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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 章 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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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閉著眼睛睡在床上,她的身體因為躺在床上太久沒動,現在已經有些麻木。

她的耳麥在戰鬥中損壞了,現在聯絡不到組織,加上她受了重傷,所以無法將處決失敗這個訊息傳遞出去,可這件事關乎甚大,她必須要快點想出辦法。

突然之間,她全身肌肉繃直,雙眼猛然睜開,露出了警惕的眼神。

“噠噠噠噠。”

沉重的腳步聲從走廊傳了過來,隔著臥室門,那串腳步越來越近。

路一航已經出去了一會了,況且她並沒有聽到開門的聲音,說明這串腳步聲的主人不會是路一航,可如果除了他,還會是誰呢?

想到這,夕陽伸出手,將放在枕頭邊的那柄飛刀緊緊地扣在了手中。

腳步聲節奏整齊,每一腳落下的力度都幾乎相同,這個人不會是普通人。

她深吸了一口氣,咬著牙,將自已的身體慢慢挪動。待在床上自已的身體暴露的太多,如果遇上敵人毫無勝算,所以她現在必須翻到地上去,用床作為掩體。

腳步突然停了下來,緊接著臥室的門把手開始緩緩的轉動了起來。

來不及了,看來腳步聲的主人已經到了門口,夕陽伸出手,她抓住床弦,用力一推,整個人便從床上滾了下來,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腹部傳來的劇痛撕扯著她的神經,但她咬著牙,竟然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她伸手摸了摸,那張包著傷口的紗布此時已經被血液浸溼,看來應該是傷口又被她給撕開了。

“咔嚓。”在一聲短暫的金屬碰撞的聲音傳出之後,臥室門被推開了。

夕陽屏住呼吸,她的目光從床下看過去,映入眼簾的是一雙黑色的小皮鞋,而再上面則是一條藏青色的牛仔褲。

無論是從身高還是穿著來看,這個人都不是路一航。

難道是昨晚那隻怪物?夕陽皺了皺眉,但她很快否決了這個想法,沒有人比她更清楚那隻怪物受了多重的傷,昨夜她揮出的那一刀劈開了怪物的鱗甲,生生嵌進了它的身體,她的刀現在應該還留在怪物的身上,而面前臨近的腳步雖然聽起來帶著一絲虛浮,但卻一點也沒有受傷的痕跡,所以絕對不可能是那隻怪物。

她懸著的心稍稍落下了些,如果是那隻怪物,那她無論如何也走不掉了。

可突然,她的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因為腳步聲再次消失了!

夕陽回過神來,她再次看過去的時候,思維似乎凝固了一瞬間,接著她如冰雕一般的臉此時竟然露出了一絲惶恐。

因為不光是腳步聲,那雙腳連著腳步聲一起消失了!

夕陽雙目微凝,多年以來的訓練讓她在一瞬間就做出了反應,幾乎是看到那雙腳消失的瞬間,她握著飛鏢的手便向上撩起,朝著自已的頭頂劃了過去。

而她的頭上,確實也如她所想,一把軍刺帶著刺耳的蜂鳴朝她筆直刺了下來。

飛鏢無論如何都是擋不住軍刺的,況且她現在還受了重傷,就算擋住了一次進攻,自已也會敗在第二刀下面。

但她從一開始就沒有想過去接住那把軍刺,她要做的,是看誰的刀更快,這是她唯一的機會!

猛然間,她向上劃出的手變化了方向,就如同一條靈活的蛇一樣,以常人無法理解的詭異角度朝著軍刺後面刺了上去。

她的目標,一直都是軍刺後面的持刀人!

只要她先刺中那個人,那她就有還有機會。

刀刃劃破空氣,如同毒蛇一樣一往無前。

黃色的肌膚終於露了出來,再多一寸,只需要一寸她就可以將飛鏢刺進那人的脖子。

可這就是在那貼近肌膚的地方,飛鏢猛然停了下來,而那把軍刺挨著夕陽的頭皮,也懸停在了她的頭頂。

在這最後的生死時刻,這兩個人竟然同時收住了手。

那是一個男人,他穿著格子襯衫,臉色蒼白如紙,整個人看起來十分憔悴,他此時跪在床上,握著軍刺的手竟然在微微發抖。

夕陽抬起頭,他們四目相對,時間彷彿突然靜止。

夕陽回過神來,她心中出現一抹難得的欣喜,正準備說些什麼,男人卻突然擁了上來,他緊緊地抱住夕陽,就像是面對某件失而復得的東西一樣,再也不敢放開手。

莫名的氛圍充滿了這間臥室,窗外的狂風彷彿都為他們停滯了下來。

“哥哥……”

“夕陽,我終於找到你了……”

…………

夕陽已經再次躺在了床上,她緩緩的報告著從昨夜到現在所經歷的事,包括處決失敗,自已如何受傷,又如何到了這裡。

男人則靠在床邊,一層一層的剪開她腹部已經被血浸透的紗布。

了當聽到“昨晚”這兩個字的時候,男人突然停下了手,他眉頭微皺,沉聲問道:“你是說,從你失聯到現在只過去了一夜?”

“嗯,有什麼問題嗎?”夕陽點了點頭。

男人沉思了片刻,他緩緩說到:“從我們和你失去聯絡到我進入這裡,在我看來已經過去了半個月。如果那個叫做路一航的人沒有騙你,那就只能說明這裡的時間流速比外面慢的多,你有沒有確認過,他是不是普通人?”

“我已經確認過了,他沒有神諭,身上也沒有其他不對的地方,應該是普通人。”

男人點了點頭,腹部的紗布已經被全部剪了下來,暴露出了一道駭人的傷口,傷口貫穿了腹部,周圍變得焦黑,而邊緣一條條細小的黑色血管像是一條條蚯蚓一樣蠕動,正在向外面擴散,可奇怪的是那些血管卻又像是遇到了什麼頑固的東西,被限制在呢一個以傷口為中心的圓形範圍裡面。

男人神色有些凝重,他抬頭短暫的看了夕陽一眼,又迅速的收回了視線。

“怎麼了?哥哥。”夕陽注意到了他的眼神。

“沒事。”男人搖了搖頭,他迅速拿出一個金屬保險箱(這是他一直帶在身上的),開啟保險箱,裡面放著各種顏色的試劑,周圍則鋪滿了手術刀,注射器等工具,他似乎是漫不經心的問道:“你的傷口也是路一航幫你處理的?”

“嗯,但他說他只做了消毒處理,其餘什麼都沒幹。”

男人點了點頭,沒有再問下去,他用手輕輕的掃過那些試劑,最後目光停在了一支紅色的試劑上面。

猶豫了片刻之後,他取出了那支紅色試劑,另一隻手則拿起了注射器,將這支紅色試劑注射到了夕陽的體內。

那些黑色的血管像是觸電一般迅速向後回縮,就像是一群被狼包圍的羊,不得不擠在一起做出防禦。

男人用紗布重新包好傷口,然後將注射器放回金屬保險箱中,扣上之後放在了一旁。

他坐在椅子上,靜靜的看著夕陽,目光柔和,如同潺潺流水。

夕陽不知為何覺得哥哥似乎有些奇怪,她微微扭了扭頭,將目光從男人的目光裡挪開,“哥哥,你是怎麼來的?我聽說所有的入口都已經被封鎖了,組織的其他人沒有和你一起來嗎?”她問道。

男人突然愣了愣,在聽到這些話的那一刻他的目光竟然開始迴避了起來,但片刻之後又微笑著回答:“組織讓我先來找你,他們則在追蹤逃掉的目標。”

夕陽鼓著眼睛,她看著眼神遊離的男人,好久之後才搖了搖頭:“哥哥,你是不是偷偷進來的?”

被子有一個角落在了地上,男人本想幫將被子重新蓋好,可此時手卻停在了半空中。

“哥哥,你一直都不會說謊的。”夕陽看著他,聲音平靜。

“嗯。”男人將地上的被子扯了起來,把被子放在夕陽的胸口蓋好,他輕聲回答:“是弗雷迪幫了我,就是那個深褐色頭髮,身材胖胖的男孩,他經常和你搭話可你總是不搭理他。”

夕陽回想了一下,在她的記憶裡似乎確實有一個胖胖的男孩,無論她在什麼地方,那個男孩總能從犄角旮旯裡面鑽出來,然後裝作像是偶遇一樣,用“哦,好巧啊,你也在這。”這樣的話和她搭訕,原來那個男孩叫弗雷迪。

“他用了神諭嗎。”雖然不記得男孩的名字,但夕陽卻記住了他的神諭,那是叫做“咫尺”的神諭,在一定的範圍內能讓他腳下的距離變成咫尺,這也是為什麼那個男孩總是能從犄角旮旯裡面鑽出來。

“嗯。”男人點了點頭。

就在那場會議結束後,組織決定了立即尋找進入廣州的方法,而弗雷迪的“咫尺”無疑是最有可能的方法之一,但是因為廣州混亂的元素流以及“咫尺”的距離限制,讓這個想法一直沒有真正被實現。

男人從那之後就如同癲狂了一樣,沒日沒夜的研究著進入廣州的方法,但組織都想不到的東西他靠自已自然也想不到。

直到半個月後的一天,他癱坐在地上,眼睛佈滿了血絲,臉色蒼白如紙,這些天來他每天休息的時間不超過兩小時,這個年輕的男人彷彿一瞬間蒼老了幾十歲。

但弗雷德找到了他。弗雷德當時就站在他的面前,他伸出手遞給了他一瓶生啤,然後坐到了他的旁邊。

“我知道你現在的心情,但你現在需要的是休息和吃飯,畢竟你說過,保持營養的攝入是一切任務完成的前提。”弗雷德靠在牆上,他一條腿微屈,另一條腿伸直,目光看著前方,喝了一口手中的生啤。

男人握著那一罐生啤,沒有說話。

“而且如果是夕陽,她也不會想要看到你這樣,畢竟你可是她一直以來最相信的哥哥。”弗雷德繼續自顧自的說。

男人抬起了頭,他看著弗雷德的側臉,咬了咬牙,聲音嘶啞:“都是我的錯,我不該讓她一個人去執行任務,如果我當時跟著她……”

弗雷德側過臉來,他皺了皺眉,打量著眼前這個憔悴不堪的男人。

“喂喂喂,別在這自怨自艾了,這樣解決不了問題。”他伸出手拍了拍男人的臉,“你是陳磊,是我們裡面最有潛力的處決者之一,我一直把你當做自已追逐的目標,可你現在這樣,讓我很失望。”

陳磊愣了愣,他將弗雷德的手從自已的臉上甩開,冷冷一笑:“我並不想做你追逐的目標,你覺得我不配,那你就自已去找別人。”

弗雷德扭回頭去,他沉默著喝著生啤,一直都沒有再說話。

陳磊從地上踉踉蹌蹌的站了起來,“我還有事。”

說完,他扶著牆壁,慢慢的走了。

“陳磊。”弗雷德突然叫住了他。

陳磊停了下來,但是沒有轉身,依然是背對著他。

“我已經找到了進去的辦法。”弗雷德喝了一大口生啤,平靜的說。

陳磊的身體微微的抖了起來,可片刻之後又像是洩了氣一樣,他扶著牆,踉踉蹌蹌的走遠了。

“是嗎,那恭喜你,離成功又近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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