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小說

番外 是瞿不是霍

天才一秒記住【微風小說】地址:www.wfxs.info

【明豔作精X腹黑律師】

“請問是霍女士嗎?”陌生的號碼,一上來不說正事,多半是詐騙電話。

“霍你個大頭鬼。”瞿星辰猛地掛了電話。沒想到這些詐騙電話連她的姓也能看錯,她就不應該好心給那些推銷培訓班的人填自已的資訊,若是接到培訓班的電話也就罷了,之後全是這種詐騙電話。

霍……為什麼偏偏看錯是“霍”呢?想忘都忘不掉他,每次都要被詐騙電話提醒一遍。

想著,瞿星辰點開了霍堯的朋友圈,上一面只有一行灰色小字,只顯示三個月的內容。

她憤然地點開了刪除好友的頁面,拇指懸停在紅色的按鈕上方,愣是按不下去。

因為她知道,霍堯不是她的小狗,是個說走就走的冷麵男。但她自已又何嘗不是個渣女呢,不過就是各取所需,她更該表現地灑脫一點。

猶豫之際,手機的螢幕一暗,跳到來電顯示,上面是一串陌生的號碼。她現在心情不好,沒多想就按下紅色。

剛按下沒幾秒,那個陌生的號碼又打了過來。

這時,她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連忙接起了電話。

“你在忙什麼呢?咖啡和泡芙買來了沒?”女人的聲音壓抑著快要爆發的怒火。

瞿星辰心中一緊,是她新任職的公司小領導,也是她的上司。

這是父母給她安排的工作,剛剛進去兩天,私企小出納,本想混混度日,但她的上司對她並不滿意。

“我不是讓你買三個牛乳三個巧克力的嗎?怎麼只有兩個巧克力?四個奶油?!”上司的質問充斥著瞿星辰的耳朵,彷彿天塌了。

她小聲解釋道:“因為巧克力的沒了,要等下一爐出來,您又在催……”

“這點事都做不好?蠢得要死!”上司口不擇言地宣洩著吃不到泡芙的鬱悶,“還留學生?一點都不機靈,花父母錢出去玩的吧?”

辦公室裡寂靜無聲,只有敲鍵盤和翻紙張的聲音,沒人敢說話,也沒人敢出頭,彷彿司空見慣般聽著。

瞿星辰的笑僵在臉上,說她蠢說她笨,她都可以笑著承認,因為這是事實,但說她留學是為了玩,她絕不認同。在伯父家的寄人籬下,在語言學校重拾最不擅長的英語,畢業之際更是熬夜熬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來到陌生的國度,沒有知心朋友,沒有知心愛人,彷彿大家都是臨時搭夥,彌補缺失,填補空白,這樣的經歷只有自已知道滋味。

“怎麼不說話了?”上司見瞿星辰呆住的樣子,直接將泡芙推到了她的面前。

溢位的白色奶油直接沾到了瞿星辰的衣服上,她的眼睛瞬間睜大,指尖顫動兩下。

上司還在用紙巾擦著手,悠然地翹起二郎腿,一臉不耐煩的樣子:“等會兒你去人事籤……”

啪——

泡芙從上司的頭上滾落,奶油內陷飛了出來,糊在了她充滿細紋的臉上,衣服上,滾落到她的身上。

剎那間,鍵盤聲和紙張聲一併消失了。

瞿星辰的怒罵接踵而至:“你誰啊你?給你買個泡芙還挑三揀四的!給你慣的!我是來做出納的,不是給人做助理的!你要我服侍你,可以啊,加錢啊!夫妻倆摳逼得很,還要老孃伺候?你算什麼東西?我大姨媽嗎?!”

“你……你……”上司手指著她,又看了看自已的狼狽模樣,咬牙切齒道:“我要你道歉!不然我就報警!”

“報呀你!”瞿星辰翻了個白眼,“我不幹了,隨便你愛怎樣怎樣!”說完抽了兩張上司面前的紙巾,擦了擦身上的奶油打算離開。

“不準走!”上司大喝一聲,拿起手機開始報警。

瞿星辰看著她這副架勢,不屑地罵道:“你神經病啊!浪費公共資源!”

“把門關上,不能讓她離開!等警察來!”上司彷彿受了天大的委屈,要討回公道一般順手把自已的老公喊來了。

”怎麼?就你會喊人嗎?!”瞿星辰見狀也拿出手機,找能幫上忙的人。

而她的腦海裡只有那一個人能幫上忙。

十分鐘後。

在警察的溝通下,這事就這樣結束了。畢竟沒有打架,只是賠了次乾洗費。

霍堯站在門口,一副姍姍來遲的模樣。

“結束了,已經沒有霍大律師的用武之地了。”瞿星辰朝辦公室門外走去,語氣並沒有不愉快。只是沒想到他來得還挺快的,警察是五分鐘左右出警,霍堯也不過就是晚到了十分鐘。

她拉起他的手腕,大步流星地朝電梯口走去。

霍堯抽回手,面無表情地走在她的前面,“就為了這事?”

瞿星辰愣了一下,盯著自已空蕩蕩的掌心,心裡有什麼刺痛著。

她看似瀟灑地收起手,不悅道:“我又不會讓你白跑。”

坐上了霍堯的車,瞿星辰熟門熟路地開啟了車裡的空調。

霍堯瞥她一眼,一語不發。

這樣的氣氛倒是讓瞿星辰不痛快了。

她反問道:“怎麼了?不讓開空調啊?”

“以後不要再喊我了。”

聽到他的話,瞿星辰勾在安全帶上的手瞬間頓住,腦子一片空白,彷彿被一個榔頭捶了一下,悶悶地疼。

電臺的音樂突然響起,讓她回過神。

“哦,那以後不喊了。”瞿星辰眨了眨眼,木然又簡單地回道。

她望向車窗外,想用一晃而過的景色轉移注意力,安撫自已掙扎不停的心,一遍又一遍地說服自已,沒什麼大不了的。

“我不是你瞿小姐的傭人。”

“傭人?”瞿星辰皺眉,臉上帶著怒意,“我會和傭人上床嗎?你真好笑,你當我是什麼?”

“別把火氣撒在我身上。”霍堯冷著臉一句句回道。

瞿星辰也不是受得了委屈的人,今天的煩心事一樁樁地找上她,她只是想找個人陪而已。

她越想越委屈,低聲說道:“停車。”

“你說什麼?這裡可是高架。”霍堯覺得瞿星辰莫名其妙,見她伸手要鬆開安全帶,立馬跟了一句,“我會在下個出口下去,找個路邊停。”

霍堯緊張地望了一眼副駕,瞿星辰悶聲不響地坐著,目光注視著擋風玻璃。

“以後你不要做這種危險的事情。”霍堯驚魂未定,語氣苛責,“你是成年人,希望你做事情考慮到後果。”

“我就是這樣的人,別說這種爹味話。”瞿星辰板著臉,不想再搭理他,“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

霍堯停下車,拉下手剎,“你就這麼想引起別人注意嗎?”

“哈?”瞿星辰只覺得好笑,她需要引起別人的注意嗎?

“你就非要做出異於常人的舉動嗎?”霍堯也把話說開了,每次都要琢磨瞿星辰的心思,他已經累了。反正在她心裡他不過就是一個最好用的備胎而已。

“異於常人?”瞿星辰尖聲反問。

霍堯眼神帶著責難:“你就不能溫順一點,懂事一點嗎?我可不想再給你擦屁股了。”

瞿星辰臉色一沉,“霍大律師,你是不是搞錯了?我瞿星辰就不是為了迎合他人而生的,我只為了我自已。別人對我蹬鼻子上臉了,我為什麼要忍氣吞聲?她喊人來幫忙了,我為什麼不能喊?你覺得麻煩,行,我知道了,以後都不會喊你了。你以為我只認識你一個人嗎?”

霍堯眉頭擰在一起,眼底的寒氣快要滿溢而出。他冷冷地問道:“你喊別人,是喊朋友圈裡那人嗎?”

“對啊,怎麼了?人家長得也不錯吧?”瞿星辰得意地揚起下巴。

霍堯冷哼道:“你對他有意,他可沒把你當回事。”

“我和誰在一起和你有關係嗎?”瞿星辰當然知道陸之寅心裡只有尤允芝,這麼做只是為了刺激霍堯而已。

“嗯,和我沒有任何關係。”霍堯平靜地說道。

瞿星辰揚起脖子,灑脫地解開安全帶,笑道:“你知道就好。”

霍堯緊盯著瞿星辰離去的背影,那抹蜜棕的豔陽,他怎麼也握不住。明明貪戀她的熱烈,卻又開始抱怨。這種不明不白的關係早點結束也好,不然他會變得越來越貪心。

瞿星辰頭也不回地下了車,快步離開了他的視野。她怕自已情緒激動,在他面前哭出來,這樣就好像她求著他一樣。

時間還早,怕自已被辭退的事被家裡人發現,她只能躲在一家酒吧裡,默默地喝上幾杯。雖然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但多躲一秒,對於她來說就是賺到。

她一杯接著一杯,幾乎沒有斷檔,甚至有些男人會過來攀談幾句,她當然知道這些人打的什麼主意,過去年輕,喜歡聽好話,現在她只覺得有些噁心。

她發了好幾條資訊給尤允芝,訴說自已的失戀之苦。

天色暗了下來。

瞿星辰感到一陣天旋地轉,顯然是喝多了。酒保怕她出事兒,建議她讓認識的人來接。

可她現在滿腦子都是那個氣人的霍堯,轉眼一想,他還會接她的電話嗎?他還會來找她嗎?

“來,你打,打給一個叫霍堯的。”瞿星辰紅著臉,將手機推給酒保。想起白天他對待她的樣子就越來越不服氣,他說不找就不找了嗎?她偏要找,煩死他。有種就把她拉黑了!

半小時後,霍堯陰沉著臉來到瞿星辰的身旁,她伏在桌上,神志不清的樣子。

“瞿星辰,走了。”他低聲說道。

瞿星辰茫然地抬起頭,佯裝著驚訝的表情:“呀?你怎麼來了?不是說了不會再喊你了嘛?”她的臉紅彤彤的,像是沾了水的蘋果,一雙迷離的杏眼含著晶瑩的秋水,晃晃悠悠快要滿出來。

她的演技實在拙劣,霍堯不滿地盯著她。

她單手支撐著腦袋,自言自語道:“不是我打的電話哦,是酒保哥哥他擔心我。”

酒保眉毛一顫,立馬解釋:“客人喝醉了,本店也是秉持著安全第一的原則。”酒保也不想戳穿她,但心裡還是忍不住吐槽自已不過是他們PLAY的一環。

霍堯什麼都沒有多說,拉起她的手便離開了。

瞿星辰心裡苦悶,他既然來了,卻什麼也不願意說。

來到停車場,她卻不願意上車了,猛地甩開他的手,“我自已喊車吧,不勞煩你了。”

“不是你喊我來的嗎?”霍堯受不了她彆扭的樣子,怒道,“你要鬧到什麼時候?耍我好玩嗎?”一次次地勾引他,一次次地對他發脾氣,他又不是她瞿星辰的受氣包。

瞿星辰不服氣,“又不是我給你打的電話,你嫌我煩就不要理我啊!”

“你這個樣子,我怎麼可能不理?看著你被人撿走嗎?”霍堯幾乎沒見過瞿星辰喝得這麼醉,而且是一個人,“你知道你這樣多危險嗎?”

“危險什麼啊?要你管,你是我誰啊?”瞿星辰就像是個蠻不講理的小孩,腦子裡只有宣洩不完的怨氣。

“嗯,什麼都不是。”霍堯冷著一張臉,拉起她的手,開啟了後排的車門,將她扔了進去,她一個踉蹌還沒坐穩,車門就關上了。

“你捏疼我了!”瞿星辰坐起身,朝著駕駛座的霍堯抱怨道。

霍堯沒理她,很快發動了車子,駛出了停車場。

上了馬路,霍堯便瞬間提速,瞿星辰因為慣性直接摔回了後排座位上。

“你幹什麼啊?”瞿星辰捂著額頭,感覺暈頭轉向的。

霍堯依舊沒有回答她。

此刻,他壓抑許久的憤怒在一夕之間爆發出來,無聲無息。

“下車。”他來到後排,雙手鉗住她的雙肩,將渾身無力的她帶下了車。

恍惚之間,瞿星辰抬起頭看見了一棟小別墅,詫異地問:“這是哪裡?”

“我家。”

瞿星辰腦子沒有轉過彎來,怎麼突然帶她回家了?她可從來沒去過他家。

這麼一想,若是幽僻的郊區別墅,那他的確要在市裡開房才方便。

霍堯將她帶上了二樓臥室,直接將她扔到了床上。

“誒?這麼突然?”瞿星辰大約猜到他要做什麼,但卻仍充滿了疑惑。

瞿星辰躺在寬大的床上,心噗通直跳,彷彿要跳到嗓子眼,一股熱氣只往腦門竄,她閉上眼睛,感覺快要暈眩。

忽然,她聽見嘩啦一聲的布料摩擦聲,帶著幾聲金屬扣,她猜測是他抽出了皮帶,隨即她的雙手被他握住,綁了起來。

綁了起來?

瞿星辰嚯地睜開眼,盯著被皮帶捆在一起的雙手,驚訝地質問:“你幹嘛?”

“你不知道你的處境嗎?”霍堯冷冷地說道。

他直接拎起皮帶,將她拖到床頭,雙手掛在床屏的凸起上。

“手好疼啊!你做什麼啊?”瞿星辰開始真正地害怕了,她的雙腿被他扣住,整個人動彈不得,“你這樣是犯罪!”

“犯罪?”霍堯欺身而上,一雙深邃漆黑的眼緊盯著惶恐的瞿星辰,“電話是你讓打的,也是你自願跟著走的,人證物證都有。”

他就猶如伺機而動的鷹瞄準了毫無防備的野兔。

“我……”瞿星辰啞口無言,強硬地拒絕道,“我不同意,我反悔了。”

“不同意?你以為把你撿走的人會管你同不同意?”他的手就像個不請自來的莽夫,在她的裙下肆意妄為。

瞿星辰哭著求饒:“霍堯,霍堯,我錯了,我不該給你打電話,我不打了,我再也不打了。”皮帶綁著她的手,拉扯得生疼。

霍堯心中一悶,他要聽的可不是這個。

她只感到下身一涼,腦子隨即停止了運轉。

“我還是太心軟了。”霍堯不由地苦笑一聲。

溫熱代替了涼意,驚得她渾身一顫。

柔軟的頭髮像是羽毛扇一般撓著她的大腿。

“不行!”瞿星辰張開嘴,喊了一聲,就再也合不攏了。

斷斷續續的嚶嚀被她壓抑著,不敢蹦出來。她應該拒絕的,拒絕這種事情。

霍堯直起上身,舔了舔嘴角,看著哭得梨花帶雨的瞿星辰,冷笑道:“你也會有這種表情?”

“不要了,停。”瞿星辰將臉埋進雙臂間,這也許是她最不堪的一次。

她從來沒想過自已也會有這樣的狼狽,他太瞭解她了,瞭解她身體的每一處。

瞿星辰睜大了雙眼,眼淚宛如斷線的珠子,一顆顆滾落下來。

她驀地咬緊牙關,閉上眼,不願看面前發生的一切。她的哭喊變得一顫一顫,眼前的人彷彿變成了魯莽的野獸。

疼痛宛如蔓延的火,灼燒她的身體,焚燒她的心智,他的手指冰冷,手掌卻炙熱,帶著無情的火。

“對……對不起,我不敢……不敢了。”瞿星辰是第一次在床上求饒,她害怕這種凌駕於自已之上的力量和氣勢。

“以後還敢一個人去酒吧嗎?”霍堯的動作帶著警告的意味,絲毫沒有饒過她的意思。

“不敢了。”

“還敢和別的男人走嗎?”

“我沒有……”

“回答我。”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她淚眼婆娑地回答,完全沒有了平日裡的傲氣和張揚。

霍堯輕笑,緩緩俯身貼近她的臉側,低沉的嗓音彷彿在她耳邊炸開:“這不是能變乖嘛?”

瞿星辰驚恐地望著他,又害怕地移開視線,輕咬下唇,油然而生的熱浪快要將原本就暈暈乎乎的腦袋給攪得一塌糊塗,原本就不多的意識也退居後舍,全然成為不會思考的奴隸,臣服於帶給她痛和熱的始作俑者。

“獎勵你。”霍堯捏住她的下巴,給了她一個深吻。

瞿星辰迷醉地望他。吻一直是她奢望的東西,因為這是代表著最真切的愛意,只有愛人才會接吻,而洩慾不必表達愛意。

他們每次開房,霍堯從未吻過她,所以她以為她只是個解決需求的物件而已,沒有感情。

可這又算什麼?

霍堯鬆開嘴,玩味地看著意亂情迷的她,微勾起唇角,“你不是喜歡玩嗎?以前沒玩過這種嗎?”

瞿星辰的身子輕顫,雪白之上印著點點紅痕,雙頰潮紅,眼角掛淚,被捆住的雙手遮住胸前的不堪,一雙驚慌失措的眼左右晃動,傷心地注視著得意的他。

“怎麼?不想玩了嗎?”霍堯幽黑的眼底似有火焰燃燒,“為了誰開始變安分了?”她從美國回來之後再也沒有和他上過床,不是膩了就是心有所屬了,想拍拍屁股走人了。

明明她才是喝醉的那人,但現在醉了的人彷彿是他,醉得撕破了臉,醉得想要報復她,醉得想將她佔為已有。

霍堯鉗住她的下頜,讓她面對著自已,“躲什麼?看著我,看清楚現在是誰。”

她的意識開始恍惚,許是讓人昏沉的醉意,許是奴役人的快感,各種感覺交織盤旋,一陣又一陣在滾燙沸騰的腦海裡炸開,像是絢爛的煙火,美不勝收卻又稍縱即逝。

“霍……堯……”她驅使著僅有的意識回答他的問題。

“說愛我。”

“……”她愣是腦子沒轉過彎來。

“快說。”

即將綻放的煙火戛然而止,她的臉上露出了失望的表情,不顧一切地想要再見到。

“愛你……”她囁嚅道。

“加上名字,大聲一點。”他低聲命令道。

瞿星辰抬眼,淚眼汪汪地望著他,顫著聲音說道:“霍堯,我愛你。”

霍堯吻上她的額頭,輕聲哄道:“乖,聽話就有獎勵。”

她彷彿變了一個人,變得乖順,變得享受這種被壓制的感覺,因為她感受到了不留情面的佔有慾。那矜貴的男人撕破了自傲的冷靜面具,變得貪婪而狂野,毫不留情地咬著眼中的獵物。

清晨,瞿星辰感覺頭疼欲裂,但腦子清醒不少,她扶著頭緩緩坐了起來。

看著眼前陌生的房間,她木然地問道:“這是哪裡?”她回想昨晚發生的事,卻好像斷片了,只記得霍堯來酒吧接她,然後……然後發生了什麼?應該是上床了吧?

她不安地摸著蓬鬆的灰色被子,這性冷淡的風格應該是霍堯家吧?

手腕處的刺痛讓她在意地抬起手,兩道紅得發紫的痕跡觸目驚心。

她什麼都不記得了,急忙掀開被子,身上吻痕遍佈,胸前和大腿都有不少。

瞿星辰開始害怕起來,昨晚玩這麼大嗎?不會玩字母遊戲了吧?她居然一點記憶都沒了,只能想起支離破碎的片段,可這些片段只有霍堯的臉而已。

她慌張地穿起衣服,拿起手機,霍堯什麼資訊也沒留,律師有這麼忙嗎?昨晚這麼狠,今天像個沒事人去上班?

想到這裡,心冷了一半,和平時沒什麼兩樣而已。

瞿星辰默默地回到了自已的房子。為了多睡一會兒,她搬進了離公司最近的一間小屋子,正好上一個租客退租了,還沒找到新租客,她就順勢住了進來。

她倒在沙發上,重重地嘆氣,無聊地拿起手機,看著陸之寅和尤允芝各自新發的朋友圈,兩人戴著婚戒,似乎是官宣一般。

“死女人,終於是定下來了。”瞿星辰欣慰地笑罵一句,轉念一想,自已卻過得不盡如人意,心中泛著苦澀。

不禁扼腕,又被霍堯這狗男人白睡了,她還什麼都不記得,只有醒來之後的渾身疼,虧大了。

算了,既然已經發生也無力迴天了,早點忘掉為妙。洗個澡,美美地睡一覺,又是美好的一天。

夜晚,霍堯的一條微信發了過來。

——走了?

瞿星辰眉頭一皺,真想罵他兩句,但她還在氣頭上,並不打算理他,而且她已經下定決心不想和他再有瓜葛。

她越想越氣,細數著他幫過自已的次數,憤然轉了三千塊給他。

沒一會兒霍堯就回復了。

——我就值這點?

瞿星辰擰眉,將手機扔一邊,他這是開始和她明算賬了嗎?三千塊,愛要不要,這已經是她微信裡所有的錢了。

翌日,晚上七點。

瞿星辰穿著包裹嚴實的復古A字長裙,披散著長卷發,用來遮擋那些羞恥的痕跡。

她直接打了個電話給尤允芝,很快尤允芝便接起了電話。

“喂?辰辰你已經到了嗎?”

“沒有呢,我在路上了,你好了沒啊?”

電話那頭傳來窸窣聲,尤允芝匆忙地說道:“我……我讓小寅送我過去,我們電影院門口見吧。”

“好嘞。”瞿星辰爽快地掛了電話,好不容易心情好了一些。

卻在電影院門口看見霍堯時被毀了個徹底。

“你怎麼在這裡?”瞿星辰和他相隔數米遠,不滿地質問道。

霍堯眉眼冷淡清俊,像是沒什麼情緒一般,卻自帶一種生人勿近的嚴肅感,也許是律師這個職業自帶的濾鏡。

他冷冷一瞥,舉起兩張電影票,“陪你看電影。”

“陪我?你是來搞笑的嗎?”瞿星辰握緊手裡的小包,“我和芝芝約好了,抱歉,我可沒有空餘的時間給你。”

“這就是尤允芝買的電影票。”

“啊?尤允芝幹嘛要給你買電影票?”瞿星辰還沒有搞清楚其中的聯絡,拿起手機準備打電話給尤允芝,卻看見了她剛剛發來的坦白資訊,她把電影票讓給了霍堯。

“他們已經結婚了,你不要再做影響他們的事了。”霍堯邁開腿朝瞿星辰走來。

瞿星辰下意識地喊了一聲:“你別過來!”

周圍的人看著他們竊竊私語,瞿星辰立馬壓低了聲音,說道:“我……我是說,我們倆保持距離。”

方才那一瞬間,她隱約想起來那晚野蠻的肢體碰撞,以及灼熱般的疼痛。

霍堯可沒空浪費時間,他抬手看了看錶:“還有五分鐘電影就要開始了,不要浪費時間,這可是你朋友花的錢。”

瞿星辰低下頭,不情不願地走到他的身邊,“走吧。”

霍堯端坐著,擰著眉看完了整部失戀電影,在他眼裡這就是無病呻吟的東西。

電影結束之後,瞿星辰收到了尤允芝的鼓勵資訊,她坦言霍堯應是喜歡瞿星辰的,只是礙於之前被拒絕的面上,不確定瞿星辰這個渣女的心思而已。

這無疑是一劑強心針,打在瞿星辰的心上,眼裡只有那幾個關鍵字。

霍堯喜歡瞿星辰。

瞿星辰抬頭看了一眼霍堯的背影,狡黠一笑,小聲道:“小樣兒還挺會裝。”

“什麼?”霍堯不明所以地回望她。

“沒什麼。”瞿星辰跟上霍堯的腳步,打算蹭他車回去。

然而將瞿星辰送到樓下,霍堯也什麼都沒說。

瞿星辰停在原地,不解地望著他離去的背影:“你……你就走了嗎?”

霍堯冷眼回望:“不然呢?”

“你沒有什麼對我說的嗎?”瞿星辰不死心地追問一句。

“沒有。”他冷淡地說道。她想讓他為昨天的事道歉嗎?他才不會道歉。

瞿星辰壓抑許久的情緒開始翻湧,她朝著他的背影質問道:“你居然不喜歡我嗎?”尾音隱忍不住地輕顫,快要壓抑不住如潮水般的痛苦。

“啊?你說什麼?”霍堯回過身,臉上帶著慍怒。

她不敢再問第二遍,方才已經是她鼓起平生最大的勇氣問的話了。

她低垂著腦袋,抿著嘴,下巴止不住地發顫,“我知道了,不會再給你添麻煩了。”

霍堯快步走到她的身邊,拉起她的胳膊,不安地詢問:“你什麼意思?昨晚的事你都忘了嗎?”

“昨晚的事,我……我有些斷片了。”瞿星辰心虛地低頭,不敢看他。

“昨晚你哭著說愛我。”霍堯臉不紅心不跳地複述昨晚的情況,雖然是他逼迫的,但好歹也是她自已說出來的。

“啊?我居然說這種話?”瞿星辰害羞地單手捂臉,“我……真的說了那種話?”

“怎麼?還要我幫你回憶嗎?”

瞿星辰狐疑地盯著他,“凡事要講證據。”

霍堯輕笑,“證據當然要去犯罪現場找。”

數月後。

律所的助理多了一個人。

“霍律師,這是您要的檔案。”瞿星辰將資料夾放到霍堯的桌前。

一旁的實習生小盧不禁感嘆:“哇,瞿姐,你效率好高啊。”

霍堯不以為意地喝了一口咖啡,目不轉睛地看著瞿星辰翻譯的檔案。

“誒,瞿姐鎖骨這裡怎麼有個紅點,是什麼蟲子咬的嗎?”小盧指了指瞿星辰的領口,“我有薄荷膏,你要嗎?”

“不用,薄荷膏估計沒用,這是一隻姓霍的蟲子咬的。”瞿星辰曖昧地眨了一下眼。

噗——

霍堯直接嗆了一下。

小盧眼疾手快,立馬拿起一旁的紙巾:“哎呀,霍律師怎麼把咖啡弄灑了?”

瞿星辰得意地離開霍堯的辦公室,彷彿在床上的劣勢在這裡扳回一局。

霍堯目光追隨她的背影,心中計劃著晚上的事。

瞿星辰的手機響起,又是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

“喂?請問是霍小姐嗎?”聽到這句話,她確定這是詐騙電話了。

但現在的她已經和以前不一樣了。

瞿星辰笑著糾正道:“是瞿不是霍哦。”

如遇章節錯誤,請點選報錯(無需登陸)

新書推薦

從此有個百貨店 沉淪於太陽 國運:我的隊友居然是西琳 我贏了! 我可不是膽小鬼 林塵音筆記 穿書:在星際文裡做愛情保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