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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開學測試考完了,接下來夏暢陽和於煒安就需要參加進行集訓,參加月末的物理競賽了。所謂集訓當然是除開必要的課程之外,其餘時間需要全部傾注於物理了。
李奕在於煒安家住了沒幾天就回去了,走的時候他爸媽還拿了超級多的海南特產,奶奶本來是叫他們吃完飯再走的,可是倆人忙,本來就是拿東西過來表示感謝的,順便將自家兒子接回去,等回家安頓好了,就又要出差去了。
“那就要小奕這孩子就在這兒住唄,反正不過是多張嘴吃飯的事,而且幾個孩子還能有個伴。”
“那怎麼行呢,這幾天已經夠麻煩您的了。”
奶奶見勸不動,就沒再說什麼了,將他們送到門口,常歆就讓奶奶回去了。幫她把門關上之後就走了。
回去路上恰好遇上夏暢陽和於煒安倆人上完課回來。他們倆其實已經有幾天沒跟李奕一起放學了,因為只有差不多半個月的時間準備了,所以壓力格外大,雖然他們已經是很優秀的了,但總歸有更優秀的人,所以老師們也抓的格外緊,他們倆現在下午都要多上一節課,自然是不能跟李奕一起走了。
“嗯?常姨,李叔,你們回來了?”
於煒安也在夏暢陽問了之後喊了他們一聲。
“嗯,你們現在才回來啊?”
“哎呀,媽,他們倆現在忙著呢,我們走吧。”
李奕覺得他們再聊下去,天黑之前他們是回不到家了。
“行吧,我拿了一些海南的特產,你不是跟小奕說想嚐嚐正宗的椰子糖嗎,我也買了些。還有煒安,我給你買了個椰雕,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歡,快上去看看吧。”
“我們先走了,拜拜,學校見。”說完,李奕就拉著自家爸媽走了。
其實夏暢陽上次只是聽李奕說他爸媽去海南了,就隨口說了句想嚐嚐海南那邊正宗的椰子糖,沒想到李奕就告訴常姨他們了,還真就給他買了。
到家的時候奶奶還在廚房忙活,聽到開門聲,就讓他們如果餓了的話,就先找點吃的墊肚子,飯還有一會兒才好。
其實也沒多餓,夏暢陽就直接去看看常姨給他們帶的東西,倒是於煒安拿了個餅乾吃著,“你餓了?”
“嗯,有一點。”
他拿出一片遞給夏暢陽,但夏暢陽忙著拆椰子糖的包裝,沒有手拿,就乾脆將嘴湊過去,準備直接就著於煒安的手吃,哪想於煒安卻把遞餅乾的手伸了回去。
“嗯?你不是給我吃的嗎?”夏暢陽疑惑地盯著他,拆包裝的手也停了下來。
“自已拿著吃。”
“行吧”夏暢陽無奈,只能接過來一口吃了後就繼續拆包裝去了。自然也就忽略了於煒安有些紅的耳朵。
於煒安將手放在背後,摩挲了一下手指,看著夏暢陽還在跟包裝做著鬥爭,嘴裡邊嚼著餅乾,邊唸唸有詞道,“這怎麼解不開呢?”
他嘆口氣,“我來吧。”將沒吃完的餅乾給他,讓他幫忙拿著,自已蹲下身去幫他解著包裝。
不一會兒就解開了,夏暢陽看得尷尬,在於煒安解開之後拿眼睛看著自已的時候,他無意識地拿著手裡的餅乾咬了一口,於煒安想阻止他已經來不及了。
“那是我吃過的。”
“哦,沒事。”
恰好奶奶叫他們洗手吃飯了,他把餅乾吃完,袋子扔進垃圾桶裡。就轉身去幫奶奶盛飯了。
於煒安盯著他的背影,看著垃圾桶裡躺著的包裝袋,又無聲的嘆了口氣,才去廚房洗了手出來吃飯。
等到晚上睡覺的時候,於煒安就那麼平躺在床上,他睡不著,乾脆就那麼睜著眼睛想事情。
其實他也覺得自已這幾天有點反常,明明夏暢陽跟以前是一樣的,以前自已也會喂他吃東西,他也會吃自已吃過的東西,可就是這幾天,他總會多想。
最後覺得實在想不通,他就將自已現在的反常歸為在王沐離房間看到的那幾本書。
他也不是故意要看的,只是那天去給王沐離講題的時候,夏暢陽提出帶她去放鬆一會兒,玩幾把遊戲。
於煒安也不喜歡玩遊戲,就說自已在房間裡等他們,讓他們去客廳打,給了他們一個小時的時間。
他們本來就是一起長大的,王沐離當然不覺得自已作為一個女孩子將自已哥哥放在房間有什麼不妥,就同意了。
於煒安本來是坐在桌邊玩手機的,忽然眼睛瞟到王沐離枕頭底下有幾本書。他覺得稀奇,畢竟王沐離不像是會在床上看書的人。
他將書抽出來,隨手翻了一頁,看到書上寫著“命運要我一生都守在這裡,可這並非是我抉擇的那一條路。黃沙淹沒了我的手足,我不想再臣服於虛無的命。聖旨救不了我的兵,朝廷喂不飽我的馬,我不願再為此赴命。我要翻過那座山,我要為自已一戰。”他還覺得這丫頭看的書格局還挺大。
知道他翻了另一本,哪想就這麼巧,剛好翻到男主表白,他也只以為是一本言情,還覺得名字女主名字怎麼取的像個男性,直到發現它真的是兩個男孩子的愛情時,知道看到書上寫他們接吻,他感覺自已的世界觀坍塌了。
他慌亂地合上書,不動聲色地將書放回王沐離枕頭底下,然後深吸一口氣,走出房門,稱自已有些不舒服,就說先回去,明天再來給她講題。
打遊戲的兩人一臉疑惑,剛還好好的,怎麼現在不舒服了。
夏暢陽看他的臉色是有點不好,就想著反正自已這局也要打完了,就說陪他一起回去。
於煒安拒絕了他,又為了防止他們發現端倪,補充了一句。
“不用,你們打吧,我回去睡一會兒就行了”
夏暢陽看他堅持,又覺得應該沒什麼大問題,就沒管他了。
於煒安回到家之後躺在床上,他想睡,可眼前總浮現自已剛剛在書上看到的。
“他們相擁而吻,就在月色下,在這棵大樹底下,世界彷彿只剩下他們,倆人也只能感受到對方的體溫……”
於煒安晃晃腦袋,覺得荒唐。怎麼又想起那件事了,他翻了個身,覺得自已不能在這樣下去了,想著想著就真的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