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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墨回來的時候，陸念一已經睡了，聽到聲響她起了身，開啟門。
“回來了？”
秦墨看了她一眼，想說什麼又憋了下去，他沒有跟陸念一解釋什麼，只是淡淡“嗯”了一聲，然後走過去抱著她，把頭靠在她肩上。
“換沐浴露了？”
陸念一不解，為什麼不解釋，但是她也很默契得沒有問。
“吃過飯了嗎？”
秦墨搖搖頭。
“那我給你下碗麵吧，這麼晚了超市也關門了。”
秦墨從浴室出來後，面已經擺在了桌上，卻不見陸念一的身影。
秦墨敲了敲房門：“你陪我一起吃，有點事想跟你說。”
“陳教授的事情我可以答應你，但是這段時間你可能要跟著他做國外的專案，我有些事要處理，等我處理完了我就把你接回秦氏設計部來。”
陸念一很高興秦墨可以答應自己的要求，但是也萬萬沒想到讓自己去國外，這是要離婚的意思嗎？
“秦墨，你是要跟我離婚了嗎？”
“你在想什麼？”秦墨用左手指尖彈了一下陸念一的額頭，“我只是有事要處理，但是怕牽扯到你，才讓你去國外安心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情，做設計不是你喜歡的嗎？”
陸念一點了點頭，問道：“那什麼時候出發？”
“越快越好。”
秦墨突然轉變的態度讓她不知所措，這個節骨眼突然讓她出國去做設計專案，一定有問題。
陸念一這幾天都在陳教授那兒交接工作，國外的專案要比國內的複雜得多，手續也更復雜，她已經兩年沒有接觸過了，難免有點生疏，好在陳教授願意花時間給她培訓。
而秦墨也好幾天沒回家了。
等空暇的時候，陸念一就撥通了趙秘書的電話：“你告訴我，秦墨這次到底要處理什麼事情？為什麼這麼多天不回來，你一定知道。”
“少夫人，我……我不能說，我答應了秦總不告訴您。”
“我不會告訴他的，你就告訴我吧。”
“那我問你答，這樣不算你跟我說的吧？”
陸念一不等趙秘書開口，繼續說。
“秦墨要處理的事情不是公司的事情對不對？”
等來的是趙秘書的一陣沉默，不說話就代表預設。
“他處理的事情違法嗎？”
“不違法。”
“那……危險嗎？”
換來的又是一陣沉默。
“少夫人，您就別問了，我真的不能告訴你，秦總選擇不告訴你就代表怕你擔心他，其實秦總很關心你，他其實……”
還沒等說完，電話那頭就傳來了忙音，趙秘書是匆匆結束通話了電話。
“秦總。”
“看來秦氏留不住你了，你去人事部結工資吧。順便把你言而無信的錢也扣一些。”
“秦總，我錯了，但是我真的沒跟少夫人說半個字。”趙秘書下意識地伸起三根手指發了誓。
“出去吧，準備準備，跟程家的內線接洽一下。”
“哦，對了，我們派出去的女人找到屍體了，胸口有多處被切割的傷口，法醫鑑定說是手術刀的傷口，死亡之前沒有任何掙扎痕跡，體內殘留麻藥成分，應該是先麻醉後下手的。”趙秘書把照片拿給秦墨看，“體內多處器官被取出，懷疑程總是否在做器官倒賣生意。”
當年如果自己沒策劃這一切，今天躺在那裡解剖的人就是安然或者念一，想到這裡，秦墨握緊了拳頭，程天佑，我一定讓你付出代價。
“程漾呢？參與此事了嗎？”
趙秘書搖了搖頭，說：“應該是沒有，據說這段時間他都在國外出差接洽專案，但是也不排除他知道卻不阻止的可能性。”
“把訊息提供給警方。”
“可是我們找的人也是暗中操作，程總能在A城警察的眼皮子底下辦事，這樣提供給警方，我懷疑不被受理的可能性極高。秦總，您確定要這樣做嗎？”
“那就把訊息提供給媒體，輿論的力量總比警察強，能讓程天佑股市跌盤也不錯。”秦墨沒有抬頭，低著頭看著手機，沒有陸念一的微信，瞬間神色一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