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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上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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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菜端上桌後,媽媽便將我和弟弟引領到桌前坐下。接著,她轉身走向一旁,輕柔地抱起年幼的雙胞胎弟弟們,小心翼翼地讓他們坐在自已溫暖的大腿上。看也沒看爸爸一眼。隨後,媽媽微笑著向我和弟弟招手示意,親切地呼喚我們快來享用這頓豐盛的晚餐。

向誠看著自已家裡人對他不理不睬,但他卻毫不在意,甚至還厚著臉皮直接上了飯桌準備吃飯。就在這時,我抬起頭來,眼神恰好與媽媽相對。媽媽的目光中透露出一絲無奈和不滿,似乎對於向誠這種行為已經習以為常了。

然而,我心中卻不禁湧起一股憤怒之情。以前自已期待的美滿家庭成了泡影,我狠狠地瞪了向誠一眼,然後扭過頭去不再看他。弟弟向文也顯然注意到了向誠的舉動,他的小臉憋得通紅,小手緊緊握成拳頭。

姐弟倆雖然年紀尚小,但也並非一無所知。他們在如此特殊的家庭環境中成長,耳濡目染之下,對於世事有著遠超同齡人的洞察力和理解力。

整個用飯過程異常安靜,除了碗筷偶爾相碰的聲音外,再沒有其他聲響。每個人都默默地吃著飯,誰也沒有說話。

吃完飯後,我幫媽媽收拾餐桌,而向誠則像沒事人一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我看著他的背影,心裡充滿了厭惡和失望。我決定,以後一定要努力學習,讓媽媽和弟弟們過上更好的生活,遠離這個不負責任的男人。

忙碌的日子就像一陣狂風,呼嘯著吹過來,讓人措手不及。人們紛紛被捲入這股洪流之中,身不由已地向前奔去。村頭巷尾瀰漫著緊張的氣氛,每個人都行色匆匆,彷彿時間就是他們最大的敵人。

最近天天下雨,地裡的莊稼都泡爛了,自家地裡的同樣也沒收回來。由於家裡人口多了,又餵了豬牛,媽媽就把村裡有的年輕人不種的地撿來種,每年給他們一些產量就可以。

這天晚上,媽媽把我和弟弟叫到房間,神情嚴肅地說:“家裡的情況你們也看到了,現在地裡的莊稼都毀了,接下來的日子可能會更艱難。”我和弟弟懂事地點點頭,媽媽繼續說道:“我打算明天去鎮上找些臨工來做,補貼家用。你們在家要照顧好自已和弟弟們。”

我看著媽媽疲憊的面容,心疼極了,連忙答應道:“媽,您放心吧,我會照顧好家裡的。”第二天一早,媽媽就帶著簡單的行李出發了。我起床後,按照媽媽的囑咐,做好早飯,然後叫醒弟弟們。

看著他們天真無邪的臉龐,我暗下決心,一定要努力撐起這個家。接下來的日子裡,我每天不僅要照顧弟弟們的生活起居,還要幫忙做家務。儘管辛苦,但我毫無怨言。

白天,讓弟弟們把早飯吃了我會帶著弟弟們去爺爺奶奶那裡,有了他們的照看,我才去上學。我個子在同班級裡小小的,別的同學都以為我沒有七八歲就和他們一個班級就想欺負我,我害怕他們打我,我就把事情告訴老師,老師說了他們,所以有一段時間他們沒有再圍著我。

但是也不是所有時候都安全的。在放學回家路上,就有同村裡比較大的孩子攔著路不讓我回家,還說我爸爸是賭鬼,準備把我給賣了還賭債,看我不反抗就更加放肆地想要推倒我,本來聽到爸爸好賭就心煩的我再一次聽到村裡同伴們大聲的說出來,心裡一陣痛苦,又遭遇他們以大欺小,心裡的委屈就爆發了,不管不顧地和他們扭打在一起。

我人小個子矮自然比較吃虧,最後在我哇哇大哭引來幹活的路人才沒有被他們繼續欺負。回到家裡,看著弟弟們都在爺爺奶奶家裡吃過飯了,我就隨便吃了點拿著鐮刀揹著揹簍去地裡打豬草。晚上,當把弟弟們都哄入睡後,我才有時間翻開書本,認真學習認字。

日子一天天過去,媽媽一直在鎮裡打臨工,我也盡心盡力地照顧著家裡。然而,一天夜裡,我正準備睡覺時,忽然聽到了一陣輕微的哭泣聲。我順著聲音走到弟弟們的房間,發現向文躲在被窩裡偷偷地哭。

我輕輕地掀開被子,問他怎麼了。他哽咽著說想媽媽了。我心裡一陣酸楚,抱住他安慰道:“媽媽很快就會回來的,我們要堅強一點。”其實我也想媽媽,但我是家裡最大的,沒敢把心裡的事說出來。

去上學之前,我把向文叫過來,“向文,你也五歲了,姐姐現在要去上學,沒法帶著你們去,我把你們送到爺爺奶奶家,你們可以幫他們幹活。向文可以去幫爺爺放牛,前幾天我看著你和爺爺回來時還誇了你呢!你不要偷懶,我們家不像別人家,現在爸爸的外債很多,他都自顧不暇了。

所以我們要自已努力,在爺爺奶奶家不能白吃飯,你得用勞動去換,要不然時間長了爺爺奶奶也會煩我們的,等姐姐下學回來帶你們去山上打豬草,給爺爺奶奶家和我們自已家養的豬吃。”

向文聽到姐姐的話連連點頭,他乖巧地拉著弟弟們的手,跟我一起去了爺爺奶奶家。我看著他們走進院子,心裡稍稍鬆了口氣。

在學校裡,我努力學習,希望能夠取得好成績,讓媽媽開心。但是,那些大孩子還是經常找我麻煩,我只能默默忍受。

放學後,我急匆匆地趕到爺爺奶奶家,卻發現向文一臉委屈地站在門口。我連忙詢問發生了什麼事,他低著頭小聲說道:“姐姐,我今天放牛的時候,牛突然跑了,我追了好久才追回來……”我心疼地摸著他的頭,安慰道:“沒關係,下次注意就好了。”

我們一起去山上打豬草,弟弟們幫忙提著籃子,我揹著揹簍,把自已的裝滿後又把弟弟們的籃子裝滿,雖然很辛苦,但大家都沒有抱怨。

回到家後,我讓弟弟把籃子裡的拿去給爺爺奶奶家,畢竟爺爺奶奶也要去打來餵豬的,弟弟們時常在那裡待著,不能天天白吃飯。然後我忙著去做飯,家裡也沒有什麼好吃的,一點家常便飯還是難不倒我。弟弟們在旁邊打鬧著,笑聲迴盪在屋子裡。雖然生活很艱苦,但我們依然樂觀面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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