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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時間,封塵終於見到了元柏口中愛理不理的許父,許父看起來頗有威嚴,周正的面貌讓人不由得想起初中時的教導主任,封塵心裡是這麼評價的,當他悄悄說的時候,元柏讚賞道:“你說的沒錯,我爸是教導主任,高中的。”
許母是他一早就見到的,封塵和元柏兩人坐在沙發上,元柏看也不看一眼許父的方向,只顧著撿點小零食喂封塵。
封塵頗為不好意思,暗暗推拒。
“咳。咳咳。”許父威嚴的看過來,封塵頓時如芒刺背,悄悄挺起了背。
許母暗看了許父一眼,許父不敢造次,端莊的坐著,許母滿意道:“阿成,和我們家一柏認識多久了?”
“伯母,三年多了。”
許母在心裡計較,認識三年多,長久的戀愛是保證婚姻的基礎,不錯不錯。
許母再問:“你也是打遊戲的......好像不這麼叫,電競?”
“是。”
一起打電競,公共行業,小兩口聊得來,以後也好照應,許母更滿意了。
許母又問道:“年薪多少.......”
“哎,你問人家年薪幹嘛,那是人家的隱私。”許父阻止道,隨後自己問道:“在電競行業取得什麼好成績嗎?”這就是許老師純純的教師思維了。
元柏無奈的說:“媽,別問這些沒營養的話題了,你自己用手機上網搜‘封塵’兩個字,自己在百度裡面瞭解吧。”
許母當即就拿出手機,當著二人的面百度起來,看著百度百科裡‘封塵’兩個字的ID,照片裡的人和麵前的人逐漸重合在一起。
“2018年KLP春季賽冠軍,2018年秋季賽亞軍,2019年春季賽亞軍,2018最佳選手兼人氣選手,2019最佳選手......”
夫妻倆當著本人的面,將封塵的過往榮耀都念了出來,最後聲音越念越低,一方面震驚元柏能找到這樣的物件,一方面懷疑這百度百科是不是弄虛作假。
許母放下手機,小心翼翼的問:“許一柏,你不是框我吧?”
“本人都自己坐在你面前了,你還來問我。”元柏有些得意的說,就像在炫耀自己心愛的玩具一樣,驕傲得尾巴都要翹上天了。
兩人雖然不涉足電競行業,但也知道近來電競已經納入國家正規體育賽事,等於說他們的‘兒媳婦’就是籃球界的科比,足球界的梅西。
許父咳嗽一聲,本來還想挑點刺,沒想到反而刺向了自己,隨即說:“先吃飯吧,吃完飯再聊。”
許奶奶準備了一桌子的豪華家宴,山珍海味,應有盡有,六個人的餐桌上擺了十多個人的份量,燕窩鮑魚,更是一點都不吝嗇。
飯桌上的三輩人喝起了小酒,許母就坐在封塵的身邊,勸誡道:“你別跟他們瞎喝酒了,喝酒對身體不好,特別是這個月,菸酒都要戒掉。”
封塵點頭,看著面前被關照多次的碗裡堆起了如山似的菜,還有一大碗許奶奶特地熬的燕窩粥,無從下口,胃已經被撐得緊。
元柏乾脆把自己的碗換給封塵,和他媽說:“媽,你別給他夾菜了,他吃不了那麼多。”
許母斜瞅他一眼:“這孩子......”
飯桌上的祖孫三人還在拼酒,許母拉著封塵離了餐桌,回來客廳裡坐著,拉著封塵嘮家常。不一會兒許奶奶也過來了,飯桌上是另外三個人的戰場,客廳裡是聊家常的三人。封塵沒學會怎麼和長輩們聊家常,幾乎是一問一答式的進行。
封塵幾乎將家底都掏了出去,許奶奶和許母二人,越聊越是喜歡。等到元柏終於從餐桌上脫身,這邊的許奶奶和許母二人已經掌握了足夠的情報。
元柏滿身酒氣的坐在封塵的身邊,伸手拿起面前的水果吃了起來,詢問道:“聊了什麼?”
封塵被輪番的問題擾亂了思緒,他吶吶道:“聊......家常?”
許母插話進來,喊了在廚房的李嫂說:“李嫂,一會兒把客房打掃一下,被子換新的。”
李嫂應了聲,元柏剛想說話,就被封塵眼疾手快的塞了一塊水果,警告他別說話。
夜幕悄悄降臨,落地窗外月光灑落進來,微風吹起懸掛在兩側的窗簾,陌生的環境讓封塵沒法一時入睡,手枕著頭睜著眼看著頭頂的天花板。
突然,門發出了聲響,封塵半坐起來看向門口,突然就笑了起來:“許先生,夜闖客房,是你的技能嗎?”
“這裡是我家,我說了算。”元柏脫掉拖鞋,往床上一撲,牢牢抱住被子下的人,膩膩歪歪的說:“想你了。”
“我媽也不知道怎麼想的,非得讓你睡客房。”元柏蹭在他耳邊,身上混合著酒氣,讓這寂靜的夜裡熱了起來。
封塵將他翻過來,伸手給他蓋上被子,贊同道:“我覺得甚好。”
“成哥,什麼時候帶我見家長?”元柏離他及近,溫熱的氣息飄進耳朵裡,封塵忍不住縮了肩膀。
封塵在黑夜裡看著他,噗嗤的笑了出來,賣著關子說:“你求我。”
元柏:“求你。”
封塵:“沒有一點誠意,不算。”
元柏翻過身,將人禁錮:“那怎麼才算有誠意?”
封塵:“自己想。”
元柏恍若認真的沉思片刻,狡黠一笑,咬著耳朵說:“那我,就自己想。”
…………(番茄稽核了8個小時)
封塵說不出話。
片刻後,元柏從下抬起頭來,低頭親在封塵嘴角,低喃道:“哥,我的誠意夠了嗎?”
封塵眼角泛了淚水,又惱又怒,別過頭說:“你無賴。”
“我只對你無賴。”元柏安撫的吻了他的眼角。
不可否認,元柏在某一領域裡天賦異稟,他擁著心上人在未知的領域裡探索。
忽高忽低,他們翱翔天際,他們比翼雙飛。
酒後的元柏,玩得花,封塵有些受不住。
片刻之後,封塵連話也說不出來,如同溺在水裡的魚。
黑夜裡的被子,怎麼掉在床下都不知道,最後,連枕頭都不能倖免,全都被人踢到地板上。
直至晨曦,才被人放回原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