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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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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虞天歌第一次如此直觀地感受到自己和慕擇的身份差距, 他在金耀一眾大佬的簇擁下金光閃閃地走進會場,而她只不過是場地裡一個無人問津的小嘍囉。

慕擇那邊的熱鬧和氣勢,與她這裡的冷清和平淡, 形成了一種十分鮮明的對比。明明大家都在同一個會場, 但無形之中就像是有堵牆似的,在這個慶祝金耀成立十九週年的紀念晚會上, 在大人物和小人物之間劃上了清晰的溝塹。

虞天歌輕輕嘆了口氣, 語氣匱乏地問旁邊的莫總道:“他們都湊上去了,你怎麼不往上湊?你看錢總, 都要湊到慕擇身上去了。”

說完又立馬意識到自己失言,竟不知不覺就抖落出了內心真實的想法,她跟旁邊這位胖胖莫總也只不過才剛認識而已, 商場上最忌諱交淺言深。好在這位莫總是真沒什麼城府, 聽了虞天歌的話後只是哈哈一笑,說:“要不怎麼他是錢總,我是副總呢。我就不愛往這些大人物跟前湊,湊過去人家也不見得多稀罕我。往現實一點說, 慕總滿打滿算也才只有十九歲, 我湊上去認他當爹多不合適?”

虞天歌跟著笑了起來:“我覺得你說得很有道理。”

她在這邊跟莫總有一句沒一句地插科打諢, 另一邊慕擇和慕華銘應付完湊上來的那些人後就去了會場旁邊的休息室,慕華銘前天剛回國,今天晚上的慶祝晚會,他本來是不準備來的,但想到慕擇十九歲生日那天,他因故沒能出席, 便想著今天就當補償那次的缺席了,金耀是慕擇的天下, 它的十九歲生日對慕擇來說意義不同。

父子倆坐在休息室裡聊了些經濟問題,慕華銘給慕擇解讀了一下國家最新公佈的經濟主攻方向和一體化戰略部署,聊完生意場上的事,慕華銘又提到慕擇二姐最近鬧離婚的事,一改談經濟時的嚴肅,頗為焦心地說:“你二姐從小就不懂事,不管做什麼都由著性子來,一點不顧及家族名聲。現在兩個孩子馬上就要上小學了,非鬧著要離婚。這婚是隨隨便便就能離的麼?財產怎麼分割?我們兩家的合作怎麼繼續?你二姐是從來不考慮這些。”

慕擇聽完後挺不客氣地說:“這婚是你當初逼著她結的,她本來就不滿意,忍了幾年才爆發,算是給慕家面子了。”

慕華銘愣了愣,愣完後又慢慢笑起來:“我還以為你和老二打小就不和,沒想到你今天竟然會幫著她說話。”

虞天歌唇角控制不住地直往上飛:“送給我的?”

慕華銘在旁人面前有股不怒自威的駭人氣場,可到了自己兒子面前就完完全全變了一個人,變成了一個充滿煙火氣的普通中年人,他很認真地對著慕擇點了點頭:“咱們家可不就是有皇位要繼承,不然你那幾個堂哥能成天惦記著?”

虞天歌很俗氣很破壞浪漫氣氛地瓢了一嗓子:“廢話。貴的東西誰不喜歡?”

慕華銘發現慕擇今晚就跟吃了槍藥一樣,他說一句,他就懟一句,以前也沒見他對他二姐的事這麼上心過。他懷疑是不是慕擇外公那邊又跟他灌輸什麼思想觀念了,就試探著問道:“你二姐的事就先不提了,你最近過得怎麼樣?跟霍宸聯絡還多麼?”

他手裡拿著個四四方方的絨布盒子,看盒子大小裡面裝的應該是項鍊,看到她開門進來,慕擇衝她露出一個迷人的微笑:“過來。”

慕擇見他突然轉移話題,沒說什麼,如實回答他道:“還行。”

慕擇不同意他的觀點:“慕家的傳襲不應該依靠聯姻。”

“喜歡麼?”他聲線清悅地問道。

虞天歌其實不太敢去,因為今天慕華銘也在場,她可不想冒著被慕華銘當場抓包的風險。可是慕擇說了,她要是敢不去,他就立馬帶慕華銘來找她,讓她今天就完成和未來公公的第一次正式見面。

慕擇皺了皺眉:“爸,你能不能別這麼封建?我們家是有皇位要繼承麼?”

慕擇淡聲:“我只是在闡述事實。”

慕擇挺無語,索性拿出手機給虞天歌發資訊,不再搭理慕華銘了。

毫不誇張地說,在看到那條鑽石項鍊高貴大方地躺在盒子裡的時候,虞天歌的眼睛都放光了。

慕擇把項鍊拿了出來,隨手就把絨布盒子扔到了一邊,然後他走到虞天歌身後,紳士而溫柔地替她戴上了那條令她垂涎三尺的鑽石項鍊。等那條精美絕倫的項鍊安靜地躺在虞天歌鎖骨上後,她忍不住低頭去看,又伸手去摸了摸,慕擇從身後將她擁入懷中,愛惜地親了親她耳朵,語氣低柔:“看樣子你很喜歡?”

虞天歌一邊跟莫總聊些有的沒的,一邊偷偷給慕擇發資訊,兩人在手機上有一句沒一句地聊了一個多小時,當晚會進入到金耀各個部門負責人上臺發表感言的時候,慕擇給虞天歌發了一條資訊,讓她去上次見面的小陽臺,他在那兒等她。

虞天歌還沒做好被慕華銘知道“她把他十九歲的小兒子給糟蹋了”這件事,只好答應慕擇的要求,找了個藉口從莫總旁邊走開,接著就悄無聲息地偷偷摸到小陽臺那兒去了。雖然這顆心七上八下的就怕被慕華銘逮個正著,但隱隱卻又覺得挺刺激挺新鮮,擔心之餘還有點小激動,虞天歌就這麼心情兩極化地開啟了小陽臺的門,然後她就看到了西裝矜貴、今晚帥得有點過分的慕擇。

虞天歌不知道是慕擇今晚換了造型,弄了個斯文敗類感十足的大背頭的原因,還是因為他眾星捧月進場時被那群金耀大佬簇擁襯托得金光閃閃的原因,反正她覺得今晚的慕擇真是帥慘了,連隨便勾唇笑一下都能迷死人,她被迷得七葷八素地來到他面前,他沒像往常那樣她一走近就伸手來摟她的腰,而是當著她的面開啟了手裡的絨布盒子,露出裡面那條十分精美奢華的鑽石項鍊。

虞天歌抬起頭來看他,因為他今晚實在是帥得她腿軟,她忍不住就捧住他的臉湊上去親了他一下:“訂了幾晚?”

慕華銘嘆了口氣:“我也知道這些年她過得不順心,但她身為慕家後人,如果不能自己創造價值,就應該透過婚姻為慕家創造價值,這是她從小就當人上人的代價,也是她生為慕家人的使命。如果慕家所有人都像她一樣任性胡來,那我們慕家還怎麼生生不息下去?”

慕擇無聲笑開,他把虞天歌轉了過來,讓她面對著他,他低頭去親她額頭:“晚會結束後別走,我在這兒訂了個套房。”

慕華銘不太喜歡慕擇外公那邊的人,說:“你那個舅舅以後怕是接不了霍家的衣缽,手底下一堆產業,沒一個是正經搞的。這麼大個人了,也不談物件,連個花邊傳聞都沒有,你可不要跟他學,我可就你這一根獨苗,可指望著你傳宗接代。”

慕擇往上微微提了提她的腰,方便兩人更和諧地親熱,低聲:“可以無限續夜。”

虞天歌嗔他:“你想得美。”

慕擇一隻手挽著她的腰,另一隻手輕輕貼在她臉頰用拇指指腹緩緩愛撫她的臉,他把她的臉稍微抬起來些,低頭吻了一下,又吻了一下,綿綿纏纏地一連親了好幾口,他眼眸極黑極深邃:“上次在這兒的時候,我就想這麼對你了。”

虞天歌嬌嬌地摟著他的腰,仰頭看他時,眼睛亮亮的跟星星一樣:“是麼?我怎麼記得那次你淨顧著對我陰陽怪氣了?”

慕擇挑唇:“誰讓你跟那個少白頭聊得那麼熱絡?”

虞天歌嬌哼道:“明明是你動不動就瞎吃醋。”

此刻的她乖乖軟軟地抱著他,沒有了一貫的女悍匪脾性,變成了一隻嬌滴滴的小狐狸,看得慕擇心動不已,他低頭在她唇上輕輕咬了下:“過兩天介紹個人給你認識。”

虞天歌黏人地貼著他:“誰啊?”

慕擇淡淡嗅著她身上好聞的香氣:“我舅舅。”

虞天歌怔了下,瞬間就從溫柔繾綣的氣氛中清醒過來,她稍微把慕擇推開了一些:“這不合適吧,這麼快就見家長?我不是跟你說過,談戀愛得慢慢來嗎?你這人怎麼動不動就想拉我的進度條啊?”

慕擇氣定神閒,用一種吃定她的眼神看著她說:“過兩天跟我一起去見我舅,還是現在跟我出去見我爸?你自己選。”

虞天歌不樂意:“有區別嗎?不就是早一天晚一天的事?我跟你去見了你舅,轉眼你舅就會把這事告訴你爸。等你爸知道,指不定要出什麼壞主意對付我呢。你爸看面相就不好惹。”

慕擇無奈:“你就這麼怕我爸?”

虞天歌說:“你現在出去問問,外面那麼多人,誰不怕你爸?你爸可是有‘前科’的,你二姐的事,滿城風雨,路人皆知。”

慕擇早就跟她不止一遍地說過,有他在,他爸絕對不敢對她做什麼,可奈何虞天歌無論嘴上怎麼回,心裡就是一直不肯信。慕擇現在也拿她沒辦法了,心裡嘆著鬱氣說:“我小舅舅跟我爸關係不好,你不用擔心。”

虞天歌狐疑地問道:“關係再不好也有可能說漏嘴吧?”

慕擇沒好氣地捏了下虞天歌的腰,她哎呦一聲倒進他懷裡,他圈住她:“他們私下不聯絡。我外公那邊,和我爸這邊,兩家是世仇。”

虞天歌愣了下,心想這樣的八卦,她以前倒是沒聽說過。問慕擇道:“你跟你舅關係很好麼?”

“嗯。”慕擇說,“像朋友。”

虞天歌又問:“你舅多大了啊?”

慕擇想了想,說:“好像比你大個兩三歲。”

虞天歌笑道:“那是同齡人啊。那我見了他應該喊他什麼?跟你一樣喊舅舅嗎?太彆扭了。”

慕擇揉了下她發心:“隨你喊什麼。”

虞天歌放下心來,既然慕擇舅舅跟慕華銘關係不好,那她跟著慕擇去跟他舅舅見一面也沒什麼,畢竟慕擇舅舅跟她是同齡人,相處以來不會有長輩晚輩之間的隔閡,她也不想為了這事跟慕擇鬧矛盾,索性就答應下來。

她從慕擇懷裡抬起頭,貪圖他美色地把他拽過來親了親:“我有沒有跟你說過?今晚的你看起來特別可口。”

她聲音又妖又魅,像是狐狸毛茸茸的尾巴,在慕擇心上來回地輕撫,慕擇眸色都沉醇了幾分:“有多可口?”

虞天歌引著他,伸出舌尖舔了舔他的唇:“讓人忍不住想多嘗幾口。”

慕擇手掌撫住她細腰,將她牢牢地貼向自己,他彎著腰湊近她,很配合地將舌頭餵給她吃,虞天歌嬌嬌滴滴地把他的舌含在嘴裡吮弄勾舔,兩人剛吻到動情處,背後的陽臺大門卻在這時被人咣噹一聲突然從外面開啟,這可把虞天歌給嚇壞了,她魂不附體地趕緊吐出慕擇的舌頭,然後整個人就本能地躲進了慕擇懷裡,慕擇一邊把虞天歌抱住一邊下意識回頭怒呵:“誰?!”

他也沒看清開門的人究竟是誰,只聽到一道驚愕無措的男聲:“抱歉!打擾了!”等他回頭,那人已經火速把門重新關上了,他只看到一道模糊的、一瞬而過的身影,那突然闖入、撞見他們接吻的人溜得飛快。

虞天歌驚魂未定,人還躲在慕擇懷裡:“剛才不會是你爸吧?”

慕擇嗤笑:“你覺得可能麼?”

虞天歌搖搖頭:“不可能。要是你爸的話,他應該不會把門關上,他會直接衝進來。”

她平復了一下心跳,覺得此地不宜久留,對慕擇說:“你先出去看看有沒有人,有人的話就把人支走。我過會兒再出去。”

慕擇看虞天歌那做賊心虛的樣兒,心裡突然就有點兒不是滋味,他好端端談個戀愛,怎麼還談出偷情的感覺了?他親的是自己女朋友,又不是別人的媳婦兒,有什麼好見不得人的?但他想光明正大歸他想,虞天歌偏要偷偷摸摸,他這會兒拗不過她,想著反正今晚有的是時間折騰她,便就按照虞天歌說的辦,先一步離開了陽臺。

虞天歌隔了十分鐘才出去,她剛才被開門聲猛然嚇到,差點兒就要犯哮喘,她的哮喘噴霧還在她的銀色手拿包裡,包包又放在她座位上,這會兒出來第一件事就是拿出哮喘噴霧噴兩下給自己壓壓驚。

她恢復到了自然大方的神態,坐在座位上開始重新投入到這場晚會的氣氛中,沒多久莫總也回座位了,看到她後,莫總一臉八卦地小聲對她說:“你猜我剛才撞見了什麼?憋死我了,金耀的同事,我又不敢跟他們說,你也不在,憋得我只好打電話跟我老婆說。”

虞天歌胡扯道:“我剛上廁所去了。你撞見什麼了?”

莫總環顧四周,用一種說秘密時特有的小心翼翼又激動萬分的語氣對她說:“我剛在陽臺,撞見我們那位慕總,在陽臺跟個女的在親嘴呢!”

虞天歌愣了下,她的臉上閃過一絲尷尬,然後她眯了眯眼,心想原來剛才那個差點兒把我嚇得靈魂出竅的人是你啊!

莫總現在還不知道自己已經狼人自爆了,他又四下看了看,摸著下巴自言自語道:“可我瞅著這一屋子的人,也沒誰跟他同齡啊。難道是新來的實習生?也不對,那女的應該不是實習生。”

然後他的目光遊啊遊啊,突然就游到了虞天歌脖子上,莫總眼睛被閃得一恍惚:“虞總,你這項鍊”

他的語氣聽起來十分疑惑,疑惑裡又有點不自信:“我怎麼好像記得你剛才沒戴這項鍊啊.戴了麼?難道是我記錯了?”

莫總的話提醒了虞天歌,她先前被開門聲嚇了一跳,倒忘記了要把脖子上的鑽石項鍊取下來。這進場的時候脖子上空空如也,晚會進行到一半,脖子上就突然多出一條價值不菲的鑽石項鍊,這怎麼想都是一件非常可疑的事情。

還好虞天歌只不過是今晚這場宴會的不起眼小人物,應該沒什麼人會注意到她,她下意識把手指搭在了自己的鑽石項鍊上,說:“哦,本來項鍊確實是放在包裡的,出門的時候急,沒來得及戴上,剛我去洗手間戴上的。”

她隨便編了個謊,可莫總卻一個字也沒聽進去,因為此刻他的注意力已經完全不在那條鑽石項鍊身上了,他呆若木雞地看著虞天歌放在鑽石項鍊上的那隻手,纖細瑩白的指,天青色的指甲油,翠綠玲瓏的寶石戒指,這雙秀氣漂亮到讓人過目不忘的纖纖玉手,不就是他開啟陽臺大門時,在慕擇後背看到的那一雙嘛!

他可記得清清楚楚,那雙漂亮纖細的手熱情地抱著慕擇,而手的主人正跟慕擇吻得難捨難分。原來是她!原來跟慕擇躲陽臺接吻的人就是她!是他面前這位虞總!完了完了,他前一秒還在跟她津津樂道他撞破慕擇在陽臺跟女人親嘴的事!他,他這,他這分明是羊入虎口、作繭自縛、嘴上沒個把門、把自己送上去給人殺!

莫總現在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太好了,他努力地扯出一個任何人看了都會覺得生硬的笑容,衝著虞天歌尷尬地笑了笑。

虞天歌的第六感忽地閃了下,她幾乎是立馬就意識到莫總認出她來了,雖然她不知道他是怎麼認出她來的,但既然莫總沒說,她也就沒問,也扯了個職業假笑出來。兩人都心領神會,也都各自裝傻乾笑,這件事就算這麼揭過去了。

晚會結束後,虞天歌為了掩人耳目,特地讓靳子祺開車過來接她,靳子祺領著虞天歌的工資,又迫於她的強勢,對她的要求基本從來不敢拒絕,只好開車帶著虞天歌在酒店附近繞圈子,等慕擇給她打電話說金耀的人都走了後,她才讓靳子祺把車開回酒店。

虞天歌下車後,發現慕擇就站在酒店門口等她,她高跟鞋噠噠噠地走過去挽住他胳膊:“走吧。”

慕擇幫她整理了一下額前的亂髮,小心地將那一縷落下的長髮別去她耳後,又無法抑制喜愛之情地順勢摸了摸她耳朵,虞天歌看他那副溫柔含笑的樣子,忍不住就又想去親他,可她顧忌著酒店人雜,怕被人看到就忍住了,想著待會兒進了房間,她一定要把他撲到床上好好親一會兒。

兩人一起進了酒店大堂,虞天歌前一秒還黏人精一樣地挽著慕擇胳膊呢,下一秒突然看到電梯裡走出來一個熟悉的身影,她幾乎都沒來得及思考,身體比大腦還要快一步地做出反應,麻利地一把就將慕擇像推瘟神一樣地給推到了旁邊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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