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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松華似有感覺他們在瞞著什麼事,不過他的人都沒打探出什麼訊息,只好暫時按耐住好奇。
看來是要等他科舉完才能知道了。
顧夫人的房間裡坐了不少人,秦夫人和顧夫人都有些擔心的看著正在把脈的秦然。
“然然這幾天胃口如何?”
顧夫人搖了搖頭,“不好,這兩日總是吃了吐,吐了吃的,估計真正下肚的沒多少。”
秦夫人嘆了口氣,虛空點了點她的肚子,“這孩子真是一點都不心疼自己孃親。”
秦家嫂嫂收起手,“然然身子有些虛,應該就是這幾天飲食不佳,氣血不足,我先開兩個方子,先調理著。
只是這進膳不香,或許明兒就好,或許要一直吐到生產,我也說不好。”
幾人都有些洩氣,“不知道這還要折騰多久,要是一直這樣下去,然然的身子受不住。”
“我也知道。”秦然也有些疲倦的撐著腦袋,“可看到那些東西,我又完全沒什麼胃口。”
沒有辦法,秦夫人只能再次下廚看能不能勾起秦然的胃口。
結果也是不行,只勉強用下了兩個小包子,便說什麼都不肯再吃了。
秦家嫂嫂看了她一眼,“那我試著開兩個開胃湯看看能不能有用吧。”
“好。”
幾日後,科舉的日子就到了。
顧夫人和秦然都換上了平時不常穿的正式衣衫,送他進考場。
考場外,眾多的馬車仔細排列著,留出一大片空地給考生和送考的父母們。
“松華,不必緊張,放寬心就好。”顧夫人看著已經比她高出許多的顧松華,拍了拍他的肩說道。
顧松華乖乖應道,接著看向身邊的秦然,許久不見,她怎麼好似瘦了許多?
正想說道兩句,秦然率先開口說道:“相公,安心考試,我和婆母都會在家中等你歸來。”
“好。”
目送他們進入考場後,顧夫人攙著秦然坐回馬車上。
一進去,顧夫人有些擔心的問道:“怎麼樣?身子還好嗎?”
“婆母放心,我很好,一點都不累,孩子也很乖。”
這段時間,她還是吐的厲害,但除了孕吐外其他什麼都好,倒是奇怪了好吃的飯菜用不下,難喝的藥膳要是能喝下。
難不成她這個孩子天生就喜歡吃苦?
和她住了快半個月,顧夫人已經能分出她的各種情緒,確認她是真的沒有不適才放心回家。
“三天,只要這三天過去,松華就能知道這個大訊息了。”
“是啊。”
三天的時間有些難熬,外面的人擔心題難,擔心他們身體受不住;裡面的人也會擔心考得不好,無法跟家裡人交代,也無法跟自己交代。
出考場當日,顧夫人擔心會有考生情緒激動,她會受到撞擊,就強硬的拒絕了她想一同過去接人的想法。
“然然,你乖,在家裡好好待著,看岑媽媽她們把你的東西搬回去就好。”
“好,那我就在家中等著婆母和相公回來。”
顧松華出來時,整個人都有些憔悴,跟之前進去的模樣大相徑庭,完全沒有往常那副溫潤貴公子的模樣。
不過見到顧夫人的時候還是頗為高興的,只是只瞧見了她一人,“娘,然然呢?”
“真是娶了媳婦兒忘了娘。”顧夫人先是不輕不重的說了他一句,接著說道,“今兒人多,我擔心她的身子,就讓她在家中休息了。
考的如何?可覺得難?”
顧松華這才說道:“兒子覺得還可,有部分都是孫師傅之前提過的。”
“這樣,沒事兒,考完了就放鬆幾日,之前將自己逼得這麼緊,眼下也是該好好放鬆幾日了。”
就是不知道憑他現在的狀態,等下知道了然然有孕的訊息,吃不吃得消啊?
顧府門口,說著自己病重的顧老國公也難得重視了幾分,也站在門口和秦然一同等待顧松華回來。
顧夫人下馬車後,看到顧秦陽時眉心微皺,但看到他身後的秦然便笑開了。
顧秦陽再怎麼說也是上過戰場的,若真是遇上了什麼事,也能有點用。然然一個人出來,實在有些胡鬧了。
顧松華也下馬車後,先是對顧秦陽行了一禮,“兒子見過爹爹。”
“起來吧,這次考得如何?”
“兒子覺得尚可。”顧松華自然明白他是個什麼意思,回了個模稜兩可的話。
顧父也尷尬的點了點頭,“無妨,無妨。既然都回來了,就先進去用膳吧?這三日想來定是受了不少苦吧?”
“兒子一切都好。”
顧夫人看都沒看顧老國公,直接走過去拉著秦然的手,她的手有些涼了。
“怎麼站在風口啊?當心著涼。”說著就挽著她的手往正廳走。
桌上已經擺了滿滿一桌飯菜,都是往日三位主子喜愛的,倒是沒有顧老國公喜歡的膳食。
秦然故作無辜的看向顧老國公,先請罪說道:“公公莫怪,我不知道您今日會來正院,故而沒準備您往日喜歡的。
想來後廚做的口味都是差不多的,公公若不嫌棄的話,不若一同坐下來嚐嚐?”
還沒等顧老國公發作呢,顧夫人翻了個白眼說道:“他愛吃不吃,不吃回他的偏院去,也免得讓我瞧見倒胃口。”
自從上次顧松毅的事情後,顧夫人是徹底不給顧老國公留面子了,說話什麼的也是沒有半點顧忌。
顧松華還沒高興孃親的戰鬥力,就被她接下來的大驚喜砸暈了。
接著對秦然和藹的說道:“你現在有了身子,當然以你的口味最重,”
“什,什麼身子?娘你說什麼?”
“你啊,是不是考傻了?我說,然然有了身子。松華,你就要當爹了。”
這話一說,秦然臉上露出有些羞澀的笑容,右手還撫上了自己的小腹,“之前查出來的,算來如今快有兩個月了。”
“真,真的?”顧松華說話都不利索了,看著她的動作也有些眼熱。
他,真的要有孩子了?他要當爹了?
顧夫人看他這傻樣就來氣,“當然是真的了,要不我把孫大夫叫過來給你當面看看?”
他坐了好幾次才算坐到椅子上,臉上也露出了傻氣的笑容,想伸手去摸摸她的小腹,卻又停在半路。
“我要當爹了?”
“是。”秦然也應了一句。
原以為這樣,他終於能知道這不是假的,結果下一秒他便昏了過去,又是一陣手忙腳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