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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試就試試,老子雖然沒兒子,親侄子一百多個,老子怕你。”
“行了,吵什麼吵!搞得老子頭都大了, 吃飯都堵不住你們的嘴。都是為了村裡好,又不是階級敵人,還想全武行啊!比子孫,誰有老子的子孫多?”
說話的是趙十三爺爺的爺爺趙天鷹,109歲了,小半個村子都是他子孫。村裡還真沒誰有他子孫多。
“趕緊消停點吧,看把老爺子氣的。”
趙十三的太爺爺趙神鷹趕緊給他爸幫腔。
“十三,你來定,到底怎麼弄。”
趙十三的爺爺趙飛鷹直接拍板,讓趙十三決定。
趙十三知道,險沒白冒,用拳頭打死老虎,這一步走對了。這要擱以前,哪有自己說話的份,哪怕這錢要自己掏。
“為免傷和氣,折中一下,買600塊錢的下水,600塊錢牛,不知道大家認為如何。”
“行了,就這樣吧,按十三的來,有意見憋回去。不服的來和我幹一架!”
趙天鷹一錘定音。
正事談完,接下來氣氛還是挺熱鬧的,吃吃喝喝,吹牛打屁,弄到十點多才散。
第二天早上醒來,都八點多了,大人幹活的幹活,上班的上班。大孩子去上學,小孩子都在外面瘋,家裡就剩他自己。
頭有點疼,昨天晚上可沒少喝,實實在在兩斤下了肚,可沒用空間作弊。
洗漱完,吃完留給他的早飯,來到存放東西的房間。剩下的羊、狐狸肉、部分豬內臟還有豬骨頭留了下來,其他的都搬上了板車。
拉著車到大伯家借了頭驢,開了各種證明,就出發了。
一路上好幾波檢查的,耽擱了不少時間,到正陽門那兒都十點多了,得抓點緊了。
人靠衣裝馬靠鞍,先找個地方換身行頭,不然這老虎身上的材料可賣不出高價。
走進一家叫陳記綢緞莊的。
“有成衣嗎?給我來一套。”
夥計打量了一下趙十三。拿了一套讓他試。
趙十三試了一下,挺合適。對著鏡子照了一下,添了三分穩重三分帥氣。
“就這套了。”
“十二塊錢加十尺布票。”
錢不夠,趙十三隻帶了五塊錢,布票也差了兩尺,但他不想再脫下來,麻煩。
“同志,商量個事,錢票沒帶夠,能不能用野豬肉抵賬?”
“這個得問經理,陳經理,出來一下,有事。”
“來啦。”
走出來一個二十來歲的女人,長得好看,穿得洋氣。特別是那雙桃花眼,太勾人了。
“經理,這個同志錢票差些,想用野豬肉頂。”
“同志,這是私方經理,陳雪茹。你得和她談。”
陳雪茹聞言打量了下趙十三。
好壯實,好帥氣,好有男人味。陳雪茹趕緊夾了夾腿。
“能看一下東西嗎?”
“請跟我來,在外面驢車上。”
掀開蓋在板車上的草蓆,請陳雪茹上前檢視。
“都是新鮮的,昨天下午剛打的,給你25斤野豬肉抵衣服的錢,可以嗎?”
陳雪茹一看,好傢伙一頭大老虎,所有部位全在那擺著。旁邊一個大豬頭,還有一堆肉。一個大豬肚,上面好多疔,極品啊!
“同志,怎麼稱呼?”
“趙十三。”
“十三弟弟,姐姐叫陳雪茹,這裡的東西全包了多少錢?”
“雪茹姐,皮貨可以賣你,其他不行。”
“怎麼?有人定了?”
“那倒沒有,但是你鋪子應該沒有收肉的權利,萬一被人點了,大家都有麻煩。”
“那沒關係啊,你看那邊。”
趙十三順著陳雪茹指的方向看,看到陳記藥材鋪幾個字。
“你的?”
“私方經理。”
“那豬肉、虎肉這些不算藥材吧?”
“虎肉補脾胃,益氣力,壯筋骨。主治脾胃虛弱,噁心嘔吐,瘧疾。”
“野豬肉潤腸胃、生津液、補腎氣、解熱毒。主治虛弱羸瘦,便血,痔瘡,出血。”
“你還會醫術?”
“開藥材鋪自然要了解藥性,醫術略懂一二。”
“既然是藥材,那就沒問題了,不知雪茹姐開價多少?”
“你這車上的全包了3000塊。”
這個價已經達到趙十三的底價了,但是作為賣家,能多賺一點是一點。
“低了,5000塊。”
“弟弟,你是不想做這筆買賣啊!”
“哪能啊,買賣嘛,許弟弟漫天要價,就許姐姐就地還錢呀。”
“那就3500,再高姐姐可不要了。”
“4800,姐姐你再好好看看,這絕對的俏貨。”
“你這貨鑲金邊了?3700,就這價了,多一分都不要。”
“4300,弟弟退一大步了,姐姐你好歹再加一點。”
“再加姐姐可賠了。”
“怎麼會虧呢?就這一張虎皮姐姐就能回本。滿四九城,你要能找出一張有這張大,毛色這麼漂亮,還這麼完整的虎皮,弟弟這張白送你。這獨一份的好東西,3000是它,5000也是它,一萬還是它。”
“再看這虎鞭,比一般的貨色粗了好幾圈,長了不止兩寸。用來泡酒,那效果絕對槓槓的,一夜七次郎絕對不是夢。如此神鞭價值幾何?”
“呸!色鬼弟弟,那就4000吧,你總得給姐姐留點賺頭啊!總不能姐姐給你白乾啊。”
“成交。”
片刻後,陳雪茹拿著錢出來,手裡還拎著個包裹。
“弟弟,你點點。”
“正好,沒問題。”
“這是姐姐一點心意,你拿著。”
“那弟弟就卻之不恭,厚顏收下了。要事在身,先行一步,改日再聚。”
趙十三離開後,感覺腹中飢餓,看到有個小酒館,走了進去。
趙十三剛走沒多久,一中年男人來找陳雪茹。
“雪茹,你那裡還有虎骨嗎?這兩天風溼病犯了,想泡點虎骨酒。”
“牛爺,今天剛收的好貨,也就是牛爺你,一般人都不帶讓看的。”
“那牛爺今天就開開眼。”
陳雪茹把牛爺帶到還沒來得及整理的貨物前。
“牛爺,怎麼樣?沒騙你吧?你看這虎骨,大不大?”
“雪茹,這老虎全部部位加上這野豬肚,你開個價,牛爺絕不還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