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敵軍被悉數消滅了,可糧草庫也被燒去了大部分。
李宗霖抓了幾個俘虜,可是他們冷笑著看著前者,濃郁的鮮血從他們的口中溢了出來,李宗霖面色一變,抓起他們的衣領時他們已經沒氣了。
“齒中有毒藥嗎,當真是來了便不打算走了.”
李宗霖冷冷的看著這幾個死人,他很想重重的踹他們一腳,可是他忍住了。
都是為國家而戰,這些人也並沒有做錯什麼。
“李…李將軍.”
姜嶽站在李宗霖的身側,他有些不安。
雖然他沒有做錯什麼事情,可是他看見這麼多的死人,看見燒掉的糧草,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是他的錯。
玉陽皇已經得知了這一訊息,可他並沒有自己出現在現場,取而代之的是一位名為劉公公的閹人。
劉公公看著煙氣熏天的糧草庫嫌棄的擺了擺手,他怒目而視著李宗霖,儘管在前者和其他將士的心裡閹人的怒視算不了什麼甚至有些噁心,可是他們的心中還是起了一絲波瀾。
“我說李大將軍啊?這碩大的西郡守衛人員難道都死了嗎?啊?竟讓這些荒州的狼崽子們如此堂而皇之的來到了西門的大!門!口!?您這是在和灑家鬧著玩著不是?”
李宗霖正欲說些什麼,劉公公卻又打斷了他的話“你這讓我如何和皇上交代呢?恩?”
纖纖玉指指向了被燒成灰燼的糧草。
“臣知罪,劉公公便這樣和皇上說吧.”
李宗霖漠然的看著劉公公,這件事的確是他做錯了,既然做錯了,那便擔下來吧。
“不對,不是李將軍您的錯!”
羅墓站了出來,他的面色鐵青。
“是我不好,沒能教好這些新兵蛋子們,讓他們壞事了!”
這句話分量很重,明人都能聽懂話裡背後的含義。
李宗霖睜大雙眼看向了羅墓,羅墓依舊鐵青著臉,卻不和前者對視。
一旁的金忠偉聽了這話心裡開始打起鼓來了,要知道最開始率領新兵去追李宗霖的人可是他,他眼睛轉了一抓,想罷用很大的聲音說道“都是姜嶽的錯!他留在西郡眼見著荒州的軍隊來了,卻沒有立馬來城內告知,卻在軍隊抵達了城門口之時才來,罪大惡極!”
眾新兵聽了這話,竟都齊聲喝應起來,姜嶽的心猛地提了上來,他苦笑了一聲,該來的還是要來。
“姜嶽?姜嶽是誰?”
劉公公皺了皺眉頭,問道。
“劉公公.”
姜嶽從人群中走出,彎腰向劉公公打了個拱,劉公公見狀冷笑了一聲“你便是那姜嶽?他們說你留守在西郡,可是實話?”
姜嶽苦笑了一聲,這的確是事實,可是他要怎麼辯解?說他被打暈了過去?那是誰打暈的呢?如果是荒州計程車兵的話,他為何逃了一死呢?“是.”
姜嶽點了點頭,卻沒再說些什麼。
“你當真是好大的膽子!李將軍救援南郡之時你卻留在西郡好生休息!敵軍抵達卻未及時趕至,你!”
劉公公頓了頓“該當何罪!”
“劉公公!此事不能怪他,他…”李宗霖想幫忙辯解幾句,可是他也發現他無從下口,這一段時間內到底發生了什麼?他看了一眼姜嶽,後者搖了搖頭,示意他並不用為自己開道。
“李將軍不必多說!來人,將這賊子關押進牢,好生看待!”
劉公公甩袖離去,其身後的兩個士兵前來將姜嶽雙手一捆,姜嶽開口還想說些什麼,良久卻還是一句話都沒說出來。
他就這樣被牢牢的控制住,跟著劉公公一干等人離去。
李宗霖複雜的目光緊緊的盯著姜嶽離去的身影,他看了一眼金忠偉,冷哼了一聲,轉身離去。
這次的事情終是需要一個替死鬼,而金忠偉繞的這個圈子當真是將姜嶽死死的坑了進去。
羅墓嘆了一口氣,跟著李宗霖離去了。
金忠偉留在原地未動,他漠然的看著那道離去的身影,低聲說了句什麼,繼而決絕的離去。
替死鬼,姜嶽。
“將軍!我未在郡內找到有姜嶽的身影,難不成他被那荒州軍抓走當成了俘虜不成?”
西郡內,週二狗領著一幫老兵在西郡圈外等候多時了,終是看到李宗霖等人駕馬回郡。
他走到李宗霖的身前面色著急的問道。
李宗霖沒有說話,徑直的走向了帳中。
身後的羅墓嘆了一口氣,和週二狗說了個原委。
“好你個金忠偉!竟如此坑害我兄弟!”
週二狗聽完,恰好金忠偉和一干新兵也回到了郡中,他怒火沖天,將金忠偉從馬上揪了下來,他狠狠地在前者的臉上砸了一拳,氣急敗壞的說道“我兄弟若是在獄中有了什麼一二,老子定要你好看!”
金忠偉被打了也不惱,他冷笑著看著週二狗,說道“週二狗,你他媽別在這裝好人了,當時我領著新兵一塊前去之時,你為何不帶上你所謂的兄弟?”
週二狗被質問,他愣了一愣,此時的他倒是有些氣急敗壞了起來“你。
。
!”
“滾開!礙事.”
金忠偉站了起來,從週二狗身旁走過之時狠狠地撞了前者一下,週二狗被撞的差點摔倒在地,他憤怒的目光緊緊的跟隨著金忠偉,隨後他又看了一眼身後的新兵們,鼻腔之中冷哼了一聲,轉身回營。
“進去吧你!”
兩個士兵粗暴的把姜嶽丟進了監獄中,在地上滾了一圈後他摸了摸自己的頭,不死便是萬幸了。
他苦笑了一聲,接下來的日子想必會很難熬,可是他必須得熬過去,活著,才會有希望。
“犯了啥事啊.”
一道聲音從一旁傳了過來,姜嶽扭頭一看,一位垂暮之年的老頭坐在茅草之上看著他,老人的眼睛像是失去了生機一般,如果他不說話的話,姜嶽根本察覺不到這個人的存在。
“他們說是通敵.”
姜嶽笑了笑。
“但我沒有.”
“悠著點吧,這牢子裡冤枉的人和事兒多了去了,想開點.”
老人點點頭,當姜嶽還想問點什麼的時候他便已經沉沉睡去了,姜嶽看著他入睡,不知為何他也感到前所未有的睏意。
天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