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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沒有黎明的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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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真的只進不出,那麼——又何談生存?

到了傍晚,一場悄無聲息的計謀正步步逼近,還未消停下來的地域卻對此毫無察覺。

此時是11點整,白虞穿梭在小巷之間,是在北方地區被打劫時小徐帶他逃跑的小巷。

在離開咖啡廳後,白虞就來了這裡,他已經在這打轉很久了,因為分叉路太多了,那時光顧著跑了。

在十一點十三時,他終於找到路了!

他回到了他被搶劫的地點,是棄窟,一個混亂沒有秩序的地方。

他特意找了同行打聽的。

小徐帶他逃跑的小巷是唯二進入這裡的路。

北方地區分為兩處,大點的是民住地,人們生活的地方,小點的是棄窟,是發洩,流浪的聚集地。

兩地互不打擾,因為有雙方有一個共同的規矩,這也是棄窟唯一的規矩。

這裡也是整個地域,唯一一處在傍晚仍然‘熱鬧’的地方。

但是燈火不明,這裡用的是原始的蠟燭燈,到處都是破破爛爛的房屋,還露天。

這兒的人或是一起瘋飲濁酒或是雜談縱樂,各式各樣的聲音混合在一起成了擾人耳朵的雜音,挺令人頭疼的。

大大咧咧的酒徒,悲傷痛哭的買醉漢,自顧自的彈琴者,臉上表情誇張的說書人,醉生夢死,如痴如醉,這是一場的毫不留情的放縱……

房簷滿是蜘蛛網,卻不見一隻蜘蛛。

沒有狗的狂犬,但他卻想到了一個作品——《透明的夜》

這何嘗又不是一種別樣的充滿生命色彩的畫面。

這樣的畫面,他見過很多,但當再次看到,他還是會有些感觸吧,面對這些,他到底是要為此感到悲嘆還是……

說不出,或許不是悲哀,也不是感嘆,一位所見眾多的旅者看到,大概是會靜靜觀看吧。

這裡的環境比另一處差的多,可這裡所散發的生命力可比另一處強烈的多。

目光掃向另一處,他好像看到了一個人,與這裡格格不入的人,乾淨的服裝,清醒的模樣,再加上他的樣貌……

是那個小巷裡的流浪漢……!

白虞快步走過去。

那人頭上綁著鮮紅的繃帶,不,不是繃帶,只是衣服布條,那布條早已被染紅,甚至還有血流下,但那人卻對此毫無察覺一般。

流浪漢在擺攤賣酒,他就在攤位的不遠處,是他在人群中格格不入麼?流浪漢好像在跟他說話。

“要買瓶酒嗎?”

聽上去很正常 ,不像在小巷裡那會兒,白虞堅信自己絕對不會認錯,他敢絕對肯定,這不僅是直覺還是事實,就以他那頭上的傷來說。

白虞走過去,就像是一個普通人對受傷的人關心的語氣一樣問:“你頭上的傷看起來好像很嚴重的樣子啊,你不痛嗎?”

倘若他真的是在賣酒,他並沒有直接回答他買不買,這是為了防止對方直接不搭理自己,也算是一種話術。

“啊……你說這個?”流浪漢看上去有些呆,他指著自己的滿是血的腦袋,畫面真的有些驚悚。

“這個不痛啊?就是看著嚴重點,我也不知道這傷是怎麼來的,可能就是不小心碰到了哪了,你要買瓶酒嗎?”

太正常了,簡直跟不正常一樣,種種事實告訴他,他絕對有問題,但他卻真的就像個正常人一樣,如果是不堅定的人可能真的就會放棄,覺得是自己看錯了。

還是一樣的,他堅定自己絕對不會認錯,這與他推翻他對這裡的認知不同,認知可以重新定義,但他看人絕對不會 (其實會的) 看走眼 。

“喂!”

是一個買醉漢,看上去已經喝的爛醉,手上還拿著空酒瓶。

“我可……好心……提醒你啊!嗝!”

聲音斷斷續續的,意識大概也不清晰,這都還沒倒下,也算是個奇蹟了。

“別聽他瞎說,也不知道我跟他有什麼仇,我做生意他偏要來我這指責我,就因為他家人死前買了瓶我的酒,然後就把死怪到我身上,有時候還掀我攤子!”

流浪漢反應很激烈,看那個買醉漢就彷彿是看仇人一般。

“你……放屁……嗝!別買……會……死!嗝!”

買醉漢終於是倒下了,醉倒了。

“真是的!倒在我攤子旁邊都沒人來買酒了!你要買酒嗎?”

流浪漢抱怨了一下把目光轉移到白虞身上。

“嗯,買的。”

“我能問一下嗎?買了你的酒的人真的死了嗎?”

“別聽他瞎說,不都活的好好的嗎?你看那邊那個酒鬼,他喝的就是我的酒,已經很久了,不也活的好好的嗎?”

流浪漢指的是不遠處一個破爛的桌子上坐著的一個酒鬼,地上確實有很多空酒瓶,看上去和流浪漢賣的相同。

“你這都賣些什麼酒啊?”

“各種葡萄酒,沙之約,伏特加,白地蘭等等推薦‘漠貝’。”

流浪漢指著其中一款,上面確實寫著漠貝二字。

“嗯,那就這個吧。”

“136。”

白虞付了錢,把酒放進揹包就離開。

11:47

白虞在遠處看著流浪漢,在他後面又陸陸續續的有一些人去買酒,就在剛才,流浪漢收攤了。

流浪漢有問題,這是肯定的,但那買醉漢說的話有待考證,畢竟流浪漢也確實證明了,買了他的酒的人也的確還活著。

而且,他應該是經常來這賣酒的,他跟他們都很熟的樣子。

但是小巷裡的那幕令人記憶猶新,雖然過了不久後大概會忘。

流浪漢又是什麼身份?

流浪漢往一個地方走,白虞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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