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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沒事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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鹽城公主,身為皇貴妃三十九歲所誕的公主之一,她展現出的性格複雜多面。表面上,她心地善良,待人和善,然而內心卻陰險毒辣,狡詐異常。她對母妃談皇貴妃以及嫡親的姨母、舅父們言聽計從,表現出對家族長輩的極高尊敬和順從。

在家族中,鹽城公主對嫡表的兄弟姐妹疼愛有加,尊敬備至。同時,她對庶表的兄弟姐妹也一視同仁,不因他們的身份差異而有所偏頗。然而,她對於叱雲老夫人、叱雲柔母女以及康夫人王若與卻持有不喜歡的態度。這是因為她們對待嫡表兄弟姐妹的庶子女苛刻無情,時常給她們帶來困擾和磨難。

尤其是叱雲老夫人,她在叱雲府中對鹽城公主的嫡姨母叱雲大側夫人和叱雲二平夫人苛刻無比,時常找她們的麻煩,給她們的生活帶來諸多不便。鹽城公主對此深感不滿,對叱雲老夫人的行為持有強烈的反感。

李未檸從小養在叱雲二平夫人談氏身邊,性格囂張跋扈,令談氏時常感到擔憂和無奈。每當李未檸的行為過分時,談氏會拿起戒尺教訓她,但李未檸似乎總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我行我素。儘管她內心對叱雲老夫人和嫡母叱雲柔有著強烈的厭惡情緒,但她卻從未在臉上表露出來,保持著表面的恭敬和順從。至於李未檸的小字,那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的性格和命運。

另一邊,李長樂、李長歌、李長玲以及叱雲柔並沒有回到尚書府,而是聽從了李長歡的建議留在了叱雲府。李長歡深知庶女李常羽當眾給李老夫人難堪,李老夫人必然會去偏院找李常羽算賬。因此,她認為母親留在尚書府只會阻礙李老夫人和父親向大司馬嫡女尚書府七姨娘算賬。李長歡的決策體現了她的智慧和權謀,她知道在這個家族中,只有保持足夠的智慧和謹慎,才能確保自已和家人的利益不受損害。

叱雲二平夫人談氏當年陪嫁的5個滕妾、6個陪房和2個通房,如今都已成為了叱雲威,也就是叱雲二將軍的侍妾。在叱雲府內,每位小姐都有她們自已的活動。

李長樂此刻正在一處幽靜的院落裡專心刺繡,她手指靈巧,一針一線都透露著耐心和細緻。李長玲則坐在涼亭中,手持茶杯,悠閒地品著香茗,臉上洋溢著滿足和愜意。李長歌則坐在窗前的案几旁,低頭專心地縫製荷包,她的手藝同樣出色,每一個荷包都別緻精美。

而李長妗則在一個空曠的庭院裡吊嗓子,她的聲音清脆悅耳,迴盪在整個庭院中。她熱愛歌唱,每天都會抽出時間練習,希望有一天能夠成為府中的歌者。

李長樂在刺繡的間隙,腦海中不禁浮現出七姨娘在慶功宴上的情景。她想到七姨娘那副囂張的架勢,心中就感到一陣氣憤。尤其是想到七姨娘即將被李老夫人,也就是她的祖母譏諷一頓,李長樂就感到一陣莫名的開心。她認為這是對七姨娘的一種懲罰,也是對她自已的一種安慰。

李長樂每當想起李未懿等人對她們這些嫡親姐妹的冷淡態度,便難以遏制心中的怒火,連手中的刺繡也變得凌亂不堪。她嘟起嘴,滿臉不悅地生著悶氣。李長歡見狀,便輕聲安慰道:“姐姐,你若是心中不快,不妨想想大舅父的那位側夫人和二舅父的平妻,她們身邊可都有幾個外甥女呢。大舅父的側室有三位尚書府的庶女,也就是你的三位庶姐妹;而二舅父的平室則有兩個尚書府的庶女,也就是你的另兩位庶姐妹。若是你真的覺得憋氣,或許可以找她們發洩一下。”

李長樂聽後,覺得這是個不錯的提議,但她又擔心兩位舅父會知道此事。然而,仔細一想,兩位舅父現在正臥病在床,需要靜養,外祖母也特意囑咐過不要打擾他們。因此,這確實是個合適的時機。

她記起大舅父側室身邊的李未姌、李未茶和李未杳,以及二舅父平室身邊的李未檸和李未媚,心中冷笑:“檀香,你去把大舅父側室身邊的李未姌和二舅父平室身邊的李未檸叫過來。”

檀香聽後,笑著回答道:“是,小姐。”她看著自家小姐的冷靜與決斷,心中也不禁為她感到驕傲。

叱雲大側夫人的庭院裡,百合花盛開,香氣四溢。檀香步入其中,恭敬地行了一禮:“奴婢給大側夫人請安。”叱雲大側夫人輕輕抬頭,認出了眼前的婢女是檀香,於是她溫和地回應:“嗯,起來吧。”

“大側夫人,我家小姐希望能與庶姐李未姌小姐談談心,不知未姌表小姐此刻是否在家中?”檀香向叱雲大將軍的側夫人詢問。叱雲大側夫人微笑著看著檀香,解釋道:“未姌剛好不在,她與未茶一同去了我妹妹的首輔太空府上,而未姌則去了我姐姐的太傅府上。”

北魏的官制頗為複雜,有首輔宰相、首輔丞相、首輔太傅、首輔太尉、太史、太空、太輔、太銘、太正、太師、首輔太儒等職位,還有左相、右相、太傅、太尉、太史、太空、太輔、太銘、太正、太師、太儒等官員。雖然有些職位名稱相似,但有的官員前面會加上“首輔”以示區別。

叱雲大側夫人接著對檀香說:“桃嬤嬤,你安排未杳與檀香去與長樂小姐談談心,聊聊家常話吧。”檀香一聽,臉上露出欣喜的笑容,俯身一拜:“謝大側夫人。”

檀香繼續前行,來到了叱雲二平夫人的院落。這裡紫羅蘭和滿天星競相綻放,形成一片絢麗的花海。她踏入院子,見到叱雲二平夫人,便微微一拜,恭敬地說:“給二平夫人請安。”

叱雲二平夫人微微抬起頭,見到是檀香,便淡淡地問道:“你過來有何事?”

檀香恭敬地回答:“回二平夫人的話,我家小姐讓奴婢過來找未檸表小姐,希望她能過去與我家小姐談談心,聊聊家常話。”

檀香打量著叱雲二平夫人,發現她與叱雲大側夫人的氣質截然不同。一個總是帶著笑容,一個則臉上只有淡淡的神色。叱雲二平夫人聽後,眯起眼睛,輕描淡寫地說:“不巧的是,未檸去了我庶姐首輔太師府上,與我庶姐聊家常去了。而未媚則去了我嫡妹太曙府上,與我嫡妹聊天。不過,我嫡兄平北將軍送來的未奼倒是在這裡。”

“未奼?”檀香微微眯起眼睛,這個名字她確實沒聽說過,在尚書府裡也沒有聽說過這號人物。

叱雲二平夫人見狀,笑著解釋道:“未奼,是我嫡兄替我嫡姐尚書府七姨娘代為收養的庶女,名叫李未奼。既然你來了,就讓未奼過去與你家小姐聊聊天,談談家常吧?”

檀香一聽,覺得這倒也是個不錯的提議,於是笑著回答:“那就有勞二平夫人了。”

檀香回到了大廳,看著等候在此的李長樂,她上前稟報道:“小姐,我已經向大舅父的側室和二舅父的平室詢問過了。”

李長樂看著檀香,問道:“他們如何說的?”

檀香回答道:“回小姐,李未姌和李未茶現在都不在叱雲府。李未姌去了她庶姨母的太傅府上,而李未茶則去了庶姨母的首輔太空府上。目前,大側夫人那邊只有李未杳在,她提議讓李未杳來與小姐您聊聊天,談談家常。”

檀香繼續道:“至於二平夫人那邊,李未檸去了她們庶姨母的首輔太師府上,是庶姨母首輔太師夫人叫她過去聊家常的。而李未媚則被二平夫人的嫡姐太曙夫人請去了。不過,二平夫人提到她身邊有個李未奼,是她嫡兄平北將軍代替她嫡姐尚書府七姨娘收養的庶女,也就是她的庶外甥女李未奼。二平夫人提議讓李未奼過來與小姐您聊聊家常。”

“哦,是嗎?”李長歡眯起眼睛,對檀香提到的李未奼產生了興趣。她看著檀香,問道:“李未奼是何時被送到叱雲府的?”

檀香一聽,搖了搖頭,福了福身道:“奴婢不知。”

李長歡轉而看向沉香,吩咐道:“沉香,你去查一查那個李未奼何時被平北將軍送到叱雲府的。”沉香是李長歡的貼身婢女,從五歲起就跟隨在李長歡身邊,兩人關係十分親近。

沉香微微一拜,回答道:“是,小姐。”說完,她轉身離開了大廳,去執行李長歡的命令。

叱雲老夫人坐在廳堂中,目光銳利地掃過屋簷上突然出現的死侍。這位死侍是叱雲家族的秘密力量之一,專門負責執行家族的各種任務。當死侍在屋簷上突然現身時,他的行動輕盈而敏捷,彷彿一陣風掠過。

叱雲老夫人沉聲下令:“你去查查平北將軍何時收養的那個李未奼,查到了就過來彙報。”她的聲音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嚴和決斷。

死侍一聽,立刻躬了躬身,恭敬地回答道:“是,老夫人。”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透露出一種忠誠和堅定。說完,他身形一閃,消失在了空氣中,彷彿融入了周圍的環境中,無聲無息。

叱雲老夫人看著死侍消失的方向,眼中閃過一絲滿意之色。她知道,這個死侍會不惜一切代價去完成她的命令,找到關於李未奼的所有資訊。這樣,她就能更深入地瞭解這個被平北將軍收養的女子。

李長歡坐在棋盤前,手中拿著棋子,眼神深邃,似乎在思考著複雜的棋局。叱雲柔看著女兒專注的神情,輕聲問道:“長歡,你在想什麼?”

聽到母親的呼喚,李長歡回過神來,微微蹙眉道:“母親,我總覺得平北將軍把李未奼送到叱雲府有著別的目的。那個李未奼給我的感覺並不簡單。”

叱雲柔聽後,微微頷首,表示理解。她沉思片刻,然後緩緩說道:“長歡,你的直覺向來很準。既然你覺得這個李未奼不簡單,那我們就需要多加小心。不過,在沒有確鑿的證據之前,我們也不能輕舉妄動。”

李長歡點點頭,表示同意。她繼續說道:“母親,我會讓沉香繼續去查探關於李未奼的事情。同時,我也會留意她在叱雲府的一舉一動,看看能否發現什麼端倪。”

叱雲柔微笑著拍拍女兒的肩膀,鼓勵道:“好,長歡,你做得很好。記住,無論遇到什麼情況,都要保持冷靜和理智。只有這樣,我們才能應對各種複雜的局面。”

母女倆相視一笑,繼續享受著這難得的寧靜時光。

李未杳和李未奼緩緩走進大廳,一眼便認出了坐在上首的叱雲老夫人,兩人恭敬地行禮道:“未杳、未奼給外祖母請安。”

叱雲老夫人微微頷首,目光在兩人身上流轉,最後定格在李未奼身上,仔細打量著她。而李長樂也在一旁打量著李未奼和李未杳。她發現李未奼雖然年輕,但舉手投足間卻有一種嫡女的風範和威嚴,這讓她不禁有些驚訝。反觀李未杳,還是和以往一樣,給人一種溫婉內斂的感覺。

叱雲柔也注意到了李未奼的裝扮,她看著李未奼身上的鳶尾華服和配飾,微微蹙眉,覺得這樣的裝扮在叱雲府顯得有些俗氣。但她並沒有直接說出來,只是淡淡地點了點頭。

“你就是李未奼?”叱雲柔看著李未奼問道。

李未奼微微低頭,恭敬地回答:“是的,母親。”

李長樂在一旁聽著,心中卻有些不滿。她想起在平北將軍的慶功宴上,李未懿和李長懿管叱雲柔叫嫡母的場景,這讓她感到十分氣憤。她認為叱雲柔作為她們的嫡母,應該得到應有的尊重和地位,而不是被隨意稱呼。

然而,她也知道在這個家族中,規矩和地位是極其重要的。她只能暗暗下定決心,要在以後的日子裡,更加努力地學習和提升自已,爭取為叱雲家族爭光,同時也為自已爭取更多的尊重和地位。

叱雲老夫人冷眼審視著李未杳,輕蔑地對著李未奼道:“你們那庶親的舅父立下赫赫戰功,你們倒也像模像樣地挺直了腰桿,威風了不少。”李未杳心知叱雲老夫人意圖不善,卻微笑回應:“庶舅父戰功顯赫,皇上特許我們這些庶外甥女參與平北將軍的慶功宴,自是要為庶舅父增光添彩。”叱雲老夫人聞言,冷笑更甚:“哦?真是如此?”

李長樂聞言,憤怒地將茶杯摔碎,厲聲道:“你的意思是大舅父、二舅父毫無用處了嗎?”李未杳看著李長樂,笑容依舊:“外祖母,未杳絕非此意。”

李長歡此刻也冷笑加入,盯著李未杳與李未奼:“對,大舅父、二舅父畢竟是你們的嫡親舅父,不是嗎?”李未奼心中冷笑,表面卻不動聲色,她知道李長歡所言何意,但選擇沉默。畢竟,李未奼的生父,驍騎郎中將,在平北將軍英勇破陣,救出叱雲旭兩兄弟時,她與妹妹,堂姐妹的生父柏坤,以及叔父柏城,伯父柏陽皆不幸戰死沙場。因此,平北將軍出於憐憫,將她們姐妹九人及十三個堂姐妹收為外甥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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