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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舂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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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間又過去了整整一個月。在這段時間裡,向剛離開家門外出了,家中只剩下兩位老人、小姑子以及我和女兒相依為伴。

昨日,大哥回到家中,帶來了一個令人欣喜的訊息:大嫂順利產下一名可愛的女嬰!這個新生命的誕生無疑給整個家庭帶來了無盡的喜悅與期待。只是大嫂是在孃家生產的,坐月子也是在孃家那邊。大家紛紛對這小天使表示祝福,並開始憧憬著她未來的成長點滴。

此刻,家中瀰漫著一種溫馨而幸福的氛圍,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笑容。然而,在歡喜之餘,我也不禁想起那些曾經共同度過的美好時光——一家人團聚在一起談笑風生、分享生活瑣事……

知道大哥家的二女兒出生了,作為嬸嬸給孩子準備了一套小衣服,“大哥,我就拿得出手這個,你不要嫌棄,等向誠回來我們再補上。”知道自家弟妹也要生孩子,處處都需要錢,所以說道:“鄭平,你的心意我領了,這個衣服就不要拿了,小微還小,她可以穿她姐姐以前的衣服,你也要為你的孩子著想。向誠在外面,我也不經常回家,家裡老兩口你多照看著,什麼都是你來照顧,我替你大嫂謝謝你,我們的工作讓我們不能在老兩口面前盡孝,這樣看來更不可能拿你的東西了。”

我對大哥說:“一碼歸一碼,這是我給小侄女的,你快收下,這是我的一點心意,你不收我心裡不得勁。”大哥本來就是話少的人,知道勸不了我,就把衣服收著了。

老兩口把雞蛋鴨蛋用籃子裝好對大兒子道:“這些拿回去給兒媳婦吃,岳家那邊照顧雖說要好過婆婆這邊的,但是也不能讓人說婆家一點表示都沒有,那不就丟你臉了嗎!也不要讓你岳家感覺我們摳門什麼的。”知道自已父母說話直接,但是不否認這是事實。該說的都說了,向軍拿著東西轉身就回鎮上去了。

生怕我會胡思亂想,婆婆連忙安慰道:“家裡的雞蛋和鴨蛋都還有很多呢,這些啊,可是我特意給你留著的!等再過一段時間,差不多到三四月份的時候吧,咱家自已養的那些雞鴨就又能下好多蛋啦,那個時候估計你也快生了。”她一邊說著,一邊輕輕地撫摸著我隆起的肚子,眼中滿是慈愛與期待。彷彿已經看到了新生命降臨的那一刻,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我知道老人都很喜歡孩子,大哥現在的兩個小孩沒在老兩口身邊。雖然有桃桃在,但是他們還是時不時的提到向瑤和向微,可以看出對兩個孩子想念得緊。我勸慰道:“大哥大嫂有他們的想法,你們要是帶得了,我生這個也讓你們帶,我去向誠那裡看看他,好久沒見到他了,不知道他過得怎麼樣了。”

向誠這邊可真過得不錯,除了上工就和工友們打打牌,喝點小酒等等,大家相互拉扯些和上工無關的東西。

現在他們就在打牌,大家嘴裡都叼著菸捲兒,整個房間煙霧瀰漫,彷彿置身於雲霧之中一般。牌桌上的氣氛異常緊張刺激,每個人都全神貫注地盯著自已手中的牌,生怕錯過任何一個關鍵時刻。

有人緊鎖眉頭,深思熟慮;有人面帶微笑,胸有成竹;還有人則不斷地吸著煙,試圖讓自已冷靜下來。隨著一張張撲克牌被翻開,局勢變得越發撲朔迷離起來。大家時而歡呼雀躍,時而唉聲嘆氣,情緒隨著牌局的變化而起伏不定。

向誠已經連續輸掉了好幾場,他皺著眉頭,有些悶悶不樂地抱怨道:“今天這手氣也太差勁了吧!一場都沒贏過,到底是怎麼回事,這不可能啊!”

坐在一旁的其中一名工友聽到這話,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嘲諷的笑容。他用一種略帶輕蔑的語氣說道:“喲,向誠,你不是一向自詡牌技高超嗎?怎麼今天連一把都贏不了啦?難道是技術退步了?還是運氣真的背到家了呢?哈哈……”說完,還不忘發出一陣幸災樂禍的笑聲。

聽到他人毫不留情地嘲諷著自已,向誠咬了咬牙,但眼神依然堅定不移,並沒有絲毫退縮之意,他深吸一口氣後大聲說道:“再來!”那聲音如同驚雷一般響亮,彷彿要將周圍所有人都震醒過來似的。他緊緊握起拳頭,全身肌肉緊繃起來準備迎接新一輪挑戰。然而令人遺憾的是,最終他依然輸掉了這場打牌,不僅如此,甚至連這個月辛苦勞作所得的工錢也一併抵押出去了。

而他的這些事情家裡沒有人知道,就像一個深埋在心底的秘密,被層層迷霧所籠罩。或許終有一天,這個秘密會如同火山一般噴發出來,但究竟何時才會捅破這層窗戶紙呢?也許是在某個不經意的瞬間,又或是在命運的安排下,一切都將水落石出。然而此刻,它依舊安靜地沉睡在黑暗之中,等待著那個決定性的時刻到來。

這邊婆媳兩人在舂糯米,因為快進臘月了,這就意味著離過年已經不遠了。“媽,這個糯米要舂多少,你還要準備做什麼吃的,要不然的話舂的這半袋子應該不夠。”小姑子過來幫忙,在一旁問道:“我粗略瞧了瞧,要是不送給二叔家的話,咱家這些是差不多足夠了。今年二叔家的稻穀收成也挺可觀的,媽,那你還要給他們家送一些過去嗎?”

婆婆突然說道:“每年我和你爸都給他們家送些的,估摸著今年也要送的,一會兒讓你爸去送,他們兄弟兩個也好說話,我和你嬸嬸年輕時吵過鬧過不好說話,反正每年都是你爸拿主意的,也是他去送的,那就今年還得他去。”

聽到婆婆的話我很好奇的問:“她年輕時幹啥了,怎麼還和你吵起來了,這麼久了氣都還沒消嗎?”婆婆回憶年輕時的事說道:“能幹啥,不就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然後指桑罵槐說我孩子偷拿她東西,然後就鬧起來了,最後分家後各過各的。不過你爸怕他一母同胞的弟弟餓著,所以每年都會送點東西給他。”

“不說這些過去的事了,向平去叫你爸給你二叔送些糯米,我把這些東西收拾收拾,要不然放在這裡不好看,而且還擋著道呢!你二嫂有孕,小心拌著她。”說完就彎腰收拾舂兌,把稻穀殼掃掃等等。看到自家小孫女在旁邊也拾綴拾綴的,心裡更加高興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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