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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請大夫,還麻煩大娘幫我們買點吃食和補品。您放心,等我們身體好了就能去投奔親戚,我那親戚可有錢了,不差錢的。”我笑著回道。
孫大娘這才安心收下銀子,讓老曹出去請大夫,自已則去廚房給我們準備吃的。
“你們先歇歇,咱們這偏僻,請大夫要翻過一個山頭。我給你打了水,你先幫你家那位擦擦身子降降溫吧。”孫大娘叮囑完就去了廚房忙活。
謝瑾瑜的臉頰泛紅,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
我輕輕掀開他的被褥,用浸溼的毛巾小心地擦拭著他的額頭、臉頰和頸項。反覆了幾次,他的體溫依舊高的嚇人。
無奈,我只好將他的外衣也脫下,只留了一條褻褲。
做好這一切我已經累的頭昏眼花,從昨天開始,我就未進一粒米。
我強打起精神,仔細地擦拭著他的每一寸肌膚,希望能給他帶來一些舒適。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一頓操作下來他的體溫似乎有所下降。
“別擔心,我瞧你男人身子骨壯實著呢,不會有事的。”孫大娘挑起門簾,端進來兩碗米粥和兩個窩窩頭。
“家裡沒啥吃的,你先將就著吃,等老曹晚上買肉回來。”
肚子餓的咕咕叫的我顧不上客氣,將一碗米粥和一個窩窩頭吞嚥下肚,竟覺得這些比之前吃的任何山珍海味都要美味。
“我瞧你和你男人的衣服都刮壞了,這是我和老曹的舊衣服,都洗乾淨了,你別嫌棄啊。”孫大娘將兩套衣服放在床頭。
“多謝。這屋子是你和曹大叔住的嗎?我們會不會太打擾了?”我問道。
“不會,我和老曹住在隔壁屋,這屋子是我兒子的,他去縣城裡打工了,平時不回來。屋裡的床鋪我都是洗曬過的,你們安心的住下吧。”孫大娘熱情的說道。
難為她能貼心的為陌生人著想,我又說了許多感謝的話。
等謝大娘走後,我換上了舊衣,頭髮上的髮釵早就被藤蔓纏掉了,我乾脆用布條給自已包了個農婦髮髻。
吃飽了就有了力氣,我又幫謝瑾瑜擦拭了一遍身體,將舊衣給他換上。
雖然體溫下降了些,但他依舊在昏迷中。
會不會是餓昏了?一個靠譜的念頭出現在我腦海裡。
於是我端起粥碗,用勺子挖了一點粥送到他的嘴邊,但他薄唇緊閉,一粒米也塞不進嘴裡。
“乖,張開嘴,吃飽了才能恢復健康。”我在他耳邊哄道。
謝瑾瑜依舊沒有反應。
“嘿,這會跟我裝聾作啞,你跟我親嘴的時候怎麼會張嘴的。”
當我意識到自已在說什麼時,臉紅成了大蘋果。幸虧屋內除了昏睡的謝瑾瑜,沒有其他人在,不然我淑女的形象不保。
等等,親嘴?電視劇裡怎麼演來著,女主喝不下藥,男主就用嘴喂。
咦,好惡心,但不失為一種辦法啊。
反正他昏迷了,什麼也不知道。再說我是為了救他命,還顧什麼禮義廉恥。
做好心理鬥爭後,我往嘴裡塞了一口粥,坐在他身邊,慢慢彎下腰去尋找他的嘴唇。
這小子身子硬嘴唇倒挺軟,當我與他嘴對嘴時,發現他依舊不張嘴。我只好試圖用舌頭撬開他的嘴唇,但因為生理反應,剛伸舌頭我就忍不住將粥嚥了下去。
不行,我得再試一次。
於是在我的不斷嘗試下,終於把粥喂到了他的嘴裡,但我和他的嘴唇上都沾上了黏糊糊的米,看起來有些讓人反胃。
咦,幸虧謝瑾瑜不知道,不然他肯定要嫌棄的將我推遠。
心裡正嘀咕呢,我就對上了一雙漆黑的眸子。
“哈,你醒啦。”我尷尬的直起身子,撓了撓頭。
“你在做什麼?”謝瑾瑜不自然的擦了擦自已的嘴,眉頭緊皺。
我將他昏迷後發生的事大致告訴了他,唯獨沒提嘴對嘴喂粥的事。
“正好你醒了,把這些粥喝了吧。”我將半碗粥遞給謝瑾瑜。
“你剛才不是在餵我嗎?怎麼不繼續餵了。”謝瑾瑜並不接我的碗。
這小子是不是都知道,在故意耍我呢。
見我不動,謝瑾瑜又說道:“我現在身體沒力氣,讓你用勺子餵我都不願意嗎?就這麼對待你的救命恩人?”
“用勺子喂啊,早說嘛,來,張嘴。”我重新掛上笑容,用勺子一口一口的餵給他。
“不用勺子用什麼?”謝瑾瑜一臉迷惑。
“就是用勺子,食不言寢不語,趕緊吃。”
天快暗下來時,老曹終於帶著大夫回來了。
大夫是一位上了年紀的老者,他顫顫巍巍給謝瑾瑜把了脈,留下一些藥材。又幫我把小腿上了藥,用竹排固定好。
孫大娘千恩萬謝的將大夫送走後,把老曹買回來的肉燉了,做了一大碗肉湯端給我們。
“多謝大娘,救了我和姐姐。”謝瑾瑜對孫大娘說道。
糟了,忘了跟謝瑾瑜串通劇情了。看著孫大娘狐疑的表情,我掐了掐謝瑾瑜的腰,連忙解釋道:“我是他家的童養媳,他習慣叫我姐姐,嘿嘿。”
“怪不得嘞,你們吃了晚飯後就早些休息,晚上別到外面去瞎逛,咱們這四面環山,晚上可有野獸出沒呢。”孫大娘叮囑完,又給我們拿來一條被子。“咱們這是南方,晚上沒有熱炕,你們多蓋些被子,別凍著了。”
孫大娘生怕我們住的不習慣,一直不停的嘮叨,最後被老曹硬拉出了房間。
謝瑾瑜吃了藥後燒完全退了。他倚靠在枕頭上,似笑非笑的看著我。
“童養媳?虧你想的出來。”
我懶得理他,將被褥鋪好。
因為只有一張床,我只好與他擠在一起,他睡在外側,我睡在裡側,一人一條被褥。
睡到半夜時,謝瑾瑜突然咳嗽了起來。
“怎麼了,是不是被凍到了。”我揉了揉睡眼,這裡晝夜溫差大,只蓋一條被褥確實有些冷。
“沒,你睡吧,我不吵你。”
我聽著謝瑾瑜的聲音有些孱弱,生怕他再得什麼病,不放心的去伸手探了探他的腦門,竟比我的手還冷。
“還嘴硬。”
我將自已的被褥蓋在了他的身上。
“別,你不怕把自已凍感冒了?”謝瑾瑜急道。
“我是這麼傻的人嗎?”說完,我鑽進了他的被窩,與他緊緊貼在一起。
他愣住了,說道:“你不要與我避嫌嗎?”
“都這種條件了,還避什麼嫌,大不了等咱們回去了,就把這發生的事都忘了。咦,你怎麼這麼冷,身子都是涼的,讓童養媳給你捂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