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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問出什麼來沒有？”女帝好奇。
何公公說：“刑部一幫廢物，連個女娃都搞不定，雖有上了刑，夾手刑，不過那女娃倒是挺英氣的，死活卻說不知道夫人的事情，只是按照夫人吩咐，叫她那麼做的。”
“我帶著陛下的口諭，令牌，只需要略施小計，找了50個壯漢進去了牢房，所有獄卒離開，那丫頭差點哭了，如果最後還是死的話，她肯定不會願意50個男人一起毀掉她清白的。”
女帝無語，這男人都這麼好色的嗎.
“朕要的是結果。“
何公公：“老奴不敢誆騙陛下，結果是其他證詞跟之前毫無出入，不過那丫鬟畢竟是秦氏貼身的丫頭，知道一些隱秘，這秦氏竟然是左相的遠房親戚，據她回憶，當日夫人說有老家的人給她捎了信，說家裡一切安好，讓夫人不要掛念，來了幾個新面孔的人，進了文府，不過很快就離開了。“
“至於丫鬟誆騙管事，是她前幾日把手中的錢花完了，買了胭脂水粉，漂亮衣服，囊中羞澀，想要趁機撈點好處，去買酒當然是怕碰見老爺，怕老爺責罰她，夫人說要給老爺一個驚喜。“
女帝坐在龍椅上，思索良久，才發現其中還是有些蛛絲馬跡的，可是又好像空中樓閣，缺少什麼。
“原來如此啊，秦氏必定被那幾人脅迫，然後買了酒菜，跟夫君同飲了毒酒，只不過那幾人之前就踩好了點，入夜亂刀砍死了文相，必殺之局啊。“
“文侯府雖然文臣，但是也是重臣，有大批的禁軍在侯府外面巡邏，他們幾人自然從別處進入文相的，比如隔壁，或者後院。不過這些都不重要，總算是弄清楚了來龍去脈。“
女帝的話，讓在場的人都感覺不寒而慄。
到底是什麼人，如此狠辣對付文相啊，所有的方向都指向了一個人，這個人就是左相！！！
不過苦於沒有證據，這些證詞來說，根本搬不動左相啊，除非是那種天大的罪證或者疏漏，可是左相什麼人，炎家在王都經營了好幾代人，勢力龐大，觸角很多，朝中大臣多少都跟他有些交情，政治，經濟，軍事，文化諸多領域，左相都曾經有過貢獻，是人才不假，但是這樣的人也讓人畏懼啊。
“好了，那丫鬟的事情，交給刑部繼續審理吧。咱們現在處理這幾個獄卒。“
幾個獄卒跪地求饒，大喊饒命啊，冤枉啊。
“你們三個醉酒刷酒瘋，逼死了秦氏，導致唯一重要目證和線索斷裂，必須要杖斃，，秦氏死的時候，可說了什麼奇怪的話沒有。”
三個獄卒瑟瑟發抖，說也是死，不說也是死，狗皇帝你想啥美事呢。
“說還是不說，御前膽敢隱瞞，難道你們要被千刀萬剮，然後株連九族嗎？”何公公怒喝。
那個幾個獄卒自然知道，闖了大禍，連忙求饒：“陛下，秦氏走的時候，並沒有留下什麼話，我們並沒有真正碰到她，她就自盡了，在地上寫了一個左字。”
女帝點點頭，看來真是左相所為，可是如今已經死無對證，死人的話，是沒有依據，也沒有證據的。
“把他們三個拖出去，直接亂棍打死，不用株連九族。”
“謝陛下，”三個獄卒哭爹喊娘，被禁軍拖出去了，跟著聽見了慘叫呼喊聲，最後聲音平息了。
處理了這三個蠢貨之後，女帝目光看向了兩個證詞不一致的獄卒。
“你們兩個要被臨遲處死，然後被株連九族嗎？“
這兩個獄卒，一個是剛剛那三個獄卒的頭頭，一個是天牢門口的獄卒。
那小牢頭瑟瑟發抖，不行啊，女帝太狠了，要不要咬出左相呢。
不行，沒有證據啊，自已只是接到左相的命令呢，還沒有動手呢。
“陛下，我並沒有撒謊，只是我買的酒，是八揚居的酒，並不是望香樓的。這並不犯法啊，陛下。“
八揚居的酒，青樓之罪，很上頭且很好喝，只不過帶有一定的催情效果。
女帝對視了一眼何公公，怎麼會這麼巧，為什麼往日喝望香樓的酒，今日就突然換了。
太蹊蹺了，可是又沒有直接證據，人家喝酒是自由啊。
“拉下去，直接杖斃！“女帝心中怒火無處發洩啊。
“陛下，饒命，饒命啊。“那獄卒被禁軍拖走。
......
“至於你，你說說，去買酒，真的只去了八揚居嗎，你確定沒有去翠紅樓？“女帝看了一下這個獄卒的情況，除了出去買酒，卻突然跑去逛青樓，太奇怪了。
即便是再飢渴，這獄卒也成家了，在王都有房屋，嬌妻的，難道野花那麼香，還是一個被人踩爛的野花。
“陛下饒命啊，屬下確實先去了翠紅樓，然後去了八揚居買酒了，這沒有什麼啊。男人好色很正常的。”獄卒雖然忐忑不安，可是表面上卻是言辭鑿鑿。
“不過你口證詞和真實情況不一樣，有隱瞞情況，杖責20，然後閹割了，去尚衣居當太監！”
“不要啊，陛下，求你殺了我，我不要當太監，殺了我吧，我說我說。其實是剛剛那個牢頭讓我去八揚居見一個女人，那個女人是那牢頭的相好，讓我幫她止止癢，還給了我一瓶合歡散，讓我給牢頭帶回去。”
“合歡散，止癢，該死的東西，狗東西，什麼虎狼之詞，也敢在御書房胡言亂語，拉出去亂棍打死！”女帝俏臉微紅，她是女孩，自然對這些不熟悉，只覺得十分的骯髒。
何公公眼神帶著思索，為什麼陛下對這些不喜歡，反而很反感，奇怪，難道陛下真有隱疾不成，這可如何是好，大梁江山，需要龍子來傳承啊。
“是！”禁軍帶走了那個獄卒。
女帝被他說的臉紅心跳，無法理智，也沒有提出誅連九族的意思。
“陛下，天色不早了，早些休息吧，事情暫時處理到這裡了，老奴也離開了。”
“等一下，把那5個新面孔的賊子的畫像，張貼王都，甚至大梁各郡，任何人發現舉報可得1萬兩金，如果能擒拿可得10萬兩金。“
女帝揮揮手，然後老太君離開了。
所有動向都指向了左相，可偏偏沒有一個是可以直接拿下左相的鐵證。
左相玩了一手死無對證。
他似乎料到了，即便是那個牢頭下手之後的死局，可是他沒有預料到事情出現了意外，三個獄卒逼死了秦氏，一切比他預想的好的多，再也沒有意外。
文府上下證詞沒有錯誤，那丫頭雖然可以繼續逼供，可是她只是一個小人物，瞭解不多。
秦氏死的時候，寫了一個字，這根本無法作為證據，大牢裡面，因為一壺酒，逛窯子，兩個牢頭被連累，一切的一切都彷佛是迷霧一樣，籠罩在女帝面前，她看清楚了，卻無能為力。
這種挫敗感是何等的感覺，有時候帝王將相也不能胡亂的屠戮君臣，需要證據的，雖然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可又如何堵得住，這天下悠悠之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