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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框架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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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溯秋在吃早飯時胡思亂想到一件事:如果她是女主,那霸總文世界觀下現在去元家的公司找元雲柯 會不會出現各種被前臺或某個不知好歹的女性角色找茬的經典橋段?

系統:“照你想的去做。”

嗯?系統?挺突然的,你今天主動理我,好少見啊。還為這種無聊的事。

那是你說的嘍,待會去他那裡玩玩。

根據系統給的位置,找打車到了元家的公司總部大樓。

“你好,我找元雲柯。”單溯秋對前臺說。

前臺小姐彎腰探出身子問她:“呀,你好,小朋友,你從哪裡來的呀?”

“……”單溯秋,“我快成年了……請問能帶我去找元雲柯嗎?”

“你是大少爺的朋友嗎?他大概在七樓的董事長辦公室裡。”

“好。”

直接就到七樓了。

沒有那些蠢事啊,也好,這個世界裡大多數人還是很正常的。

是不是隻有女主才會遇到那麼多奇葩?

元雲柯仍舊在為墨潭帶來的各種事情頭疼,父親現在不適合出面,母親似乎有什麼打算,下一次被刺殺要怎麼辦……

“喲,在這嗎?”辦公室大門一下被開啟了,很少會出現這種不敲門先開門的情況。

元雲柯看清來人,說:“單溯秋,你怎麼知道這裡的。”

“這有什麼難的,稍微查一下不就知道了。”其實是系統直接告訴的,“挺氣派的嘛。”

辦公室是木條地板,整體裝修是深黃木板鋪墊的底色,還有幾盆大棵盆栽,進去直接看見書櫃前的大辦公桌,旁有茶室,另一邊又有幾張帶有浮木雕刻的真皮沙發與茶几。

單溯秋一溜煙地脫鞋側躺在最大的沙發上了。

“還挺舒服的,”單溯秋一手撐頭,一手叉腰,沙發正好對著辦公桌,她就直接隔著十幾米的距離對坐在真皮轉椅上的元雲柯說,“怎麼,看到老相識連杯茶都不倒嗎?”

“你……”

“什麼?”

“你也是不客氣。”元雲柯走到茶案上,開始用上面全套的茶具泡茶,在一邊的櫃子裡取最好的茶葉在茶壺裡,在茶案上點幾下,開始加水燒熱,“我不知道你會來,水還要一會兒才能燒好。還有你現在不應該趕緊回去了嗎?”

“你也是真會掃興。”單溯秋說,“不好好招待一下貴客嗎?你這裡有什麼好玩的嗎?”

“走廊街頭有個娛樂室,你自已去玩吧,我還有事。”說完,元雲柯又回到一堆堆檔案的辦公桌上。

單溯秋離開辦公室,娛樂室在這一層離董事長辦公室最遠的地方。

娛樂室裡沒人,有幾張檯球桌和吧檯,還有一些樂器,電子琴、架子鼓、鋼琴之類。

來a國的這幾天沒碰過鋼琴,單溯秋對鋼琴的情感還不如每日的生活習慣深,因為每天都要練習也算成了個習慣,她想了想就坐在琴凳上。

又想到下面樓層的人大概是正在辦公的工作人員。

所以單溯秋決定獻上她最讚美的曲子。

這是一首可以稱之為神曲的譜子,單溯秋第一次聽到時驚為天人。只有小說世界,才能有人創作出如此夢幻的樂譜,每一個音符和休止符都是一次性的伸張或暗示的演繹,勃發,奔湧的旋律,跳躍的,抽搐的,重複的,反覆的,遞進的。

僅僅用鋼琴的音色就能演奏出如此生動的人類,這是人類能做到的嗎?但能如此瞭解人類的也只能是人類了吧!

“你在彈什麼呢?下面還在辦公,這個區域平常只有休息時間開放。”元雲柯聽到鋼琴聲本來沒打算過來的,但越聽越坐不住。

單溯秋轉頭,情不自禁地又剋制地笑了,手還不停地交錯著撥動擊打同一個琴鍵,說:“你不覺得我彈得很棒嗎?”

“你先停停,你說說你彈的是什麼?”元雲柯說。他想世間怎麼會有如此這般的**的曲子。

單溯秋用力敲動一個音符後,停下了,她言簡意賅地回答:“小曲。”

“我之前聽你得了很多鋼琴的獎項,好歹擁有一些涵養了。原來你到頭來喜歡的還是這種低俗的東西。可惜了這高雅的樂器。”元雲柯痛心疾首地說。

“你所謂的高雅就沒有下賤了嗎!”單溯秋義正言辭地指正。

“……”元雲柯被唬了一下。

“你的高雅就是高貴嗎?”

沒等元雲柯說點什麼。

“沒有下賤,哪來的高貴呢?你!一個人!一個哺乳動物!不正是因為生物原始的慾望才誕生的嗎?難道你以為唯獨你是因為什麼偉大的責任而降世嗎?人因繁衍而昌盛,為何不能以慾望而偉大?偉大的情愫不是高貴的嗎?如今的高貴不夠高雅了嗎?”單溯秋高聲說出義正辭嚴之語。

“這……”

“隨便編幾句你就動搖了,真沒原則。”單溯秋評價道。

“那你也承認了你所彈的是沒有優雅可言的。”元雲柯加入狡辯。

“你要先承認你的出生是不夠高貴的才行。”單溯秋說。

“……”

讓我們一同下賤吧。

在你面前我又有什麼高雅乃至尊嚴可言?

為什麼要再次出現……

那麼

就讓我和你一起,律動雜亂的音符……

“……”

靜默

“你該回你父母那去了。”

這幾天腦袋總是很混亂。

不論如何,最終……回到平靜。

“切,說不過我就要下逐客令,羞羞臉。”單溯秋從琴凳上起來,還想諷刺幾句。

“嗯,我不要臉。”元雲柯平淡地說。

單溯秋一拳打到棉花上,在元雲柯身上體驗這種感覺還是頭一次。

“我連茶都沒喝到……”單溯秋嘟囔。

“喝完就走,你父母已經很擔心了。”

“哼。”

之後,元雲柯把她送到大樓門口,幫她攔了車。

“記得你回去後就別亂跑了。”元雲柯說。

今天天氣還是很熱,但又能因為陽光明媚很是喜人,稍微離開一會兒辦公室,昏沉的大腦鬆懈一會兒。

“……”單溯秋沒說什麼,正要開啟車門。

元雲柯先一步把手放在車門把上,但他半天沒開門,單溯秋疑惑地抬頭看他。

“下次見到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能抱一下以示告別嗎…看在孩童時的交情上,在a國可不常遇到熟識的z國人。”

“……”單溯秋還在與他對視,只是不說話。

“……”元雲柯微微張嘴,正想著怎麼把這尷尬的事情打哈哈過去。

“彎腰。”單溯秋對他伸出纖細的雙臂。

昨夜在無人知的時候下了一場雨,今天的一切都無陰雲的籠罩,甚至沒有哪怕一朵白雲的遮攔,白日裡一切都在發光。

她的手臂細卻能無骨感,潔白的,在陽光下是明亮的,好單薄的軀體,脆弱的,休閒t恤,她是要做什麼……

元雲柯看她伸手,一下子猜不到她要幹什麼,自已的身體又好像知道。

啊,是擁抱啊,之前好像就是在說這個。

今天是那麼炎熱,擁抱的話……

好溫暖。

只是今天太冷了吧。

還想……

單溯秋只是搭上了手臂,把頭靠在他肩上,輕輕拍拍他的背,說:“好啦,嗯,祝你接下來萬事順心。”旋即放開並上了車。

只是一個短短的從一方伸手開始不到五秒的擁抱。

“再見。”單溯秋把車窗搖下,說。

“嗯,再見。”

別走。

計程車已經開走了。

匯入了車流。

在那車水馬龍里。

眼睛要被五顏六色的車輛和明亮的陽光晃了眼,眯起眼也要找不到那輛車了。

那計程車拐了個彎就消失不見了。

……還有好多事要處理呢。

墨潭總是要迫害他與他最親的人……

就算……又能怎麼呢……我是個傳說中的天煞孤星……

這是幹什麼呢……該回去了……

好熱……

在太陽下那麼久幹嘛……

……

謝謝你。

但願還能再見吧。

朋友。

……

……

哈哈,想來我也是強人所難了。

美好的愛情故事裡男主角當然只能與女主角相愛啊。

呵呵,我們再繼續好好恩愛恩愛吧,世界的——男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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