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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躲我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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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韶華準備購買產品,成為正式的經銷商了,他和他表哥說,可以買他的一套產品,但是他要成為秦璐的下屬經銷商,以後住在秦璐的寢室裡。

鄭子龍驚愕……

陸韶華讓她媽媽給匯錢,他媽媽讓他回家去取錢,說下詳細用錢的事宜,他也只能是編了,他說他要學習計算機AutoCAD,以前他就是個混世魔王不假,但是他從來不撒謊,有些事情寧可被揍也不說謊,所以他突然想學點正經的東西,他媽媽自然是很支援他的。

回到家裡的陸韶華,基本把他的所有東西都打包了,好像要搬家了一樣,看他似乎和以前有所不同的樣子,他媽媽有些驚詫了:“兒子,不要隨便處物件,女朋友要本分女孩子,不要隨便就同居,你還小,不要像之前了,有什麼事和媽媽說,聽見沒?”

“你要1萬就給你一萬,不要亂花錢,不夠再和媽媽說,千萬別學壞了……”陸韶華媽媽碎碎念地說道。

媽媽為什麼對陸韶華如此不放心,是因為他小時候真的是混世魔王一般,用彈弓打壞班裡的玻璃,打壞班裡日光燈;和男同學打架,追到他家裡打人,嚇的孩子“哇哇”哭,欺負小女孩,揪人家辮子……

初中開始就處物件,處了很多個,有的是別人追他,有的是他追人家的,情聖一般的校園風雲人物,後來暗戀一個長得很好看的女孩子,在自己胳膊上紋了女孩子的名字一個單字“瑩”,用菸頭在上邊燙了一個深深的疤,示意烙在心裡。中考的前一天,他寫了一張紙條給那個“瑩”,讓她到公園裡來找他,他苦苦在那裡等了女孩兒一天,那個瑩也沒有出現,夜深了才心灰意冷的回家,中考以後再也沒見到那個瑩。

這僅僅是桃花的開始,初中畢業了,他不再讀書,整天呆在家裡玩遊戲,幾乎不出屋子,偶爾出門就是買些東西。

突然他家對門搬來了新鄰居,一對年輕兩口子,帶著剛剛幾個月的孩子。

這個新鄰居的到來,影響了他的一生。

玩遊戲到深夜的他,能清晰聽到鄰居兩口子打架的聲音,是大打出手那種,雖然沒有看到打架的場景,聽聲音就能聽出,女人應該被打得遍體鱗傷了。夜半時,突然聽到女人嚎啕大哭的聲音,悽慘慘的,他對這個每天被老公打的女人產生了好奇,天天出門的時候,特意往對門伸長脖子,看看悽慘的女人有沒有出現,也不知是好奇心作祟,還是鬼使神差的憐憫之心,他每天出門好幾次,一天終於在樓梯裡,看到了眼角和嘴巴都有些紅腫的女人,她抱著孩子,還要拎著一個鼓囔囔裝著好像是衣服的大提包,正準備出門。

陸韶華朝著她露出陽光燦爛的笑容,接過她手裡的大提包:“我幫你拿吧,姐姐。”

年輕女人,膚色白皙,水汪汪的大眼睛秋水含情,俊俏小鼻子高聳,薄薄兩片嘴唇,她看著陽光少年陸韶華,嘴角勾出一彎淺笑,樣子迷人又可愛。

陸韶華幫她打了計程車,原來她是要回孃家,去客運站坐車,家住在農村,就這樣兩個人的初識簡單而無波瀾。

自此以後,陸韶華更加關注這個可憐的鄰居姐姐。

突然有一天,有人咚咚敲門,聲音響而急促,陸韶華開啟門,原來是鄰居姐姐,她說她家的水閥門壞了,很急,只有她和孩子在家,她讓陸韶華幫她看著熟睡的孩子,她下樓去找人來維修,這樣急匆匆的交代後,陸韶華就接受了她給的任務,第一次去了她家,看到了她家的結婚照,那個老公長得又醜又老,聯想起每天深夜不打即罵的這位垃圾老公,陸韶華更加同情鄰居姐姐了。

後來,總有鄰居姐姐敲門來,各種幫忙的事情,經常讓陸韶華幫她看孩子,幫她做很多生活瑣事,陸韶華也是熱心的人,沒有一次拒絕,幫忙以後,姐姐熱心的給他做好吃的,後來直接天天給他送好吃的,陸韶華的媽媽在他三姨的賓館裡上班,每天都很忙,也不怎麼回家,他媽媽和爸爸一直分居,他爸爸在外邊養了個小三,所以更是不回家。所以時常是他一個人在家裡,知道了這樣情況,鄰居姐姐就經常來找陸韶華去她家裡,開始是純純的想讓他幫忙,後來不知道什麼時候,她對長得高大帥氣的剛要成年的少年滋生了暗戳戳的奇葩感情,依賴而又喜歡得不能自拔。

天長日久的相處,相差8歲的男女居然產生了戀情,雖然沒有彼此表達,但是兩個人心知肚明他們是什麼關係,陸韶華只是單純的想對她好一點,因為她很可憐,並沒有想到有什麼結果,最多就是眉目傳情,不小心碰到手。

可是鄰居姐姐可不是那樣簡單的心思,對比她的又醜又老又暴力的老公,陸韶華又年輕又帥氣又溫柔,所以她幻想這個男孩成為她的男人……

終於有那樣一天,她給陸韶華打電話告訴她活夠了,想結束生命,在某個酒店裡等他,想最後見他一面。

陸韶華心急如焚地跑去,女人只是輕輕劃破了手腕,並不想真的死,她只是瘋狂地想得到她愛得不能再忍耐的男人而已,所以她用了她的手段,奪走了男孩的第一次,男孩很愧疚,並不能給她安穩的生活,兩個人的感情不能見天日,姐姐深情表白,不肯放棄這樣的地下情,就這樣兩個人的感情升級了版本,經常幽會在酒店裡,不久就被她的又醜又老的男人發現了,對她更加變本加厲暴打,他逼著他的老婆向陸韶華勒索錢,說不能讓他白白佔便宜,不給錢就告他強姦,讓他名譽掃地,姐姐開始死不答應,但是被打得很狗血,她敲門找陸韶華讓他帶她走,讓他娶她,可是隻有18歲的男孩,怎麼能負擔起這樣的責任,他猶豫了,姐姐一氣之下就反目把他告了,完全不是原來的樣子,一口咬定她被強姦了……

陸韶華被叫到警察局,警察調查案件,細細盤問著“是誰先脫誰的衣服……”那些隱晦的事情要說在眾人面前,陸韶華的心靈受到了極大的摧殘,他覺得女人是種可怕的動物,年輕不經事的他,突然覺悟到“不能輕易碰女人。”

經過好久的官司糾纏,才還了他清白之身,那個漂亮的鄰居姐姐一家也搬走了,這件事就成為他人生中的一道疤,永遠刻在心裡的痛。

後來本來叛逆的他,被親戚朋友指指點點,他根本抬不起頭來見人,所以他變得更加叛逆,整天窩在家裡玩遊戲,不見人。

追溯起陸韶華叛逆的原因還有,他從小就缺失父愛,父親和母親的婚姻本就是一個無愛的婚姻,年輕不懂事,父母之命沒有任何感情基礎就稀裡糊塗的結婚了,在陸韶華很小的時候父母經常打架,父親總不回家,偶爾回家就是喝酒喝多了,發酒瘋不是打他的媽媽就是打他,對他沒有一絲關心,一直是母親精心呵護他。他的父親在金市經營幾家飯莊,算是一個大老闆,但是他從來不和他父親要一分錢,所以父子關係十分不好,他被人告強姦之後,名聲更加不好,他的父親一提到這個兒子就罵罵唧唧的,更加冷淡他們母子。

陸韶華的媽媽十分擔心陸韶華在外邊會惹事,會犯桃花,再被女人坑,會打架鬧事,所以囑咐一通,她也不能多說,怕兒子不高興,再更加叛逆的不回家,所以就是好好的哄著。

吃過了晚飯,陸韶華拿起媽媽新給他買的手機來,第一個先給秦璐發個傳呼,許久也沒有收到回電話,然後又想著能邀約一個新朋友回去,所以他拿出電話通訊錄,很多同學都打了電話,都在上學或者有工作,不能和他一起去東市,最後他看到了一個電話號碼——姚瑩,猶豫好久,因為這個女孩曾經是自己暗戀的女孩兒,現在想想那時候真是幼稚可笑,現在才不會喜歡那樣嬌滴滴的花瓶一樣的女孩子,只有外貌的美麗,現在他心裡藏著那個人是一位有理想,有抱負,有野心的女孩子,是他前進的動力,是想為她而改變自己,改變世界的女孩兒……

試一下,就算有很小的希望也要試一試。

他撥通了姚瑩家的電話,恰好是姚瑩接的電話,因為不再是以前一樣暗戀她的想法了,所以說話一點也不緊張,井井有條,這幾天和秦璐在一起也學了很多邀約新人的方法,所以他說要帶女孩子去東市旅遊,順便參加一個公司的銷售培訓,姚瑩初中畢業後也沒有再讀書,家裡生活條件還蠻好的,父母不想讓孩子這樣小就出去工作,正在商量讓她學習點什麼,所以她一直呆在家裡無聊著,突然有個機會可以出去玩,她很高興的答應了。

第二日,陸韶華就帶上姚瑩從金市出發了,坐上回東市的火車,他已經迫不及待了,因為雖然回家只有短短兩天時間,但是他給秦璐打傳呼,她一次也沒有回他,感覺兩天時間太久了,他十分迫切地想趕緊看到秦璐,一刻也不能耽誤。

因為沒有聯絡上秦璐,陸韶華第一次帶新朋友,不知道怎麼做,所以去了他表哥的寢室,怎麼說怎麼做,可以隨時問他的表哥鄭子龍。

姚瑩高高的個子,白白淨淨的,面板好的像泡泡糖一樣,吹拉即破,一頭快要齊腰的長長頭髮,好像黑色緞子面。剛到東市,晚上吃罷晚飯,她就讓陸韶華帶她出去玩。

夜幕剛剛降臨,萬家燈火,陸韶華帶她去了離寢室不遠的楓山旅遊景點,雖然已經秋天了,那裡到處是楓樹葉,景色還是很怡人,兩個人已經好幾年沒有見面了,如今的陸韶華比初三時候成熟穩重了些,出落得更加有陽剛之氣,更加帥氣有型,所以女孩子看他的眼神與初三時候完全不同了,尤其不經意還看到陸韶華手腕上還紋著她的名字,所以她更加自信的認為,這個男孩兒心裡一定還有她,下山的時候,她輕輕挽住了陸韶華的胳膊,陸韶華心裡非常矛盾,不知道是不是應該在此時和她解釋些什麼,話到嘴邊也沒有說出口,所以也沒有推開她挽著的手。

走到快到寢室的時候,恰巧秦璐要到他們寢室來看他,秦璐聽說他剛剛帶新朋友回來,想幫幫他,沒回他電話,是因為她不知道他的家裡什麼情況,所以怕說錯話,讓他的人脈市場破壞了,這是行業規矩。

遠遠的秦璐看到兩個人手挽手,有說有笑的樣子,她看到那個場景的瞬間,心裡好像被什麼猛錘了一般,馬上偷偷藏了起來,然後默默離開了。

“他已經不需要我的幫助了,帶他只是因為鄭子龍的請求,他現在既然已經成為一個經銷商了,就不再需要我了,所以我沒有必要多此一舉了。”

陸韶華並沒有發現躲在暗處的秦璐,所以他只想在明天課堂上趕緊看到他的璐璐姐姐。

第二日,陸韶華特意找了有秦璐分享的那處大課堂,和姚瑩一起拿著筆記本坐在下邊,姚瑩涉世不深,並不瞭解這是做什麼的工作只是覺得好奇而已,幼稚的認為是某個大公司的培訓現場,一點也不驚奇。

陸韶華熬過了漫長的產品課,他終於盼到了秦璐的分享課,秦璐淡定自若地走上講臺:“……要想事情改變,首先自己改變,只有自己改變,才可以改變世界。人最大的敵人不是別人,而是自己,只有戰勝自己才能戰勝困難……”

“觀念改變,並未改變事物本身,改變的只是對事物的認識,但觀念可以改變人,人可以改變世界……”

一樣的激勵人的話語,讓場內所有人聽得心潮澎湃,暗流湧動,掌聲如雷般響徹整個會場。

做完了分享回到後臺的秦璐,匆匆忙忙準備離開的時候,突然一隻纖細修長的手臂抓住了她,像一把鉗子鉗得她手腕直疼,她微抬眸子,發現一雙黑色的眸子似乎冒出火光來一樣,帶著讓人發慌的戾氣。

“你躲我?”死盯著秦璐的陸韶華狠狠地說道。

“沒……我沒……”秦璐小聲說著。

他顯然對聽到的答案很不滿意,拉著她走到角落裡,準備把她按在角落裡刑訊逼供了。

他緊緊抓住秦璐的手,按在牆上,身體向她逼近,臉幾乎要貼在她的臉上:“你的表情告訴我你在騙我,做了這麼久經銷商,不知道怎樣撒謊嗎?”

“陸韶華,我們應該好好談談……”秦璐小聲說道。

“怎麼談?一會回你們寢室去,你用行動告訴我,你沒有逃避我。”他說著,用他纖細修長的手輕輕托起秦璐的小下巴。

“知道老子這幾天多想……”陸韶華欲言又止,看著秦璐可憐巴巴又委屈的樣子,突然火氣又消了些。

秦璐才充分理解小鄭說的這個小子是個脾氣暴躁的混世魔王,是哪根筋不對了,為什麼到這裡來質問我。

“躲開!”秦璐突然覺醒自己為什麼要受這個小屁孩的威脅,躲在這裡做什麼?她用力想推開陸韶華的兩隻圍著自己的胳膊。

推了兩下,沒有推開,他絲毫不想放自己出去的樣子,秦璐突的從他的胳膊下邊鑽出去,剛要逃跑,他猛的抓住她的胳膊,一把拽了回來,兩個人的目光交織在一起,彷彿一團亂麻一樣,各有所思,理不清的思緒。

“想怎樣?”陸韶華突的擠出幾個字。

“是你想怎樣才對,就幾天不見,你脾氣見長了,敢這樣對你的姐姐了。”秦璐情緒稍微緩和了些說道。

“我不想你不理我,怎麼幾天不見就變了。”陸韶華委屈巴巴地說。

“沒有變,想去我的寢室,就去吧,帶上你的女朋友。我那裡能住下,我會幫你帶她的,恭喜你即將有了下屬經銷商,加油!”秦璐一本正經地說道。

“呵!她不是我女朋友,你哪隻眼睛看出來她是我女朋友。”

“你表哥說你追過她,她不是叫姚瑩嗎?不是你手腕上的那個'瑩'嗎?我昨天晚上看到你們手挽手一起逛街了,這還不算女朋友嗎?”

“你……昨天看到了,你就是因為這個不理我?我明天就把這個瑩字洗掉,你吃醋了嗎?”陸韶華嘴角勾起一彎笑,眉頭微挑著。

“我吃什麼醋,那是你的事,我不想管,也不會管,你想多了弟弟,我可以走了嗎?”

“不可以,你答應我,我要回去住,還有下午陪我去洗澡。”

“你洗澡讓我陪什麼,我也不是男生。”

“一起去,你去女澡堂,我去男澡堂,只是一起去而已璐璐姐姐,好不好?”陸韶華笑嘻嘻地說道。

秦璐見陸韶華態度緩和了些,“噗嗤!”笑了一聲。

“好好帶新朋友,注意多關心人家,多瞭解人家的心裡想什麼,別把人家約來就不管了,你的'瑩'呀!”秦璐笑著說。

“我們一起帶,你幫我,我不會。”

“我甘願當燈泡嗎?”

“當燈泡也是她,不是你……”陸韶華小聲說著。

“我走了,越說越離譜。”秦璐紅著臉,自己聽的真切的話語,還是有點不敢相信:“這個弟弟胡亂說了些什麼?亂,完全亂作一團了。”秦璐低頭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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