是給老太太一個交代了,傻柱能不能看 上,也不關咱的事。”
隨後又掏出傻柱寫的字據,遞給一大媽,“這個你收好了,回頭再找傻柱要回來,向陽最近應酬多,咱以後花錢也不能太大手大腳。”
說完就頂著寒風上班去了。
易中海現在算是鐵了心要跟賈家劃清界限,郝向陽也沒太當回事,捂了捂被子,又睡起了回籠覺。
賈家,秦淮茹因為早產大出血,身子骨太虛,還在醫院待著。
小當和賈東旭也沒在家,只剩賈張氏一個。
屋裡冷冷清清,家徒四壁。
賈張氏實在不想去廠裡幹苦力,大清早的坐在板凳上愣神。
半晌才想著去淘點兒米煮清粥喝,結果記起家裡的米缸早見底了。
就是玉米麵也沒多少。
連飯都吃不上,這是真被逼到絕路上了。
沒辦法,就是再不情願,賈張氏也只能硬著頭皮回軋鋼廠上班。
院裡難得安穩了兩天。
農曆十月十四這天,立冬,四九城開始飄雪。
氣溫驟降。
和那紡織廠採購約定的時間也到了,郝向陽清點完這周的漁獲,迎著風雪帶著這批乾貨抵達 了約定地點。
採購已經提前到了,在原地凍得直跺腳。
見郝向陽到了,忙迎了上去。
也不是第一次交易了。
上完秤,錢貨兩清。
郝向陽帶著到手的錢在王府井永安堂抓了幾味中藥便打道回府了。
一大媽的身子落下過病根,不過有郝向陽親自幫她調理,氣色也日漸好了很多。
大院住戶基本都去上班了,餘下的也都在家守著炭盆取暖。
院裡清靜得很。
郝向陽抖了抖身上的雪花,把帶回來的中藥交給一大媽,囑咐道:“嬸,打今兒起換副藥 效強的方子,這藥您熬之前記得先用冷水浸泡半小時左右,之後再用武火燉十五分鐘左右,等藥 罐裡的中藥沸騰起來後,再換文火慢燉十分鐘。”
一大媽笑著應下。
郝向陽來院裡也有段時日了,從來沒有恃寵生嬌。
性子確實沒的說。
這些天身子有他幫著調理,一大媽感觸最深。
對郝向陽甚至比易中海還要上心。
一大媽接過這幾味藥包,“向陽,你買這中藥花了不少錢吧?你等著,我去給你拿錢。”
郝向陽聞言連忙制止,“這藥花不了多少錢,您就別跟我客氣了!”
一大媽聽郝向陽這樣說,也就沒再堅持,以免生分了。
“成,那這藥我就收下了,回頭讓你叔多買點好吃的犒勞犒勞你。”
說完就準備去煎藥,突然想起什麼,一大媽停下腳步,提醒道:“差點忘了件大事,向陽,今兒上午有人帶訊息給我,說是楊廠長讓你下午四點左右去趟軋鋼廠,也沒說清是幹什麼。”
郝向陽一聽,心領神會,多半是大領導那邊來電話了。
看了看天色,時間也差不多了,於是點頭應道:“成,我這就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