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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臺上多出個光著膀子的男人,從身後摟住了孟然。
臺下安保人員眾多,不知道他是怎麼躲開保安上去的。
孟然嚇得驚慌失措,保安反應過來紛紛往舞臺上跑,有一道身影比他們更快,撐著臺子一躍而上。
那個男人被一拳打倒在地,躺在地上眼神還看著孟然,笑得猥瑣痴傻。
陸凌禹厭惡地一腳過去,把他踹遠了,側身擋住了他落在孟然身上的視線。
孟然受到了驚嚇,身上還能聞到那個男人身上黏膩的汗味兒,下意識拽緊他的衣角,“阿禹……”
麥克風沒有關閉,這兩個字傳遍了宴會廳的每個角落。
記者敏感地嗅到了明天頭條的味道,一齊湧了上來。
陸凌禹鮮少出現在媒體前,但也有人認出來,他就是陸氏集團新來的二公子。
“孟然小姐,您目前正在追求的人,就是陸氏集團的陸總嗎?”
“您跟陸總是什麼時候認識的?”
“孟然小姐,您跟陸總打算什麼時候公開戀情?”
“……”
眾多問題砸過來,相機快懟到臉上了,孟然一臉為難又不安地避著鏡頭,語言蒼白地解釋著,“請大家不要再亂猜了,關於我的個人感情,有訊息會告知大家。”
相比之下,陸凌禹就沒有這麼客氣,拉著她擠開記者往外走,有人堵著路不讓開,被他冷冷一眼睇過去,生生讓出了一條道。
俊男靚女,晚禮服加持,氛圍感拉滿。
相機對著他們一頓狂拍。
現場混亂不堪,只有楠溪遠遠地站在舞臺盡頭,手裡握著的那張簽名照,在她愣神間輕飄飄落了地。
阿禹。
孟然,孟尹雪…
原來是這樣。
孟尹雪是他紋在鎖骨上的那個名字,孟尹雪,就是孟然。
難怪她怎麼都走不進陸凌禹的心裡,原來心裡的硃砂痣已經是天花板級別了,她還能怎麼比。
自嘲般笑了一聲,撿起那張簽名照,離開了這片混亂。
陸凌禹帶著人離開之後,宴會廳在一片議論聲結束之後,又恢復了井然有序。
岑煙看到這兒,多少也明白了點兒,找了楠溪半天。
她剛剛看到她往後臺去了,她去了沒找著人。
最後看到她一手提著裙襬,一手拿著琴走上了舞臺。
這不是岑煙第一次看她演出,楠溪一旦跟大提琴聯絡起來,整個人都是發著光的。
剛才那一遭下來,說不擔心她是假的。
看到她依舊穩定發揮,好像全然沒有被影響到,又稍稍定了下心。
楠溪比她清醒,愛情和事業,她向來分得清,如果非要做出選擇,她會選後者。
“楠溪小姐拉得真好。”
岑煙視線從舞臺上收回,側目看去,眼神微頓,頷首,“木婉小姐。”
木婉一身淺紫色短款禮服,笑意嫣然,“說好要請你吃飯的,這段時間臺裡忙著,一直也沒抽出時間來。”
岑煙只淺淺笑笑,原本就只是場面上的客套話而已。
氣氛有些冷場,並非她刻意要冷著話題,只是實在不知道有什麼好聊的。
“岑煙,其實我是想跟你道個歉,奶奶壽宴那天的事情,我確實也參與了,蓉姨只是一心為我打算,如果你要怪,就怪我吧,別記恨蓉姨。”
也許是時間養人,又或許是做了母親的緣故,木婉身上那股柔柔的氣質淡下去不少。
岑煙依舊勾著淡淡的笑,“木婉小姐是想聽我說沒關係嗎?”
木婉愣了一下,“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知道這件事情是我做得衝動了。”
“好,那我就不說沒關係了,木婉小姐的道歉我收到了,這件事情就此打住,希望木婉小姐以後也不要再提。”
往昔如何,都已經是過去式,她不想揪著不放,但真真切切經歷過的,她也不能替那個時候的她說大度。
今後各自安好就是。
木婉面露苦澀,她是真心誠意想要跟她道歉的。
“婉婉都跟你道歉了,你說話還這麼衝幹什麼?”
寧瑤也跟著一起來了。
她也就是趁著秦銘晟走遠了接電話去了,現在不在她旁邊,才忍不住出來替好友出氣。
那天回去之後,半夜被她老爹的電話吵醒,劈頭蓋臉把她罵了一頓,還把她卡給停了。
長這麼大,她爹別說罵她,大聲說話都沒有,最後問她最近得罪了什麼人,撂下一句讓她滾去給人道歉就把電話掛了。
那個滾字把她轟得一臉呆滯。
一直到現在,老頭都沒再接過她的電話,也不回她的訊息。
肯定是秦銘晟跟她爹告狀了!
害得她現在一窮二白,只能靠人接濟!
木婉拉著她,不贊同道:“瑤瑤,別亂說,是我做錯了事。”
寧瑤現在只想著給自己出氣,不依不饒,想到什麼說什麼,“誰沒做錯過事,你以為她就沒做過什麼虧心事,你知不知道當初她…”
她一時嘴快,就要把當年她抓著岑煙的那點小尾巴抖露出來,餘光瞥見在一旁看著她,面露不悅的秦銘晟,沒忍住往木婉身後縮了縮。
他不是打電話去了?
“寧瑤,你是不是真的想讓寧董事長把你關在家。”
寧董事長?
他不是一向喊她爸寧伯伯嗎?不然她爸也不會這麼喜歡他。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反正她現在在外面沒錢,什麼都不能買,跟被關在家裡也沒什麼兩樣。
梗著脖子,“關就關,反正你跟我爸說,我是不可能會跟她道歉的!停我的卡也沒用!”
秦銘晟皺了皺眉,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麼,自後方插入一道音量很低的輕哂,
“看來我還是太心慈手軟,寧圍衷對自己的女兒狠不下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