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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累嗎?”刑無殃目露擔憂。
莫聞驟抬手揉了揉他髮梢,“沒事,不累。”
刑無殃忍不住用腦袋去頂他的手掌心,“癢。”
莫聞驟收回手,視線冷淡地落在輕乾身上,顯然,就算他方才在修補陣法,但依舊將輕乾的所作所為收盡眼底。
輕乾:“......”哦嚯,惹毛老闆了。
脊樑猛地繃緊,輕乾腳下不著痕跡地停在安全距離範圍內。
張穎被他擋了道,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嚷嚷道:“幹嘛傻站在這裡,趕緊來幫忙收尾!”
輕乾求之不得,裝作沒看見老闆的死亡凝視,轉身假裝忙後起來。
刑無殃沒留意到由自已引起的暗潮湧動,求賢若渴地拉著莫聞驟的手,讓他教自已怎麼修補陣法。
莫聞驟視線被拉回,沒有應刑無殃的要求,而是給他講解一些簡單的修補陣法的方法技巧,遇到刑無殃不理解的,就親自給他示範。
刑無殃眼睛亮晶晶的吸取知識。
那邊,如背刺的死亡凝視終於消失,輕乾繃緊的背緩緩鬆懈下來。
張穎看了半晌才算看明白了,嘴裡幸災樂禍道:“活該,讓你總拿刑先生尋開心。”
刑無殃蹲在地上,按照莫聞驟教的方法,研究起陣法的修補。
被刻意弄壞的水桶般大的陣法閃爍著微弱青芒,最後噗呲一聲,冒出一縷青煙,整個陣法暗淡無光。
“......”刑無殃一臉挫敗感。
這都失敗了上下不止五六次了。
輕乾跟張穎將首尾收拾乾淨,走了過來。
“老闆,收拾好了,需要現在回去嗎?”輕乾道。
莫聞驟目光在陣法周圍巡視一週,發現沒遺漏任何問題。
“回去吧。”莫聞驟道,朝地上蹲著的認真研究的刑無殃伸出掌心。
望著眼前突然出現的手掌,刑無殃抓耳撓腮的動作一頓,抬頭上昂。
“要回去了?這麼快。”刑無殃說。
莫聞驟收攏掌心,拽緊他的手,將人拉了起來。
“天快黑了,先回去。”莫聞驟解釋道。
刑無殃這才留意到,原本還敞亮的天光早已黯淡,橙紅的殘陽已經降落到水平線上。
他將手中的樹枝扔掉,“行吧,先回去,不過回去之後,你要繼續教我陣法的修補。”
莫聞驟聞言,眼神無奈地看著他,“行,回家後,就算你不想學,我也逼著你學,行了吧。”
刑無殃輕哼一聲,不服氣地反駁道:“我才不會。”
張穎被兩人之間曖昧寵溺甜蜜的氛圍,給齜得牙疼。
真是活得久,居然還能看見比見鬼更加難得萬年鐵樹開花。
自從幾人從深山老林了回來之後。
日子越發接近年尾,街道上的行人車輛漸漸多了起來。
最明顯的,就是以往,只要一到下午人流量就少的步行街開始逐漸人多起來。
所有人似乎開始進入了年尾獨有的繁忙,陸陸續續開始著手置辦起年貨。
錢大把大把的揮灑出去,東西一整箱一整箱往家裡搬,那架勢,恨不得就在這短短的日子,將家裡空蕩蕩的地方全部塞滿。
刑家的傭人也開始忙碌起來。
之前被破壞的客廳,終於在管家盡心盡力的操勞下,前一週就修建的恢復如初了。
刑無殃一大早,好不容易從片場回家,就見管家正在院子裡指揮著傭人保姆,將一箱箱的貨物搬進儲物室。
刑無殃好奇地走過去,問管家:“陳叔,你們這是在幹嘛?”
準備搬家嗎?大哥沒告訴過他啊!
陳管家正指揮著傭人小心些,輕拿輕放,不要磕壞裡面的東西,就見二少爺朝這邊走來。
二少爺最近都在外邊拍戲,很少回家,自然對家裡最近的事情不太瞭解。
他盡心地為他解惑:“最近年關將至,要陸陸續續開始置辦年貨,這些東西都是大少爺交代準備的。”
“大哥?”刑無殃恍然,“對喔,快過年了。”
最近都快忙瘋了,之前那部《莫問仙途》為了趕進度,張老爺子一直要求全員住拍攝場地附近,隨時待命。
他是這部片子的男二號,戲份自然比尋常演員多,幾乎都是從早拍到晚。
上午拍著歡天喜地笑晏如花的劇情,下午就立即轉換成悲傷痛苦隱忍的戲份。
他感覺自已再不去呼吸一下外面的新鮮空氣,他就要精分了。
所以,今天他就去跟張老爺子請了一個上午的假期,下午還要趕回去繼續拍攝。
在劇組待著不知年月,都快差點忘了,快要過新年了。
“那大哥人在家嗎?”刑無殃問道。
“在的,”陳管家道:“大少爺今早沒去公司,”想了想,又擔憂地補充了一句:“大少爺最近的心情似乎不太好。”
“心情不好?因為公司的事情?”刑無殃一怔。
陳管家搖搖頭:“看起來不像。”
知道問不出什麼,刑無殃轉身回了屋子裡。
進門就見大哥端坐在沙發上,翻看著最近的事實報道。
刑無殃走過去,隨便地找了個位置坐下,欲言又止的瞄了又瞄觀察大哥的臉色如何。
刑自儒氣定神閒地任他隨意打量。
刑無殃先憋不住,小心問起:“大哥,你最近沒發生什麼事情吧?”
這臉色紅潤有光澤,一點都看不出陳管家說的心情不好。
“還行,為什麼這麼問?”刑自儒自顧自地翻看下一頁,隨口答道。
刑無殃不敢直接說,因為陳管家說他心情不好,而是裝作不經意說起:“隨口問問,就是見你臉色不錯,以為你有什麼好事發生。”
再不明白他這是拐彎抹角打聽事情,刑自儒就白當他大哥那麼些年。
“有什麼話想說,直接問,說話拐來拐去的。”刑自儒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刑無殃見被看穿,訕訕地嘿嘿一笑,“我這不是......”
見他還打謎語官腔,刑自儒一個犀利的眼神放去。
刑無殃立馬坐正,挺直腰身,用著剛正不阿的語調,說:“我聽陳叔說,你最近心情不好,就想關心關心你。”
刑自儒準備翻報紙的動作一頓,很快,又掩蓋下去。
他斂下眼簾,語氣波瀾不驚道:“沒什麼,就是最近公司出了些狀況,昨天已經處理好了。”
問題根源,已經被他丟回太平洋那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