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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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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字六書之指事字:指事字是透過漢字的形狀來表示事物的特徵、性質或關係等,是一種比較抽象的表現方式。例如,“上”表示在某個位置之上的概念,字形由一橫和一撇組成;“下”表示在某個位置之下的概念,字形由一橫和一捺組成。

肖三這個時候也就是選了自已的前程,並無任何真誠心意。

齊辛卻衝進來,“王爺,潁府出事了。”

齊辛又說,“王爺,我們先回通郡。”

魚徵回就直接問肖三,“你可有人或事需要告別?”

肖三猶豫了一下,還是決絕地搖搖頭。

魚徵回讓兩個死士留下來,把該清理的東西清理了。

魚徵回和恩復生坐馬車。

齊辛趕馬,肖三坐在齊辛身旁。

兩個死士快馬開道,大家本就有其他戶籍身份,肖三又做過探子,外城門樓很順利就出去了。

回到王邸,齊辛讓管事給肖三安排了單獨的房間,又給他添置了衣物,略略講了一些規矩。

齊辛進了魚徵回的臥房。

恩復生在馬車上睡著了,魚徵回將人抱回房間,可是恩復生睡的香甜又抱著魚徵回的手。

魚徵回實在不想抽開自已的手。

肖三也遵循管事的指路也進了魚徵回的臥房。

肖三覺得這個房間不像是王爺的臥房,倒像是孩童的玩具房,隨處可見的玩具,魯班鎖就有二十多個,都有拳頭大小,床頭掛著兩個紙鳶,一切擺設都是漆器。

肖三想起管事說過,恩大人的飯食裡是不能有骨頭的,所有玩具必須比拳頭大,水杯也是選用小杯子,不然恩大人一時忘性大,吞嚥了玩具或者被食物和水嗆著了,王爺是要發脾氣的。

房間裡所有尖銳的東西都包裹上了棉球,甚至全是太陽光的暖黃色。

窗戶的花紙上都是星星和月亮。

花瓶也是漆器,還很輕。

魚徵回見肖三進來,“北國乾燥,這裡有個冰鑑壺,天氣還涼的時候放熱水,天氣熱的時候放常溫井水,保持房間的溼潤,也是調節房間的溫度。”

肖三點點頭表示記住了。

齊辛說,“復生爺入睡前必須看看冰鑑壺有沒有水,不能他睡著了再加水把人吵醒了,王爺不在的時候,樑上有兩個死士陪著,你就放了簾子睡在外間。”

肖三也點頭答應下來。

魚徵回問,“潁府怎麼了?”

齊辛說,“昨夜,鄭家小將軍鄭青乾被人快刀砍死了,他原也是醉死了,沒有任何反抗的動作;一個副將鄭定安和一個小將鄭遂寧被人毒死了,鄭家就只剩下在潁府掌管三萬軍士和八千騎兵的鄭拓世,本家在雲崖州不安,家族子嗣不多,現在鄭家本家只剩下鄭氏夫人,鄭氏子已被正式敕封忠勇縣男。”

恩復生嘟囔了幾句夢話,魚徵回給他拍著,“本王要不是夢見璞初不舒服,先回了邊州,一大早又從邊州趕回來,恐怕潁府封了,邊州也要封境,本王要揹負這個罪責吧!”

齊辛不敢接話了。

復生也不知道夢見了什麼,喊叫著醒過來了,瞬間滿頭都是汗。

肖三第一時間遞了汗巾子。

復生喊了一句,“將軍。”

魚徵回眼角溼潤了,接過汗巾子給復生擦汗,他心裡有點難受。

復生也不高興的樣子。

但沒過多久,復生喝了湯藥又吃了小糕點,他就把那個夢忘記了,又高興起來了。

但復生就是黏著魚徵回。

魚徵回就帶著復生去了小書苑,肖三也跟著。

魚徵回在大書桌前處理政務,復生在旁邊的小桌子上繼續研究火器配比,他倒也花了些時間才回想起來前次細節。

復生還和肖三討論,肖三不太懂,可是復生很有耐心。

耶律郡守過來的時候,復生倒是行禮了。

肖三也跟著彎腰鞠躬。

耶律郡守還給了復生一包點心,是三個肉菜餡餅,還熱乎著,復生很高興的樣子。

耶律延明和復生商量,“復生去外面吃餡餅,然後餵魚好不好,我和王爺有些重要的事情。”

復生很乖巧,拿著燒餅就出去了。

復生直接把餡餅分給了魚缸裡的魚吃,倒是都捏成渣渣了。

復生向肖三要茶水的時候,嘴巴里含著燒餅,一說話就噴出餅渣渣來,肖三又怕他嗆著了,給他拍了拍背。

肖三又看他把餅嚥下去了,才去給他找茶水。

復生了喝了五杯茶,杯子太小了。

最後一個餡餅,復生還分給了肖三一半,肖三也拒絕不了。

餡餅菜肉各半,又熱乎著很是酥脆。

肖三已經很久沒有接收到其他人莫名的善意了,他覺得很暖。

耶律延明很快就從內院出來了,他還掏出手絹讓復生擦嘴,又陪著他說了一會閒話才離開了。

耶律延明問了肖三幾句話,也給了一個荷包。

齊辛給了示意,肖三就收下了荷包,有五兩銀子。

肖三忽然發現,恩復生在王邸之中地位很高,甚至比齊辛還要高。

復生又回到內院去畫火器。

魚徵回把政務處理完以後,也陪著復生研究火器,他對於復生有超乎尋常的耐心,是句句有回應,齊辛也是。

齊辛不僅有回應,還會陪著逗弄幾句。

齊辛說,“三月春市明日就開了,客棧已經營業了,聽說做了八寶葫蘆雞和窯制燒雞,復生爺想去嚐嚐嗎?”

復生很感興趣。

齊辛就帶著肖三去套馬車了。

肖三問齊辛,“復生爺經常出外面吃飯嗎?”

齊辛說,“這種情況很少,復生爺不到一個時辰前吃了湯藥又吃了幾塊小糕點,半個時辰前又吃了餡餅,快到飯點了,他一定不肯好好吃飯,到了晚間又要吃湯藥就不能再吃飯了,肯定要鬧著吃很多糕點,晚間吃過藥後,吃多了不克化,他的腸胃受不了,乾脆出去消消食又哄著他吃點新鮮的。”

肖三驚呆了。

他覺得魚徵回其實不太想出去。

齊辛又說,“復生爺只要不做有危險的事情,他說的話做的決定選用的吃食東西在王邸之中就是王法,王爺一直守王法的。”

肖三對魚徵回無底線寵溺復生有了更全面的認識。

他也接觸過不少大戶,他見過太多被尊重甚至嬌寵的女子,但是一切都是有底線有限制的,有絕對不能逾越的地方。

如果魚徵回的愛是有條件的,身為皇親的郡守又怎麼會哄著復生。

你真的偏愛一個人,你就會讓臣屬於你的所有人也偏愛他,不說別的,就是齊辛的態度也能看出很多東西。

去到客棧,復生吃了雞肉湯餅,又吃了一個燒雞腿,魚徵回半哄著半喂著讓復生用平時吃飯的碗按他的飯量吃了兩碗,倒不是滿滿的兩碗,到底吃進去不少,魚徵回也才放心下來。

因為復生最近吃的這個藥不能騎馬,魚徵回都是陪著坐馬車的,一個將軍坐馬車總是難受的。

回到王邸,復生要去泡溫泉,也是肖三陪著。

復生說他是為了戲水才習慣了熱溫泉,倒也玩得很開心。

溫泉浴池的老僕從說,“王爺為了把溫泉引過來,花了不少心思,都是為了恩大人治病,多少年了沒見到過王爺這樣的。”

老僕從的口吻也是尊敬,是花了心思不是花了銀子。

齊辛治家厲害極了。

肖三把復生送回房間,因為倒春寒,就往冰鑑里加了兩桶溫泉水,見到王爺也回了房間,他就退出去了。

肖三又去齊辛那邊點個卯,齊辛說,“明日管事會拉鈴,鈴鐺響了,你就過去照顧,復生爺一向賴床,不會早起的,到了吃湯藥的時候才會被叫醒,那個你再過去也不晚。”

肖三答應了一句,回了自已房間。

肖三房間裡所有的東西都是齊全的,管事算是看重的。

第二天,快到巳時,肖三才聽到鈴鐺響了。

肖三過去的時候,復生已經穿好外衣了,也喝過湯藥了,倒還是鬧騰著,還是肖三替他整理了亂糟糟的衣服。

復生脖子上有幾枚紅印。

肖三不自覺低了頭,又加快速度把復生錯邊的腰帶給換過來,整理好了。

齊辛這個時候也進來了。

齊辛過來幫著魚徵回整理外袍,王爺常服再簡單也還是複雜的,魚徵回倒也慢慢習慣了。

齊辛說,“齊晁帶著潁府縣衙的縣丞過來求見王爺。”

魚徵回對復生說,“璞初,你畫花紋戴上金銅面具。”

復生在面具的事情上一向聽話乖巧,因為他記得魚徵回語重心長地說過,這很重要。

魚徵回叮囑的事情不多,他都能記得的。

肖三也就幫著復生把花紋畫上戴上那麒麟面具。

魚徵回就去議事廳見齊晁和潁府縣丞。

復生喜歡新鮮的人和事,他也跟著,不過他在王爺寶座簾子的後面,齊辛還給安排了桌子和凳子。

肖三都已經不再驚訝了。

齊晁認出來魚徵回是邊州射藝比試的主賓之一。

齊晁和縣丞給南都王行禮。

“外臣齊晁給南都王問安,王爺千歲。”

“外縣吏叩請王爺金安,王爺千歲。”

雙雙跪下了,齊晁雙手交疊置於胸前彎腰行禮,縣丞跟在後面以頭叩地。

魚徵回點頭頷首示意,“貴卿貴縣請起!”

齊辛以北國禮節回禮,左手撫右肩鞠躬致意。

齊辛又把齊晁扶起來了。

齊晁下首入座,縣丞站在齊晁後面。

齊辛回到魚徵回右側站著,齊辛官階不高,確實不該立於左側。

先禮後兵,也是一陣寒暄客氣。

齊晁忽然發問,“王爺日前曾駕幸潁府?”

魚徵回說,“本王聽說潁河落日頗有韻味,只是不曾見過。”

“王爺可曾聽說潁府出事了?”

魚徵回說,“本王這裡偶有邊州商旅訊息,潁府怎麼了?”

魚徵回又問齊辛,“潁府怎麼了?”

齊辛拱手,“回王爺,聽軍中偶有議論,似乎潁府以軍禮下葬了將軍,儀式莊重,軍士豔羨,北國下葬軍士以馬革裹屍祭天地就算隆重了。”

齊晁說,“我舅父和嫡庶兩位表兄一夜之間都沒了。”

魚徵回說,“既然是位將軍,是英雄。”

齊晁嘆氣,“外臣聽說王爺大前日和前日身在潁府,外臣舅兄沒了,王爺才離開了。”

齊辛說,“一派胡言,三日前王爺前往青山郡巡視商行,一北一南,為著今日春市昨天就回來了,而且昨晩王爺去市集巡視在客棧吃飯了。”

齊晁說,“外臣舅父酒醉,被人亂刀砍死,嫡表兄被人用砒霜茶食毒死在書房內,庶表兄……被……用巨毒藥酒擦拭創傷,中毒而亡。”

縣丞錢桓接話,“那巨毒藥酒用了馬錢子,聽聞王爺府上游醫曾向隆朝藥坊購入大量馬錢子。”

魚徵回問齊辛,“府中何時購入大量馬錢子?”

齊辛說,“府中確實購入五十斤馬錢子,可是已經藥制馬錢子,現已經無毒,馬錢子都筋骨疼痛痠痛頗有療效,這其中四十斤去了軍中,有簽發文書,至於還有十斤,是為了夏伏和冬伏給王爺泡肩膀的備藥,還在府中庫房。”

齊辛帶著縣丞去對文書看庫存。

議事廳裡只剩下魚徵回和齊晁。

齊晁拔出短刀衝向魚徵回,魚徵回只是敲了敲王座的椅背,復生就攔住了衝出去救魚徵回的肖三。

復生低聲道,“肖三哥,你不要去浪費時間了,那個人打不過王爺,議事廳房樑上永遠有幾個死士執勤的。”

死士甲果然衝下來踹飛了齊晁。

他又揪著齊晁的衣領將他拽到魚徵回腳邊,踩著齊晁的脖子讓他的頭對著魚徵回的左腳臉貼地趴在地上。

齊晁怒目圓睜,感覺受到屈辱。

魚徵回讓死士離開,死士把短刀踢的更遠然後離開了。

復生在簾子後面吃起了梅子,還分給肖三。

肖三是哭笑不得。

魚徵回見還趴在地上的齊晁,他彷彿被人抽空了脊樑骨,就那樣呆呆地趴在地上,不知道還有沒有氣息。

魚徵回問,“你為什麼毒死鄭遂寧?”

齊晁彷彿被人戳破了偽裝,有點害怕,又掙扎著起來,踱步回到座位上坐下來,強自鎮定下來,還喝著茶水,他的手在抖,但還有個樣子。

魚徵回說,“你形容鄭遂寧的死,改了最多用詞,證明你知道的最為詳細,鄭氏夫人我有所耳聞,怎麼可能讓你和鄭遂寧熟悉超過鄭定安,鄭遂寧是你下的手吧!”

齊晁陷入沉思,他想起來了他送了藥酒給鄭遂寧的時候,鄭遂寧其實很意外,也有點高興。

齊晁看著鄭遂寧用了藥酒看著他中毒意外的神情又看著他不斷地掙扎最後七竅流血沒了。

齊晁現在一閉上眼睛就是鄭遂寧的死狀。

齊晁沒上過戰場,也沒有看到過慘死的人。

他更沒有直接殺過人。

魚徵回又問,“我在射藝比試的時候聽清河郡夫人的口氣,你們縣侯世子在潁府還能平分秋色,怎麼一到邊州就馬上離了母親的助力判若兩人了,是離了母親的助力還是沒有耳提面命的母親有了自由呢?”

復生擦了擦手,拿來紙筆,寫下了“上”和“下”兩個字,又讓肖三給魚徵回送過去。

魚徵回收到那兩個字,又把那副墨寶送給了齊晁。

復生這段時日字練的很好,那行書兩個大字頗有韻味,齊晁看著兩個字,又看著這書法,落下淚水,打溼了紙,他又趕忙把紙疊好,收入袖口之中。

指事字的代表,“上”和“下”。

齊辛問,“王爺,我舅父真的不是你殺的?”

魚徵回說,“本王被天子邀請去了潁府,可是前天夜裡我趕回邊州在邊州過夜,知道潁府出事,昨日清晨我就趕回通郡,我需要通郡和邊州邊境安寧,鄭拓世才會不顧家族名聲做出圖謀邊州的心思,況且他有兵權,天子現在被架著,不知道鄭氏全族涉入多少,又怕直接奪了鄭拓世的兵權有反效果,到底你們的天子憂慮世家,何況是有兵權的世家。”

“那是誰殺了我舅父?”

“鄭拓世,他應該是提著酒去找了小鄭將軍,這個小字可不是年齡,那是和你外祖父大鄭的大可以齊名的意思,他當然不會下毒,小鄭將軍出身世家又長居西南境守土,他肯定看著鄭拓世先喝了酒而且還喝了不少,互相都想打感情牌的樣子,反叛就是永世叛臣,所以小鄭將軍也喝了不少,那肯定是烈酒,鄭拓世可是有名的酒漏子必定也喝了解酒湯藥做了準備,也許小鄭將軍最後察覺了,還是勸解了才慘死在屠刀之下,再醉也不可能一點掙扎都沒有,沙場上什麼苦頭沒吃過,他在最後勸告鄭拓世顧全鄭氏家族的名聲,也許他沒了,鄭拓世才能消散對本家的仇恨,成為另一個本家。”

“那我嫡表兄呢?”

“你庶表兄鄭遂寧殺的,你說他們是怎樣的親兄弟,你和齊晟又是怎樣的親兄弟?”

魚徵回沒有說出口的,他和那位天子又是怎樣的親兄弟?

齊晁問,“王爺怎麼知道的?”

魚徵回說,“本王可是被你們天子叫過去的,本來是局中一環,是去揹負罪責的,抽身離開,現在局外,看不清也是困難,我是天子私信,這位天子自然有他的辦法說服我過去,聽聞郡夫人憂慮藹陽郡主第一個孩子也到了潁府,忠勇縣男怎樣改封忠勇爵號的?貴卿不可能是看不起庶表兄,忽然去殺了他的吧?”

魚徵回又說,“那馬錢子真的是巧合嗎?”

齊晁瞬間覺得毛骨悚然,摸了摸衣袖,又想起來上下兩個字,更覺恐怖,“王爺幸運,全身而退,第二日清晨,封了潁府,第二日響午封了邊州,王爺已經離開了。”

魚徵回說,“我有牽掛的人確實幸運。”

齊晁說,“王爺深情雋永,我只聽我母親形容過外祖父外祖母這份深情,不過我外祖母還後悔了,本家子嗣太少了,比不過旁支。”

縣丞也跟著回來了。

縣丞看到了遠處的短刀和齊晁衣衫凌亂,可是魚徵回神色不變。

齊辛也略略猜到了多少。

縣丞給齊晁回話,“縣男,屬下已經對過文書記檔,而府中存貨有十一斤多,藥制馬錢子已經多了重量,馬錢子又是產自隆朝,現已核對無誤。”

齊晁就帶著錢桓辭別魚徵回,齊辛還送了一段路,又把齊晁的袖中短刀還給了他,齊晁大大方方地接過短刀。

錢桓覺得齊晁一瞬間成長了。

齊辛又轉身匆匆趕回議事廳,魚徵回已經帶著復生去了小書苑。

齊辛趕過去,“這剛剛動刀了,王爺無事吧!”

魚徵回只是搖搖頭。

齊辛倒也不是很擔心,有死士魚徵回也不是吃素的。

他著急是為了別的事情,“這馬錢子有問題。”

魚徵回頭也不抬批覆軍中政務,“數量不對嗎?”

復生倒是放下了手中的筆,饒有興趣地看著齊辛。

齊辛說,“當日,我向邊州醫坊購入五十斤馬錢子還要了藥制的配方,五十斤後來過了秋市的公平秤,絕對沒有問題的,南方六郡都和隆朝一樣的稱量,我也是在公平秤那裡分了四十斤到軍中,軍醫藥制後,入庫66斤,可是今日我帶著錢縣丞去對比庫存,只有11斤左右,這裡面有問題,我後來沒再稱量過剩下10斤馬錢子就入了府庫,幸而藥制馬錢子更重了,否則我們讓縣丞去對庫存,反而是搬起石頭砸自已的腳。”

復生說,“這事情要告訴人,還要讓人去保護縣丞,就看那個要殺人的怎麼想了。”

齊辛答應一句下去安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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