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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春風不遠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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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到洛城之中,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繁華之景,街上來往著各式各樣的行人,過往行人的臉上皆帶著笑容,姑娘們個個笑顏如花,不少人的手中還拿著鮮花,穿著打扮極其別緻,就連孩童身上穿著的衣衫也都是極好看的,城中商販叫賣的聲音之中也帶著歡愉聲……

一個手提花籃的小姑娘,走到靈兒身前,笑眯眯地說道:“姐姐,你真好看,這花跟你很是相配,姐姐買支花吧!”

靈兒有些驚措,還未反應過來,行香子便走上前,從那小女孩的花籃之中,選了支火紅火紅的蓮花,笑著摸了摸小女孩的頭,說道:“小妹妹,你倒是很有眼光,你看這火一樣的蓮花,與姐姐可還相稱?”

小女孩欣喜道:“姐姐美若天仙,無論是什麼花,都與姐姐相稱!”

“就你嘴甜!”行香子一邊笑著,一邊從錢袋子裡取出銀子遞到小女孩手中,小女孩謝過,便轉身離開了。

靈兒不曾言語,看著行香子遞到自己手中那火一樣綻放的蓮花,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也曾在夢裡見到過那如火般盛放的蓮花。

“怎麼了?可是想到什麼事情了?想得這般出神?”行香子滿眼好奇地說道。

靈兒搖了搖頭,抬頭看向街上來往穿梭,滿臉洋溢著幸福的人群,說道:“阿香,為何這裡的百姓看著這般幸福?這洛城看上去雖然還算富有,但並沒有清靈縣那般繁華,可這裡的人,好像都很幸福!”

“靈兒,這裡,曾經是你守護的地方,這裡的百姓之所以能夠這般幸福,多半是你的功勞……”行香子看著四周,有些得意地說道。

靈兒不解,指著自己,難以置通道:“我?”

行香子點了點頭,向前走了幾步,指著前面的一個圍滿人的賣糖人的攤位,說道:“靈兒你看,那個賣糖人的小販,大家都叫他糖人張,為人老實敦厚,家中一妻一女,原本生活拮据,沒人願意買他的糖人,後來還是你幫他出了很多主意,將這糖人攤革新變換了一番,教他如何經營這小本生意,他才將這攤位經營得有模有樣,你看,現在啊,都成了洛城的一道風景線呢,這糖人張後來開了店鋪,做起了蜜餞生意,但是每天仍舊花上一個時辰在這裡擺攤,說是不能忘本!”

靈兒慢慢走到糖人張的攤位前,糖人張正忙著教孩童們如何做出各式各樣小動物形狀的糖人,猛地抬頭見到靈兒,連忙放下手中糖漿,笑著迎上前去,激動地說道:“靈兒姑娘,終於見到你了,這些時日未曾見到姑娘,我家妻兒還有些擔心來著,見到姑娘真是太好了。誒,對了,靈兒姑娘,有時間的時候,便去我家裡吃頓便飯可好,我家夫人和女兒,成天唸叨著姑娘呢!”

靈兒有些不知所措,呆呆地站在原地,行香子見狀,連忙推了一下靈兒,靈兒這才回過神來,行香子緊忙解釋道:“靈兒前些時日染了風寒,便不曾出來,現下已經沒事了,莫要擔心了!”轉頭給靈兒使了個眼色,“靈兒,是吧?”

靈兒連忙說道:“對對對,我已經好了,不必擔心,改日,我定登門拜訪!”

糖人張開懷笑道:“那太好了,那我回去便與夫人說,靈兒姑娘有時間的時候,差人提前來告知一聲,我與夫人做好靈兒姑娘最愛吃的糖醋魚,等著姑娘,對了,還有幾位公子,你們定要與靈兒姑娘一同來家裡,我家那調皮搗蛋的姑娘成天嚷嚷著好久沒見到幾位哥哥姐姐了!”

行香子微笑著說道:“我們一定去,你先忙著,我們先走了,咱們回頭見!”

相互道別後,行香子與靈兒便朝前走去。走了沒多遠,突然一個半大的小男孩手中拿著一串冰糖葫蘆跑到靈兒面前,將拿著糖葫蘆的手伸到靈兒面前,氣喘吁吁地說道:“姐姐,剛才遠處看見你,我便跑著去買糖葫蘆了,這個送給你!”

靈兒睜大雙眼,看向行香子,行香子歪了歪頭,說道:“拿著呀!”

靈兒接過男孩手中的糖葫蘆,輕聲說道:“謝謝!”

男孩兒有些詫異地看著靈兒。

行香子連忙對男孩兒說道:“你最近有沒有偷跑出去,不去學堂啊?”

男孩得意地看著靈兒,說道:“靈兒姐姐,我最近都有好好上學,聽先生的話,也沒有偷偷跑出去!”

靈兒不記得眼前的男孩,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行香子連忙故意轉移男孩的注意力,故作吃醋地說道:“你呀,成天就知道靈兒姐姐,靈兒姐姐的,你怎麼也不叫我哥哥?”

男孩朝著行香子扮了個鬼臉,便笑著跑開了。

“靈兒,這男孩兒,名叫雲生,是之前你在洛城外,從魔族手中救下的,當時,雲生因為貪玩,沒有去上學,偷偷跑出去,結果不小心碰上魔族,險些喪命,幸好你當時也在那裡,不然……”

靈兒好像已經見怪不怪了,小聲自言自語道:“竟然又是我!”

行香子認真地說道:“靈兒,你曾從魔族手中救下無數生靈,不只是人族,妖族。你總愛扶助弱小,最見不得誰被欺負,這洛城之中,許許多多的凡人曾受到過你的恩惠。魔族中人總想來犯,你說,以你之力,雖護不了這天下眾生,但可護一城。你說到做到,幾乎將我此前研製的防禦器械和陣法全都洗劫一空,再加上元塵研製的用來專門能短時間限制魔族修為的草藥,在洛城四周佈滿結界,你也時常親自巡視,長此以往,到了如今,已是很少有膽大妄為的魔族來犯洛城。”

靈兒環顧四周,最令人動容的依舊是這洛城之中,眾人臉上洋溢著的幸福笑容。

“阿香,我醒來的時候,什麼都不記得,我不知道自己是誰,更不知道該去哪兒,元塵跟我說,我是火鳳帝女,開始的時候,我總覺得他在唬我,後來,我時常做一個夢,夢裡,眾人滿眼笑意地圍在我身邊,看著我,我不記得那些人。直到我進了這洛城,看見大家臉上的笑容,雖然我記不起來誰是糖人張,誰是雲生,但這笑容,便是我在夢裡見到過的……”靈兒慢慢說著,行香子認真聽著,“阿香,這段時間,我很害怕來著,我不知道自己過去是什麼樣的人。你與元塵同我說了許多,我才知道:自己不是什麼惡人!”

“靈兒,你是我見過的最好的人!”

靈兒笑了笑,接著說道:“只不過,過去,我能護下這麼多人,可現在,我又該拿什麼去護住家人,護住你們?我回到碧水洛,真的能夠止戰嗎?”

“靈兒,不管你有沒有靈力,你的力量都是旁人沒有的。數百年來,魔天對碧水洛虎視眈眈,大戰在所難免,終有一日,魔天會攻打碧水洛。我們希望你回到碧水洛,並非是想將這止戰的重任落在你的肩上,莫要有這般負擔。你能活著站在眾人面前,就已經是給族人最大的鼓舞了。另一方面,我們都不想讓你有所遺憾,因為那裡是你的家,我們都需要你……”

靈兒點了點頭,行香子接著說道:“靈兒莫要擔心,從前,都是你保護我們,現在,我們保護你!”

靈兒突然想起什麼,說道:“對了,元塵同我說過,草木一族擅長治癒之術,你可有什麼辦法,能夠恢復靈力和記憶?”

“自從知曉你還活著,我便將家中事務安排妥當,快馬加鞭趕著與你們匯合,還未來得及研究此事,等回到界中,我定會全力找尋恢復之法!”

話音剛落,便聽到身後一陣馬蹄聲,二人回頭一看,果然是谷元塵追了上來。

見到是谷元塵,靈兒心中的一塊大石頭總算是落了地了,興奮地跑上前去,谷元塵勒緊韁繩,跳下馬,雙手扶著靈兒的肩膀,將靈兒轉了一圈,細細打量著靈兒有沒有受傷。

行香子也走上前去,故作不屑道:“瞧把你緊張的!你這是對我的極大的不信任啊!”

谷元塵和靈兒都沒有理會行香子,“元塵,你還好吧,那魔族中人可還好應對?阿香同我說,對你來說應當很容易,可是真的?”

谷元塵輕輕點了點頭,“靈兒放心,我沒事,你呢,可有受傷?這一路上,可有遇上其他人攔路?”

靈兒搖了搖頭,“沒有,我與阿香離開以後,馬不停蹄,一路直接趕到洛城,很是順利!”

行香子走上前去,吼道:“喂,我跟你們說話呢,這還有一人呢!你們大街上,這樣不好吧!”

被行香子這麼一說,靈兒有些不好意思了,轉頭說道:“就你話多!”

行香子一臉難以置信地指著自己,“你說什麼?我長這麼大還是頭一次有人說我話多,竟然,竟然還是靈兒你……”

谷元塵補上一句,“靈兒說得沒錯!”說罷便與靈兒一同朝著碧水洛的方向走去。

行香子雙手叉腰,站在原地,伸手喊道:“你們這忘恩負義的,等等我啊……”說著,便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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