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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整兩口,但阿諾坐下之後,就一整不可收拾。
他的食量可不小。
但是酒量,比他舅沈南生還要菜。
啤酒兩瓶下去就開始打鳴了。
這點酒氣都能上臉,配上他的大鬍子,就跟紅臉張飛似的。
“你把阿諾哥喝倒了,我們要怎麼回家?”沈梨說道。
楚陽啞然一笑,心道我不止把大表哥喝倒了,還把你爸喝倒了呢。
他略作沉吟:“可以叫個代駕。”
“什麼是代駕?”沈梨問。
“就是你喝醉了開不了車,僱個人來幫你開車……”楚陽一頓,這才想起,好像這年頭還沒有代駕這個行業。
“你會開車嗎?”沈梨又問道。
“當然會,我打小就愛開車,技術已經很成熟了。”楚陽說著兩手一攤:“可惜我沒有駕照。”
沈梨:“……”
“……那怎麼辦啊?”
楚陽看了一眼趴桌子上的阿諾:“要不,我們再玩會兒?”
“好啊!”
這個提議可太合她心意了,當即就把大表哥給撂下。
一個多小時後。
阿諾幽幽轉醒,下意識喊道:“小梨子,我們該回去了……咦?人又哪去了?”
“奇怪,我為什麼要說又?”
他晃了幾下腦袋,揉了揉眼睛。
感覺腳上有異樣,低頭一看,是兩隻大鵝在叨他。
“臥槽,我想起來了!”阿諾一腳撩開大鵝。
站起來四處尋找沈梨和楚陽。
卻見他們從街道一頭慢慢走來,滿載而歸。
“醒了?”楚陽湊上來嗅了嗅:“嗯,沒有酒氣,不過為了以防萬一,還是不能開車,你們打的回去吧。”
阿諾下意識道:“哦,好……不是,楚陽你好大的膽子啊!”
剛想發飆,只聽楚陽幽幽道:“是你酒量太菜了,兩瓶啤的就倒,還得練啊大表哥。”
阿諾的氣勢一下子就沒了。
都怪自己止不住誘惑,擼什麼串喝什麼酒。
但又好不服氣,剛想說點什麼。
楚陽把兩隻大鵝往他手上一搭:“很晚了,快帶小梨子回去吧。”
“走啦,阿諾哥,我媽剛才打電話過來催了。”沈梨也催促著。
阿諾就這麼稀裡糊塗的,把東西搬到了計程車上。
沈梨坐到車上,伸出小手揮了揮。
今晚她是玩得盡興了,只不過玩了還想玩,心裡期待下一次見面。
目送車子離開,楚陽這才想起,他的單車停在了商場。
離家不遠,他在路邊慢跑起來。
一邊尋思著等高考過後要去考個駕照,再買輛車。
“讓老爸也去考一個吧,老是開摩托車不安全。”
回到家裡,父母已經入睡,楚陽洗了個澡,又看了會兒書,便上床睡去了。
第二天一早,跑完步吃過早餐,接到了沈南生的電話。
“二弟!”
好吧,拜把子的事他確實是認真的。
二弟稱號坐實。
雖然結義過程略顯草率,也算多了一層實質性的關係。
“今天有空沒,來我家吃個飯吧,介紹你給我的家人認識,讓家裡的小輩喊你一聲叔!”
果然很認真。
都開始張羅認親戚了。
一想到小梨子要喊他二叔,楚陽再來一聲乖侄女,這場面著實有些詭異。
不不不,真要這樣,以後哪忍心對她下手啊。
“沒必要吧大哥,這是咱倆的交情,沒必要連你的家人都帶上,輩分搞亂了都。”
“那怎麼可以!輩分是以年紀來算的嗎?我回村都要管二叔公的三歲孫子一聲叔呢,你既然已經是我二弟,我就要光明正大對你負責!”
“……”
這是認真過頭了啊。
楚陽只能暫時推脫:“那這樣,等我高考後再安排吧。”
沈南生總算是答應下來。
然後提醒:“今天足彩第三期開獎了,不過一等獎有227人,一人才分走十一萬多,沒啥意思。”
“沒事,我後面又追加了20注。”楚陽說道。
沈南生被震驚到了:“好小子,有魄力啊,真不愧是我二弟!”
又聊了幾句之後,結束通話電話。
沒一會兒韓大春打來,約他去網咖擼傳奇,被楚陽嚴厲拒絕,勸去學習了。
然後他找出足彩的票子。
一共21注,可以領到245萬。
他想了想,決定這次讓老楚去領。
正好老楚今天不用出活。
“爸,我又中獎了,幫我去領個獎。”
“哦,嗯?啊?!”
“一共245萬多。”
“什麼?!兩百……”
“老爸你小聲點。”
…
“小聲點,姝兒在畫畫。”
李家園林中,假山流水綠植環繞的亭子裡,李清姝正在練著書法。
頷首低眉,姿態優雅。
母親在假山旁修剪一叢牡丹花,見李父過來,連忙讓他勿要打擾。
李彥白點了點頭,往亭子裡看了一眼,而後疑惑道:“這孩子,感覺狀態不對啊。”
“何止是不對,我看是有點魔怔了。”張小玉語氣擔憂。
李彥白緊張道:“魔怔?出什麼問題了?”
張小玉表情有些古怪:“也就這幾天的事,我發現她練字的時候,一個楚字寫了八百遍!”
“彈古箏只彈《四面楚歌》!”
“跟她爺爺下圍棋,棋子都擺成了一個楚字!”
“就連畫畫,你猜落款是什麼?楚清姝!把自己的姓都給改了!”
李彥白聽得一愣一愣的:“這,這又是啥毛病?”
張小玉一嘆:“你說,咱的姝兒是不是談戀愛了?”
“談戀愛?”李彥白一驚。
本能出現了排斥反應,臉都黑了:“我倒要問問,是哪個混賬小子!”
張小玉連忙拉住他:“你急什麼啊,都還沒搞清楚呢,要問也是我去問,你去只會添亂。”
“好好好,你去問就你去問,一定要問清楚那小子是誰!”李彥白氣呼呼道。
張小玉白了他一眼:“別亂無中生有,說不定是別的事情。”
“那你倒是趕緊去問啊!”李彥白催促。
張小玉點了點頭,走進了亭子當中。
李清姝沒發現她,依舊很專注的進行作畫。
畫的是一幅黃梅雨圖。
更有佳人撐傘,遠眺祈盼。
思春的愁緒都快溢位畫紙了。
張小玉已經知道自己猜的沒錯。
忍不住開口問:“姝兒,那個姓楚的男生是誰?”
“啊?”李清姝猛地抬頭,俏臉滿是愕然。
手中毛筆滑落。
畫紙上,一圈墨緩緩暈染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