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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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僕人:

[唱讀]顧大將軍攜誥命夫人、大公子、二公子到賀。

顧萬山:

[抬目,迎上前]臣參見德妃娘娘。

德妃:

[虛扶]顧將軍平身。

阮盈香:

祝賀娘娘納媳之喜。

德妃:

[雙眸微垂]是啊... ..煜兒長大了,是時候成家了。

顧萬山:

[聽出了德妃的無奈]皇上賜婚,乃大喜,又是與賀家這樣的名門聯姻,相信必是一段美滿佳緣。

德妃:

顧將軍所言甚是。

德妃:

[看向顧萬山身後]這一位丰神俊逸的翩翩兒郎,莫非就是顧大將軍的大公子,顧宇珩?

顧宇珩:

[作揖]宇珩參見德妃娘娘。

德妃:

[點頭]正所謂英雄出少年,聞名不如見面,大公子氣度不凡,一表人才,真是妙啊。

顧宇珩:

娘娘過譽。

德妃:

[意有所指]大公子與煜兒年紀相當,煜兒倒是未及大公子般懂事呢... ...

顧宇珩:

五王爺氣宇軒昂,灑脫不拘,宇珩早已耳聞,宇珩怎敢與王爺相提並論。

顧宇珩:

宇珩長居深山,如今回京,望日後能有為王爺,為皇上效命的機會。

德妃:

[聞言,勾唇]好,好。

僕人:

太后娘娘駕到。

德妃:

[上前扶著太后的臂膀]臣妾參見太后娘娘。

賀太后:

[輕輕搭著她的手背,微笑]今日乃煜兒和汐月的大喜之日,德妃無需多禮。

賀太后:皇帝呢?

德妃:

皇上龍體違和,已在趙婕妤的陪同下回宮了。

賀太后:

[安慰道]來過便好,證明皇帝心中,是有煜兒的。

德妃:

[低頭]是。

顧萬山:

[拱手]賀相。

賀瑾軒:

[回以一禮]見過顧大將軍。

顧宇珩:

[低聲]父親,宇珩想隨便走動走動。

顧萬山:

嗯,去吧。

離開宴席的顧宇珩,駕輕就熟地在王府內穿梭,不一會兒,便來到一座院落前。

而那裡,早有一名女子在此等候。

侯倩玲:

[見對方上前,彎膝]見過顧大公子,王爺早已在裡面等候多時。

顧宇 珩:

有勞。

顧宇珩:

[看著負手站在水榭前的紅衣男子,暗笑]恭喜五王爺大婚。

男子聞聲,轉過身來,擾攘了一身殷紅的衣袂,他負手,盯著來人,一瞬不瞬。

顧宇珩:

俗話說,人靠衣裝,王爺穿起這身大紅喜服,果然俊俏不凡。

五王爺:

顧宇珩,你終於肯來見本王了?

顧宇珩:

諸事纏身,王爺不會怪我吧?

顧宇珩:

[指了指門外]王爺神機妙算,早知我今夜會來,不是嗎?

五王爺:

要是你不來,本王就命人押你來。

顧宇珩:

幸好我尚算識時務,不敢勞煩王爺。

五王爺:

臭小子....這麼多年,還是一點沒變。

顧宇珩:

王爺,我回來了。

五王爺:

[相視一笑]可讓本王久等了。

僕人:

太子殿下、太子妃駕到。

賀太后:

哦,太子來了呢。

赫連賦:

參見太后娘娘,德妃娘娘。

賀太后:

平身,難得太子有心,煜兒成婚之喜,也來祝賀一番。

赫連賦:

五皇弟大婚,賦兒作為兄長,怎能不到呢?

赫連賦:

[側頭]你說對吧?陸尚書。

陸林:

殿下所言極是。

赫連賦:

淺衣,還不快參見太后娘娘?

赫連賦話音剛落,陸淺衣方從陸林身後走出。

陸淺衣:

民女陸淺衣,參見太后娘娘。

賀太后:

(打量著她,點頭)你就是陸尚書的幼女?

陸淺衣的聲音揚開,傳到顧子言的耳中,他微微一僵,隨後低頭離席

與太后請安過後,陸淺衣正好瞥見了顧子言,可還未及她走近,顧子言已轉身而去。

陸淺衣:

[輕聲的叫喚被風吹散]誒.....

顧宇珩:

幸得王爺理智,沒有拒絕這門賜婚。

五王爺:

[輕哼]皇叔幾次三番安插眼線到本王府上,不就是想監視本王,伺機除去本王嗎?

五王爺:

可這一次,皇叔竟然將賀相的胞妹也拖下水,本王倒要看看,這個賀汐月,到底有什麼本事。

顧宇珩:

我聽聞,關於賜婚一事,賀相併沒有提出異議,相信,是太后的安排。

五王爺:

[眸光深邃]本王早就知道,皇叔與太后表面上分庭抗禮,暗地裡,卻是沆瀣一氣。

顧宇 珩:

賀相雖是姓賀,但他剛正不阿,相信他的胞妹,並不會輕易被攝政王拉攏。

五王爺:

在沒有掌握賀汐月的底細時, 任何事都不能輕易下判斷。

顧宇 珩:

[低笑]王爺的疑心病,還是一如往昔呢。

五王爺:

如果是其他女子,本王根本不會放在眼裡,但賀汐月身份特殊,本王不得不防。

顧宇珩:

那王爺打算怎麼做呢?

五王爺:

[笑得陰惻惻]宇珩,你知不知道,一個人在最脆弱無助的時候,會如何?

顧宇珩:

會....拼命抓住希望帶來的微光,展露內心最軟弱的一面。

五王爺:

[用手指了指顧宇珩]卑鄙。

顧宇 珩:

[笑意加深]彼此彼此。

顧宇珩:

對了,有件事,希望王爺能助我一臂之力,幫我調查。

五王爺:

奇怪了,原來還有事,是你顧宇珩查不出來的?

顧宇珩:

這件事,不是我觸手能及的範圍。

顧宇珩:

[壓低聲線]是乃宮中秘聞,自然要麻煩王爺。

顧子言故意避開陸淺衣,但初到王府的他,不知不覺迷了路。

此時,附近傳來了一男一女爭吵的雜聲,顧子言覺得聲音甚是熟悉,一番尋找後,卻見那二人,就在前方。

身穿金絲霞帔,頭戴鳳冠的女子,正怒瞪著抓住她手腕的男子。

[掙扎]你放開我!

二王爺:

[充耳不聞]賀汐月,你是心甘情願嫁給五弟的?

這跟王爺有何關係?

二王爺:

[扯起唇角,笑容卻毫無溫度]只可惜,本王的好五弟,正在別人的溫柔鄉中欲罷不能,連與你洞房的心思都沒有。

他陰沉地笑著,眸底卻翻起了巨浪。遠處的顧子言留意到他的小動作。

他一手抓住女子的手腕,不忘冷嘲熱諷,趁其注意力分散時,另一隻手卻把什麼物什偷偷塞進對方的腰間。

你到底想怎麼樣!

二王爺:

[笑聲夾雜著譏諷]本王不想怎麼樣,本王只是想提醒你,五王妃,不好當,你好自為之。

話畢,他甩開了女子的手,揚長而去。

長廊之中,唯有女子站在原地,看著他冷酷的背影漸漸消失,暗自低吟落淚。

離開長廊後,二王爺來到了花園中,月色斜照,華輝覆上了他墨黑的衣袍,盡顯落寞。

顧子言:

[從他身後走出]王爺...... 為何要這麼做?

二王爺:

[赫然轉身]子言... ...

顧子言:

王爺為什麼....要這樣對待汐月......

二王爺:

[眼簾垂下]無論她是否嫁予他人,本王都要讓她心中存留著本王的身影。

二王爺:

本王要讓月兒記住,她曾經與本王相愛十餘載。

顧子言:

王爺,若你能早些回來,汐月就不會... ...

二王爺:

[搖頭]不,子言,並非如此簡單....

顧子言:

王爺可曾替汐月想過,當初王爺將她拒之門外時,她有多傷心,如今王爺對她冷言冷語,她又該多絕望。

二王爺:

子言,你以為本王的心就不痛嗎?

二王爺:

看著深愛的她轉身嫁給五弟,成為本王的弟媳,本王就不絕望嗎?

二王爺:

但痛苦只是一時,為了將來能讓她回到本王的身邊,本王可以不擇手段。

顧子言:

王爺... ...

二王爺:

眼下就算本王做什麼,都無法改變她成婚的事實。

顧子言與二王爺相識於兒時,他親眼看著賀汐月和二王爺如何相知相愛,並相許一生。

只因命運的作弄,害得有情人相隔鴻溝,顧子言怎會不知二王爺在痛失母后之後,再失去所愛之人的那種萬念俱灰。

顧子言:

王爺,對不起.....是我說的話,過分了。

二王爺:

[輕嘆]不,你說的話一字不假,但本王若不這麼做,將來,本王就更沒有理由再見到月兒了。

顧子言:

王爺方才..... 把什麼塞給了汐月?

二王爺:

帝王綠玉佩。

顧子言:

[驚訝]是王爺治水歸來有功,皇上親自賞賜的那一枚?

二王爺:

沒錯。

顧子言:

[眉心深蹙]可....萬一被五王爺看見... ...

二王爺:

子言,本王說過,痛苦只是一時,本王知道五弟多疑,雖然月兒或許會吃點苦,但這一切,都在本王的計算之中。

二王爺:

本王已經無法守護母后,不可以連月兒也徹底失去。

二王爺:

賀汐月,註定是本王的人。

[咬著冰糖葫蘆,百無聊賴]哎,他們都去王府參加喜宴了,又不能帶上我,真是沒勁。

將軍府只剩下一堆家僕和你,顯得分外冷清,你習慣了熱鬧,自然是不喜歡那種感覺。

倒不如出來閒逛一番,也總比在府中要好。

[嗅了嗅]唔.....桂花糕的香味!

你快步走到賣桂花糕的攤檔,晶瑩剔透的糕點在蒸籠上冒著熱氣,還沒吃上,就能感覺到糕點入口即化的口感。

老闆,我要......

阿隱:

[搶先一步)六件桂花糕。

咦?你是... ...

商販:

哎呀,剛好六件,多也沒有了。

商販:

[將桂花糕包好]姑娘,三+六文。

阿隱接過糕點,掏出錢袋。

商販:

[看向你]這位姑娘,要買些什麼?

[沮喪]桂花糕....沒有了啊... ..

商販:

剛好被那位姑娘買光了。

[看向阿隱]唔... ..

阿隱:

[無語)... ...

[咬下一口桂花糕]哇一一,真清甜,好好吃啊。

[笑嘻嘻]多謝你請我吃桂花糕,阿隱姑娘。

阿隱:

你方才那模樣,就像我不給你,你就要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似的。

縮了縮脖子。

不過,阿隱姑娘沒有跟著容曦去五王府嗎?怎麼會出來買桂花糕呢?

阿隱:

少爺想吃。

[看了看四周]啊?他人呢?

阿隱:

[指著城樓]上面。

你跟隨著阿隱登上城牆,只見前方的男子,坐在了牆垛之上,殷紅的衣袂在夜風中翻飛起舞,身旁還放著一壺酒。

阿隱:

少爺,買來了。

容曦開啟油紙包,低頭一看。

容曦:

怎麼只有四件?

阿隱側開身,讓容曦能看見她身後的你。

容曦:

[抬眸)......

你下意識將剩下的一塊桂花糕藏在身後。

[咧嘴]嘻嘻......

今夜星稀月明,微風沁心,眼皮底下的燈火猶如天上的銀河落入了人間。

[與他一同坐在牆垛上,嚼著口中的糕點]你沒有去五王爺的喜宴嗎?

容曦:

去了,又走了。

為什麼啊?應該有很多好吃的,還有很多美酒才是啊。

容曦:

[喝了一口酒]個個皮笑肉不笑,虛與委蛇,太過侷促,透不過氣。

[側頭]... ...

容曦:

柒柒,你是平民出身,你有沒有想過,自己為何不是生於名門府邸的千金小姐?

[想了想]唔... ...

想過。

容曦:

[拖長音調]哦?

我是個孤兒,自幼被師父收養,又有誰知道,我到底是出身貧苦人家還是名門望族呢?

容曦:

[凝視著你]孤兒?

[叉腰]孤兒怎麼了?我從來不會看不起自己,沒有父母,一樣能長這麼大,一樣能開開心心的過。

容曦:

你怨過自己的父母嗎?

怨過啊,為什麼生我,又要把我拋棄,可是....如果不是這樣,我也不會遇見我的師父、顧宇珩和師姐。

容曦:

[將酒壺抵著唇,呢喃]生我,為何要讓我承受他們的罪孽.. ....

你說什麼?

容曦:

我也曾想過,如果我不是容家子孫,如今,又會是如何。

我看你根本擺脫不了這個身份吧?你除了是容國舅之子以外,一無是處。

如果你不是容國舅之子,酒,女人,花之不盡金錢,都會從你身邊消失。

容曦:

哈哈....說得好!

[默了默]容曦,我總感覺,你越是笑得開懷,越是顯得難過。

容曦:

[笑意漸退]......

你每日風花雪月,喝得醉醺醺,是不是在逃避什麼?

容曦:

[哼笑]逃避?我會逃避什麼?

容曦:

我只是過得比一般人更隨心所欲,逍遙自在,有錯嗎?

沒有錯,但在我眼中,你除了夜夜笙歌,似乎沒有任何能證:明你存在過的痕跡。

容曦:

[看向你的眸光變得如夜空般深邃]夜柒柒,你想說我如同行屍走肉何須拐彎抹角。

難道你不是嗎?

容曦:

不是。

好啊,那你就證明給我看,你不是。

容曦:

如何證明?

你有願望嗎?理想之類的。

容曦:

[噗嗤一笑]願望?那是給不願面對現實的人可以做白日夢的一個藉口。

容曦:

我容曦,不需要願望,只要我想,就能做到。

[搖頭]嘖嘖... ... 你這才,叫白日做夢,一方面過得頹廢,另一方面又以為自己無所不能,你以為你是誰啊?

你如今能在京都橫著走,無非是依仗你的父親,你的姑姑,你有什麼可驕傲的?

容曦:

就憑我動動手指,就能讓你沒法在京都待下去,不值得驕傲嗎?

容曦,你真可憐,人生數十載猶如浮雲,但你連塵埃都不算。

容曦:

[暗暗咬牙)只要我一聲令下,你馬上就能變成塵埃,你相信嗎?

[笑了笑]相信啊,可這又能證明什麼?你的身份比我高貴,但你的內心,卻連我鞋底的泥土都不如。

容曦:

[眸光劃過一絲寒意]夜柒柒!

你撫心自問,我說錯了嗎?我當你是朋友,與你開啟天窗說亮話,可你呢?動不動就要殺要剮,你到底有沒有過朋友啊?

容曦:

朋友?哼...你有這個資格,成為我容曦的朋友嗎?

如今我知道了,我沒有資格。

容曦目不轉睛地看著你,涼風吹動了他額前的髮梢,撩動著他的纖長的羽睫。

要是別人這麼說,他必定教那人生不如死,可不知為何,當你說出“朋友”二字時,他竟有一瞬怔忪。

容曦:

你口中的朋友,會不會太隨意廉價了點?

那就要看對方怎麼看了。

容曦:

[眸光微轉,笑]呵...... 我要說是,即代表我在你心中十分廉價,若我說不是,那就間接承認了你是我的朋友,對嗎?

[揶揄]整天以酒當作水,倒是沒把你的腦袋喝傻了嘛。

容曦:

[灌了一口酒]夜柒柒,算你厲害。

你就不能少喝點嗎?酒能傷身不懂?

容曦:

酒這玩意兒這麼好,我為何不喝?

[奪過他手中的酒壺]是你容曦說的,只要你想,就一定能做到。

證明給我看,就從戒酒開始。

容曦:

如果我不想戒呢?

你是時候該清醒了。

容曦雙唇微動,他深深地看著你,鉛灰色的眼眸倒映著你的.面容。

清醒對他而言,是痛苦的,但他知道,自己不能醉一輩子,終有一日他要面對一切。

[晃動酒壺]怎麼樣,決定好了嗎?

容曦:

[沉沉一笑]好,戒就戒。

一言為定!

說著,你手一鬆,酒壺瞬間墜落至城樓下,化成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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