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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人跡罕至的場館北面,陸之寅才放開尤允芝的手腕。
尤允芝根本來不及說話,瘋狂地喘著粗氣,這一段路似乎將餘生的路都跑完了,想打他罵他的力氣也沒有了。
“你……”尤允芝胸口劇烈起伏,不知道該說什麼,小聲嘟囔一句,“誰要和你私奔啊。”
陸之寅彷彿在等她緩過來,然後轉身一下抱住她的身體,手臂緩緩收緊,緊緊的不想和她分開。
“可以吻你嗎?”陸之寅低沉的聲音壓抑著奮然欲出的思念,他的手抓住她瘦弱的胳膊,俯首深深地注視著她的雙眸。
一團又一團的熱氣撲在尤允芝的臉上,炙熱的氣息重疊交錯,他的睫毛微動,視線開始遊移,從她的眼落到她的唇。
“不……”尤允芝的拒絕還沒完整地喊出口,嘴就被他的吻堵上了。
他的雙手激動地輕顫,從胳膊移到她的臉龐,修長的手指插進她耳後的髮絲間。
他的吻激烈又綿長,害怕失去一般,全力宣示自已的存在,又像是個被驅趕的人貪婪享受不屬於他的私域,炙熱的唇嚥下她嬌柔的嗚咽聲。
他鬆開嘴,頭抵著她的額頭,她眼神迷離恍惚,睫毛卷翹,眼眸半闔,臉頰上的腮紅彷彿溢位來一般,延伸至耳根。
尤允芝緩緩抬眼,害羞地注視著他,問道:“你怎麼會來這裡?”
陸之寅怎麼可能告訴她來參加展會的原因是為了策反小姨子,只能把江天朔搬出來,“幫江天朔的忙。”
尤允芝心底有些失望,“還挺多人喜歡星痕的,安安說玩家都會稱呼裡面的人為‘老公’,她們也是這樣喊你的嗎?”
“工……工作需要。”陸之寅嚇得結巴了一下,沒想到尤允芝會發出靈魂質問。
尤允芝看著他突然老實起來的模樣,不禁微笑,“你這個兔子耳朵是實心的嗎?”
她踮起腳,抬起手,好奇心地揉捏他頭頂的兔耳朵。
陸之寅愣了一下,心中生出一種奇異的感覺,好像這雙耳朵和他的身體連在一起,能感知她小手的溫度,能感受到她小手的柔軟,被她搓弄有種酥麻的感覺從心底漾開,擴散至全身。
“摸夠了吧?”他忍無可忍地抱怨一句。
尤允芝對上他幽怨的雙眼,笑道:“很軟呢,裡面有根可以回彈的鐵……”
他又吻了上來,從下至上。尤允芝沒有拒絕,雙手搭在他的肩上,他緩緩站直了微躬的身子,將她壓在懷中。
炙熱的手從下方伸進她的針織毛衣裡,摩挲著她的背脊,隨後又沿著脊椎慢慢下滑。她的雪紡裙子輕薄,直接觸控就能感受雪紡下的圓潤。
“這是外面。”尤允芝厲聲拒絕道。
“太想你了。”陸之寅不再亂動,深吸一口氣,調整自已亂顫的氣息。
突然,尤允芝的手機響了起來。
她連忙推開陸之寅,檢視手機,來電顯示是尤允安。
她不敢遲疑,立馬接起電話,“喂?安安。”
“姐,你跑哪裡去了?”
“我馬上回來了,你們還在E區嗎?”
“嗯,PV結束了,再逛兩圈就回去了。”
“嗯,你們原地等我。”
掛了電話,陸之寅就失望地說道:“他們在等你吧?”
“嗯。”尤允芝心知肚明和陸之寅的關係不能放到明面上,但離了婚之後又何時能夠放到明面上呢?她心裡也沒有底。
尤允芝看著手機,忽而想起了什麼,調出了自拍照相機。
“我們倆還沒單獨留過合影吧。”尤允芝仰起頭溫柔地笑道。
陸之寅捂住自已的兔耳朵,“不要吧,這麼奇怪的造型。”
“你害羞了嗎?”尤允芝看他拒絕的樣子,心裡居然有一種衝動,想要拉下他的手,壓在他身上,強行拍下他害羞的模樣。
“也不完全算是害羞,就很見不得人。”陸之寅要是被現實的人看到這副模樣,他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尤允芝轉過身,靠在他的胸前,擺弄著自拍的貼紙,她不怎麼會弄,鼓搗了一會兒,刪除了美顏的功能,挑了個光線柔和的濾鏡。
“不管你什麼樣子,我都很喜歡哦。”尤允芝的聲音輕輕柔柔的,卻彷彿蘊含了強大的力量,直接把他最後的防備撞開。
他從身後抱住她,俯身將臉靠在她的臉頰旁,整個兔耳朵露在鏡頭裡。
“我拍嘍。”
“嗯。”
太陽西下,尤允芝趕回了E區展廳。
花哥和尤允安等候多時,看見她就一頓抱怨。
“你剛剛怎麼了?被人拉走了沒事吧?”花哥連忙上下打量尤允芝有無受傷。
尤允芝和花哥保持一段距離,“沒事,那人拉錯人了,我就順路逛了逛別的區。”
“啊,真的嗎?那人沒對你做什麼吧?”花哥依舊著急地詢問她的情況。
“花哥,你想太多了,這裡可是展會。”尤允芝心態輕鬆愉悅,不像是遇到了什麼不好的事。
“沒事就好,咱再逛逛別的展區吧。”尤允安看在眼裡也不多問,心裡依然清楚為何一直覺得剛才的兔星那麼眼熟。
可不就是姐姐的小情人嘛?!
但因為花哥這個麻煩人物在這裡,她也不方便問姐姐。
陸之寅與尤允芝錯開時間回了E區。
江天朔看見了回來的陸之寅,滿面笑意地問道:“戰況如何?”
“還行吧。”陸之寅也不知道怎麼描述他與尤允芝的關係,好像近了一步,又好像什麼都沒變。
“還行是什麼個意思?”
“尤允安的微信沒要到。”陸之寅完全忘記了最初的目標,現在她們人也跑了,再去找就很困難了,還有個對尤允芝有意思的老男人從中阻撓。
陸之寅攤開手,“把你手機給我。”
“又想幹嘛?”江天朔坑了陸之寅,現在是理虧,只能答應他的要求。
“曉之以理,動之以情,讓她來加我。”陸之寅有預感,自已的姐姐被帶走,尤允安什麼反應也沒有,也許她已經猜到了什麼。
姐妹倆在鞠瑛的催促下回到家,尤允安連忙換了一身衣服便趕去大舅媽的生日宴。
紛紛擾擾又與他們無關的親戚聚會是最讓人煩的,為了體現長輩的位置,必然對小輩進行質問。
“安安談朋友了沒啊?”大舅媽拿著酒杯來到鞠瑛這桌。
鞠瑛見尤允安不回話,連忙回道:“她呀,玩心重。”
“哎喲,那可不行啊,玩是不能少,但是朋友還是要談的。”大舅媽大手一揮,“我這裡有不少男孩子的,安安才二十三歲吧,還有得挑。”
說著,大舅媽的視線掃到了尤允芝身上,眼尖的她立馬發現尤允芝沒戴婚戒。
大舅媽俯下身子,問道:“允芝啊,你什麼情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