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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正是鳳凰族千年難得一遇的迎接新出朱雀之日。
鳳凰城內每分每秒都會湧進一隻鳳凰觀看朱雀的誕生。
鳳凰生於蛋,蛋成孵百年,百年初成型,所以這是鳳凰族最熱鬧的一天。
“阿夕阿夕,快來快來。”
柳若星興高采烈帶著柳懷夕前去觀賞,臉上洋溢著笑容。
“阿星來這麼早?”一隻鳳凰玩笑道。
“哈哈哈,阿星不賴床啦?”
“懷夕凰女又漂亮了。”
“木橋凰女也是一如既往好看。”柳若夕客氣回道。
“鳳凰族第一美女被咱們的小阿星抱到了,真的可惜,想我鳳凰第一天驕卻被小阿星比下去了,慚愧慚愧”
“你說什麼?!”揪著那個自說天驕的鳳凰耳朵。
“疼疼疼疼疼……”
“哈哈哈哈”柳若星笑道。
“阿夕,你說我們會不會以後也生下一隻朱雀呀?”柳若星滿懷期待的看著柳若夕。
柳若夕臉上難得被染上紅暈,“你的意思是小鳳凰不好?”
“沒有沒有,阿夕生什麼我都喜歡,我最喜歡阿夕了~!”柳若星就像個小孩,永遠也長不大,有一顆少年的稚嫩之心。
在鳳凰族頗為受寵,地位也是族長小兒,但鳳凰族長有很多兒子他只是不受族長重視而已。
就在這時方越柔也來到了鳳凰族,她牽過柳懷夕的手,“阿夕。”
“越柔。”
很簡短的一句話,卻成了永遠回不去的記憶。
方越柔利用自己是妖王之女強大的妖氣激發了柳若星和柳懷夕體內的血魔石。
血魔石則一人為主,因為那枚丹藥的緣故柳若星的到的可能性會急劇增加。
激發完後方越柔完美隱退,不給人落下一點把柄。
柳懷夕身上紅氣瀰漫,不受控制想要嗜血,瘋狂對自己的族人大開殺戒。
“不要!!阿夕!停下!”柳若星大喊。
柳若星想要制止卻也被打成重傷,又加上被血魔石附體整個人無法動彈。
“不!別殺我!”
“快逃啊!”
“快逃!”
“朱雀大人,救救我們啊!”
“族長!”
剛喊完就被無情殺害……
“帝翎九歌。”柳懷夕念道。
剎那間一隻鳳凰沖天而起,帶著無盡殺氣剝奪著上空與她對立的鳳凰。
但有力量加持的柳懷夕無敵於世間,將他們一個個斬殺落地。
鳳凰族血液四濺,血氣瀰漫上空。
“殺!”柳若夕沒有了自己的意識,腦海裡只剩無盡的殺戮。
只有殺戮才能滿足她。
“不!!!!”柳若星看著柳若夕殺死同族人,他無能為力只能幹看著,看著血液也似濺到了他的臉上。
“阿夕!!!!”柳若星歇斯底里地朝柳若夕吶喊,試圖拉回柳懷夕的意志。
“停下來!那是我們的族人啊!!!”
“快停下!”
血魔石的意識在柳若星腦海裡清醒,聲音空靈而神聖,“你別無選擇。”
“救她,救她!求你了!”柳若星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般吶喊。
“你選擇她啊!你選擇阿夕!啊啊啊!!!!!”柳若星哭著大喊。
“抱歉,我救不了,你比她更合適。”
“不!!!我求求你了,救救我的阿夕,救救她!我的妻!”柳若星此刻也清楚只有被血魔石選擇才會活下來。
“你比她更適合。”
“我不需要你的適合!我只想你選擇阿夕。”
“讓她活著!”
“阿夕!!!!”
“你清醒過來好不好?!!!”
柳若夕被如此附身,強大的力量不是她能承受,已經在消失的邊緣了。
“她快承受不住了!你選擇她啊!啊!!!”柳若星瘋狂質問血魔石。
“鳳凰涅槃,浴火重生。”血魔石給出回覆。
“阿夕!!求你了停下來!!”柳若星被血魔石強行選擇。
“她身上有很重的妖氣…。”血魔石道。
一聲鳳凰鳴啼,是朱雀到了,柳若星祈求朱雀明王能救一下他的妻。
“朱雀明王,求你救救……”
柳若星的話沒有說完朱雀的燎原之火已然降下,將在發瘋的柳懷夕困在燎原之火下。
鳳凰痛哭之下長鳴悲啼,空靈又悲哀,好似在懺悔……
柳若星愣住了,雙眼瞪大,他以為來的是救世主,沒想到是殺他妻的人。
或許是上天眷顧柳懷夕得來片刻清醒,看著親手做的一切她來不及傷心,轉身看向那個鳳凰石柱下,泣不成聲的人。
他臉上覆滿了灰塵和臉上的血跡相融合,身上還環繞出一股黑紅色且濃的力量。
那股力量很恐怖,似要撕碎虛空走出一個強大到整個世界無法撼動的人。
她微微一笑,身體飄到柳若星面前,雙手捧上他的臉,她這一輩子從來沒有向柳若星表達過自己的心意,就連情話也不曾說過一次。
但面對離別她有太多的千言萬語了,“比翼雙宿雙飛,憾我思終無所意,目光緩緩看向被她殺害的族人,他們都面露驚色,“此舉非我願,星。”
最後的“星”字沒能說的出口,就化作顆粒消失於世間。
凰女一死,鳳身失了魂。
“妻!!!!”
哀嚎聲迴盪在整個鳳凰族。
“血魔石,我求求你了,救救我的阿夕,我不想她死,她死了我也不活了!”
“星。”僅一個字再也沒有多說。
“救救我的妻。”
“啊啊!!!!!!!!!!!!!!!!!!!!!!!!!!!!!”
“選擇我,我幫你復仇,殺了他。”血魔石的聲音再次傳來。
這一聲怒吼也是註定了柳若星的復仇之心。
他接受了血魔石的力量,力量暴漲,成為顛覆眾生的存在……
他被同化哪怕是朱雀明王也沒有放過……
“阿…阿星……哥…”那人是個小女孩被嚇的說話結結巴巴。
朱雀明王立即出手阻止,二人交戰打得有來有回,最後柳若星還是被打出撞在地上打滾又起來。
抬眸惡狠狠的看著朱雀,“好一個朱雀明王!好一個天神界!!殺我妻兒,我要你永遠活在地獄之下!”柳若星完全被血魔石的力量清醒著入沉淪。
理智已經不復存在,現在的他是血魔石也是柳若星……
“你還想做什麼?”朱雀明王不善的問。
在他的眼裡柳若星哪怕再強也還是孩子。
柳若星站起身,臉露陰險,上去就是給了朱雀明王一拳。
朱雀明王被這一拳的速度嚇到了,不敢相信。
“好,很好!我已經很久沒有對手了,挑戰我,來!”朱雀明王呵道。
柳若星沒有回答他的話,他的力量還在暴漲。
“我將力量給你,繼承我的力量盡情的殺戮吧……”
柳若星張開血眸,最後僅一彈指就將朱雀明王打飛撞在鳳凰柱上。
柳若星瞬間閃現到跟前大手捏著朱雀明王的腦袋,“來啊,殺我啊!”
朱雀明王動彈不得,他太低估現在的柳若星了,他口齒流血,斷斷續續地說:“你,睜開眼睛!看看你的…族人,啊,他們又何其無辜。”
聞言柳若星愣住了,腦子像突然清醒了一樣,手戰戰兢兢放開朱雀明王。
他也回到地面,看著血流不止的的鳳凰族。
楓葉落在地上與血液融為一體,又被血液所燒盡……
僅剩一個小女孩,她渾身都在發抖臉上也很髒衣服也破爛了。
她的目光謹慎又害怕的對柳若星對視。
“我…”柳若星唇角動了動。
眼淚奪眶而出。
他整個人像瘋了一樣大哭,跪在地上朝女孩磕頭,“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我對不起你們,對不起……………………………………………………”
誰也不知道他說了多少遍“對不起”
但小女孩知道……
小女孩不敢上去,她拿起石頭砸向柳若星,“是你殺了族人!”
“你走啊!”
“快滾!”
小女孩邊哭邊大喊,“快走!鳳凰族是被你害成這樣的!”
“快,快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