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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昌夫妻二人洗去疲憊,一人一床被窩躺在榻上。
劉昌並無睏意,眼珠子亂轉,任思緒遨遊,扭頭看了看旁邊的甄妍。
憑藉微弱的月光,可以看到甄妍雖蓋著被子,但如起伏群山般的曼妙身姿依然掩蓋不住。
劉昌正欲開口,甄妍已先傳來一陣妙音:“夫君,身上的傷好些了嗎?”
“那點小傷算什麼,早就好了,我的身體現在日益硬朗!”
“妾身是說今天的傷.”
甄妍眉頭緊鎖,心中十分不安。
今日下午劉昌幾人殺肉之時,村裡已經傳開了。
王嬸告訴李姐劉昌打了裡魁的人,李姐告訴劉姨劉昌打了裡魁。
等到隔壁的張嬸子跑來告訴甄妍,劉昌已經聯合劉大劉二和張虎打死了裡魁。
“今天?今天沒受傷啊傷妍兒,除了幹活有點累.”
甄妍憋在心裡多時,心裡發散著無數種夫君分離的畫面。
“夫君…你老實跟我說,你今天去幹什麼了?”
甄妍紅著眼,緊咬著玉齒。
劉昌一想,若是被甄妍知道自己打架,又得讓她擔心,便笑道:“當然是出去打獵掙錢,養你啦.”
甄妍心裡似被小鹿踩過一圈,被劉昌的話弄的又羞又暖,整理了心情:“夫君,妾身想聽實話!”
“不管你幹了什麼,妾身都支援你.”
劉昌還是硬著頭皮道:“今天和劉大劉二,虎子他們在林子裡打獵,然後到張叔家裡剁肉.”
果然!甄妍默默流著晶瑩淚珠,不由得想起張嬸的話。
“我跟你說,我親耳聽到的,假不了!我還能騙你不成?”
“那人血啊不好洗,他身上肯定有血跡,你等他回來看看!”
“他要是閉口不提啊,肯定是心裡有鬼,他欠了那麼多錢,這兩天好不容易有了捕獵的秘法,就遭到裡魁嫉妒,你想想,誰能忍住不動手啊?”
“哎呀你也小心點吧,殺了人啊就該跑路了!我也該回去做飯了,偷偷跑出來讓我家老頭子知道了又該打我罵我了.”
想著夫君的掩飾,還有回來時幾人身上的血,以及今天在屋裡聽到的村裡人對夫君的議論。
甄妍從下午開始一直心驚膽戰,甚至不敢直視劉昌和虎子幾人,強裝著鎮定只為了人散後親口從夫君嘴裡證實。
這幾天的美好統統像泡沫一般虛假,只有張嬸所言露骨的現實,才是真正的生活。
甄妍轉過身,背對著劉昌,咬著牙強裝鎮定:“妾身相信你,睡吧夫君!”
劉昌感覺有些怪異,想了想最後丟出一句:“晚安,妍兒.”
次日清晨,劉昌洗漱完畢出門。
行至張平院前,劉家兄弟和張家父子正在裝貨。
虎子見劉昌身影,揮著粗壯手臂,將一大塊肉排拋上驢車,喜開顏笑。
“昌哥來了!今天干什麼活?”
劉昌道:“老樣子,張叔,今天託你買些東西回來.”
“什麼東西,小昌你說,我趕過去就買.”
張平道。
“買些酒水,生薑、大蔥.”
張平疑惑:“小昌,你要這些幹什麼?”
劉昌笑道:“買回來給大夥吃肉.”
張平雖不解,但畢竟是劉昌的事,必須得辦。
劉昌幾人再往村北森林出發。
有了前一次的經驗,幾人幹活速度也快了許多,加之虎子那用不完的力氣,到了午時,已經備好了一大片陷阱。
坐在陰涼處,幾人吃著乾糧休息,劉二坐著也不老實,四處張望。
虎子說道:“劉二,你不休息不好好吃飯,亂瞅啥呢?”
劉二對幾人低聲說道:“我感覺不太對勁,好像有人跟著咱們.”
整日在外面晃悠,劉二的耳力眼力也是十分靈敏。
他總覺得今天這林子附近細細簌簌的,但也說不上來哪裡不對。
“疑神疑鬼的,管他是誰,俺老張必讓他有來無回!”
虎子拍拍胸膛喊道。
“哼,就憑你?你們的肉呢,交出來,大爺我讓你們少吃點苦頭!”
劉昌幾人後方竄出一眾大漢,約莫八九號人,手持匕首、棍棒、農具等,氣勢洶洶。
為首的叫呂強,穿個破褂,袒胸露乳,胸口一片黑壓壓毛髮,手持著一把劈柴用的刀。
呂強早已潛伏多時,本想趁他們幹完活勞累之時下手,但被這二流子東瞅西勘的,以為自己漏了餡兒,卻不想根本沒發現自己。
而且一聽這個說大話的傢伙,他就氣不打一處來,自己混這麼久,搶過的東西打過的架,數都數不過來,自己也沒敢說這種話!張虎見狀拿起一旁的扁擔就要衝前去,被劉大一把住拉:“虎子兄弟,別衝動!”
劉二附至劉昌耳前:“昌哥,這是南邊豪村的呂強,手底下有二三十號弟兄,平日裡靠收周遭村民的保護費為生,官府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知道怎麼今天到這兒來了,他們人多,咱跑吧!”
“不用跑.”
劉昌將劉二推後,盯著呂強冷笑。
方才歇息了一陣,體力恢復了些,收拾兩三個應該不成問題,劉二弱些,纏鬥一個,劉大應該能扛兩個,剩下的交給力氣大的虎子。
幹了!“是誰派你來的.”
呂強將柴刀扛在肩上,面露兇意:“你不是你該操心的事,趁早交出貨來!免得我生氣!”
劉昌笑道:“哦?布衣之怒,亦免冠徒跣,以頭搶地爾?”
呂強沒好氣的說道:“放什麼鳥屁呢?聽不懂!”
劉昌平靜道:“跟著我幹吧,我給你買身好點的衣裳,你看你胸前那黑毛都露出來了.”
劉昌身後傳出噗笑聲,惹得呂強又羞又惱,黑著臉:“小子,夠膽,我看你一會嘴還硬不硬,上!”
劉昌這番話已經激怒了呂強,本來今日要留著力氣搬運搶來的肉,這下要是不收拾羞辱自己的小子,在弟兄們跟前就沒威信了!“等等!”
劉昌出言打斷。
呂強冷笑一聲:“小子,怕了吧!交出貨來,大爺我讓你們滾蛋.”
劉昌淡淡說道:“我剛才那句話的意思是,你一生氣,就只能給我猛磕頭.”
呂強嘴角一抽,拿起柴刀指向劉昌:“給我宰了他!”
隨著呂強一聲令下,其身後小弟如餓狼撲食向幾人衝來。
虎子一把掙脫劉大的手,拿著扁擔,朝呂強一行人奔去。
張虎握著扁擔一甩,敲在最前的幾個嘍羅頭上,幾人叫痛後撤。
劉昌幾人剛抄起傢伙,張虎又打退幾人,一眾嘍羅見狀不妙,將其團團圍住。
“不好,虎子被圍攻了,快幫忙!”
劉昌一聲喊出。
話音未落,張虎雙手揮舞著扁擔,一個橫掃,將一圈嘍羅打翻在地,一時慘叫連連,全都倒地不起。
“這麼猛?”
劉二看的瞠目結舌,不禁喊道。
收拾完一圈嘍羅,張虎順勢一腳踹到一個嘍羅小腹上,小嘍羅跪地叫慘。
“練家子!”
呂強見狀不妙,拿著柴刀變換著腳下步子,不斷變換著位置。
這一幕被劉昌收入眼中,劉昌緊握著鋤頭,以防生變。
不料呂強真有偷襲之意,他已趁張虎不注意,繞到其身後,正欲舉起柴刀劈向張虎。
只是刀剛舉起,呂強只覺頭有點暈,還有點溼漉漉的,隨後就是一陣裂開般的痛。
“昌哥,多虧了你,要不就被這小子偷了屁股!”
張虎道。
劉昌道:“客氣啥,都是兄弟.”
“快看看鋤頭沒壞吧,生鐵可貴了.”
劉二賤兮兮的說道。
“哎呦我的腦袋,大爺!大爺!我錯了,我錯了!”
張虎拽起呂強,將他連拉帶扯丟到倒地的嘍羅堆裡。
“昌哥,怎麼處置他!”
張虎拍了拍手上的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