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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哎呀。夫人輕點兒,為夫耳朵都要被給你揪掉了,哎呦!"
唐雲薇哼了一聲,鬆開了揪著他耳朵的手。她一鬆手,慕寒述立馬捂住微紅的耳朵,跟著唐雲薇屁股後面屁顛屁顛的走了。
今日離府九年的慕小公子回府,全府上下都在準備著,年近七旬的老相爺更是早早的站在府門口等著小公子回府。
瞧著老丞相已經在府門口站了快一上午了,唐雲薇有些擔心老丞相的身體。小聲問慕寒述:"誒,衍青怎的這麼慢,還沒接到人?我怕父親這樣下去身子受不住,你去扶著點,別讓父親將腰給閃了。"
慕寒述瞅了眼老丞相,笑著說:"老爺子身子健朗著呢,我這會兒去他只會覺得我礙眼。"
"嘖,要你去,你就去,哪兒來這麼多廢話。"唐雲薇眉頭一皺,瞪了他一眼。
"誒,好好,夫人莫惱。"
剛剛經過春雨的滋潤,萬物都生機盎然,郊外的竹林中還有雨後的小水窪。車轍碾過水窪,在滿是泥濘的小路上留下一道長長的水痕。
茂密的竹林除了竹葉被風吹的"沙沙"的聲音,就只有馬兒的馬蹄聲。一輛馬車與一行人相遇而立,一錦衣少年從馬背上一躍而下走向馬車。
馬車上的小廝也揭開馬車的簾子,一女子手中拿著披風快速下了馬車,站在了馬車旁。隨即車內走出來一人,他戴著銀色的面具,一襲青色衣裳,烏黑的秀髮用一根木簪子挽著,讓人覺得好生冷清。
女子將披風給青衣少年披上,青衣少年走向錦衣少年行禮道:"衍青兄長。"
慕衍青是個好相處的性子,也不是個講究禮數的人,給他回了禮便將手搭在了他肩上。
衍青他笑嘿嘿,說"臭小子,八年回一次府,你還真能耐啊你。"
慕璟辭輕輕一挑眉,打趣的說:"怎的?衍青兄長八年未見,對我甚是想念吶。"
"你這小子,懶得與你多舌,祖父聽說你要回府,一大早便等在府門口。走吧,再不回府,他老人家得著急了。"
說罷,慕衍青便轉身牽過馬兒,飛身上馬。慕璟辭笑了笑,說:"阿苑,走。"
慕璟辭回到馬車內,慕衍青那一行人走在車前,領著馬車回京城。
這一路上慕衍青時不時回頭看馬車,後來乾脆緩下步子與馬車並肩而行。馬車內的少年眉眼間與年幼時變化不是很大,只是總感覺他雖然與你說笑著,但有一種說不出的疏離。
此時的慕府外,老丞相還站在府門口望著遠處的街道,慕寒述夫婦也站在左右。
突然小廝跑過來,高興的叫著:"相爺!公子們回來了!"
寒述夫婦這一刻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
老丞相也是鬆了口氣,喃喃自語道:"回來了,回來了好。"
果然,沒過多久便瞧見了慕衍青和慕璟辭的馬車。望著緩緩駛來的馬車,老丞相眼中不禁泛起了眼淚。
八年時間對有的人來說可能就是一晃而過,在時間的長河中就是一個波瀾不驚的水花。而這水花一蕩,愛女離世,也就是這麼八年,當初在他膝上嬉鬧的兩個孩子如今已是二十出頭的少年。
馬車在府門口停下,寒述夫婦開心地上前迎接。璟辭一下馬車,雲薇便親熱地拉住他的手。
璟辭:"父親,母親。"
雲薇笑得溫柔,說:"這次回來可就不能再離開了。"
"不走了。"
璟辭抬頭望向老丞相,眼角突然有些酸澀。他上前幾步,有些不敢抬頭,低著頭向他行禮,喚了聲:"祖父,孩兒不孝,讓祖父擔心了。"
慕凌松雙手止不住的有些顫抖,他扶起璟辭。
輕聲說道:"回來了就好,孩子,外面冷,我們進屋。"慕凌松拉著璟辭,顫顫巍巍的走向早已備好炭火的正廳。
寒述和衍青安置好馬車,也和雲薇緊隨其後進了正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