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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努爾哈赤的野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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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努爾哈赤的野望

大明的軍制處在衛所與營兵並行向營兵制轉化的過程中。營兵制設總兵、副總兵、參將、遊擊將軍以及守城的守備、操守、把總等官,總兵總鎮一方,副總兵協守一路,參將分守一處,遊擊將軍統領機動部隊,守備以下等官守一城一堡。各級將官又直轄各營,總兵所轄稱“正兵營,副將轄“奇兵營”,參將所轄稱“援兵營”,遊擊將軍所轄稱“遊兵營”,各級將領能直接指揮的只有自已的標營,對於其他所屬將領只有節制之權,控制力度很弱。各級將領如同突擊隊長,打萬人以下的戰役遊刃有餘,但上了幾萬人的戰役,指揮配合就尤其不善,一盤散沙,常常出現各自為戰乃至於內訌的情況。

遼東除本地軍鎮外,尚有各處援遼客軍,都是各省抽調的總兵官及其直轄標營。兵部給熊廷弼的指令,就是為了整合各軍,加強指揮協同,適應大兵團作戰。熊廷弼熟知遼東軍情,認為當一步一步改,不可操之過急,先以遼東總兵賀世賢“提督軍務”,統率本鎮,並節制諸路客軍,然後改革遼鎮,消除遼鎮盤根錯節的將門勢力的影響。以總兵賀世賢統率本鎮,副總兵二員協理,文臣監軍一員,抽調本鎮各處精銳補充總兵標營,以標營為本鎮機動兵力,置參將三員、副將六員統帶,文臣監軍三員,以五人為伍長,設伍長;二十五人為隊,設隊長;一百二十五人為哨,設哨官及文臣監軍;六百二十五人為營,設把總及文臣監軍;以五營分屬參將。另設遊擊及文臣監軍數員,統率騎兵各營,直隸總兵。遊擊以上通設幕僚。其餘分守各處之副、參、遊及守備、操守等官參照標營改革,仍管該處,各級武官全權統率屬下文武。其餘客軍也照遼鎮標營整頓。這樣,標營從武官個人直屬親軍變成了一鎮的機動部隊,各武官也從標營的事務中抽出身來,集中精力於戰爭指揮,避免領兵大將帶頭衝鋒,導致全軍指揮紊亂。後勤則由各級文臣催辦採買,由武臣專責轉輸。在強化武將指揮權的同時,加強文臣對軍事的參與,確保遼鎮不會尾大不掉,反噬朝廷。

後金軍隊的組織能力、兵員素養以及將領的指揮能力一直碾壓明軍,幾次攻破明軍,一路勢如破竹,正得益於明軍後勤、指揮混亂,倘若明軍改革成功,勢必使後金面臨一個極為難以應付的對手。

大明泰昌元年即後金天命六年十一月,努爾哈赤率軍攻克開原、鐵嶺後幾次嘗試誘敵以進攻瀋陽,熊廷弼堅守不戰,努爾哈赤深知熊廷弼難纏。努爾哈赤此刻正於建州界凡軍中與諸將聽取遼東細作傳回的情況,其本欲於明廷動盪,熊廷弼被劾下獄後,再度趁機攻擊沈陽、遼陽,聽完細作回報之後,深感失望,明朝居然沒有換掉熊廷弼!

“熊廷弼此人極為難纏,明國居然沒有換掉熊廷弼?”努爾哈赤不甘心的問道,顯然熊廷弼不去,想要攻克瀋陽、遼陽就沒那麼容易了。

隨軍出征的大臣及諸將坐於其下分列左右,班中五大臣之首的左翼總兵官、一等大臣額亦都起身道:“大汗,熊賊不去,遼瀋難下,看來需要從長計議了。”

四貝勒黃臺吉也道:“是不是再攻一次試試?”

阿濟格、濟爾哈朗、碩託、嶽託等人紛紛贊同。雙方自開原鐵嶺之戰後,一直對峙。

也有人進言轉攻東蒙古喀爾喀諸部,該部好幾處部落趁後金與明軍開戰時前來劫掠。然兒努爾哈赤還是不甘心就此放棄進攻沈遼,且蒙古諸部是後金急需拉攏的物件,不能打。

瀋陽、遼陽都是堅城,努爾哈赤深知若不能於野戰擊潰明軍,然後趁勢攻城是沒有希望的:“前番幾次誘敵,熊賊只是憑地堅守,概不出戰,爾等有何計?”

四貝勒黃臺吉道:“熊賊謹慎,若不圍城,恐怕難以逼迫其出戰。要不兵圍瀋陽,迫使熊賊來救,擊其援軍。”圍點打援是後金一貫的戰術。

努爾哈赤道:“野戰我大金何懼?然而攻城非我大金所長。瀋陽乃遼東雄城,遼陽屏障,自下鐵嶺、開原後,熊賊知我必攻瀋陽,勢必於瀋陽廣積糧草,屯駐重兵。若直圍瀋陽,城中早知風聲,必然嚴陣以待,可使聲東擊西之計,遣一部大造聲勢過瀋陽長驅直入,佯攻遼陽,麻痺瀋陽之敵。主力暗佈於遼瀋主道,待瀋陽出動明軍援救遼陽,擊之,而後趁勢圍攻瀋陽。攻遼大軍則回師遼瀋之間待敵,擊其援軍。”

額亦都亦道:“可令一路軍自撫順關入攻奉集堡、虎皮驛,進而直逼遼陽。明廷知奉集堡,虎皮驛被攻,必然出兵援救。大汗自領一路趁勢乘船沿渾河而下,進攻瀋陽。”

渾河自薩爾滸直達瀋陽,乘船而下,是到達瀋陽最快的路線。瀋陽以北的懿路、蒲河等處已被後金攻下,瀋陽北面已無障礙,唯獨瀋陽南面通往遼陽的方向有虎皮驛、奉集堡兩處,這兩處進可救瀋陽,退可保遼陽,是瀋陽的後盾,遼陽的屏障。

努爾哈赤聽完額亦都的獻策,深以為然,還沒等他開口,底下將領問道:“若救援明軍自瀋陽而出,我軍可趁此圍攻瀋陽,倘若明軍自遼陽而出呢...”

努爾哈赤打斷道:“我大金天下無敵,若明軍自瀋陽而出最好,可趁勢強攻瀋陽,若自遼陽而出,又有何懼?兩部兵合一處,圍點打援夾擊明軍。”

軍中眾將雖然議論紛紛,然而能做決斷的只有努爾哈赤一人。努爾哈赤既然決定攻擊遼瀋,當即遣軍派將,以四貝勒同諸大臣統右翼四旗兵力,經撫順關而下,攻奉集堡、虎皮驛。自領左翼四旗各軍,潛藏形跡,暗布兵力,備齊器械運船,待機沿渾河而下,進攻遼陽。又著一員為後備,統領糧道。

正在遼陽主持軍務整頓的熊廷弼亦深知努爾哈赤絕不會給明軍喘息之機,先前偃旗息鼓不過是在等待自已被攻去位,然而如今新君全力支援自已,努爾哈赤沒有等來預想中的時機,又豈會不為所動,其必然會趁明軍虛疲衰弱、立足未穩之際再度進攻。只是他會選擇哪裡呢?遼陽或是瀋陽,二者之中瀋陽的可能性最大。

遂召集諸文官武將於遼陽,佈置防務。遼東諸軍這些日子得益於朝廷穩定,熊廷弼守遼,又前後兩次撥了糧餉(泰昌在位期間從內帑批過二百萬兩白銀)士氣民心是恢復了不少。但想要和後金野戰,遼鎮諸將仍然認為難以匹敵,但援遼客軍還沒與後金交手過,紛紛躍躍欲試。

大堂內吵吵鬧鬧,熊廷弼本人也認為目前明軍的實力完全不是後金的對手,主張先守,然後徐圖恢復。但守也不是那麼好守的,尤其是瀋陽北面的屏障開原、鐵嶺等重鎮已經陷落,開口道:“虜賊休養一年有餘,今後定有所動,以公等之見,虜賊會攻何處?”

遼東巡撫袁應泰沒有開口,提督軍務賀世賢見狀道:“瀋陽路近還有渾河之便,遼陽路遠,又有瀋陽、奉集堡、虎皮驛等處駐軍,攻遼陽只會腹背受敵,韃子若來,肯定是圍攻瀋陽。”

雙方能做的選擇就那麼多,大家都猜到是攻瀋陽,真正矛盾的是怎麼守瀋陽?是消極防禦還是主動進攻。還有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倘若後金偏偏來攻遼陽呢?不得不防。

遼東巡撫袁應泰建言道:“部堂守遼一年,不能有所建樹,朝中必然再生事端,且援遼諸部久居遼地而無戰,定然鬆懈,久之生厭。又遼東所需軍需用度巨大,朝廷難以支應。”

這事兒說到熊廷弼心坎上了,別的都還能應付,可錢糧用度不得不慮,薩爾滸之敗就是因為花費太大,朝廷逼著前線決戰,結果大敗虧輸:“屯田之策,不容輕忽,撫臺務必盡力。”

援遼總兵陳策、董仲葵聞袁應泰援遼諸軍久必生厭之語,亦道:“各軍支援遼東一年有餘,若不能決戰,勢必挫傷各軍士氣軍心。”

看來巡撫及各路客軍都認為後金兵若至,應當採取主動出擊,遼鎮諸將偏向防守。

熊廷弼左思右想下,決斷道:“袁撫臺、賀軍門同鎮瀋陽兼節制虎皮驛、奉集堡各部,副總兵尤世功協守,大將身負指揮重任,接敵不可輕出。侯世祿及該處監軍道總鎮虎皮驛,董仲葵及該處監軍道鎮奉集堡,總兵朱萬良、姜弼、及監軍道領騎兵機動待敵。其餘各將與本官鎮遼陽。瀋陽方面及遇敵以堅守為要,無論如何不可輕動。奉集堡、虎皮驛、各部務必謹慎,不要輕動,若敵攻瀋陽,待機聽命援救瀋陽。若奉、虎二處有失,我自督軍援救。”雖然賀世賢加了“提督軍務”之銜,但制度草創,能不能指揮的好,大家心裡也沒底。此時給與賀世賢戰時節制虎、奉二處總兵是個很大膽的決斷,眾人聞言無不驚訝。

熊廷弼的想法仍然是傾向於守,而不是彙集兵力與後金對決。因此對接敵規定的很謹慎。

接著仍然佈置遼東的軍改事宜,大明計程車兵大部分是衛所徵召來的軍戶,這些軍戶飽受剝削,吃不飽穿不暖,根本沒有戰力,在戰場上完全是氣氛組。募兵效果好,但是大明哪有那個錢養這麼多職業兵,於是軍中成了少量職業精銳加軍戶組成。各級武將為了維持戰力,開始大肆搜刮錢財養家丁補充戰力。朝廷對此也只能無奈的預設了。後金一營三百人全部相當於明軍的家丁戰力,而明軍一營三百人大部分是氣氛組,真正和後金相匹敵的戰力一百可能都不到,兩軍交戰,在戰力上來說,明朝常常是以少打多,一旦核心部分崩潰,整隻部隊就垮了。

這次朝廷撥了這麼多錢給熊廷弼,就是要他在遼東練精兵。熊廷弼已經著手改革了各軍的指揮體制,現在準備著手改革遼東諸軍的兵員體制,裁汰老弱病殘的軍戶,徵募健勇,按時發餉,同時革除家丁制,將各將豢養的家丁打散分隸各處,由朝廷撥給餉銀,強化整訓。“朝廷明令要裁汰弱卒,今後各軍健勇招募,各將不得專私,統由經撫負責,另有各將家丁,由撫臺清查盤點,合格者由朝廷撥給錢糧,分屬各營。”召熊廷弼開口後,諸將頓時默然無語,前次都是給蘿蔔,這次算是給大棒了。但顯然容不得諸將不從。

除了面對後金的軍事進攻外,還有一個問題刻不容緩,夷丁。天災之下非但大明不好過,蒙古、後金比之大明更難,蒙古各處活不下去逃難的夷人紛紛湧入遼東及宣府各處。很多人一無所有,到了各處找不到活路就打家劫舍,殺人越貨。各軍鎮又趁機招募這些夷丁為家丁。熊廷弼一直認為這些夷人不可靠,隨著湧入的夷人越來越多,已經成了急待解決的問題。

朝廷這次給足了軍餉用度,熊廷弼改變原先堅持的看法,認為還是可以徵召一些,不然這些人實在無法安排。

遠在京師的朱由校幾日後已經收到了熊廷弼快馬加鞭呈來的奏疏,一一閱看後深感熊廷弼果然是能臣,熊廷弼為人剛直嚴明,辦這些事諸將不能有異議,若換個好欺的來,這些事必定一塌糊塗。又看了熊廷弼關於遼事的佈置,朱由校一時也不知對不對,乾脆宣閣臣、兵部、軍機處、錦衣衛入見。

閣臣就在宮中前朝東路文淵閣,兵部、軍機處、錦衣衛卻在內城,入宮須得經東公生門、長安右門、承天門、端門、午門、會極門、寶善門、景運門,內左門,日精門,才能到達乾清宮,入宮流程極其繁瑣。朱由校已經與閣臣商討多時,兵部、軍機處、錦衣衛才趕到乾清宮見駕。

朱由校隨即宣入,君臣一番見禮後,朱由校將熊廷弼的奏疏遞於兵部、軍機、錦衣衛諸臣閱看:“經臣呈報遼東詳情,言虜賊可能會攻瀋陽,又言遼東兵民軍情各項,卿等看看吧。”

諸臣不敢耽擱,細細閱看多時。

朱由校看群臣大致已經看完了,問道:“卿等如何看?”

閣臣方從哲等首先道:“經臣所料與臣等合,虜賊休養已久,定會再集重兵來犯,朝廷當重經臣之言,以戰守征伐盡委經臣,並徵調錢糧各項供應遼東。”

這話朱由校深以為然,朝廷遠在京師,哪裡知道前線是什麼情況,還是不要瞎指揮的好。

但輔臣劉一燝接著道:“經臣所奏,以對耗防守為主,每年耗資巨大,朝廷恐難以支應。”是啊,大明耗的起嗎?

話說朝廷給遼東撥了很多錢,也著手佈置了很多改革,但遼東到底如何打,從上到下還是沒個詳細的規劃。

朱由校不由望向兵部尚書孫承宗和軍機處的兩位大臣英國公張維賢、辦理軍機事務李如柏。你們折騰了那麼久總得拿出點成績吧。

孫承宗出班啟奏道:“臣等與軍機合議,謹以防守、練軍、弱敵、連橫奏聞。”

朱由校道:“卿試言之。”

孫承宗再道:“虜賊軍強,我朝官軍遭逢敗績,士氣民心盡喪,不能當之,此官軍虛弱之際當以防守為要,此為防守之策。瀋陽當我大明、虜賊、蒙古三面之地,又為遼陽屏障,我朝必守之,萬不能失。瀋陽失則遼陽失,遼東不復為我朝所有,而敵得瀋陽,進可連蒙古之眾,假道叩關而入。”

殿中君臣聞言不由心驚,倘若瀋陽丟失,大明就麻煩了。這九邊萬里邊關,虜賊借道蒙古就可任意叩關而入,進退自如,而大明處處佈防,兵力分散,完全被動挨打。

接著孫承宗又道:“虜賊雖盛,其地貧瘠,物產不足,故而不能久持,一仗敗喪,既有滅亡之憂。而我朝據遼瀋之地,地勢平坦,土地肥沃,水路縱橫,四通八達,遼東屯田盡在此處,賴遼瀋屯田之產出,關內之轉輸,與敵對耗,優勢在我。若遼瀋有失,我朝唯仰賴關內轉輸,而敵得屯田土地,勢力、根基更盛,攻守之勢異也。”

瀋陽太關鍵了!君臣無不認識到。

孫承宗見皇帝沒說話又開口道:“先守而後攻,防守為之進攻。防守乃為避敵之強,若不能練就強軍與敵決力,我朝仍舊疲於應對,處處被動。故而當於防守之時,整頓軍民,練軍備戰,臣等請仍督促經臣切實整頓遼軍,並照遼東之例,招募健勇,設定新軍,備戍京師。厚增銀餉,逐月發放,一應應用武臣,俱由講武堂武學生選用。並設文臣監軍等參贊軍務,督裡軍中教育,協調地方文書。為節儉軍費,臣等請照遼東例,於京營中開革裁汰老弱病疲及不堪用之武臣,此為練軍之策。”

“可。”朱由校道。大明的軍制太垃圾了,都是被錢逼的。三大營又被各家勳貴把持,軍士形同奴隸,乾脆繞開三大營另練一軍。

接著朱由校又道:“以往武臣地位卑微,新軍參用之武臣務必隆重其禮儀、體統,不可使之自降於文臣。可斟酌設定軍中規制禮儀,不可使軍士卑賤如奴僕。”遼東雖然開始改革軍隊,但底子還是舊式軍隊,武臣尤其是軍士的地位極其低下。得練一支新軍作為種子部隊推而廣之。

孫承宗承完旨皇帝又道:“新軍萬不可同於舊軍,不用舊軍官制,卿等可另興名目。”

孫承宗又道:“乞容臣等詳議奏聞。”又接著道:“虜賊地處偏僻,物產不足,臣等請封鎖邊關,嚴禁邊市貿易,並著遼東堅壁清野,不使一粟遺於虜賊,此為弱敵之策。”

“好!”朱由校興奮道。這是不戰而屈人之兵了,明朝耗不起,但後金比明朝更耗不起。關外不管是蒙古還是後金都急需明朝的物資,蒙古幾次叩關都是為了武裝逼迫明朝開市。而後金更是要靠靠以戰養戰,加上掠奪遼東之地。這一招算是猴版經濟戰了,後金體量沒法擴大,其戰爭潛力就會被嚴重限制住。

接著孫承宗又道:“蒙古在遼東之西,朝鮮在遼東之東,臣等請西連蒙古,東結朝鮮,使虜賊腹背受敵,困敵於遼東。據北司房回報,東蒙古各部與虜賊互有功伐 而虜賊處處忍讓,意在拉攏蒙古各部,已有東蒙古數部為虜賊所用,若虜賊盡得蒙古各部之力,其可借道蒙古從北部各處寇邊。臣等建言其一,蒙古各部逃入我朝邊關者甚多,請招募為一部夷兵,由我朝官軍督之作戰。其二,許以關市貿易之利,招募與我朝友好之部落,以攻虜賊及與我朝為敵之部落。並開出賞格,利誘散勇襲擊虜賊,以虜賊人頭換白銀糧食。其三,朝鮮兵不堪戰,可於朝鮮及遼東邊境擇地開設一鎮,以牽制虜賊,並令朝鮮助餉,該鎮所需用度,著於朝鮮採辦。”

“好!”朱由校不禁大喊道。這招好啊!朝鮮邊境位於虜賊後背,正可牽制威脅虜賊老巢。朱由校不由得想到前世時那個經典戰術,又接言道:“該鎮位於東虜老巢後背,不可力敵,只可智取,朕有十六字訣,‘敵進我退,敵駐我擾,敵疲我打,敵退我追’,名為‘游擊戰’。卿等可詳議該鎮如何設定,然後奏聞。”

殿中諸臣沒想到皇帝深居內宮,還能通軍事。

孫承宗承完旨,皇帝又開口道:“本兵所言盡善盡美矣,卿等還有何建言?”

接著方從哲代表內閣又道:“臣等議奏可設登萊一鎮,轄遼東以南,登萊以北海域,已與吏部商定,舉陶朗先為巡撫天津、登、萊等處地方兼管海防,另與兵部議定舉宣府總兵官張繼先充提督天津登萊旅順等處防海御倭總兵官。”

朱由校一聽,這不是變成了地方水師嗎?這可不是自已想要的猴版海軍啊,當下道:“陶朗先不可,可另舉一員。另水師不與地方相干,可設海防全政一員,督理海軍。”

閣臣聽朱由校所言,愣道:“陛下,海防大臣若不兼轄地方,恐於事不便。”

朱由校又道:“無妨,其有事於地方,著地方協辦,該海防大臣以兵部右侍郎充。”明朝的督撫有地方類和專務類,並且設定過不管轄地方的海防巡撫。

閣臣不明白皇帝為什麼要一反明朝慣例,還要再爭,不料皇帝又道:“此事就如此辦。”韓廣建言道:“該員專責海防,若仍用督撫名目,與地方相混淆,是否改換名目。”大明的總督、經略、巡撫、總理等等都是差遣,沒什麼固定的用法。到晚明開始逐漸有所區分。

兵部左侍郎署部事孫承宗建議道:“可以‘辦理海軍事務大臣’。”

朱由校道:“可。”先用辦事大臣名頭,以後職權擴大了再加。接著又道:“天津舊設副總兵,可改設總兵官一員,練兵備戰,於戰時經海運北渡遼東支援,卿等議奏是否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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