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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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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持了許久,最終梁帝獨自抗下了所有的壓力,保住了邕王。

不過與邕王境界相同的德王卻沒了這種好待遇,當天晚上便接到了梁帝的聖旨,要其在府中待命,不準外出,直到三司會審完畢。

事到如今,眾人也明白了梁帝的意思,德王用來平息眾人的火氣,力保邕王,看來邕王就是下一任的梁帝了。

下了朝,邕王大搖大擺的回府。

一回府,就看見奈夏跪下府門口,頂著正午最大的太陽。

“怎麼回事,夏夏你怎麼在這跪著?”邕王連忙將她扶起來。

“王爺,就讓奈夏跪著吧。”

奈夏淚眼汪汪的擋開他的手。

邕王皺眉,“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強行要將奈夏扶起來,這才發現,奈夏不是不想起,而是腿疼起不來。

瞧著她腫的像饅頭似的膝蓋,邕王心疼極了。

“究竟是誰讓你跪的。”

奈夏咬著唇,隱忍搖頭,“真的是奈夏自已要跪的,王爺別問了。”

“為何要跪?”

“奈夏聽聞那日您給我買首飾,被人參奏了,奈夏心中愧疚難安,所以才自已要跪在這請安的。”

“原來如此。”

邕王今日緊繃了一天的心,酸澀甜蜜起來,一個打橫將她抱起,奈夏也順勢攬住他的脖子,嬌羞的將頭埋在他脖頸處。

看著眼前的美人,邕王早就心癢難耐。

他看了眼自已的腿和胳膊,覺得這幾日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

於是,附在她耳邊道,“晚上等我。”

奈夏微微一頓,強行維持住臉上的笑容。

邕王攬在她背後的手忍不住下探,最後她的屁股處,曖昧一拍,“好了,我著人送你回去,你好好休息,晚上等我。”

奈夏回了自已的小院,就一直在想著,今晚該怎麼辦。

“不會吧,他那個樣子,肯定是幹不了大事的。”

“不對不對,萬一……”

奈夏猶豫,究竟要怎麼樣,才能躲過侍寢這件事呢。

她下意識的抬頭,想找找看,影衛青魚,或許青魚那有辦法。

晚些的時候,青魚帶來讓她葵水早至的藥,同樣帶來的還有一則訊息,德王跑了。

“你說什麼,德王跑了?”

奈夏愣住,“就算三司會審,也不一定真的會定他的罪吧,他為什麼要跑,這樣跑了豈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主子說,德王現在不跑就跑不掉了。”

“那你家主子說沒,他會往哪跑?”

“可能會往西邊跑,也可能停在京城。”青魚想了想道,“對了,戰大人說,他可能會來找你,讓您小心些。”

“好,我會小心的。”

奈夏說完,有些疑惑,“怎麼這次京城的風聲變得這麼快,兩個月前還好好的。”

“主子也說這次的事情變化很奇怪,每一件事情都在他預料之外。”青魚跟了她這幾個月,已經有感情了,“公主,您真的要小心啊。”

奈夏猶豫了下,緩緩開口道,“如果德王要逼宮造反,可以請裴大人先不要進宮麼?”

“奧,我會轉告主子的。”青魚不明白,但還是答應會幫她轉答。

上一世,三王逼宮,整個皇宮跟被血洗的一樣,紅氣向上蒸騰,從外看去,皇宮就跟十日閻羅殿似的,而裴傑在這場戰鬥中,雖然奪的了皇位,但是卻受傷嚴重。

上一世,裴傑是個很好的皇帝,可惜他卻身體不好,在登基前的三個月裡,他殫精竭慮,不過三個月的時間,卻像是老了十幾歲。

既然這一世,能重新來過,她希望裴傑能多活些時候,這樣賀蘭也能更好的休養生息。

半夜,她剛剛歇下。

就聽見屋外一陣兵荒馬亂的聲音,接著房門被開啟,奈夏剛想撩開床帳檢視,便被一個男人用帕子捂住了嘴,一股刺鼻的味道上來,她漸漸的失去了知覺。

……

等再醒來時,她已經進了宮,在淑妃的寢殿中,被五花大綁著。

“是你?”

奈夏看著宮中,本不應該出現的鎧甲人,訝然。

“就是本宮。”

淑妃毫不避諱,“當年就是他,將本宮強行帶入宮,也是他,殺了本宮的愛人。”

奈夏有些愣住,上一世時,梁帝薨逝,淑妃殉葬,她一直以為淑妃很愛梁帝。

“那邕王……”

“黎淵的確是我親生的,不過是被迫生的。”淑妃以一種極為平靜,但又發瘋的態度說道,“他強暴了我,黎淵就是那晚懷上的。”

“我本以為這個孩子是上天對我的補償,可誰知道這孩子和他那個該死的爹一模一樣。”

“所以,你就策劃了這個,讓梁帝死,也讓邕王死?”

“沒錯!”淑妃一揮袖子,蹲在她面前,“我給過你機會,是你不珍惜。”

機會,奈夏低下頭,略微一思忖,“情藥?”

“只要你肯乖乖聽我的,生下邕王的孩子,不管將來情勢如何,我都可以保你不死,是你自已不聽話,就別怪我心狠。”

“宮中,能繼承皇位的皇子不多,邕王是最合適的一位,你這樣做,不是要梁帝好邕王的命,要的是整個大梁的命。”

“我要整個大梁給他陪葬。”淑妃發狠,一邊說,一邊流淚。

奈夏說不出話來,半晌才道,“可現在並不是最好的時機,梁帝驟然病倒,只怕不久之後,朝臣們便會懷疑你,懷疑是你給梁帝下的藥。”

“是我又怎樣,我早就將生死置之度外了。”淑妃望天,抹了把眼淚。

“可你明明有更好的選擇。”奈夏道,“邕王若是繼承了皇位,你便是太后,你若是太后,便可以給他平反,他守護大梁安危,應該不願這樣不明不白的死去把。”

兩人話未說完,殿外已經傳來了喊打喊殺的聲音,似乎是兩撥人。

“將她給我懸掛到城門上去。”隨著淑妃的吩咐,奈夏被兩個人架著走出去。

她連連掙扎。

但淑妃只是在她身後平靜的看著,而後道,“你的犧牲,賀蘭會知道的,下個百年,大梁會善待賀蘭的。”

奈夏突然不掙扎了,因為她看見了馬背上的邕王。

邕王?

他是文王,雖會些騎射,但從未上過戰場,如今在他身後,卻跟著幾千良騎。

他口中呼喊著,但聲音太嘈雜了,奈夏聽不清他說什麼,只隱隱能聽見自已的聲音。

她突然頓住,眼眶有些溫熱。

他好像是來找自已的。

沒一會,邕王也看見了她,便騎著馬,風一般的朝她過來。

奈夏有些恍然,她和邕王的感情真的那麼深嗎?

不過邕王還沒過來,就有另一隊兵士衝了過去,兩隊扭打在一起。

趁著亂,奈夏被人綁在了柱子上。

居高臨下,她看的很清楚,除了邕王的人馬,還有德王的人馬,還有宮中禁衛軍的人馬。

德王的隊伍是人擋殺人,他本就沒什麼機會能繼承王位,出了這樣的事之後,他不配繼承皇位,所以只有將所有人都殺了, 他才能繼承皇位。

邕王是他的目標。

而邕王的目標似乎是奈夏,一路突破德王的阻攔,一路朝奈夏過來。

而宮中禁衛軍的人馬,則是為了保護梁帝,試圖驅趕所有人。

這場仗打的昏天黑地,奈夏一直揪著心,試圖在人群中找到裴傑的身影。

不過並沒有。

不知打了多久,宮中血流成河,三方俱傷,剩下還活著的人再也沒有一絲力氣提刀上馬時才將將結束。

宮門再次被衝開,是辰王帶著西郊大營的兵衝了進來。

他很快便控制住了局面,將德王,邕王都圈禁了起來。

德王造反,邕王闖宮,兩人都被關進了牢車,再也沒有繼承皇位的一點希望。

縱然梁帝再不捨,也只好將象徵王權的大印交給辰王,而後拍了拍辰王的肩膀,道了句,“辛苦。”

當著所有大臣的面,辰王接過那枚大印,然後道,“兒臣想用軍功,求一件賞賜。”

“你已是太子,想做什麼就去做吧,朕年級大了,該退居後宮了。”梁帝看著邕王滿臉狼狽,實在沒了心境。

“此事事關重大,還是得父王您允肯。”

“說吧,什麼事?”

“當年,豫王叔一事,究竟是不是被冤枉的,豫王叔一家慘死,真相到底是什麼。”

梁帝愣住,他沒想到辰王竟然會問這個。

裡面不少臣子也交頭接耳,除了章晉,陸中書等人。

“辰兒,你豫王叔之事,是你皇祖父親自定的,何況事情已經過了,是非對錯早就沒了意義。”梁帝顯然不願提及此事。

“怎麼沒有意見,倘若豫王叔家還有子嗣在世呢?”辰王一言,驚呆了眾人。

“辰王殿下,你說什麼?豫王還有後代?”

許多經過兩朝的臣子,都對豫王時代十分眷戀。

“父皇,兒臣請求重申豫王一案。”辰王跪地請求。

要想審豫王一案,那就相當於打梁帝的臉,因此當年豫王一案便是他主謀的。

“你說豫王尚有子嗣在世,是誰?”梁帝滿臉的不敢相信。

“父皇,豫王之事,是你主謀的對不對,豫王叔一家也是你害死的對不對。”辰王從小崇拜豫王,外加這些年在南疆,他接手的南疆軍就是豫王一手帶起來的,所以他不信豫王能做出這件的事。

而此時,裴傑就隱藏在人群中,微微低著頭,眼神忽明忽暗,看不出表情。

“辰兒,是本王往日裡太過縱容了你了。”梁帝冷冷的抬眸。

“縱然父皇今日要治罪於兒臣,兒臣也要為豫王叔討回個公道。”辰王也有些,他將準備好的一些匿名證據拿出來,在大庭廣眾之下,朗讀出來。

每唸完一份,辰王便將那封信傳下去,其中很多都已經有了念頭,信紙有些微微的發黃,看的出來是辰王準備了很久的,而不是一時起意。

這些信的內容,觸目驚心,每一句都聽得梁帝心驚肉跳。

眾人看著梁帝的表情,便知信的內容是真的,當年豫王之事,坊間便有傳聞,說是梁帝所為,不過後來梁帝成功登基,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好!就算是真的,不過這件事早就已經過去了,你還要你父皇怎麼樣。”梁帝痛心疾首,“朕都已經將東宮之位傳給了你,你馬上就是太子了,未來的不久還會是皇帝,你就不能等你成了皇帝時再為你豫王叔平反?”

辰王沉默良久,半晌後才道,“兒臣只是希望,豫王叔的後人可以聽見您親嘴說的對不起。”

“豫王叔寬廣豁達,想必豫王叔的後代也一樣的寬廣豁達,對於前事,只想聽見聲對不起。”辰王道。

“說了半天,豫王兄的後人到底是誰?”寧王率先發問,他與梁王是兄弟,他母妃與皇后交好,所以也算是跟在豫王屁股後面長大的小孩。

裴傑還是隱藏在人後,微微垂眸,一副與世事無關的模樣。

辰王此時舉起方才接下的兵符,走向人群。

隨著他的步伐,人群逐漸散開,而後露出站在人群最後的裴傑。

辰王走到裴傑身前,單膝跪下,行了個軍士之禮,將兵符呈上。

“你這是什麼意思?本王問你誰是豫王叔的後代,你將兵符給他做什麼。”寧王道。

“寧王難道沒看出來麼?”陸中書道,“這位裴大人就是豫王的後代。”

“什麼,老陸頭,你說什麼,寧王真的是豫王的後代?”寧王一把扒拉開身邊的人,衝到裴傑面前,摸著下巴上下打量她,“你真的是豫王兄的後代?”

“是。”

說罷,裴傑緩緩抬頭,朝著寧王緩緩喊了聲,“寧王叔。”

寧王一下,喉頭哽咽,淚珠上湧,拍了拍裴傑的肩,半句話沒說出來。

“裴卿,你……你真的是豫王兄的後代?”梁帝顫抖著身形,走到裴傑身前問道,“你既是豫王兄後代,為何要假扮裴傑的名字,還要潛伏在朕的身旁,究竟是為了何?”

裴傑徐徐開口,“臣只是想看看,當年父王拼死在戰場護下的弟弟長什麼樣。”

“真的?”

梁帝有些不信,“你只是想看看朕長什麼樣,而不是想報仇?”

裴傑抬眼,冷冷看著他。

梁帝心虛,“也是,你若是想害朕,只怕朕活不到今日。”

梁帝緩緩轉身,有些淚目,“朕當年……並不是真的想害豫王兄,只是覺得豫王兄像天神似的,一點錯處都沒有,父皇心理只有豫王兄,永遠看不到我們的好處,所以我想晚點去,讓豫王兄有些錯處,讓父皇可以不那麼疼愛他,也可以疼疼我的。”

“可是做完那一切之後,朕就後悔了。”梁帝髮絲亂亂的,踉蹌了幾步跌坐在地上,“那段時間,朕一閉眼,都是那些死去的將士們,他們在夢裡指責朕,還要索朕的命。”

眾臣都沉默不語,有的人是在後悔,自已當年沒能堅持為豫王說話。

“好啊好啊,朕是做夢都沒想到,豫王叔既然會有後代。”梁帝搖著頭,表情複雜,他再次走到辰王面前,將辰王手上的兵符拿起來,遞到裴傑手上,“這皇位是朕搶了豫王兄的,如今朕完璧歸趙。”

就在眾人都愣住時,辰王率先跪下,叩拜道,“太子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接著眾人都跪在地上道,“太子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裴傑神色複雜的走到梁帝面前,他盯著梁帝,在梁帝眼神的鼓勵下,拿起兵符。

兵符脫手的那一刻,梁帝又哭又笑,最後哭笑著後退幾步,一屁股坐在地上,後腦勺不小心磕在牆上,流血而亡。

裴傑舉著兵符,緩緩幾步走上臺階,眾人再次磕頭行禮叩拜,“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見眾人都臣服之後,裴傑緩緩走到陸中書面前,開口道,“陸大人,天下興亡匹夫有責,這天下少了您不成,還是留下吧。”

陸中書早已老淚縱橫,他原本就是豫王家臣,只不過後來為了保命,才外放做官,即便如今身居高位,也沒有一時一刻不在想念著豫王那個時代。

裴傑微微仰頭,真好與遠處的奈夏對視。

原來他的身份竟是這樣的,奈夏有些心驚,但又覺得合理,於是衝他微微一笑,算是祝賀。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之下,兩人遙相對視。

隔著很遠,奈夏其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是看見眾人朝他跪下,她猜想裴傑想要做的事情都已經完成了。

她鬆了口氣,雖然她現在是邕王的側妃,但她就是希冀裴傑能贏。

沒一會,淑妃便順著梯子,爬上了屋頂。

成王敗寇,她應該是活不下去了。

趁著兵士還沒來時,淑妃走到奈夏身邊坐下。

“聊聊吧。”

她自顧自的坐下,迎著太陽,她自言自語道,“也不知這是不是能看見的最後一次太陽,不過我不後悔。”

奈夏看著她,覺得她有些可憐,就像上一世的自已。

“所以你的心上人是豫王?”

淑妃搖搖頭,“他只是豫王營下,一個小小的千戶長。”

“陪我喝一杯吧。”

淑妃不知從哪掏出來一罐子酒,她將罐子開啟,狠狠的往嘴裡灌了一口,“好酒!”

隔著半米遠,奈夏都聞到嗆人的酒味。

“來,喝一口。”

淑妃將酒罐遞給她。

奈夏示意自已還被綁著,騰不開手。

淑妃撇了撇嘴,起身,將繩解開,嘴裡還嘟囔著,真麻煩。

解開了手腳,奈夏活動了下手腕,接過酒罐,剛想陪淑妃喝一口時,她突然聞到股奇怪的問題,混在酒水中,淡淡的,不仔細聞,察覺不出來。

她假裝喝了口,然後又遞給淑妃。

淑妃接過,三兩口灌了下去。

還剩最後一口時,她又將酒遞給了奈夏,“最後一口,喝吧。”

奈夏還是接過後,不動聲色的倒在旁邊,然後將一個空罐子遞了回去。

淑妃晃了晃罐子,見酒罐中空無一滴,很是滿意。

“酒裡有毒,希望你別恨我。”

奈夏沒出聲,繼續聽著她說道,“不是我一定要害你,而是那高位之上,真情便是軟肋,裴傑一身鎧甲,唯一的軟肋便是你。”

“為何我是他的軟肋。”

毒藥的勁頭顯然已經有些上來了,淑妃皺眉強忍疼痛,然後道,“我活了兩世,上一世,他為你癲狂,梁帝要處死你,裴傑為了硬是籌謀了這場三王逼宮的情形,可惜時機不成熟,他自已受了重傷。”

奈夏心中一頓,原來她也是重生的。

“這一世,我雖不知為何本該嫁給裴傑的你,嫁給了邕王,但是為了以防萬一,你還是死了的比較好……”

一道黑紅色的血柱從淑妃嘴角流下,淑妃唇色發白。

就在淑妃快要支撐不住,倒下時,淑妃終於發現了不對,“你沒喝毒酒?”

奈夏挑眉,“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

“你……”

說著,淑妃又從腰間抽出一把刀,狠狠的捅向她。

奈夏一個閃躲,堪堪躲開淑妃的刀。

但是她腳下沒站穩,一滑,從屋頂滑了下來。

失重的瞬間,一個黑影迅速閃過,接住了她。

是裴傑。

“大人?!”奈夏下意識摟住他的脖子,隨後察覺到自已喊的不對,又道,“皇……皇上。”

裴傑抱著她,徐徐落地。

“皇路迢迢,公主可否陪在下一起?”

奈夏看著他,認真道,“我可是邕王的側妃,邕王如今是罪人,我也是,您初登大寶,就納我這樣一個罪人入府,豈非冒天下之大不韙?”

“公主可願意?”

四目相對,奈夏突然想牽住他的手,再走一世。

於是,迎著夕陽,她堅定的牽住裴傑的手。

“好。”

(全劇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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