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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蝶嚇得趕緊跑進來。
錢月初將她的玉佩扔在她的身上,掉落在地,摔成兩半。
“小姐……這……”
“看你乾的好事!傅郎發現不對勁了……”
“這……這可怎麼辦?”小蝶也慌了神。
“我先用話搪塞過去了!”錢月初緊握拳頭,摸著手臂上的傷疤,臉色陰森,“事情不能再拖了!人都找好了嗎?”
“小姐,都找好了。”
“人可靠嗎?”
“小姐放心,都是原來那批人。嘴巴緊得很。”
“那就好。等我吩咐,這次絕對不能再出差錯!”
“是!小姐。”
待傅君言回到別院房裡,發現林竹唯已經搬回了自己的房間,不免有些失落。
但他臉上沒表露出來,只是把傷藥,以及回來路上順手買的桂花糕讓烏二帶過去給她。
林竹唯收到桂花糕,心裡有些欣喜。至少這個男人嘴上不說,心裡還是記掛著她的喜好。
又過了兩天,一行人便收拾一番,浩浩蕩蕩地回了傅府。
這天,林竹唯正在房裡歇息,只見宋嫲嫲帶了周大夫進來。
宋嫲嫲行禮後道:“少夫人,老夫人讓我把周大夫帶過來給你瞧瞧。”
林竹唯奇怪:“老夫人客氣了,我已經全好了。”
“別說話。”周大夫把著脈,嚴肅道。
林竹唯只能噤了聲。
只見片刻後,周大夫才停了動作,執筆寫了一張單子交給宋嫲嫲:“少夫人身子寒氣過重,體弱血虛,要想有喜,把這方子和生子藥方一起熬煮,吃上半旬看看。”
“噗”!
林竹唯一口茶水噴了出來,直直噴在周大夫的臉上。
周大夫一張老臉都黑了。
“周大夫,對不起。”林竹唯連忙把手帕遞給他,一臉不可置信,“你說這是什麼?生子配方?”
宋嫲嫲點頭:“是。少夫人,老夫人說您與少爺成婚也有兩年有餘,肚子總該有動靜了。”轉頭將單子遞給阿步,“你去給少夫人抓藥,每天按時給少夫人喝下。”
“是,宋嫲嬤。”
林竹唯臉上綠了一片。
“種子”都不知道在哪裡!她要怎麼生?
傅君言正在書房寫信,見林竹唯端了碗湯水進來,便站起來道:“怎麼過來了?”
林竹唯:“阿步煮了些吃的。我給你送過來。”
傅君言笑,低頭一看黑乎乎的一大碗,也不知道是有什麼,心裡有些打鼓,想起上次流鼻血的事,不禁乜她一眼。
林竹唯努努嘴:“喝吧,沒毒。”
“這是什麼?”
“養身子的方子罷了,你也喝些。”林竹唯催促道。
傅君言猶豫了一下,坐下來喝了一口,尚未待嚥下去,便聽林竹唯道:“這是生子配方……”
“噗”!
一口水便吐了出來,幸好林竹唯早有準備,及時舉起手中的扇子一擋,滴水未沾。
“你說什麼?生子?”傅君言驚訝得臉都變形了。
林竹唯慢悠悠回道:“嗯,祖母給的。她說怕我生不出孩子來。”
她邪邪地笑著,湊近他:“祖母只道我不行,卻不說她孫子不行。嘖嘖,中看不中用的傢伙。”
說著,她甚至還上下掃視了他一番,眼裡的戲謔嘲弄都快溢位來了。
傅君言臉色剎時漲紅,真想掐死她。
“你怎知我不行?”
看著她得意的樣子,傅君言突然想逗逗她,“看來是我表現不佳,讓你誤會了。沒有試過怎可信口雌黃?要不要現在就試試?保證讓你食髓知味。”
他甚至反湊過來,額頭都快抵住她的了。
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臉上,讓她的臉都要滾燙起來。
這死男人!
這都是什麼虎狼之詞!
要不要暗示得那麼明顯?!
林竹唯羞紅了臉,沒想到戲弄他不成,反倒被他捉弄了一番。
她扔下一句:“我紅燒你個大豬頭!還食髓知味呢?真當自己是盤菜了?臉皮都厚到可以當城牆了,你怎麼不去禦敵算了呢?!”
說完落荒而逃,笑得傅君言前俯後仰,好不得意。
也不知道傅君言到底是怎麼跟祖母說的,反正林竹唯是再也沒被逼著喝湯藥了。
林竹唯落得個清淨,好不快活。
久未去清園,阿木來傅府給她帶來一個訊息:
姜穆死了。
“什麼時候的事?”
“昨天清晨,有人發現他死在了河邊。”
“活該。”林竹唯冷笑,一個人渣死了,真是皆大歡喜。
正說著,有個下人來通傳:“少夫人,老夫人請您去大廳。”
阿木告辭出去,林竹唯便跟著小廝去了大廳,誰承想,一入門就是一個衙役打扮的人朝她說道:“這就是少夫人吧?請跟我走一趟。”
傅君言攔住他,厲聲道:“這裡是傅府,若要把人帶走,也需拿出證據。”
衙役掏出一個香囊遞到他面前,正是當初投標福物的時候,傅君言送給林竹唯的那個。
“這個是少夫人的吧?”衙役道,“在姜穆手裡發現的,他死的時候,手裡正握著這個香囊。”
傅君言有些不敢信,看了一眼林竹唯,道:“這位兄弟,稍等片刻,我有些話需要問問我家夫人。放心,絕不為難你。”
衙役點點頭。
傅君言拉住林竹唯就出了大廳。
“你對姜穆動手了?”傅君言低問。
雖然姜穆死了活該,但牽涉到她,事情就太大了。先不說會毀了傅家的名聲,她也會被追究刑罰,甚至以命償命。
林竹唯倒是不慌,搖頭:“雖然我恨不得他去死,但我沒動他。”
“那為何你的香囊在他手上?”
“香囊不知道何時丟了。”
傅君言看著她,像在考慮她的話可不可以信任。
好一會才道:“姜穆是昨天出事的。昨天你去了哪裡?”
林竹唯回看著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乾脆沉默。
昨天她去了虎牙幫。胡幫主請她過去複診自家夫人。
但她不能說。
朝廷原本就對這些幫派感到頭疼,一心想著要麼招安要麼剿殺。
若傅家知道她與朝廷痛恨的虎牙幫有聯絡,恐怕她要被傅家掃地出門。
“喻勺若!你到底還有多少事瞞著我!”
“我……”林竹唯想了一下道,“總之,我沒殺他。清者自清,我跟他們走一趟也罷。”
“喻勺若!我就那麼不值得你信任嗎?!”傅君言低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