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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德宗,聽著不像什麼魔教,應該是個正道宗門”武啟海心裡琢磨著。
萍行正觀察著眼前的小少年,約麼十七八歲,身著樸素的灰色長袍,雖然說不是很華麗,但是也應該有些家底。
武啟海被萍行正盯的有些發慌,邊學著萍行正的姿勢,拱手回應道。
“在下武啟海,一位遠行的修士。”
武啟海看萍行正的眼神,彷彿是盯著待宰的羔羊,要將它吃掉似的,別趕忙表明了自已修士的身份。
“小兄弟是外鄉人啊,來這做些什麼呀。”萍行正笑咪咪的說。
“萍大哥,我是來鄉里尋親。”武啟海撓了撓頭,憨笑著。
萍行正看著這個土裡土氣的少年,心中頓時有些壞心思升起。
“既然他是修士,不能拉去當壯丁。但是他身上好像有些錢財,不如...”
“萍大哥,我先走了,您先忙吧。”
武啟海其實心裡很慌,看這大胖子不說話了,就想著趕快走,此地不宜久留啊!
“啟海兄弟,你彆著急,我看你人生地不熟,不如我給你帶帶路。”
“不用了,我,我...”
一道寒光從武啟海的眼中閃過,萍行正身後男子的長劍閃著光,彷彿在威脅他一般。
武啟海大腦飛速運轉,自已的修為才燭火鏡二重,這兩人的修為和自已相同,是他倆都手握武器,如果逃跑或者拼殺,自已都不會有好下場,不如先跟他們走,到了縣城他自有辦法。
但為了自身安全,武啟海從包裹內掏出兩串銅錢,分別遞給了兩人,說是這算兩人的帶路費。兩人也沒拒絕,笑眯眯的收下了。
一路無話,只有被綁著的那個壯丁,一會兒哭啼啼的,一會兒對兩個人(正德宗弟子)咒罵。
萍行正剛開始壓根兒就不理那個壯丁,但後面實在是煩的不行了,並拿起劍鞘,向他砸了幾下,他便不吭聲了。
不出幾里,就到了三十里鋪。這裡的城池很低矮,大部分由泥土堆砌而成,看起來好像都有數百年沒有進行翻修了。
“萍師兄,回來了,你可真有能耐,抓了個這麼壯的回來。”
從門前站著兩個守城士兵,武啟海看見兩人下巴都快驚掉了,這兩個士兵看上去都得有六七十歲了,抱著一個比自已還長的長予,倚在土牆上對萍行正打趣著。
“老頭兒,別磨嘰,再磨嘰,給你也抓去當壯丁。”
萍行正瞪了老頭兒一眼,老頭不再多話,急忙開啟城門,放幾人進去了。
進入內城,映入眼簾的是一條寬闊的道路,路兩邊全是小商販,賣著各式各樣的物品,有吃食,有雜物,賣什麼的都有...
萍行正進城之後,似乎就不怎麼著急了。拿著武啟海給他的一串銅錢,買了許多小玩意兒。那些商販,一看是正德宗的修士,都不敢要價,幾乎就是白菜價賣給了萍行正。
萍行正提著一大袋東西,笑呵呵的,和武啟海聊著天兒。
“啟海老弟,你看這個東西怎麼樣?”
“不錯,不錯。”武啟海笑著回答道,實際心裡已經咒罵了這死胖子幾百遍了。
“萍老兄,我看你還有事兒忙,我也該走了。”武啟海找準時機,想脫身離開。
“不著急,不著急,我在帶啟海兄熟悉熟悉這兒。”萍行正伸出大手,一把抓住想要溜走的武啟海。
“我艹你媽,死胖子。”武啟海恨不得把他生吞了,他的手被萍行正死死拽著,現在想要逃走都不行了。
萍行正又帶著武啟海“逛了”幾條街,武啟海現如今馬上就要爆發了,眼睛正死死盯著萍行正的劍鞘,準備找個時機,把他的長劍拔出,直接給他來一劍。
之後怎麼辦?再說!先砍了再說!
這時萍行正忽然停了下來,武啟海正死死盯著長劍,一不留神,差點兒就撞在了,萍行正的身上。
“啟海老弟,如今已經晌午了,我們不如吃頓飯。”
武啟海抬頭一望,眼前是高大的酒樓。足足有五層高,門前站著兩個門頭,身著服飾也盡顯華麗。
太陽光照在金色的牌匾上:
木子酒樓。
木子即為李,李家乃是玄雪界的掌舵者,木子酒樓是李家的一大產業。
這也能突出木子酒樓的檔次很高,消費更是高。當年武啟海的父親訂了一桌酒席,十串銅錢都下不來。
現在萍行正說要在這兒吃飯,這不明擺著要坑他嗎。這是要武啟海請客呀。
話說強龍不壓地頭蛇,武啟海也不是強龍,他們倆可真是地頭蛇。
武啟海現在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現在渾身上下就一串銅錢,請吃一個菜都費勁,而且他還要生活呢,這可怎麼辦?
正在武啟海處處為難的時候,突然發現好像有人在盯著他。
武啟海瞥向旁邊,距離酒樓很近的一個攤子上,有一個老者正在對他挑眉。
武啟海現在是無計可施,忽然看到這個白鬍子老爺爺,腦中靈光一閃。
“有了,老爺爺對不起了...”
......
“哎呀,我可找到您了,二大爺,我找您找的好苦啊!”
武啟海一下子掙脫開萍行正抓著他的手,跑到白鬍子老爺爺小攤前,正好有一張桌子,武啟海一下子趴到上面,大哭起來。
萍行正和另一個正德宗弟子眼睛都直了,不是,這麼巧嗎?竟然遇見他二大爺了,還想再敲詐一波呢。
“啟海呀,我要陪你演戲,你可得答應我個條件。”白鬍子老爺爺細聲的說道。
?
武啟海也是懵逼了,我就假裝一下,你怎麼還真知道我叫什麼呢?但武啟海也不是等閒之人,看見旁邊兩個人真信以為真了,趕忙點頭答應下了,可顧不了這麼多了,旁邊那兩個人才是真正的瘟神。
自已孤家寡人,老頭也要不到什麼東西。
“啟海呀,好多年不見,你都長這麼大了。”白鬍子老爺爺和藹的說道,還伸手摸了摸了摸武啟海的頭。
萍行正看這倆人“真情流露”,還真信以為真了,連招呼也沒打,就領著那個壯了灰溜溜的走了。
其實剛才萍行正還想連同這個老爺爺一起敲詐,沒想到他一觀察,這老爺爺居然也是一位修士,而且連境界他也看不透。他也看出武啟海這一路上很不情願,也怕兩人一會兒合起夥來報復他,就趕緊灰溜溜的跑路了。
武啟海趴在桌案上,偷瞄了一眼身旁,看見萍行正灰溜溜的走了,便趕忙起身,對白頭髮老爺爺拱手謝道。
“多謝您了,你也真是神通廣大,連我的名字都知道。”
武啟海這時也在觀察這個老爺爺,他白髮飄飄,仙風道骨,一看就不是一般人。
老爺爺的攤位立著一面旗,赫然寫著幾個大字。
“算不對,不要錢。”
原來這爺爺擺的是個算命的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