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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夏既已收下這個孩子為義子,苦於沒有名字,讓他糾結了半天。
無奈之下暫時以小名稱呼,等他想起了這個孩子是誰,再正式取名字。
他將小孩抱上馬,一行人按照約定朝樊城渡口而去。
此時霍峻、鐵佛還有拖著滿背瘡口的高覽都匯聚樊城。
劉備一行人也正在樊城之中,一來為劉夏南入荊州賀喜,二來接應派出去的劉封和陳到。
唯獨徐庶隱在軍中,他的心情有些複雜,不願意見到劉皇叔,給劉夏他們帶來禍患。
將要到樊城之外十數里的時候,劉封先派了斥候回去稟報。
等到他們一行人抵達樊城的時候,劉皇叔率領帳下諸將一齊出城迎接。
劉夏老遠就看見一排排威武肅穆的儀仗隊伍,他急忙翻身下馬。
他把孩子交給一旁的侍衛,誠惶誠恐地一路小跑到劉備的身前。
“劉皇叔,您擺的儀仗太過盛大,我這一介山匪,怎麼受用得起啊!”
說著他便招呼兩旁的儀仗官,將這盛大的排場都撤了下去。
此時劉備旁邊衝出來一個炸著鬍鬚的豪爽漢子,他上來大笑著拍著劉夏的肩膀。
“劉夏老弟,受得起!受得起的!”
此人正是前幾次見面恨不得活啃了自已的張飛,如今他這樣一副笑臉,劉夏還有些不習慣。
劉夏玩笑著問道:“張將軍上次不是還想手撕了我嗎?如今怎麼對我如此恭敬,倒叫人好不習慣!”
劉夏說完,劉備等人全都笑了,張飛也撓著腦袋,露出一臉可愛的笑容。
張飛,性情中人的表率,自然是厭惡宵小之輩,佩服有能耐有本事的人。
他說:“劉夏老弟你原來不是就是個不大點兒的賊頭嘛,就拿地雷炸過幾個土匪,我還以為你就是兀自託大,沒什麼本事呢!”
“哪知道你這幾個月以來,神炮陷樊城,四渡白水河,差點兒活捉夏侯惇,雞嘴尖山上打游擊戰、擺八陣圖,連跳崖都能死而復生,前兩天你又火燒野牛嶺,蕩平了曹操的爪牙。”
“這一樁樁一件件,怎不叫我老張佩服啊!”
說完張飛便恭恭敬敬地收攏身子,朝著劉夏大禮參拜。
“以前我老張多有冒犯,還請劉夏兄弟你不要見怪。”
劉夏急忙攙扶,得到了張飛的認可,他臉上堆滿了笑容。
此時他環望劉備的僚屬,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歡喜,連一直滿面威嚴的關羽都眼含笑意。
看來看去,就中看見了一個人,劉夏瞬間洩了氣,像霜打了的茄子一樣蔫了下去。
這就是諸葛孔明。
諸葛亮來到劉備的軍中,肯定明白了「劉夏連弩」是怎麼回事,而且上次他還偷了諸葛亮最寶貝的八陣圖。
此時劉夏眼神躲閃,根本不敢看諸葛亮。
諸葛亮看他這個樣子微微一笑,走上前來對劉夏說道:
“南陽公不僅軍事才能出眾,更兼有奇思妙想。”
“像「劉夏連弩」、硫酸地雷、回回炮、八陣圖這些東西,我等也是望塵莫及。”
眾人便也笑著連聲附和。
劉夏看大家這樣子,估計諸葛亮沒把他剽竊創意和偷東西的事說出去。
他望著諸葛亮,眼神裡充滿了愧疚與感激。
諸葛亮順勢對劉備說:“我曾聽聞主公與南陽公有兄弟之盟。”
“若是南陽公蕩平野牛嶺,二人便義結金蘭。”
軍師話還沒有說完,張飛就衝上來打斷。
“對!有這事兒!我老張作證啊!是有這事兒!”
劉夏此時眼神謹慎地望向了關羽,他雖然沒有說話,但眼神和順,沒有反對的意思。
諸葛亮說:“那這樣吧,今天正好是個吉日,又正逢天氣晴好,主公和南陽公的僚屬們都在,一齊做個見證。”
“你們就在這樊城以外,面長江而拜,結為生死兄弟。”
張飛立馬高興地大喊:“好啊!我看行!”
“不如這樣吧!我們三兄弟原先在涿郡拜過一回,今天咱們帶上子龍和劉夏賢弟,咱們五個人來個大結拜。”
“二哥!你說怎麼樣?”
關羽雖說不反對劉夏和劉備結拜,但是張飛的提議也實在不像話,他微微閉眼,躲避張飛的追問。
諸葛亮也連忙阻攔。
他主張劉備劉夏結拜,是看出了劉夏將來必成大器,想著為劉備提前結交下一個政治盟友。
但是張飛這個主公和臣子的大結拜的提議太荒唐了。
連劉備也開口阻止,張飛覺得有點兒委屈,退到一旁,不那麼大聲張揚了。
在諸葛亮迎接的儀仗便撤了下去,換成了祭祀的儀仗,三牲齊備,共祭蒼天。
劉夏和劉備面對浩浩湯湯的長江,挽手而誓,自此之後,同心永好,永不相負!
在金石鐘鼓生生氾濫之中,將來三分天下的其中兩股初創勢力,結成了生死的盟約。
張飛在一旁拍手稱快,為結交下一個有本事的人而開心。
盟誓之會過後,免不得幾場大宴,連饗了數日,三軍愜意。
儘管劉備數言挽留,但劉夏還是要過江去的。
劉備相送劉夏一行出了樊城,將要別離的時候,他倒賣弄起關子來。
他讓人抬上來兩口箱子,說:“你我二人結拜,我當兄長的沒有什麼好送給你的。”
“這兩箱東西你拿回去要好好斟酌,切不可再犯了心軟的疾病。”
劉夏看著這兩大口箱子,抬箱子計程車兵肩上被壓得沉甸甸的,他還以為是錢糧。
“兄長,如果是錢糧就算了吧,我們君子之交,不必如此。”
劉備沒有多解釋,他說:“你拿回去看了就知道了。”
眼看盛情難卻,他便叫人抬上了隨軍出發了。
劉夏以為了金銀,對這兩個箱子沒太上心,一直都沒開啟看。
走了半晌之後,箱子裡忽然發出咚咚的響聲,裡面有東西在掙扎扭動。
抬箱子計程車兵急忙把箱子放了下來,劉夏舉著劍過來,挑開封箱子的鎖釦,撬開箱子蓋。
裡面赫然是兩個捆得像死狗一樣的人。
一個老六、一個馮難敵。
兩人的嘴被繩子勒著,在箱子裡來回翻滾著哇哇大叫。
看見這二人,大家都握緊了手中的寶劍,等待劉夏一聲令下,大家好上去一人砍一刀洩去心頭怒火。
劉夏叫人解開勒嘴的繩子。
老六和馮難敵爭相大喊。
“主公!您饒了我吧!害您的主意全都是他出的!”
兩個人隔著箱子壁,相互推諉指責,嘴裡說著悔罪自新的話。
老六嘴裡大喊著自已是南陽軍中資歷最老的人物,想要喚起那些身居高位的元老們的同情。
馮難敵則是一個勁地哀求高覽,言說他父親的種種恩德,祈求高覽在劉夏面前保留下來一條性命。
此時眾將劍已出鞘,胸中忿忿難平。
劉夏叫人把他們二人從箱子裡扶站起來。
“你們看看要殺你們的人有多少,我饒得了你們,大夥兒饒得了嗎?”
眾人舉著刀劍高喊:“絕不相饒!絕不相饒!”
殺聲震天震地,二人腿軟的站不住,一下栽倒在地。
劉夏看了看傷重的高覽,意在徵求他的意見。
高覽惡狠狠的眼神盯著馮難敵,大喊了一聲“殺!”
眾將士瞬間被點燃,一齊衝上來踩踏、砍殺。
等到眾將宣洩完心中怒火之後,原地只剩下一攤血紅色的稀泥,連骨頭都被剁成了齏粉。
既已報了血仇,劉夏便隨著霍峻南渡長江。
然而霍峻卻沒讓劉夏的大軍渡江,而是讓他們向東移動,駐防舂陵。
劉夏問其故,霍峻卻只說按照上命行事。
這讓劉夏有些不太放心,因為自已剛與大軍團聚,又要分離。
他留下高覽帶領軍隊,因為高覽背傷多有不便,便讓徐庶也留在了江北。
他則帶著鐵佛和剛收的義子,率領幾十名近衛,南渡來到了荊州的的治所——襄陽。
霍峻將他們一行安排在館驛之中,等他回去交令,再擇日拜見劉表。
這一等又是數日,只等得帳下的護衛們都失去了耐心。
劉夏也奇怪,這荊州辦事效率這麼低嗎?
這一天天的,待著太無聊了。
劉夏突發奇想,派人去買來上好的紅木,在他的指導下,大匠鐵佛發揮本領製作了一副麻將。
劉夏教大家麻將牌的規則,打了兩圈,便覺得趣味無窮了。
一群人成天在館驛中消遣度日,甚至都有些忘卻了自已的志向。
直到幾天後的一個早上,劉夏和鐵佛正在聚賭,忽聞有人通稟。
“大公子劉琦求見!”
劉夏此時有些輸急了眼,根本沒聽清館驛官的話。
他有些不耐煩地招手。
“什麼打工的,不認識!”
就這樣劉琦在館驛裡溜溜等了一天。