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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逢稀裡糊塗放人進了公寓,等門關上時才懊惱起來。
她沒想到江予淮能這麼不要臉,說讓她看看別的,就真的一進門就開始脫衣服。
她惶恐極了,一步步往後退,邊退邊說:“這不好吧…”
直到退到窗邊實在沒地方能躲了,又往死角靠。
江予淮捏起衣服領口,脫的那叫一個流暢。
“哪兒不好,我說了,你又不吃虧。”
“不是啊…這這…孤男寡女的,你還脫衣服,這是要幹什麼啊…”
“你別躲。”
這麼一會功夫,江予淮上身已經脫的一件不剩,她嚇得一屁股跌坐在地毯上,捂住雙眼,“我不是那種人!”
他步步緊逼。
“你別過來,再過來我告狀!”
“告什麼狀?”
“你耍流氓!”
江予淮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詢問:“我怎麼耍的流氓?”
“你大半夜在我家亂脫衣服!”
“我為什麼大半夜會在你家呢?”
“你變態!”
“誰給我開的門呢?”
他來到姜逢面前,蹲下,繼續問:“你要怎麼解釋,為什麼大半夜給我開門?是不是還要告狀說我親了你,不止一次?”
姜逢沒話說了,開始裝啞巴。
江予淮在紀洵身上憋的氣總算有了機會宣洩,他拉開姜逢覆在眼睛上的手,摸向自已的臉,蹭了兩下後,說:
“問問那小子,這他也有嗎?”
姜逢蹭地站起身,腳步慌亂的跑開,沒兩步路又被地毯絆了一下,姿勢不雅地摔在地上。
江予淮要扶,被她一把揮開,起身時不知是不是錯覺,小腹居然收縮了一下,傳來一陣疼痛。
她不受控制地嘶了一聲,捂著肚子鑽進洗手間。
看到褲子上的血跡後,就差哀嚎出聲了。
完蛋。
比不準時的姨媽更完蛋的是,家裡沒有衛生巾了。
她只能硬著頭皮朝門外喊了一聲,江予淮慢慢悠悠晃過來,“怎麼了?”
“呃…那個,能不能,幫我…”
“來了?”
“嗯…”
“家裡沒有?”
“上次用完忘買了…”
他丟下一句等著,折回去穿好衣服,剛摸上門把手,又問:“密碼多少?”
姜逢猶豫了一下,他接著說:“我還能指望你一會給我開門嗎?”
其實也不是不行…但陣痛來的更加猛烈頻繁,姜逢只能快速報出密碼,聽到關門聲後,坐在馬桶上開始出神。
想著想著,畫面開始跑偏,滿腦子都是江予淮的裸身。
救命…
給她姨媽都看來了…真離譜啊…
江予淮動作很快,姜逢還沒反應過來他已經回來了的時候,衛生間的門被敲響。
“沒鎖…”
他將門拉開一條小縫,把黑色塑膠袋遞進來,放在地上,又迅速關上門。
姜逢探著身子去夠,開啟一看,還真齊全…
合理懷疑他是不是把所有型別都買了一遍。
等她磨磨蹭蹭把自已收拾完推門出去,江予淮正站在燃氣灶旁邊,捏著手機看。
鍋裡的紅糖水咕嚕咕嚕冒著泡,空氣中瀰漫著薑片的味道,姜逢一聞就皺了眉,不是很喜歡。
聽到動靜,他微微偏過頭看了一眼,又轉去盯著鍋,不忘叮囑:“去躺著。”
姜逢確實疼的有點受不住了,什麼話都沒說,老老實實鑽進被窩。
沒過一會,廚房消停了,江予淮端著紅糖水走進來。她在床上翻來覆去,小腹像是有什麼東西在裡面攪動,一邊滾一邊哼哼,試圖減輕點疼痛。
陶瓷碗擱置在床頭櫃上,發出短促的聲響。她回過頭,齜牙咧嘴的樣子實在不算好看,江予淮在床邊蹲下,皺眉看著她:“熱水袋在哪?我沒找到。”
“不記得了。”
她喜歡間歇性收拾東西,心血來潮就給家裡來個大掃除,東西收起來又隔天就忘,顧女士不知道說了多少次。
江予淮嗯一聲,示意她坐起身。
姜逢就著他端碗的手喝了幾口,實在有些扛不住生薑的味道,嫌棄地捂鼻。
江予淮哄她:“再喝兩口。”
語氣溫柔的跟平時判若兩人,姜逢迷迷糊糊就又將嘴唇貼近碗口,接著聽他說:“我手其實挺熱的。”
“噗——”
姜逢猝不及防被嗆了下,劇烈咳嗽起來,每用一次力,下邊就一陣暖流,上下哪兒都顧不上,她一掀被子,開始裝死。
“真不喝了?”
她從鼻尖溢位聲“嗯”,江予淮也沒堅持。
姜逢窩在被子裡,沒聽見大門開關的聲音,知道他沒走,但他又沒再進房間,一個人不知道在客廳忙些什麼。
意識逐漸模糊,將睡未睡的時候又會被腹部的陣痛喚醒,輾轉反側將近一小時還沒睡著,姜逢憋不住了,喊他;“江予淮。”
“怎麼了?”
他應的很快,快步走進來,在床邊蹲下,替她將額頭汗溼的碎髮撥了撥,問:“還是很疼?紅糖水沒有用嗎。”
“其實那玩意兒補血…會不會越流越多?”
“你嘴唇都白了,補補也行。”
“我那是口紅卸掉了…”
“……”
她哎呦一聲,整個人蜷縮起來,聲音悶在被窩裡:“再給我買盒止痛片吧。”
江予淮無奈起身,去客廳轉了一圈,回來時手裡已經多了一盒布洛芬和一杯溫水。
“買過了。”
姜逢瞪大雙眼,“買了你不給我,藏著掖著幹嘛?”
他一邊摳藥片一邊說:“想著紅糖水沒用再吃藥的。”
“我白疼這麼久了。”
她吃下藥,又憤憤不平道:“布洛芬吃了還要好一會才不疼呢。”
江予淮掖了掖被子,又蹲回去,“是啊,它得在你身體裡面到處敲門問問,是不是你疼呀。”
姜逢被他的語氣逗笑,側躺著看他,他眼中倒映著柔和的燈光,在瞳孔中細碎又模糊。
看著看著,肚子好像就沒那麼疼了。
“江予淮,你誇誇我吧。”
撒嬌似乎是她與生俱來的技能,江予淮見過很多次姜逢和顧女士撒嬌的場景,但對他卻是屈指可數。
只要放軟語氣,他就覺得什麼都能給她,什麼都能答應她。
他趴在床邊,摸著散落在枕上的長髮,放緩語調:
“我們小逢,是這個世界上最好…最好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