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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讓人加固陣法了,定讓他們有來無回。”
就在氣氛逐漸凝固之時,傳來盛夏聆的聲音,在偌大的聖殿中迴盪。
此話一出,阿達迪麥惱怒不已,抄起一旁的木棍狠狠扔向盛夏聆的腦袋,盛夏聆不敢躲避任由木棍砸到她頭上,面容絲毫未變,任鮮紅的血液順勢而下。
阿達迪麥大聲呵斥道:“你還沒有意識到原因嗎?我們安插在北院的所有暗衛包括你的三名手下都死了!那二人都出現在了聖殿你們也無一察覺!!你當時在幹嘛?回答我!”
眾人目光齊聚盛夏聆,無一人敢出言維護。
盛夏聆戰戰兢兢道:“我…當時…”
未等她把話說完,阿達迪麥一個健步到她面前,一巴掌將其打飛在地,怒喝:
“你不說我也知道你當時見了誰!我告訴你!趁早與白樹斷了!海界之人皆是護短,整個御靈荒地下城有多少人魚死於你手,你覺得你還有機會嫁進海界嗎!沒有!根本沒有!你就是一個賤貨!”
氣的扶著太陽穴,“你的母親是,你也是!”
盛夏聆不敢吭聲,死死的攥緊拳頭。
“父皇,她讓你如此惱怒和不殺了她,省的看見就鬧心。”阿達力的身影從外面緩緩出現在聖殿中。
阿達迪麥冷哼一聲,沒好氣,“她還有用,還不能死。樓陽的事還沒有找你算賬!還敢出現在這裡,滾一邊去!”
阿達力摸了摸鼻子,絲毫沒有覺得自己做的不對
譏笑道:“司節學院有什麼怕的,九司節不是我們的人嗎?他會處理的。”
“那是樓陽為了得到我們信任故意編造的!呵,說到這裡我還沒找他算賬呢就死了!白白便宜他了!”
阿達裡再道,“好吧,再說了沒有我,你哪裡來的血液供這些人不人鬼不鬼的拘靈,看著就滲的慌。”
阿達迪麥氣的半死,阿達力繼續問道“話說他們二人是什麼人,竟然能調查至此。”
阿達迪麥滿臉嫌棄,“不知道,安插在北院的人無一生還。”
此話一出原本緊張的盛夏聆此刻像是鬆了一口氣。
“那個阿勒祭柳不是還活著嗎?沒問出什麼來嗎?”
“他的手腳被砍舌頭也被拔了,人都傻了,記憶更是清除了無從知曉。”
阿達力驚歎,“好狠。”又道:“那現在怎麼辦?守株待兔?還是主動出擊?”
阿達迪麥嗤笑一聲,“就怕他們不來!”
“看來父皇有計劃了,那我就不多做打擾了。”
“陳雅在查樓陽一事,你最好小心點,她是人帝之女得罪不得。”
阿達力譏諷道:“呵,知道了老頭子。”
阿達迪麥冷眼看向跪在地上的盛夏聆。
他最後道:“抓到她們後,我要活的!我要將他們一點點的餵給我的將士們哈哈哈哈哈”
同一時間,客棧內白榆二人又在下棋,江月曉連打兩個噴嚏,“誰!是誰在咒我?”
白榆:“……有病。”
江月曉:“哎哎哎,你是不是看我要贏了,所以背後咒我呢?”
白榆:“……有病!”
先前一聲是無語,這句是肯定。
次日清早,整個南朝的街上傳來吵鬧聲。
白榆又慵懶地站在視窗處悠閒的聽著百姓議論這澤蘭聖堡發出一招公告:
盛邀昨日恩人一敘。
落款未指明帶姓,引起爭議。
“你說,誰啊。”
“是啊,是啊,這下求人的可享大福了!這種好事怎麼沒輪到我啊!”
“多我一個,我也想哈哈哈哈”
……
江月曉敲了兩下門,得到白榆允許後推門而進。
見白榆這副悠閒的樣子,想必她已經知道了此事,看向昨日沒有下完的棋,拿起黑子落在棋盤中。
直言道:“他們這是請君入甕,要去嗎?。”
白榆瞥向棋盤,拿起白子在眼前看了看悠閒道:“你說他們如此大肆宣揚,不是抓拿反倒是盛情邀請,是主動出擊還是守株待兔?”
江月曉嘆了一口氣,無奈“我覺得啊,不管哪樣,都是鴻門宴,不去怕是出不了這御靈荒了。”
補充道“還有一種可能,就是阿達迪麥看中我們的能力了,想將我們練為他的拘靈將士。”
白榆冷呵一聲,深邃的眼眸裡染上些許不屑。
她道:“既然沒有活路,那就會會吧。”
話落,將白子丟回裝白子的缽中。
下一秒屋內赫然多了兩道道身影。
是落逸與清禾。
白榆詫異的發現那名叫清禾的男子與沈清訣有三分相似之處。
落逸朝白榆道:“盛夏聆昨日確實不在聖殿。”
昨日他們就發現了盛夏聆有意引他們入後院,故而各自派人查探一番。
清禾也跟著落逸一樣,朝江月曉道:“殿下…盛夏聆確實如這位姑娘說的一樣不在聖殿,她去往了郊外的座別院,我進去查探過,那裡面關押著一個人…”
小心翼翼的看向白榆,不敢說話。
白榆看向落逸道:“誰?”
心中有答案,卻不願相信。
落逸直言道:“白樹,先前跟蹤盛夏聆時我有查到,但外面有很強的陣法我進不去,我想查清楚其中關係再來告知。”
此話一出整個屋內陷入了沉思,白榆手裡捏著的白子也用力了幾分。
白榆沉默片刻,雙瞳灰暗不明,道“繼續。”
江月曉等人更是不敢說話,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落逸繼續道:“一月前…”
白榆生氣低沉著聲音打斷道:“我不想知道他到底為了誰!你只要告訴我他是不是自己自願被他們關押的!”
落逸一愣。
而江月曉卻心中瞭然,白榆氣的不是因為白樹遭人暗算,而是因為白樹身為皇子卻任由他們欺辱自己的子民,卻什麼都不說、不做。
白榆也清楚知道,白樹是自己躲開海界保護他的人,只要他想,他是可以逃出去的。
可他什麼都沒有做,任由著海界子民被人欺辱卻視而不見, 聽而不聞!
落逸這才反應過來,道:“看這樣子應該是……自願。”
白榆閉上眼,強忍著怒火,沉默片刻。很平靜地道:“將他救出來,押回海界,傳本皇令永囚碧落海。”
“碧落海”三個字一出,三個人都愣住了。
碧落海是海界最嚴酷的刑法之一,哪裡也是世代爭儲失敗之人最後隕落的地方。沒有任何人看守,也看不到盡頭,灰暗一片,會極度產生意想不到地壓力。
進去的人要永遠呆在裡面永生永世不得放出,不入輪迴不下地獄因為哪裡就是地獄。
最後,都會因為內心以及與生俱來,對未知的恐懼而變得瘋癲或是自殘,傷害自己的身軀。他們不會死掉海水回恢復會治癒他們身上的傷,一步步瘋癲痴狂一次次嚐遍苦楚。
但這些都是輕的,那重的可想而知。
落逸也是遲遲沒有反應。
他們都沒想到白榆會下答這麼嚴重的命令。
落逸遲疑道:“這…殿下…”這一刻落逸也是不知道要說什麼。她的內心對這位殿下感到十分陌生。但轉念一想,對自己的弟弟下答這樣的命令,她的心又該有多痛呢?這又何嘗不是保下他的辦法,身為皇儲,她該以身作則,她也有太多的無能為力了。
應聲道:“是。”
待他們兩個人走後。
江月曉就這樣靜靜的看著白榆,一句話也沒有說。
片刻後,江月曉道,“海界律法以他的罪行是死刑,囚禁於碧落海至少還活著,不是嗎?”
白榆將琴絲拿出捏在手心,獨自喃喃道:“如此而活……於他而言還不如死了呢。”
我又該如何辦,小樹,你要阿姐怎麼辦。
白榆很快調整好看狀態深吸一口氣後,“走吧,還有人等著我們呢。”
江月曉調侃道:“我要有你一半的心態就好了。”
白榆冷哼一聲,道:“倘若人人都被情感左右,就將會一事無成,就是因為是我所以我更不能。”
江月曉只是笑笑沒有說話。
不出半刻,白榆二人就出現在了澤蘭聖堡門外。
奇怪的是若大的聖堡沒有一個值守,就像知道他們會來特意等著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