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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覽之所以在山上沒有第一時間和劉夏相認,是因為他心中懷有計策。
他要幫劉夏收服山上的那些士兵。
但是野牛嶺計程車兵有的人確實難以開化,必須擇優而用。
所以他才假意為曹營選拔,實則為劉夏謀私。
劉夏不明白他的真心,所以才煽動了山寨暴亂,但陰差陽錯地正趕在二十三日這個日子之前。
高覽以為劉夏是早就看懂了他的暗示,所以才挑了這麼一個日子暴亂。
而荊州派來的另外三個人早就被高覽識破,他們之間取得了聯絡。
高覽被暴亂趕下山之後,趕緊告訴荊州密使,二十三日合兵救主之事。
而高覽回到鄧縣之後,連請數道軍令,要親自征討野牛嶺,讓別的軍隊不要插手。
因為別的軍隊插手的話,他沒法和荊州軍匯合。
他又出動了所有的兵馬,明顯就是要棄境逃往荊州。
這其中種種,劉夏猜了個七七八八。
他感嘆如此忠心的高覽,還受了一頓追魂奪命的鞭子。
當這一切都當著大家的面說開了之後。
帳中眾人,聞之無不墮淚。
高覽如今在榻上養傷,不能挪動一步,大軍交由霍峻和徐庶調配。
霍峻連忙勸說:“南陽公,趕快隨我南下吧!”
“我們現在在這駐軍,等不了多久夏侯惇就會察覺到烏海侯反叛。”
而劉夏有自已的考慮。
如果他們帶兵跑了,夏侯惇遷怒下來,所有的怒火全部都撒到野牛嶺的那群土匪身上。
他捨不得第一嬌的性命。
“不行!我們跑了,第一嬌......不......野牛嶺上的土匪就遭了殃。”
現在帳下計程車兵很多都脫胎於野牛嶺,雖然現在吃糧當兵劃分為兩條不同道路,但還有著很深厚的感情。
士兵們都很贊同劉夏的話。
劉夏便開始了部署。
“我們得偽裝出「烏海侯先剿滅了野牛嶺,再向南投靠劉表」的假象。”
眾將問計,劉夏說:“軍營中穿曹軍鎧甲計程車兵全部出動,把大旗全部都亮出來,造出浩大的聲勢來。”
“我連夜潛到山寨中去,讓他們燒了山寨,逃離野牛嶺。”
徐庶問:“那他們這千餘人,燒了山寨之後去哪兒,靠什麼生存呢?”
劉夏思考了一會兒,問徐庶說:“咱們原來雞嘴尖錢糧眾多,這次都帶上了嗎?”
徐庶點了點頭。
劉夏說:“你叫大家把全部物資都連夜運回山寨!”
“然後留下少許人駐守。”
“我到時候帶領第一嬌他們來攻打,讓他們以為是搶佔了雞嘴尖的錢糧和山寨。”
說著劉夏長嘆了一聲:“我對不住第一嬌啊!”
全軍上下按照劉夏的計策有條不紊地行動了起來。
雖然雞嘴尖這些老士兵們捨不得辛辛苦苦攢下的錢糧,這是他們拼盡了心血從樊城地主和宛城府庫裡搶奪來的。
但是他們如今受了高覽和徐庶的特訓,是一群令行禁止的嚴明軍隊,主公既然下了令,再不捨也要忍痛。
而且他們相信,劉夏一定會給他們創造更光輝的未來。
劉夏便又和劉封潛上了山寨,找到了暗中保護第一嬌的陳到。
劉夏半夜潛入第一嬌的閨房,讓他趕緊燒了山寨逃跑。
第一嬌對劉夏有莫大的信賴,帶著大軍按照他的指示,將山寨化成火焰,大軍向東朝著雞嘴尖奔逃。
劉夏化裝成一個士兵跟在第一嬌的左右。
儘管第一嬌還在亡命奔逃,但是臉上總帶著害羞的紅暈。
他覺得一輩子要是總是這一刻,也沒有什麼不好。
眾人逃下了山,看見身披著曹營甲衣計程車兵衝入了山寨的火海。
他們心裡慶幸感嘆,要是再睡得死一點兒,就魂歸天外了。
但逃生的片刻安寧之後,大家心裡開始泛起了恐慌。
大家都抱怨著今後無處可去,乾脆就地散夥算了。
軍心頃刻之間崩潰,此處瞬間變成了嘈雜的菜市場,各自訴說著各自的擔憂。
第一嬌振臂高呼,就像石壁夾縫中的一線天射進來的光亮。
“大家不要亂,我知道何處可以安身!”
魏剛也急忙站出來幫著維持大家的秩序,眾人才漸漸安靜下來。
第一嬌接著說:“我派人去查探了,雞嘴尖大部隊全跑到我們山下來了,他們的營寨空虛。”
“我們可以趁機奪佔了他們的營寨。”
大家並沒有感到解脫,因為大夥兒都知道雞嘴尖上被劉夏手下的高手匠人改造過,到處都是機關陷阱。
“雞嘴尖陷阱重重,易守難攻,連夏侯惇的十萬大軍進去了都退出來了,我們怎麼進的去?”
第一嬌說:“我帳下剛好有幾個熟悉雞嘴尖陷阱的嚮導,跟著他們肯定萬無一失。”
眾人一番交頭接耳的嘈雜,想著確實沒有別的出路了,便跟著第一嬌殺奔雞嘴尖。
而有少許人覺得他們確實已經走投無路,便悄悄脫離了隊伍,自生自滅。
而第一嬌口中的嚮導,當然就是劉夏,劉夏為了防止這幾個月山寨的陷阱發生了變化,還帶上了幾個士兵。
帶著大軍去攻打自已的山寨總有一股別樣的滋味。
他們帶著第一嬌的大軍在山上來回來去地轉圈,明明有直路不走,偏要走險路。
大家心裡都充滿了抱怨。
“小寨主肯定是受了這幾個嚮導的矇騙,他們明明是在帶我們兜圈子,拖延時間。”
有的人實在忍不了了,一腳踏進了寬闊開朗的直路,剛走了沒兩步,被樹林中的亂箭射成了篩子。
大家的抱怨瞬間煙消雲散,一個個打起十二分精神,生怕跟丟了嚮導。
一番曲折的山路折磨了半晌,他們終於趕到了雞嘴尖總寨前。
山寨內的幾十個守軍也沒有啟動守寨的機關,他們稍微抵抗之後便從機關暗道中撤出了山寨。
第一嬌大軍攻了進來,看見滿倉的糧食和銀錢,一個個相擁著跳了起來。
第一嬌順勢就抱住了劉夏。
下面有的山賊看見這一幕便指著滿臉地疑問。
有人過來打落他的手,說:“大驚小怪什麼,寨主都這個歲數了。”
接下來的這幾天,劉夏一直留在雞嘴尖,藏於第一嬌的房中,悉心教導她使用山寨上下的各種機關。
他還讓人把整座山各路口的機關陷阱繪成圖畫,交給了第一嬌。
這些都做完了之後,也到了告別的時刻。
一個清晨,劉夏和第一嬌在同一張床上醒來。
第一嬌千嬌百媚地挽留。
“你一定要走嗎?”
劉夏說:“你不能跟我走嗎?”
二人各有各的牽絆,來到了別離的邊緣,竟然各自無語。
劉夏率先打破了沉默。
“等到我將來率大軍攻下了南陽郡,我們就團聚了。”
第一嬌知道鐵了心的漢子是留不住的。
她依偎在劉夏的懷裡,施展盡了這輩子的嬌柔。
本來定好的早上就走,劉封和陳到硬是等到了下午才看見劉夏從第一嬌的房間裡出來。
幾人迎著將要落下的夕陽飛馳著下山去了。
留下第一嬌獨自享受清冷與哀愁。
路上劉封問劉夏:“為什麼不帶著第一嬌一起走?”
“您二十五六歲了,還沒有個家室。”
“第一嬌姑娘人不錯。”
“您該不會是現在要當官了,看不上人家是個土匪了吧?”
劉夏沉默了一會兒,笑著呵斥說:“你個小孩子,懂得了什麼!”
正當他們下了山,在大道上飛馳的時候,迎面撞上一群土匪。
這群土匪手裡挾持著一個小孩。
這個小孩就是鄧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